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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锁又递了过去,张接过直接就打,我笑着说了句:“你丫傻b吧,让你锁脖子的。”
张没犹豫,生硬的把他的脖子按到了扶手上,车锁太小,锁不上,我看了他一眼说,使点劲,就这样强硬的锁上了(如果在二十分钟内没人帮他解开的话,我想他应该会窒息而死)。当时孩子还在动只是不会说话了,流了很多血。我们站在那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走的意思,不过我看那两个小b有点想走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捎带把他们三儿也劫了。这时张开始表演了,拿了一块石头猛砸那锁的很紧的脑袋,我们谁也没管,我想当时张是疯了,接着又持续了一阵儿,我跟阳也参加了,这时候不打就是不仗义了。
多年的压抑和无良的环境成长让我很变态,其实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有些为年少的自己感到羞耻,因为自己的苦难却变本加厉的给了另外一个人,这是多么的弱智。后来多年以后,我真正的明白人生的意义,我对那个男孩充满了愧疚。
原谅我那放荡不羁的童年带给你们的伤害。
我想我丑陋的人性是需要剥开晾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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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能一辈子走好运,正如人不可能一辈子都糗的,没想到那次的事情却直接影响了我的人生,我想凡事都是注定的,吹牛b是改变不了世界的。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是镜子,总会反光的,是混混总会挨板砖的
还说那天的事儿吧,这件事儿对我来说至关紧要,当时也不知道我们是过了多久,反正天都黑下来了,四周太寂静了,有点可怕,等一切都过去,我们迅速的离开了。至于他们当时怎么分的赃,我就不知道了,有点乱。我只拿走了山地车,也是最好的。回到家我还在想,如果明天他们找我分赃,要车的话,我也只能灭了他们丫的。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点多了,我跟张一起走的,阳跟我们住的不是一个方向,我们沿着黑漆漆的马路骑车前行,那时候路灯并没有这么多,冷风嗖嗖的,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我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路上我问张:“你丫今天是不是疯了。”
他说:“行了,歇b吧。”
听他的口气有些无奈,但也有些怯怯的。
我说:“你丫也怕了吧。”
张不在说话,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下,我觉得挺搞的,其实我们这些自认为是混混的,都是装b的,事到临头没有不怕的。
我们再没有一句话,一直往前骑着,突然我猛地捏闸停了下来,张没来急反应他的车一下撞在我的车轱辘上,啪一声就摔地上了,他躺地上骂:“你丫死啊。”
我完全楞住了,被他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我问他:“你看见我前面刚刚有个男人走过去吗?”
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推车一边有些气恼地:“你丫有病吧,这jb连个鬼都没有,有jb什么人啊。”
我说:“你真没看见吗?”
张才有些紧张起来,看我不像开玩笑地,说:“你看见什么了?”
我说:“我刚看见前面有个男人带着个小孩,就在我前面走过,男人斜着头看着我,我怕撞上,猛的捏了闸,真差点就撞上了,那小孩还冲我一笑。”听完我的话,张先是愣了一下,忽然跳上车头也不会的猛的往前骑,喊:“傻b,还愣着干吗?”
我出了一身冷汗,拼了命的往家骑。
其实后来我想,那只是一个幻觉,因为对那个孩子的暴打让我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厌恶和紧张,神经衰弱的一种幻觉,我觉得我的精神确实在某种方面是遗传了我母亲那个家族的暴力的,但是这种暴力是我不希望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事情一步步的逼迫的我走向了那样的一个人。
更牛b的是,我到楼下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家12点就没电梯了,md,要爬上12层,12层啊!12和18真是我命中的天梯啊。
我走到一层的楼梯口,眼前黑洞洞的,这宦《模换崤黾詹拍嵌远缸影桑琧ao,越想越肝颤,我使劲拍着巴掌跺着脚,微抖着腿肚子,越雷池上泰山,眼皮都不敢抬太高,终于到了家门口。
好多事情想也想不到,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人敲门,就被冲进来的几个警察把我摁住了,如天降神兵,一点没反抗的余地,再说我也不敢反抗。
一个警察问我叫什么,我说叫什么,他们说找你了解点事儿,抓过我就要往外拉。
我妈是个二愣子从厨房里抄了一把刀喊:“你们干什么的。”
她的这一举动倒是让我有些感动,不管平时她再怎么打我,关键时候她也有护犊子的母性情怀。
一个警察指着我妈说:“你不要胡来。找他是有事儿才找他,你别妨碍公务。”
接下来我妈就不厚道了,照我的脸上就一巴掌,指着就骂:“你就没有一天让老娘省心的。”
警察把我带着向外走,我忽然不知道哪里那么大的憎恶,恶搞般的对我妈说:“你就当从来没生过我,当我爸射墙上了。”
警察带着我向外走去,我听我妈撕心裂肺的哭,骂骂咧咧:“你们把他枪毙了吧”
果然是昨天的事儿发了,雷子先抓的阳,丫一直就是个软骨头,被雷子一顿连哄带吓一股脑儿全端了,把以前干过雷子不知道的事儿全招了,自然也供出了我,之前的事儿我都没有和他搞过,所以警察还算客气,问我说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我说不知道。
一个警察上来就要扇我,被一个警察拉住了,我想他们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他们问我下午都干什么了?
