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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玦与曲清歌一般同时都很看好田采菲在阮修远身边所起的作用。
而楼上正与阮修远当面交谈的田采菲却是一脸的绝望。
因为阮修远认出了她,不过却依然只是将她当作小田。
他唤过她田小将,唤过小田大夫,却丝毫不知道她应该是田大小姐。
她该如何自揭身份?
纵使田采菲平日里鬼精灵,主意成堆,可此时事情一旦落到了她面前,她却也迷茫了。
直到曲清歌算计着时辰,想她应当说得差不多了,她却依然只与阮修远二人兄弟相称,以茶代酒,把盏言欢,谈的还是男人间的话题。
曲清歌听清楚二人的话题,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扫过阮修远那张无害俊逸的脸,也是醉了!
田采菲今日抱着满满的希望而来,却再一次铩羽而归,心里失望落寞,有好长一段日子都再也提不起心情出门了。
此后的大半个月里,她是真的哪儿都不去,一心一意在家里捧着医书研习。
小丫头荇儿问她是不是就此打算放弃,田采菲在一阵失落过后,异常坚定的回了她两个字:“不是!”
她要多看医术,悉心研习医术,待到她医术好了,阮修远如果出征,她还会偷跑出去,一心要追随他,直到他知道她是女儿身,直到他最终爱上她为止!
大年初二,正是立春时节,往年这个时候总是会下一场毛毛细雨,可今日却因着前两日一直下大雪的缘故,竟然露出了阳光。
太阳火红的脸跳出厚厚的云层,张着灿烂的笑脸将整个宛平城笼罩在光芒之下。
按照大梁朝的习俗,初一拜年,初二便是回娘家的日子。
曲清歌与梁玦一大早带着满车的礼物先去了玉国公府,先行拜见了玉氏,陪着她饮了早茶,与先回府的三表哥打了招呼,才去了曲文伯府。
今日伯府里门可罗雀,人烟稀少,府内的气压一片低迷。进了府一打听,曲清歌才知道,今年便连老刘氏的亲生女儿曲容音都没有如往年那般带着儿女回来拜年。
老刘氏自我安慰:“你姑母他们出外做生意,一家人下江南去了,去年大雪封路,一时半会儿的江面结冰,无法通行,今年怕是不回来了!”
曲清歌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没有搭话。
老刘氏一个人说着无趣,便也止了话题,看了一圈屋中众人,客气地打发梁玦去曲远桥的书房,让他好生安慰安慰他的老师兼岳父。
梁玦在外人面前一向温润好说话,见状点点头,轻轻握了握曲清歌的手便先行出去了。
梁玦走了一刻钟,内室里的气氛依然不高,只除了火盆里的炭火时不时的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以外,其余什么动静都没有。
老刘氏不停的翘首以盼,初始大家都不清楚她在盼着谁人,自听到盼儿在门外欢喜的叫声:“三姑奶奶和三姑爷回来了!”
老刘氏脸上这才显出了一脸真诚的笑意。
曲清歌眼眸闪了闪与大房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
那最后的一个眸光落在赶着脚步掀帘而入的曲清玉眼中,她冷冷瞪了一眼,一开口就满是恶意:“哟,大姐姐、二姐姐,三妹妹都来了,感情是我晚到了!瞧把祖母都刺激到了。”
说得她晚到了,可却是影射姐妹三人先到又怎么样,却还是不得老刘氏的欢心。
曲清歌对于老刘氏并不在乎,眼角翻了翻不在意的动了动唇:“不及阮夫人会说好听的话哄人!”
她声音娇美,婉转如同黄莺,听得跟在曲清玉身后到来的阮修述双眼发亮,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曲清歌很是厌烦他的目光,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转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阮修述见梁玦不在,却愈发大胆起来,又接连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从她脸上精致的五官看到她身上雪白的长裙,以及腰间系着的青紫色玉佩,上面的翠竹劲节拔高,生气勃勃。
曲清玉醋罐子顿时打翻了,嘴里含沙射影的说着曲清歌仗着长得漂亮,到处钩搭人,听着那话越说越难听,连老刘氏都觉得一张老脸没地儿搁了,曲清歌原本不打算与他们一般见识,毕竟答应过梁玦暂时不出手,可此时却忍不住了。
“阮夫人好生无礼,仗着妹妹的身份便能对王妃的行事指指点点了吗?这便是你们国公府的教养和规矩?”
一听姐妹二人火药味渐浓,老刘氏连忙打圆场,让大房姐妹俩陪着曲清歌出门转悠,自己单个留下曲清玉说话解闷。
“你姨娘最近可好?”
曲清玉想到刘姨娘最近被屈求养得眼眸水亮,面庞红润,不由眼神闪了闪:“还还好!”
“你怕是没有派人去探望她吧?大过年的,你这孩子也得上点心,她纵有千般不对,毕竟也是生你养你的姨娘!”老刘氏不悦的皱眉:“你要是不愿意,我便亲自派人去!”
