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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负责帮我把口信带到,再收下信就没你事了!”少年笑眼弯弯,要不是他说的话太欠扁,于容淇觉得自己大概还会多欣赏他的脸几眼,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他口里的那个弟弟,还有这小子很没有眼水的模样。
他真的惹着他了!
他双手叉腰,死死盯住他手里的信,看着上面的字迹似乎有些眼熟,不由压下脾气沉声问道:
“这信是从哪里发来的?”
“边疆!”
“是谁发的?”
“边疆!”
“那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边疆!”
于容淇再次挽起衣袖:“嘿,我这爆脾气喂!”
少年也不怕,依然笑眼弯弯,眯成了一个月牙,看着他吃吃的笑:“我弟弟说了,除了清歌姐姐,谁问都这么答,你们就拿我没辙了!”
“嘶”于容淇绕着他转悠了一圈,试图一把抢过来,可动手之后,才发现这少年居然是个中好手,他身手厉害着了。
他抢夺几次都没有弄到手,不由挫败的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喘气。
“你别想抢了,再抢,我就动手了!”
少年玩够了闹够了,也生气了。
于容淇被那信上熟悉的字迹撩得心急火燎的,也顾不上生气了,径直瞅着他:“这样吧,现在天都快黑了,这里距离襄阳王府还远着,就算骑马赶去也全黑了,这里天一黑就要宵禁,街上不许有人过路,会被巡防营的人抓去关起来。”
少年没经过这样的事,被他厉声一吓,竟真的相信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那那该怎么办?”
她白日才刚到京城,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算了,看在你给我千里迢迢送来信的份上,我就收留你在我家里住一宿吧,先说好了,只能住一宿,多一刻也不准住!”
“明儿个你带我去找清歌姐姐吗?”少年缩着肩膀问。
于容淇点头:“不找怎么办?”
不找他就不给他信!
那上面熟悉的字迹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写来的了,他走了那么久,他嘴上一直没说,可他的心里却一直都在记挂着他,所以此时的他迫切的想知道在远方的他过得可还好?
第203章 清歌之恨()
翌日天刚蒙蒙亮,于容淇就命人把少年唤醒了,带着他往襄阳王府而去,只是去了之后才知道,今日是玉国公府里大宴宾客,请了一些家族中比较亲近的人亲眷一道聚聚,曲清歌作为亲外孙女自然去参加宴会了。
幸好留在府里看门的老秦对于容淇很熟悉,以往王妃生病时,哪个大夫都不要,就只会让他看,因着这层关系便招呼了他们二人进去等着。
玉国公府的宴会比较小型,宴请的都是自家人,而曲清歌亲自送出去的那张宴会的帖子又被退了回来,所以在宴席之时,老刘氏当真没有来,不过她倒还算知礼数,命人送了几样礼品过来以表诚意,而自己却是称了病。
曲清歌当场给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其实老刘氏如今面临的状况,她心里也略略有数,毕竟此时的她一身秘密,又有人在暗中对付她,她自己尚且应接不暇,怕是腾不出手来参加任何宴会了,也不会有心情。
只是宴会气氛正浓之时,门口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守门的门房远远的看着便认了出来。
“请帖!”
玉国公府的人一向少在京城里呆,今日又是家族内部宴会,没有请帖的人是绝对不许入内的。
“大胆,你们还敢跟我家大人要请帖?”
身旁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扯着脖子争论着。
“这是规矩!”玉国公府的侍卫威武却又平和,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模样。
倒是那小厮显得格外的嚣张。
“我是你们府上姑奶奶的姑爷!”
“大人说差了,还请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府上只有小姑奶奶一人,而她已经决意和离,你这姑爷一说从何而来!”管家顾文拱着手出去,说话的态度诚恳,可面容却不善。
任是谁人跑到他们大门口来说是他们已然要和离的姑奶奶的夫君,他们都要接待,那这玉国公府岂不早就乱了套了。
况且,这个人是老夫人亲自来指点过,必定不能放进来的人之一。
他们敢放进去,除非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让我进去,否则让然儿知道,她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玉氏的性子,曲远桥最清楚,那就是炮杖,一旦点燃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他就卡在门口那里,非要进去不可。
管家顾文性子也倔,他自然听从老国公夫人的话,死死把守着门不让他进去,身后小厮一看架势不对,也不管这对峙的二人,偷偷从后面溜进了后院,找到玉氏的丫环春雪将情况一说。
春雪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告诉玉氏。
“夫人,您看怎么处置?”
是置之不理还是将其迎进来?
