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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急了:md,这帮逼动手就动真家伙。
我叫上大波赶紧往外跑:快给亮子打个电话,生子在后面让人按了。
大波拿来不及了解更多情况,也迅速拿起电话打着,我们边打电话边去找他们。
五分钟不到亮子把车停到街边,我们打开后备箱,拿了六把砍刀,我拿了两把,其余人手一把。拿起刀,磊和争子就带我们冲进了后街的巷子里。
连我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敢直接用砍刀,又哪来的这股勇气,根本不会管什么后果。
每个人都清楚战争的本性,我们也知道胜利取决于我们打出的那些牌。有些人在面对血战会从容放弃,但是对某些人来说投降是无法接受的,尽管他们清楚面前的是决一死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
“cao你妈”争子大喊一声第一个冲进了人群,我们紧随其后。
那时候不光是要气势,要的也是一个冲劲儿。
生子正被人按在墙上拳打脚踢,争子冲过去朝着打生子的人后背就是一刀,我上去砍了第二刀,走过去护着生子。
生子红着眼睛似乎被打的有点发蒙,我拍了拍他:没事吧,兄弟们都来了。
生子看着我没说话,好像还没有缓过神来,眼睛里聚集着一股怒火,大有人挡杀人鬼档杀鬼的气势。
我给他递过一把刀,生子接过刀二话没说冲过去就砍。
我把刀高高举过头顶,怒不可遏,那一刻壯哉,逢人必砍,数刀下去,我已经满身是血,哥几个也都血迹斑斑,年少的日子我们从不计后果。
可是说瞬间那伙人都被我们砍散了,看着跑开的人群,我们并没有急着走开,只是觉得短短几秒还没有让我们足够发泄,尤其是我自己,好像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刀上,几秒钟我就砍下了十几刀。
对方能跑的都跑了,但是地上已经躺下了四五个人,我们追出几十米后又都掉头回来,生子面红颈赤把刀扔在一旁,揪起躺着的人,一顿暴打,拳拳见肉。
我也揪起一个狠狠地朝脸上踹。我们就这样发泄着,原以为对方已经被我们狠冲猛砍的溃不成军,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反攻,没想到时间不长,巷子口黑压压的来了一大片人。
我收住拳脚,慢慢的转过身,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群人,但是我心里明白,这将是一场硬仗,与以往的打架不同,是我们前所未遇过的。
我将全力以赴,也许今天以后我会失去兄弟中的谁,又或许成为狱友,但不管怎样,事情已经逼到了眼前,只有你死我活。
想到这我反而放开了压力,活动了一下脖子,仔细观察了对面的人群。大约三四十人,不过手里拿家伙的并不多,只有带头的几个举着家伙。
生子捡起刀走到了我身边,接着哥几个也都紧握砍刀自然的站成了一排。
环顾四周,我们像六壮士般个个挺拔,毫无胆怯。
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场考验,我相信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有很多话想对彼此说,那就全须全影的冲出去,到家再叙吧。
时间被定格在那里,几秒钟里我们互相僵持着,几十双眼睛充满了杀气瞪着我们。
我冲哥几个低声说了一句:砍出去,把手机卡都扔了,砍腿别砍头,散了三天后火车站门口见。
哥几个互相看了看,各个面容狰狞,那种神情似鬼非人。
磊破着嗓子叫了一句:我d。
像发令枪的信号,我们同时大喊着,朝对方冲过去。
第66章()
我还清楚的记得,交锋的过程中我被大波从侧面撞了一下,直接给我顶到了墙上,砍红眼的我起刀就挥,幸亏大波已经窜出好几米,要不然这一刀得把我变成千古罪人。
冲出去的我们费了不少力气,光是飞到我身上的棍子就不计其数,像针扎的一样疼,椅子砸到我头上差点没把我砸晕过去,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挥刀往外砍。
反正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还真不记得他们每个人的情况了,我只知道自己是真拼了命的砍,跑的时候至少有好几个人追了我几十米,身边不时的飞过一些东西。
人生中就是不断的奔跑,追公交,追地铁,追分手的女孩,追一切我们觉得要追的东西,但是那些奔跑都是发自自己主动的,因为不奔跑只能望洋兴叹,而那个晚上的奔跑,却是让人撵着像丧家之犬,像过街老鼠,只是一直跑没命地跑,跑
跑过了大街小巷,跑过了这个陌生城市的灯红酒绿,有些风景那么急匆匆的从身边擦家而过,并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欣赏。
我现在回想年轻的时候,有些惋惜,我的人生走的好匆忙,忙忙碌碌,但是回头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留下,留下的只是这流星般的记忆,其实特别想告诉你们,现在的生活节奏特别快,身边的朋友交替变化也特别快,甚至身边的亲人分崩离析也特别快,想让你们慢些,多停下来歇歇,陪陪家人,陪陪身边的朋友,坐下来喝杯咖啡,在忙忙碌碌中找点空闲,看看那些身边曾经被忽视的风景。