我说没干什么,上学放学回家。
啪,这次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第9章()
雷子说你嘴还硬,然后把阳的供词翻给我看,我一看头就大了,知道丫把我们点了,死扛没啥意思,就老老实实把昨儿发生的事儿都说了,警察很认真的记下来,问我还有没有其他事儿,我说没有,他们还要吓唬我,我死扛,说真的没有,我知道原来有些事儿都是小事儿,阳也不知道的,我不能傻b似的往外倒,咬死了没说,就说是昨天这一件事儿,第一次干,我说我是阳生拉硬拽叫去的,我也没动手什么的,反正说的很可怜,但是也是为了取悦警察,你想象一下,一个14岁的jb孩儿装大人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警察说:“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
我说:“警察叔叔,我真的就这一次。”
警察说,滚,谁是你叔叔。
我说书上都这么写的。
一个年轻的警察白了我一眼,说你还挺贫的。
我不说话了,我知道有时候言多必失。
种什么样的瓜得什么的果,果然没错,这是后话了,过了几年我得知的消息,因为别的事儿,张和阳都折了,一个被判了3年,一个7年,两个傻b正好到了法定年龄了,难逃一劫,现在看来长大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被搞了15天放了出来,因为没有其他事儿,再说那时候年龄不够,也就刚够少管的,那孩子也没死,所以我算是比较轻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妈找了我舅舅,不是老踢我的那个,是我大舅,不是亲的,不知道我妈怎么攀的,反正就让我叫舅舅,是个有点头脸的人,起了很大的作用才把我弄出来。
现在看来朝里有人好做官的千古名言一点都没错,从局子里出来,我妈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心里悲凉凉的,并没有一点感激她的意思,反而有些恨恨地,我想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都你们害的。
学校把我开除了,没有啥理由,我也不需要理由,有时候在某些人嘴里放个屁都是真理,你还指望他能同情你吗,再说同情有什么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小的年级感觉所有的人都把我抛弃了,我那些日子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飘荡在这个社会上,没钱又不能出去玩,就只好闷在家里,那时候家里也没有电脑,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躲在房间里看对面的那个女孩,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孩却不再出现,好像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上天对我的一个惩罚,或者就是一个笑话,用来嘲笑我的。
因为阳点了我的事儿,让我深恶痛绝同伙,我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朋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背后来一下,所以很少能有人成为我真正的朋友,可能心里有了阴影吧。
我不记得我多少天没出门了,有一天晚上,房门被推开,我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看了我好一会儿,看的我有些害怕,他的眼神让我感觉他要处决我似的。
我爸管我少,我觉得他挺可怜,我们也很少说话,所以他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我心里不是怕,是有些难过,有时候我想,我们两个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挺可怜的两个男人吧。
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什么打算怎么办?
他说你就准备这样一辈子。
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老子没出息了一辈子,你也要学我吗?
我看着他,心里长长的叹气,世界上两个可怜的男人在讨论一个有关如何活下去的话题,这本身更可怜。
我的父亲确实是一个软弱的人,他站了很久也没有说出其他的话来,似乎是想动员我做点什么,但后来连他似乎都放弃了,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在我桌子上放了50块钱,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告诉我,让我滚蛋,给的遣散费啊。
我没有用50块钱离家出走,而是做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举措,我想这也是我骨子里的叛逆吧,既然你们那么不喜欢我,就让你们更不爽,我用那50块钱去弄了个头发,全部染黄,那时候韩流席卷中国,我搞了一个比韩流还流行的发型,像个嬉皮士哈哈地走回家,把我老娘惊得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兴高采烈的回到房间,我终于达到了我的目的。
好景还是不长,我的发型并没有保持过24个小时,我妈可能从惊炫中活过来了,拿着一把剪刀气势汹汹地冲进我房间,我吓了一跳,我觉得她是要杀了我。
但我很快镇定下来了,长期的和我妈的斗争中我也慢慢的成长起来了,我看着她,我说你是要宰了我吗?
