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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大波这一阵没什么事,到处陪着我找工作。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工信息:招司机,轿车商务车等,价钱面议。
我拉着大波一起去面试。
这是朝阳门的一个大厦,我俩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敲开了门。
屋里面的摆设很破旧单调,两张办公桌和一个没有鱼的鱼缸加上几张破椅子,零装修的一居室。
两个男人和一个相貌不错的年轻女人在房间里的办公位置上坐着。
女人招呼我俩过去。
我直截了当:我们是看报纸上的招工信息来的,想面试。
女人:哦,这样呀,那你俩先把这个表格填了吧。
我跟大波坐到一旁仔细的填写。
片刻,我俩把填好的表格交给了那个女人。
女人要我们身份证复印件。
这方面我已经很有经验了,提前就备好了。
女人拿过去看了看,然后很郑重的问我们的工作经验,以及一些生活家庭的事情。
我越听越不靠谱,这完全是在聊天培养感情。
最后女人终于直奔主题,让我们交手续费。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又是一家骗钱的中介公司。
大波依然沉寂在与年轻女人的攀谈中,傻乎乎地还问人家要交多少钱。
哎,大波的毛病又犯了,见着女人就要交枪。
女人说:一人一百块。
我迅速插了一句:我没带钱,明天过来在交吧。
大波也迅速接过话,没事,我有,来给你,一共两百。
我cao,我都没来得及给他使眼色,丫就痛快的把钱给了。
我心说,你丫真仗义,体现的真及时。
我倒吸了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完了这钱一担出手可就要不回来了。
大波还一点不明白,问着工作的具体事情,还想跟人家在套套瓷。
我站起来也没什么好气儿:行啦,别蛋逼了,走吧。
大波还起身跟人家打着招呼,我一把拉上大波出去了。
出门我就问他,你丫不明白我说没钱是什么意思是吗,你还真仗义掏钱就交了。
大波有点糊涂:怎么了,你不是说没带钱吗,我这有呀,给你先交上,这也有错啦?
“不是你给我交上有错,是这个钱就不应该交,这个中介是骗钱的,我大大小小跑了多少面试了,工作是没找到什么靠谱的,但是骗钱这一套我看都看明白了。”
大波听完慌了:上当了?受骗了?那怎办?现在要回来?
“得了吧,现在你哪还要的回来,你没看那里坐着两个大老爷们儿吗,咱进去也没用,人家不可能退你的,他们就说没骗你,明后天就让你上班,而且你表格都填了,身份证也都给人家了。”
“那你说怎么办?这事这么算了?上去一趟两百块钱没了?”
我摇着头:不是上去一趟两百块没了,而是姑娘给你聊没了。
“行了,那我刚才交钱的时候你怎不说。”
我无奈:得得,你仗义的对。
“别光对呀,那这钱怎么办?”
“这你着什么急呀,他这地儿今天也跑不了。哎!明天多带点人过来要吧,你丫得笨死,真是愚不可及。”
我看大波丫那b脸一副还不相信上当的样子。
我说:你是不是不信被骗了。
大波嘬牙花子,说感觉不像啊。
第69章()
我说你还是嫩点,明天见分晓吧。
第二天,我们带了生子几个去要钱,我先和大波进去了,一进屋傻眼了,昨天那三人全不在了,换了三人,同样的一女两男,女的还是个孕妇,我去,这都是写什么骗子组合啊。
我说你们这是招聘吗?
女的说是啊。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说是看报纸的。
然后上演了昨天的一幕,就是先忽悠,填表什么的,我一看表跟昨天的那个一模一样,我就断定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说这表我填过了。
女的一愣,说什么时候填的。
我说昨天。
女的说那你这不是捣乱吗?
我说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要昨天那钱的。
后面一个男的腾站起来:要jb,滚。
我说啥意思?