真的,能停下来的时候,就歇歇吧,我们一生都在奔跑,何苦呢。
一直奔跑,好像一晚上都没停,直到最后感觉自己要死了,才一个跟斗躺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追吧,来吧,跑不动了,追上就弄死我吧。
当时脑袋缺氧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躺了一会我才发现手里刀早就不见了,等到气喘匀了,坐起来,四周连个鬼都没有,看看身上,血迹斑斑,翻翻裤兜儿,手机还有几十块零钱还在,算万幸啦。
我站起来脱下上衣,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海边。
司机还问我:这么晚还去海边玩呀。
我模仿着东北口音低声回答:去祭奠淹死的亲戚。
司机头也没回再没说话。
到了海边,把衣服裤子玩命的洗了一遍,狠命地搓,把手机扔进了大海。穿着湿透的衣服在海边坐到天亮。
第二天找了公用电话,依次拨打他们的手机,还真他妈全都关机了。
酒店还有我们的东西,我几次徘徊想回去拿钱,压力太大还是没敢回去。
md,当时身上打车吃饭已经花的身无分文了,为什么我当时要说是三天后见呢,cao谁知道呢,反正这两天要扛过去,没钱也不能回去。
我一天一个馅饼,每晚躺在海边长椅上,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自己帅气的脸,看看鼻子嘴有没有被海风吹歪,时间就这样慢慢的熬着。
躺在海边的长椅上,耳边波涛汹涌,这是我第一次离大海这么近,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赏,孤独的看着天上的星辰,我想我就是tm这一堆星星里的一颗流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坠落了。
无尽的夜将我吞噬在这孤独的城市里,回想我这20多年,我尼玛过的什么人生啊,打小就像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搁在没有双亲的姥姥家,过着悲催的童年,到了北京,也没被这万人敬仰的首都带来多少美好,全是些痛苦的记忆,小时候在胡同里长着,野蛮的活着,可是现在连那些胡同都在渐渐的失去,还能留下什么?
想想身边的朋友哥们,也是一个个的过着和我一样的生活,无非他们比我强点,可是我们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想到曾经的女孩,小夏,母郁然,白那个姗,欣楠,欣楠现在干吗呢,不知道我要是死在异地他乡她会不会难过,想到我要是死了,可能都没有几个人为自己掉眼泪,自己先难过起来,是的,有谁会为我掉眼泪呢?小夏?母郁然,她们也许会吧,就是作为朋友,她们象征性的为我哭上一鼻子也算应该吧,不管怎么说,母郁然我们还上过床,一日夫妻百日恩吧,要说这个,那哭的应该最惨的应该是欣楠吧。可是我却不能确定,她真的会为哭吗?
那还有谁呢,白羽姗?毛关系都没有,人家凭什么哭我,昂,就因为在无数日夜里我意淫过人家,人家就得为你哭啊,那尼玛苍井空不知要哭死多少回了。
还有谁?我爸妈,我妈会哭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儿子,她为什么哭,会觉得终于少了这么一个祸害吗?你瞧瞧我在亲人的眼里都是这个样子的。我爸会哭吗?可能不会,他性格虽然软弱,但不会哭,打小我没见他哭过,他会难过是真的,在我的人生中,他充满了愧疚,觉得我走到今天都是他的错,是他没出息。但是,这能怪我爸吗?没出息有出息,这路都是我走的,算了,我要死了,我也就不怪他们了?
还有我那一帮哥们儿,生子、大波、老瓢、磊、阿宝、争子等等,他们可能不会哭,他们会一个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站在我的灵堂里人模狗样的和我道别,不知道会不会给我烧个妞什么的,这帮傻b哥们,是我童年到成年唯一的快乐和伴儿
想想并没有多少人会为我的死而难过,我反而挺难过的,活在人群中,最终也就是别人眼里的过客而已,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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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最终还是迟迟的到了,我提前一天开拔,开始往火车站走,走累了就歇歇,从天黑走到天亮。
第67章()
这是一场华丽的冒险。冒险,势必要做好最残忍的准备。没做好保护工作,那是自己的疏忽。有些教训,一次已够。
三天后火车站口,我们相继见面,满含着兄弟情义。我是唯一没有受什么伤的,他们多少都挂了彩,但无大碍。
“快,谁那有烟,给我拿一根。”磊伸着脏兮兮的双手,在我们的面前摆动着。
大波身上并无半点污迹,显然梳洗过,脖子上几道划痕明显可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中华递了过去。
磊从大波满是绷带、创可贴的胳膊和手指上接过烟,呵呵地笑了:你丫也挂彩了,缝针了吗?
“缝针了妈?我他妈胳膊上缝了六针,手指差点骨折了。”
生子盯着大波得脖子:你丫脖子上没事吧?