曲清玉一听急了,连忙道:“不不,祖母别介,姨娘的事,我我知道了,孙女是年前派人去的,明儿个再派人去看看!”
她哪里敢让老刘氏派人去,这一去,刘姨娘的事儿不就全完了吗?
“最好如此!”
老刘氏表现出对刘姨娘的极度关心,不停的叮嘱着曲清玉一定要好生照看着她,千万不要饿了病了不自知。
曲清玉心头存疑,却也只能慢慢应下。
转头一看,便不见了阮修述的身影,连忙起身去寻。
而此时曲清歌与大房姐妹二人,正逛到府里最好看的梅园。
这园子里面,种着腊梅、红梅、白梅。
寒冬腊月之时,首先绽放的便是淡黄的腊梅,幽香扑鼻,而此时已经渐渐歇下,开得最盛的便要数红梅和白梅了。
园子里红白相间一片幽香。
三人闲话几句,曲清雪便突然惊呼一声,指着梅园深处的假山旁轻声道:“你们看,那是不是三姐夫?”
曲清歌循着她的手指看去,透过梅树点点的花瓣,在假山后面果然看到了阮修述鬼鬼祟祟的身影。
“咱们跟上去看看!”曲清雪好奇心起。
“别去,太近了他会发现!”曲清歌看了看四周,只有这一片梅树最浓,能够挡住她们,便示意她们齐齐蹲下,靠着树干和树枝的遮挡,悄悄看着。
“宝贝儿爷想…你了,让爷香一个!”阮修述猴急的扑身上前,将一个浑身裹在粉色披风里的女子抱在怀里。
那人穿着不合身的长裙,戴着厚厚的帷帽,不知道是何人。
“爷奴奴家也想你!”那女子昂着脸,二话不说把头一低就埋到阮修述的身体里了。
没多久就听得阮修述发出一阵阵销…魂的声音。
第195章 夫妻离心()
“快走”姐妹几人先前离得远,没看懂,只知二人一上一下,不知在干什么,可听到此时发出的那声音,曲清霜脸上飞红,立马拉着两人奔逃。
曲清歌早在那女子蹲下之时,就已经看明白了,以前她就见过曲清玉在假山里与阮修述干那回事儿,当时还将她气得当即早产,接着被他们二人接力害死
她对于此事没有害羞,只有恨意。
况且,那个女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她是真想知道是谁让曲清玉再一次被背叛。
而且抓住她,也许就能够解释曲府最近发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过,大房姐妹二人还未成亲,的确不适合看这种活…春…宫,便只能忍下心中好奇,跟着她们二人离开。
只在她们走后没多久,如同无头苍蝇的曲清玉便找了过来。
她站在相同的位置看到了正在郁仙郁死的阮修述,不由分说就要上前,可低头一看,便捡到了一个青紫相间的荷包。
“这是谁的?”她仔细瞅了瞅,顺着上面绣的翠竹,一眼便认了出来。
“哼,难道是跟她?贱人贱人!”
曲清玉快要崩溃了,她只将这个荷包的主人当成了那个正在伺候阮修述的女人。
“啊”阮修述听到她的怒吼声,用力激出一身,惊慌之下,那女人卷着披风跑得飞快。
“阮修述你你太过分了!”曲清玉抚着手中的荷包恨恨的指着他。
“别以为她跑得快,我就不知道她是谁?”
阮修述看着那荷包也觉得眼熟,直到看到翠竹也很快想起来了,之前在老刘氏的福平院里他一直盯着的那个女子便戴着这荷包。
看曲清玉误会了她,他心里却莫名的兴奋。
一把抢过,冷冷的呸了一声:“怎么地,你还不乐意?再敢多说,明儿个我就把后巷里的娇儿媚儿全都纳进府里去!她们也比你这个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的强!”
曲清玉入了阮国公府,一直以来只怀了一次,生下的还不是个带把的,那个女儿,曲清玉便一直都不想管她,直接交给奶娘在带着,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记了,她还生过孩子的事儿。
此时提起,又惹得她一肚子的脾气,可阮修述的话却让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人,在女人一事上,很是随便,况且,他一生气,就会去后院,更不会回她的院子,到时候她就更加没有办法有孕,在国公府的地位就稳固不起来。
“你我让我要让屈叔”曲清玉第一时间想到了屈求。
阮修述有今日全都靠的他。
她就不信,他不怕他。
“哼,你敢说,我就让你祖母知道你姨娘现在过得好着了,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只是岳父大人头上这顶绿帽子”
“你”曲清玉气得直想戳他。
可是他半敞开的胸膛上,鼓起阵阵小麦色的肌肉,看得她莫名的咽了一口口水。
阮修述为人讨厌、花心,可是他长得却极其诱人,就算在这个时候,她也忍不住为他心动。
“想要?”阮修述情场老手,怎会看不出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与眼里的挣扎,正好刚刚被那女人用嘴弄了一番,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当即把她往假山里面一拖,扒…了衣衫就靠了上去。
曲清玉想到美男,想到孩子,立马欲拒还迎由着他摆弄。
曲清歌把大房姐妹二人送回去之后,自己偷偷一个人背了人再次返身回来,她就是想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可在原先那处地方蹲守了半晌,只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声音,却不见其人,转悠了一圈,才发现两人原来是怕冷,进了假山里面。
倒是会找地方!