“随我出去看看!”玉氏眼眸中闪过一抹看不懂的神情,随即面不改色,就像散步一般,闲庭适步的走了出去。
“然儿我是远桥,你真的这般无情吗?我们还没有和离,你就这般藏着不见我!”曲远桥已经挤进了府里,倒不是他力气大,也不是顾文怕他,而是他边推边喊,顾文怕引得街上有人看到影响不好,才收了一分力,把他放了进来。
可是到了照壁后面,有面宽大的玉白墙壁挡着,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往里面去了。
“瞎叫什么,是谁这么不懂规矩!”春雪在玉氏的招呼下出声唤道。
“然然儿!”曲远桥愣在当场,架在顾文胳膊上的手顿时僵住了,如同失去力道一般,悠悠落下。
“然儿,你听我解释!”曲远桥一脸希望的看着玉氏,就知道她终究还是心软舍不得他。
“曲大人,我记得你还在被皇上罚闭门思过吧,你是嫌上次被人扔在百花楼后巷里没有被皇上责罚,所以这一次又特地来挑战皇上的威严吗?”玉氏冷冷的道。
曲远桥这回不仅仅只是手僵了,就连身子都完全僵住了。
玉氏她她变了,从前她便是脾气再差,火再大也不会这样跟他说话,而现在
她居然不知何时也学会对他冷嘲热讽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听说清歌来府里给母亲送帖子被拒的事儿,想替母亲来与然儿你解释一番,母亲她不是故意不来,她是真的身体不好,最近府里出了很多事,你是知道的,大哥他们他们一家的亲事都因为我们的事受了影响”
“住口,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你顶风作案,穿着绣了名字的衣衫去百花楼里寻乐子,偏偏不带银子,被人打了扒得只剩下里衣扔在花街柳巷里,不凑巧的是还被人认了出来,由此败了名声,到了了,你来怨我?幸好清歌有提前告知于我,不然我岂不是又要被你扣上一顶屎帽子!”玉氏抄着手,一脸冷然。
“然儿你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倒霉了,你这么高兴为何?”
“那是从前!”
现在他们只差一纸和离书!
“然儿然儿,你听着,和离我不会同意的,你别想了!”
他要拖着她,不会放她自由!
“没指望你会同意,我毕竟不是从前一个人了,我父兄会助我!”
玉国公府的牌子一打出去,京兆府尹有几个胆子敢唱对台戏?
“然儿”曲远桥抬手想要拉她的手。
却被玉氏横手一劈,只摸着了一个衣角。
“然儿,绾姨娘死了,刘姨娘被逐出去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呵呵,呵呵”玉氏猛然转身,双眼中崩射出冷厉的光:“原来你来记得你当初的承诺,我当你沉溺在温柔乡中,早就忘记了,不过,你既然记得,却明知故犯,更加可恶,罪加一等!”
她更加不会原谅他了。
曲远桥被她眼中的冷意刺激得身体不停的抖动。
此次冒险出府,他是抱着极大的希望,从来没有这一刻他这么想要玉氏回头。
可是当初那个那般明媚明秀的女子,她大大咧咧的握着他的手,说愿意嫁他,不嫌弃他。
她也曾经那么决绝的恨着他,恨他对老刘氏的妥协,纳了刘姨娘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的爱意竟然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儿,然儿”他喃喃自语,手指徒然的伸长着,对准玉氏的背影,微微颤抖。
可是那个曾经视他如生命的女子再也不会回头,她脚下的步伐走得那么坚定,那么决绝,一如当时她逼他发下誓言的模样。
他终究是看错了她,她根本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认命的女人!
在玉氏消失的地方,他突然瞟到了熟悉的月白身影。
那是他的嫡长女曲清歌。
她面容姣好,长得与玉氏极其相似,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性子,都一脉相承。
他呐呐出声:“现在你满意了?”
“当然!”曲清歌的目光扫过他,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这个男人上辈子不仅仅辜负了玉氏,也伤害了她甚至害死了她和曲元晋,以及连她的死,他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她恨他,恨得理所当然!
这辈子重生,她所能想得到的办法就是,让玉氏心平气和的离开他。
如今她做到了三分之二,唯一差的就是那一纸和离书,如玉氏所言,有玉国公府这个强大的后盾,那不算什么。
“清歌你我自问并没有愧对于你,你为何?”
哪有女儿希望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和离的。
这样一来她是和离之妇的女儿,她的名声能好吗?
“我不在乎!”曲清歌厉声叫出。
她的眼眸中突然射出当初做鬼魂时的那抹凌厉。
“那王爷了,你就不怕以你的身份,不堪为王妃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曲清歌突然笑了,怒极反笑。
她只是想要复仇而已,梁玦在她心里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重要,尤其是当她发现他有欺骗她的事时,她心里对于他的感情就已经大大的打了折扣。
“恕我直言,你们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
既然梁玦是奔着她手中的玉国公府的印章而来,还想要她身上一种不知名的东西,那么她也无所畏惧,正好用他来查探她想知道的老刘氏的秘密。
否则,凭借她手上那有限的生意场上的手段,只恨现在连眉头都摸不着,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还只差一步。
“父亲管得那么宽有什么用,有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当初某个人为何会以死相逼逼着你娶那个当时你还并没有看上的女人,你可不要忘记了,就是从那开始,我母亲才会与你渐行渐远!”