大波看了眼生子,没好气地:没事,脖子上挨了好几棍子,去你md现在还疼呢。
磊猛抽着烟抢过话:你丫这算好的了,你看我都脏逼成什么样儿了,我他妈最惨了,没地儿住、没的吃、没钱上医院。你们丫身上好歹有钱,还有地儿住有的吃,我身上没钱不说,还带着伤,连缝针的钱都没有,你看我这胳膊。
磊说着掀开小臂上裹着的衣服,伸到大家面前,两道十多厘米长,皮肉绽开血肉模糊还没长上的十字刀疤,深深刻在了磊的小臂上。
生子赶快献殷勤:现在还有事吗?要不现在去医院看看。
磊挥挥手:得了吧,现在还看个屁,反正这十多厘米的刀疤是留下了。
我也赶紧安慰着磊:咱们这里就大波身上带着钱呢,反正我跟你一样,睡大街吃馅饼熬过来的,就连来火车站都是走着来的。
磊快带出哭腔:大哥你丫还有馅饼吃,我两天就吃两个馒头,md只能就着海水吃。
争子看着磊的刀疤,找到了心里平衡:好在我身上没刀伤,全是瘀伤,你看这。说着撩开上衣,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像纹了身一样花哨。
磊刚抽完一根烟,又点上一根:大波,你这两天住哪了?
大波不好意思地:宾馆,幸好身上有钱,呵呵,争子你呢?
争子:看来我不算最次的呀,我在网吧呆了两天,留好打车的钱来车站用了。
大家一个比一个惨,简直像诉苦大会了,各位看官你瞅见了吧,别牛逼哄哄的装什么黑社会,还混呢,混的都挺惨的。
我看着大家滔滔不绝,有些不耐烦了:行了,你们丫在这比伤呢,车票买没买,有什么话上车再聊,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比。
大波赞同地:就是,别jb跟这聊了,生子,你丫快去买票去。
生子这时嫣然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谁让兄弟们为了自己呲妞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呢,忍了吧。
生子答应着:哦,好好,我这就去。
磊暴躁地:什么这就去,现在就去,跑步。
生子双手抱拳:得令,大哥们,我跑步,跑步去。说完转身跑向售票窗口。
这时候大波又开始指责我:对了,你丫当时怎么想的,蹦出个三天以后见面,你丫怎不说三个月以后见面呀。
磊也被点醒了:对,对,你丫随口一说三天,我他妈快死外面了,你要在多说个几天,我真成乞丐了。
我听完意外的哈哈笑了起来。
之后亮子开车去酒店拿来了我们的行李,我们买了回北京的车票,急匆匆地踏上了返京的列车。
在车上大家都开始埋怨生子,嫣然快成了一个批斗大会。
“你丫现在说说吧,当时怎么回事,怎么跟人打起来的。”磊伤的最重过的最惨,最有资格质问。
生子一脸的无奈:嗨,当时带着妞儿去厕所打野炮,结果让人逮个正着。
争子用手点着生子:你丫得长记性,见着妞儿就疯了,你也不弄清了情况再办,再说了你丫带回酒店去行不行,非得玩悬的,你以为在北京呢。
大波表示的最干脆,拿起报纸卷儿,一下接着一下的朝生子脸上抽:你个傻b,傻b。
我一看自己要是不落井下石一下说不过去了,于是也开了口:你丫肯定不光是因为在厕所里让人逮着了,肯定是你丫非要走人后门,人女的叫人揍的你。
生子咧着大嘴:我cao,我错了行吗,给我个活的机会行吗?
磊带头站起身:我cao,你丫还敢我cao?说罢动手狠拍生子脑袋。
生子捂着头:呦呦大哥别闹了,我头上有伤,我cao疼死我了。
争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着:停,生子,说了半天你在厕所里办没办?
这一句话问到了关键上,大伙都眼巴巴等着生子的答案。
生子带着恐惧的眼神望着我们,又鼓起勇气回答:办了一半。
“什么叫办了一半?”我着急的发问。
生子磕磕巴巴地:就是刚进去了,还没怎么着,就被揪出去了。
我赶紧为生子打了个圆场:行了,那也算办了,咱们这架就算替生子收妞儿打的了,也都别埋怨他了,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大波又撅着嘴:呦呦,你丫又装起好人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那行吧,那你们继续打吧,当我没说。”我也生气的甩出一句。
生子又拿出他的招牌动作,双手抱拳:行了大哥们,都是我的错,这情我欠一辈子行吗,回去我宴请三天。
大波倒是痛快,一拍桌子:你丫早说不就没事了,三天的小姐你丫也得管了。
磊也忘了疼痛:这我同意,我完全可以不计前嫌,你俩呢?
我和争子把手举过头顶:绝对同意。
生子一头栽在桌子上:我cao,好吧。
看来女人才是关键时候解决问题的根本。其实这几天我也有过后怕,后怕那些过程,如果欣楠还在,如果欣楠陪在身边,我还会这样做吗?天性如此吗?
这他妈就是我们所谓的放松,放得惊心动魄。
第68章()
玩归玩闹归闹,工作还得找班儿还得上,我还是决定在找找工作,走偏门始终不是欣楠愿意看到的,所以我要试着改变。
回到北京,大波这一阵没什么事,到处陪着我找工作。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工信息:招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