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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给她送回家,我俩是从新街口走着回地安门的,她家住在地安门,也是胡同里。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胡同,我竟然不知道累。回去的路上欣楠给我出了一道题,挺有意思的我现在还记得。
欣楠说,给你出道题吧。
我说,你说吧,我智商狂高。
欣楠说,是麦当劳大呢还是肯德基大呢?
我一听想了半天,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胡乱猜了一个,麦当劳大吧,麦当劳好像比肯德基多。
欣楠轻轻地打了我一下,笨!当然是肯德基大呀。
啊?为什么?
你想呀,麦当劳是叔叔,肯德基是爷爷,哈哈。
我也笑了,觉得那一刻欣楠是那么可爱。
我不依不舍的把欣楠送回了家,在她门口我轻声地叫住欣楠。
她站在昏暗的路灯里,看着我,我知道她也有些依依不舍。
我说,我抱你一下吧。
那时候的我们,说是谈恋爱也就只限拉拉手,抱一下,算是很大的越雷池了。
她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往回退,我可没管那么多,爱谁谁了,拉过她狠狠地抱了她,我觉得我那时候劲儿特大,她哼哧着推我说勒死我了。我才撒手。
她转身就跑了,勾着头,但是我看出她脸上的羞涩的笑容。我想她是喜欢我抱她的。
我哼着赵传的爱要怎么说出口,在地安门溜达了一会。瞧瞧现在你们一个个的,刚所谓的谈恋爱马上就要上床开房,忒俗,我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爱情真的叫爱情啊,没有利益,没有经济,有的只是我真的爱你,你也真的爱我。哪怕是一个短暂的约会,也不辞辛苦的从南城跑到北城,一路上颠簸挤公交也只是为了见对方一面,现在你们谁有几个能真正的做到这一点呢。
爱情当贫穷的时候无比珍贵。
幸福的一天结束了。这一天我嘴就没合上。
往回走的时候生子呼我,号码显示的是二层的电话(二层是我们经常去的一个网吧),我就明白了,没回家直接去了二层,他们给我留好了位置,坐在他们边上,电脑一直开着。
我问生子你帮我开的?
生子点头,我又问他一直开着?
是呀。丫头都没回。
我打了他一下,我cao,你还真是能造,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电脑一直开着烧钱。
生子哈哈一笑,咱能缺钱吗。
我说,得,真不是你丫一翻兜二块二的时候了,你丫的就有不了钱,不知道紧着过日子。
坐下来上网。在网上一个姑娘跟我聊天,问我长的怎么样,我回答,我长的很像明星,走街上经常有女孩尖叫,她兴高采烈的问我,像谁呀像谁呀啊,我说,赵传。结果姑娘下线了。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现实的。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微信微博,qq也刚盛行,次姑娘还挺好次的,大都是些小妹妹。
往后的几天无所事事,每天都得跟欣楠打回电话,电话里我都说看了一天书,没干别的。
每天都是一帮哥们吃吃喝喝,玩电脑,打台球,打篮球什么的。大争子,老瓢,章子,大波他们几乎每天都来找我们。
这是2001的年的夏天,我离开讨厌的学校,彻底跟社会接触了。
两个星期后,我们几个都买了手机,一色统一诺基亚8250。
买了第手机第一件事儿我就得瑟的连着呼了10几遍欣楠,欣楠气喘吁吁的回电话,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问:“你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啊?
那你没命的呼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到底啥事儿都没有,就是特想你。
她说你用谁的电话?
我说我的啊?
你哪来的钱?
我挣的啊。
你少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挣的。
你不许骗我。
我说我真的不骗你。
那我信了。
嗯。
你看欣楠就是这么的信任我,三言两语的就被我说服了。
她说没事儿你呼我干吗,我上课呢。
我说我想你啊,我有电话了第一时间就告诉你啊,这样你想我就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啊。
她说鬼才想你呢。
我分明听出她羞涩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甜意,我想欣楠真的也是爱上我了,我们的爱是那时候我认为世界上最甜蜜的爱情,那时候我们互相发誓到天荒地老的。我想你们也一定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在那一刻你们都觉得自己是对方的对方,无可替代。
我故作失望地:“你真没想我啊?”
欣楠哼了一声,说对啊。
第25章()
明显的能听出她声音没那么强硬了,我故作叹口气,有些难过地:“你真的没想我啊。”
这几个语词的递进,很快就瓦解了欣楠,她说了:“傻瓜。”
我说我就是傻瓜啊,多傻,每天都在想着你,你却连一点都没想我。
她说想了想了,好了吧,傻瓜。
女孩子一旦骂对方傻瓜的时候,恭喜你,你已经被那个女孩爱上了。
我说真的想了吗?