男的挺狠的:钱交了等通知。
我说我不想找工作了,把我钱退了吧。
男的出口成脏:退你妈呀,我们这交了钱只能等通知。
我说你们这分明是骗钱啊。
另外一个男的也搭腔:谁说骗你钱了,回去等通知。
头一个男的恶狠狠地:就骗你们钱咋了。
我这个火一下就大了,骗钱尼玛还有道理了,现在都是什么世道啊,你看看,不让我们这些给他们上上课,还真是没王法了啊。
我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就砸在地上。
两个男的还没反应过来,在门外等着的生子等人一听屋里的动静,踢门就闯了进来。
大波喊:cao,揍丫的
生子一脚踹在男人的jb上,又是两脚狠命地在小腹上蹬,男人倒在地上,站起身抄起一把椅子拍在生子头上,生子顺势用胳膊挡了一下,砸的生疼,椅子刚落地。
磊就从背后掏出甩棍抡在男人的耳朵上,又是一棍子砸在头上,男人脑袋砰的一下喷出血来。
争子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磊过去结结实实掐住脖子按在桌子上,大波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朝男人脸上猛砸,直到电话被砸烂。
我拿起椅子照着丫膝盖敲去。
阿宝拿着一根短棍把玻璃,浴缸能砸的都砸了。
这时那个孕妇冲上来就咬我,我一手卡住她的嘴,捏在腮帮上,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早大耳光扇她了。
我说你就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啊你,
战斗瞬间开始,瞬间就结束了,那两个男人也就是纸老虎,唬人还行,打架根本就不行,再说遇到像我们这么强战斗力的,分分钟就歇菜了。
我对那孕妇还是挺客气的,用桌上的登记表卷成筒敲了敲她。
男的说钱给你们,你们走吧。
我回头就是一肘子直接打在了男子肚子上:cao你妈,刚才不是说不给吗,不是臭牛逼装流氓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吗,d我现在很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孕妇拿出一把钱塞给生子,生子一把抓过来:就这么点,昨天不是交了你丫五千吗。
大波看着孕妇拿钱又一个大嘴巴打在男人脸上,男人叽哩哇啦叫。
女人忙打开柜子,掏出几百块钱:是,都在这呢,你们走吧。
我们这时也逐渐停了手,我拿起钱:d,我明天还来,见一次砸一次。
对待伤害过你的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半点不能。
什么装逼、老逼的,惹了小逼一样做你们,就这么牛逼。
生活就这么有意思,我找到了方向,却将自己毁灭,是欲望把我杀了。
对方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第70章()
35
又一个月快过去了,浪费时间好像才是我唯一会做得事情,看来真是那句话说的对,想做个好人真难呀。
几经周折我从一个哥们那得到了一份工作,是在歌厅看场子,因为那场子是他一大哥看的场子,所以一聊就认识了,那人也听说过我,觉得我不错,就留下让我在那干了。
这个时候我也想明白了,什么正经不正经的,能挣钱就是正经的,欣楠把这个社会想的太理想化了,反正我是想开了,爱谁谁。
开始干的活很简单,就是骗人招工,工人来了以后交一些什么服装费,卫生费,建档费之类的,然后还可以白用,用几天之后把人折磨走就可以了,如果有来找后帐的,我们自然有一套系统去排解,之前交的钱那也是不会退你的,专业术语就叫排雷,也就是一些打手,他们负责把雷打跑排掉,先是好言相劝,再威胁恐吓,实在不行动手解决。
想想这些,跟那个朝阳门大厦里骗报名费的如出一辙,那时候好像还挺时兴骗各种报名费的,想必有很多童鞋也有过这种痛心疾首的经历吧,这就是生活,在不断成长过程中,总是有很多坑等着你去跳,慢慢的你就学会躲坑了。
我开始就是做这些事情,来十个面试的我能忽悠住九个,“雷”一般没有我排不走的,钱赚的很顺,而且大哥的媳妇非常喜欢我,经常找我陪她聊天,陪她买东西,拿主意选这选那的。
后来大哥觉得我干的不错,有意让我慢慢的总管这摊子事,其实之前就有一个人是管理这些事儿的,也是直接管我的,但是由于他感到了我的威胁,所以对我先下了手,一顿揍而已,反到成了大哥让他滚蛋的借口,当然大哥跟他早先就是有矛盾的。所以事后我顺理成章的爬了上去。我从一天50块钱到一天上千块,只用了一个多月,我自己也开始培养一些自己的人手,为自己所用。
其实里面的关系很复杂,包括跟大哥,各种算计,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大哥说的话你不一定听,但表面上一定要过的去,我很明白所谓的大哥,他用的只是我这条命,为他挣钱,一但有事儿,他会第一个消失,所以我用他的势力为自己积累原始资产,一切事情都暂时忍下,一但我势力壮大,我就会自立山头,或者干脆连大哥一起卖了。
世界上到处都是不太可能的友谊。它们都是由一方迫切的需求和另一方伸出的援助之手开始的。当这样的帮助提供给我们的时候,我们才明白曾经失败的价值。在我们相识之前,一条纽带就已经把我们连接在一起了,不管别人能否理解。的确,不太可能的友谊每天都在发生,没有人能比孤独寂寞的人更了解这一点。
事实上,不太可能发生的友谊就是他们的指望。所以在这里我必须确定,我没有朋友。
自己人要防,警察也要防,那段生活,我过的很难受。点滴地煎熬着你,从骨子里就没有了人性。我们会把欠钱小姐的胳膊打折,烧光小姐的头发,扒光衣服用绳子拴住脖子关在房间。对男人更是下手残暴,百人的持械斗殴?这些事情难道没人管吗?可这些在我的生活里,在那段时间里,却成了全部。敲诈、勒索、伤人、诈骗、我疯了是的想挣钱,想找回我在地安门的生活,想找回我的尊严。
在往后的日子,我因为伤人,进去过六次,最后都是赔钱了事。带队谈判去过4次,1次和平谈判,那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当,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平分利益。3次发生了上百人的持械殴斗,全部大获全胜,也算万幸,场面都很惨烈,记得有1次还上了报纸。
能赢是因为我其中我动了很多脑子,后来才发现孙子兵法真的很有用,用好了它可以把敌人变成孙子。而在战斗中,我还能全须全影儿,除了运气,也得聪明点,每次我都会喊在前而冲在中间,在想找我,我已经退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培养的弟兄也会在我左右,把我作为中心保护。所谓带队,也就是大哥派去的一杆枪,在前线为他打仗,丫是从来不会出现在一线的,而最终的大部分利益却是大哥获得。最苦的就是那些为谁卖命都不知道的孩子们了。
我记得我收留过一个哥们,快两米的个子很壮,哈尔滨人,长的很凶,很像美国大兵的感觉。我看他不错就准备留在身边用,于是先给他买了一身衣服,他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笑的眉飞色舞。
我问他:你会做什么?