她嗓门大,分贝高,总是想用气势压住我,她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
我说:“妈你别这么说,从遗传学角度来说,这对家长不利。”
其实我那些俏皮话都是受网络的影响,其实互联网这个东西,真的挺坑人的,尤其是小孩子,分辨能力差,是非不分,很容易就被带环的,所以那些家长,你的孩子小的时候,无论他们怎么恨你们,让他们少上网。
她说:“你要气死我啊。我到底怎么你了。”
是啊,到底怎么我了,我也说不清楚,真的,其实,我跟妈到底有什么仇恨呢,我不知道那时候的心里觉得能看着她生气好像就很开心,你说生活是多么的太枯燥。
她终于老娘要发威的样子,冲上来一顿剪子把我的头发一顿咔嚓,她手艺太差,我的头跟狗啃了似的,被糟蹋够呛,后来我不得不去剃光了长新的,现在看来流行是个屁,全给你丫秃噜了。
冷战最终在我的妥协中结束了,主要我是怕了那种日子,孤独寂寞无助无奈无聊等等,每天对着老娘的打骂不疯已经很不错了,身心疲惫,最后我说我要上学。
不是我对学习有多么喜欢,而是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出去打工吗?我怕累怕苦,我虽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是我身上有很多毛病,有那个年代孩子的通病,所以我呆不住了。
我妈似乎觉得她是这场冷战的胜利者,一下子有些得意了,她冷冷地问我:“想通了。”其实她心里高兴的不行,他还是希望我上学的,这在我以后才慢慢懂得的,那个年代的父母日子过的都太糙了,表达沟通也特别的生硬,即使她对你多爱,表达出来也是冷冰冰的,所以现在的父母首先要学会如何跟你的孩子沟通,沟通倾听都是很重要的,不要总推辞没时间没时间,等有机会再沟通,那可就晚了,因为有些沟通是及时的。
她问我上什么学。
我说随便。
她瞪了我一眼。
我说我也不知道。
几经周折他们给我找到了一个中专学校,而在这里我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孩,欣楠。
如果她能看到我写的这些文字,真希望她能回心转意,我觉得我活着一直就是为了她,虽然她未必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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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是可怜的人,并不是我要讨得什么样的同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只是觉得既然父母生了我,在我还没有行为能力的时候一定要去管管我,为什么他们会失去对我的耐心呢,难道这仅仅是我的错吗?
就说他们生下我,不管我,把我抛给了姥姥,而她年纪那么大了,根本连自身难保,何况我呢,再说还有一个天天拿我练靶子的舅舅,没有乐趣的童年给我的性格造成很大的伤害,我想这也是我以后性格中有很多缺陷的主要原因,再说,就算抛下我的童年不说,那我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为什么还是对我一副冷冷的面孔呢,在家里也是经常挨骂,骂的我经常可以疯掉,还有好多精神折磨,所以我基本没有亲情,我希望父母离婚,甚至没有更好,从不理解老师教的和电视上演的什么亲情的可贵,对我来说要是跟父母很亲近了会让我呕吐,也有过晚上想弄死父母的冲动,而且不止一次。
这恐怕不仅仅是叛逆,我为我缺陷的人性痛苦不堪。
也许是我的性格比较极端,所以父母从我回来就开始放手不管,我想他们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是不对的,至少他们太不负责,虽然他们费尽心思为我找了一个中专学校,而我学了一个极其搞笑的专业——日语。
我日。无语。
因为家没有给我带来一点温暖,虽然北京的学生学校规定不让住宿,但是我还是强烈要求住校,那样我会离那死气沉沉的家稍微远些,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之所以选择去上学,就是为了离这个家远点,因为别的我都干不了。
但是我不知道我妈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故意刁难我,给我报日语专业,我cao,难道他真的要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方式毁灭亲手缔造的我吗?
第10章()
学校在昌平,很多学生,大大的操场开学典礼的时候曾乌泱泱地站了很多人,我cao,我想校长又美了,骗了那么多钱。
不过多么牛b的学校,一定会有好学生和坏学生,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谁也别想改变的了,学校也是个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人要称王称霸,虽然那只是江湖的萌芽。
我的班级交际日语2班,简称交日2班,交日,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很淫荡,当然这后来也成为其他班嘲笑我们的主要罪证,我的宿舍在东楼7层,同层的还有一个计算机电化班的,同处一层自然少不了摩擦,而那时候的我们都自认为很牛b。紧挨我们的隔壁楼是财会班,住了很多女生,半夜经常发出恐人的奸笑,有时候搅得我们睡卧难安,恨不得过去把她们都奸了,哎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纷乱,你看着吧。
我们宿舍8张床,住了6个人,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就我一个北京人,可能在外地人眼里北京人有着天生的优越或者是他们所不能想象的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