她轻声嘀咕一回,只听了一会儿,便已然觉出里面换了人。
不由有些失望地溜走了。
出得花园,迎面便碰上了梁玦。
“你去哪儿呢?”梁玦看她跑得大汗淋漓,不由心疼的搂过她,温柔地替她擦拭。
“没没去哪儿,梅园里的白梅开了,去转了一圈!”
“是吗?曲文伯府的梅林是京城一绝,刚刚岳父还说起来着,倒可一赏,夫人可有意陪我再转一圈!”
曲清歌想到刚刚那一幕,那两人在里面做着那般不知羞的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摇头:“不,不去了,待会儿吧,这梅林依旧,可人却早变了,看了也是平白伤心!”
梁玦看她拒绝得干脆,眉眼间还带着一抹惊慌,脸上神色一暗,朝后面打了个手势,顿时有暗卫飞身上前一探。
两人去了曲远桥的书房,却是曲远桥想要借曲清歌将玉氏哄回来。
“你母亲最近可好?”他先没话找话。
想到玉氏最近的状态,真不是一般的好,曲清歌当即点了点头:“自然是好的,多谢父亲关心!”
二人虽然都说了和离、休书之事,但现在在实际关系上却依然没有和离掉,所以仍然是夫妻。
曲远桥说着有些嫌梁玦在这里有些话他不方便说,梁玦问过曲清歌,看她也有意让他回避,便起身出去了。
“还记得这幅文渊先生的画作吗?当初你是怎么弄到的?”曲远桥拿着曲清歌最先送给他的那幅秋游图。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是在玉氏的嫁妆里。
“这是母亲的嫁妆!”曲清歌蓦地想到了玉氏上辈子曾经因为这幅画而受的委屈,顿时没有了与曲远桥闲聊的心情,听他东拉西扯地从文渊先生的第一幅画说到了第四幅。
“这几幅,我记得你母亲并没有!”
曲清歌瞄了一眼,有些心疼地道:“是王爷送我的!”她也不知道为何当初梁玦混成那样,可是文渊先生的画,她想要,他就能弄到。
“父亲到底想说,跟女儿不必客气,我能做的,你随便吩咐,我若不能做的,父亲也强求不了!”曲清歌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曲远桥一哽,没想到曲清歌这么直接,条件反射想训斥,可想想她此时的身份,再想想此次他是有求于她的,不能怠慢了。
便忍气吞声的道:“你母亲大过年的也回府,清歌你就不难过吗?还有你大哥他毕竟还是曲家人,长期跟着你母亲住在玉国公府,这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父亲说得有理,只是母亲和大哥都是大人了,我辈分小,只怕我说什么也没有用,父亲不如派人请他们回来当面与他们说!”曲清歌低眉顺眼,直接甩锅。
她也不说拒绝的话,就这么不轻不重,不冷不硬的回他,能气着他,又让他寻不到责备她的借口。
“你”曲远桥再次被哽住,只觉得心口都疼了。
可偏偏真如曲清歌所想,他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父女俩除了这些事儿,基本上就没有共同话题了。
他象征性的拿为妻之道叮嘱了她几句挥手打发她走了。
曲清歌头也不回,离开的脚步走得飞快。
冷不防便看到了脚步匆匆而来的曲清玉,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她居然连头都没抬,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出言讽刺。
直到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她才从恍神中回过神来,眼神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假模假样的请安:“二姐姐安好!”
曲清歌被她怪异的眼神看着,简直就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轻声嘀咕一声:莫名其妙。
“主子,王爷在那里,刚刚三小姐”一旁的春兰指了指前面的庭院。
“没看清楚的事儿,不许在主子面前胡说!”夏草看曲清歌脸上神情不对,连忙打断春兰的话。
这都什么人,没看见主子心情不好,还尽给自家主子找不痛快。
就凭王爷那般人龙龙凤,怎么可能与曲清玉那样的女人说话。
曲清歌也看清楚了曲清玉所来的方向,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味,她断定,刚刚曲清玉就是从梁玦所在亭子里离开的,他们在一起说过话,说的是什么,曲清玉为何刚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王爷”曲清歌怀着满脑子的疑问上前,不知不觉间步子便迟疑起来。
梁玦眉头微微皱着,棱角分明的五官,鼻梁高挺,狭长的凤眼凝视着她,不见从前的温柔。
曲清歌心里一窒,有些微的难过,然而她并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般对她。
“清歌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本王?”梁玦在曲清歌面前很少会用本王为自称,往往这向自称的时候,就代表着他此时心情不佳。
曲清歌被这番不高兴的情绪弄得有些莫名,当即皱了皱眉,他连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也不明示清楚,便就这样因为旁人说了几句话就生闷气,她为什么要解释?
况且她也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