他回答:“我没上过学。”
我试探性的又问:砍人,能做吗?
他干净的回答:只要有饭吃就行。
我又问他:你指的有饭吃,是个什么条件。
他回答:就是一天三顿饭呀。
我诧异了,这些外地来的哥们,真是可怜无知,诸如此类的人在我们那不在少数。
“你叫什么名字?”
他傻乎乎地笑了:张强。
我无趣的摇了摇头,说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可笑的,看来还真是不怎么聪明。
张强从此在歌厅跟我形影不离,走到哪我都喜欢带着他,因为威风,最关键的是他听话没有歪心眼儿。
记得有过一个女孩儿,真的还是个孩子,跑到我们那去面试,要做小姐。
我问她有身份证吗。
她说有。
我让她拿给我看,她却半天不说话,也拿不出身份证。我还有点起码的良知,于是让他回家,她却怎么也不走,说家里等着用钱,求我让她在这里干。
第71章()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善心,给了她两百块钱,跟她说还是回家吧。结果她足足呆了一个下午,气恼我了,让我一顿好骂,我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好像骂的也挺难听,女孩后来哭着走了。
但我很清楚她是不可能回家的,也许去了别的场子沦落风尘。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哎!
说到这个女孩,情不自禁的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推销酒的女孩,那个女孩比我小1岁,脸上还有着稚气,每天在歌厅里推销酒,好像生意也并不是很好,每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因为看她长的还不错,所以有时候会有意无意的聊几句,女孩是威海人,好像是在一个艺校读书,说以后做演员,我当时心里就想,这都是误入歧途啊。
来我们歌厅的时候应聘的时候是我接待的,所以知道叫莎莎,身材还不错,三围目测应该有80、60、80的样子,感觉挺标准的,我起初以为她来做小姐的。
我说你都懂吗?
她说什么懂吗?
我说你来找工作,知道干什么吗?
她说不知道,就是兼职看能不能做做服务员什么的,因为在北京无依无靠的,一个人白天还要跑组,晚上有大把时间。
我说你做小姐啊。
她一下脸就红了,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做什么,但是我不做,我不做那个的。
我一看她语无伦次,就知道我理解错了,我说那你推销酒怎么样。
她说行啊行啊,谢谢哥。
以后她就经常哥长哥短的,我还真就把她当个小妹儿了,虽然有时候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会想入非非,但还真从来没揩过油,因为挺照顾她的,所以她还真心把我当个哥,有时候带了自己做的东西给我吃,觉得这个女孩人还挺好,有时候也给我讲讲她去跑组的情况,我也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听,毕竟大家过的的都很匆忙,真也没心思去理会别人的生活,这个世界上过日子还得自个儿过不是。
有一晚上我去厕所,我忽然看见莎莎爬在厕所的水池哪儿哭,看见我忙擦眼泪躲避。
我喊住她,我说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
我说有人欺负你了。
她说没有啊。
我说那怎么了?
她说真没什么?
我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说好好问你话呢?
她说哥真的没什么,就是就是心里难受一下就哭了,真没人欺负我。
我说是不是酒又没推销出去。
莎莎干这个确实也挺勉强的,又不能能说会道,也受不了客人的揩油,所以推销的中规中矩,所以酒的任务每次都是勉强完成,有时候还得靠我帮着给销点,有一次推酒的时候一个客人非要让她喝,结果一下就喝大了,害的我背她回的租房。
她们合租的条件也真是差透,她用隔板打的房间小的一进屋直接就是床,我把她放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