曲清歌说这话时,眉宇闪燃烧着浓浓的悲怆与阴冷。
此时的她完全不是往常那个看着温婉知性的女子,倒像是从阴间谷底里爬出来的冷魂。
她的性子显得尤其犀利,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刺目的感觉。
“清歌你你魔怔了!”曲远桥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曲清歌吓到了!
曲清歌缓了缓气息,眨眨眼睛,转眼又变成了乖巧可爱的模样,她笑语嫣然:“父亲,不瞒你说,皇上今儿个也来了,因为她是我祖母的的晚辈!”
“你”
曲远桥吓得连连后退,一个劲儿的看向她的身后,只见没有任何人才放心下来。
曲清歌心里暗道:胆小鬼。
然后利落的转身走了。
从他身后的拐角里梁玦闪身而出,看着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右手食指紧紧抠了抠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尔后重重叹息一声,一股浓浓的无助与幽怨扑头盖脸砸下来。
“清歌,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第204章 他的身份()
玉国公府的这场宴会过后,玉国公因为年老体衰经乾元帝的挽留会留在京城养身体,而玉家大舅和二舅带领着玉国公府年轻的一代人将会再一次启程出京,只是不再是去北疆,而是被调往东南东越国边境。
那里的东越国有些太活跃了,急需他们的老对手玉国公府一家去镇守。
而北疆则被乾元帝交到了在战场上初露锋芒的阮修远手上。
介于他还太年轻,无法完全掌控住北疆形势,乾元帝调了另一员大将与他一同前往。
那人正是田大将军——田采菲之父。
“你可有信心替朕守住北疆?”乾元帝看着室内年轻的将军,他一身白袍铠甲,身姿威武,笔挺高大,让人一眼看着便觉十分有安全感。
“末将势必全力以赴!”阮修远心中澎湃激动。
“家里的事可处理好了?”乾元帝本身并无大才,但毫无疑问他是个会用人的人,也知道该怎么做能让手底下的大将更好的服从他。
“末将还没有”
乾元帝有些失望的摇头:“那这国公之位,朕就暂且让他再保留几日,只是妇人之仁在家事上便就罢了,在战场上,万万不可生出仁念。战场之势,瞬息万变,你若逞一时仁义,手下留情,旁人却不会饶你!”
这些话阮修远的父亲曾经也对他说过,但是以后却再也听不到了,此时乍然听到皇上说起,他一时百感交集,心有凄凄焉,倒头就跪,重重磕头谢恩。
看他如此知趣,乾元帝一下子满意了,又召田大将军前来,对着二人一番叮嘱、激励。
待出得宫去,二人已经是满腔热血,顺着乾元帝的思路便直接定好了开了元宵过后,便要启程北上。
玉国公府的这番安排,在京城算是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浪花,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这回是真正在扎根于京城了。
曲清歌是既高兴又有些担心。
玉国公府上辈子的悲剧就始于玉国公留在京城。
但是旁人却因为玉国公府在京城扎下根来而对她的态度日渐不同。
那些不论是什么原因想要向她下手的人都先把手给收了起来,再不敢轻易说动手。
无论是皇宫里的刘皇后还是曲文伯里的老刘氏,甚至连阮修述和曲清玉也都消停了。
“难道我们就不动她了?”
曲清玉恨曲清歌恨到了极致,每日里想得最多的就是弄死她。
只可惜,每次出手就接连失败。
“你现在敢动吗?”屈求抬眼瞅她。
曲清玉嘟了嘟嘴,扭过身去,一脸不高兴。
屈求脸上闪过一抹阴鸷:“你不动,总会有人忍不住!”他最终还是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别忘了,去年从立冬到立春以及到现在,可是连一场大雨都没有下过,一旦天气干旱,宫里那一位一定会像往年旱灾年一样遵循皇室旧例前往千佛山求雨,有人自然会寻到时机!”
就算她不寻,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寻,毕竟他家里的那一位身子骨已经不行了,再等下去万一她坚持不住,一命鸣呼了,那么他所有围绕她而展开的布局就全部废了!
曲清歌是在下午天色昏沉之时才与梁玦回到王府,一到门口便被告知,于容淇带着一个面生的少年来了,已经在府里等了她整整一日。
“怎地不派人去通知我?”曲清歌薄责了老秦一眼。
“这”老秦看着梁玦。
事实上他在接到消息没多久,就派人去过玉国公府了,但是却是通知的王爷,如今看王妃娘娘不知道,那肯定就是王爷没有告知王妃娘娘。
可是这个锅,当着王爷的面,他怎么敢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