她说好了好了,我还在上课呢,你就别贫了。
我说好好,记得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最流行的是有事儿呼我,我说出记得给我打电话的感觉,一下觉得自己可牛b了。
诺基亚8250当时很流行这个,钱来的快去的也快,终于弹尽粮绝了。
生子又在抱怨着,应该把钱存下来干点正事儿,不应该买手机什么的,买个电脑也好呀。我总骂他,你瞧你那点出息,花点钱这叨逼叨的,花没了在去弄,别逼逼了。
我想,我们是确实得找地儿弄点钱了。
写东西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人说相声儿,一会儿捧哏一会儿逗哏,殚精竭虑,忙活死我了。夏天是我的节日,我爱死那些小蚊子的骚扰了。这一年的夏天我过的不松快,弹尽粮绝的日子总让我迈不开步子。
这些日子除了偶尔见见欣楠,其他时间基本都在网吧呆着了。有事没事地躺在床上幻想一下和欣楠结婚的情景,美轮美奂地上演每场戏,然后微笑着欣然入睡。每天用50%的时间鄙视自己,另外50%用来原谅自己。
老瓢在西三环弄了个小夜市,本来叫我参与一下的,当时我看不上,觉得又累又挣不到钱,不如打点擦边球,随便捞点什么都比这强,所以我就没参合。现在哥几个身上又没钱了,生子又没完的bb,我也有点后悔了,还不如把钱拿出来一起弄夜市呢,至少在一起说说笑笑挣点钱也干的愉快。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琢磨,没钱花了怎办,我们这几块料,没一个能干正经事儿的,能干的就这么点事,还得把身边能用的关系都用上。现在我们几个几乎每天都到夜市来吃东西蛋逼,无聊透顶。
有一天我在老瓢的夜市喝着黑加仑,老瓢坐在我边上,小工和一个服务员在忙活着,大波也跟着忙活,挺勤快,跑前跑后的到是比他有老板的样子。
我就开玩笑的跟老瓢说,你看呀大波子比你都像老板。
老瓢笑了笑,嗨,弄个破夜市,还jb老板不老板的。
我回过头去看着大波,眼前突然一亮,稍作沉思,嘿嘿有了!总说挣钱挣钱,钱不就在我眼前吗,计划这不就有了吗。
我回过头来问老瓢,你弄这个花了多少钱?
一万多吧,叫你丫跟我弄,你还不弄,要不咱俩能开个更大的,你丫是不是又想参与了。
我心说,你丫说一万多,估计也就5千块。
我嘿嘿一笑,是呀,看你生意不错,想参与参与,对了,这条街还有几家夜市?
还有两家,有很多人专门开车来吃。
老瓢眼神定在我身上,别来这套,我这都弄好了,你一看挣钱就像加一股呀。
我说,是呀,你看我出多少钱,能入一份儿?
老瓢啪嗒啪嗒嘴里的花生,来一万吧,别人给钱我都不带加的了,就这两天还有人想跟我一起干呢。
“一万?”我假装想了想,“好,我出一万,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用这钱?”话还没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子站在了我身后冒出一句:“我cao,你丫还有钱呢,哪来的一万,你丫砸窑儿?鸡逼。”
我cao,我对着生子说,滚一边去,就jb知道hot,你丫是傻b吗。
老瓢看了眼生子,又笑着撇了眼我,我cao,不对,你丫又犯坏,不跟你丫干了。
我拿起一把毛豆朝生子拽过去,“你个傻b,我俩这说正事儿呢,你丫瞎jb说什么说,喝你的二嘞子去。”
生子似乎明白了点我的意思,捡起身上的毛豆往嘴里一边放一边说:“你丫真浪费。”
我拿着餐巾纸擦了擦手,朝着生子:“一边去,别闹了”说着招呼着老瓢坐过来。
老瓢伸长了脖子看着我,我看着丫真想笑,还真他妈一副认真的样子。
我问他,你觉得a你这一夏天能赚多少?
老瓢犹豫了一下,3万吧。我笑了,cao!你丫不算太贪呀。
老瓢马上严肃起来,真的,肯定赚,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我点点头,吃了几口串儿,琢磨着:“一万到三万是吧,这么着吧,我有个招儿,两星期我给你两万,你的本钱也给你算上一共给你3万,你就不用受这累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把这交给我,就等着拿钱,怎么样?”
老瓢眯着眼睛,你说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你好好想想。”
“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弄。”老瓢问。
我说:“行了,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拿着你那份钱就行了。”
老瓢急赤白脸地:“那不行,你丫必须告诉我,要不肯定没的聊。”
我点了根烟:“那也行,我告诉你,很简单就是找合伙人骗他们投钱,拿钱走人。”
“cao!这怎么行,那jb不是把我搁里面了吗,我是老板,人家有事不得找我呀。”
我拍了拍老瓢:“放心,这个连傻b都想的到。”
说着我用眼睛看了看大波,他来做替罪羊。
老瓢一只眼睛眯了眯,看着大波:“我怎么感觉有点扯淡呢。”
“大波这边好说,自己人没问题。”我接着说,“你就别管了,直接等着收钱。其实说着简单,做起来得有很多麻烦事儿,这钱也不是这么容易赚的。”
老瓢看着我考虑着,我看他犹豫不定,拍了拍他:“行了,你放心吧,你只管拿钱,别的不用管,也没你任何责任。”
老瓢摸着他那有些秃的头,琢磨上了,之所以叫他老瓢不是因为他比我们大,其实跟我们岁数都差不多,只是小时候头发就不多,老秃,我们后来就给丫起了个绰号叫老瓢,他丫琢磨事情的样子一副很世道很老派儿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很老。
老瓢琢磨我也不催,我了解丫,有钱不赚都是王八蛋的主儿,下个套儿都能挤破头往进钻,何况我还不是给丫下套。
正好他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可以想想我的欣楠,她一定又在学习呢,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有学霸这么一说,其实那时候的欣楠就是一个学霸,虽然进了一个不好的学校,但是她至始至终没有放弃自己。
我的欣楠,美美的坐在课堂里,阳光刺目的砸在她的身上,她长长的头发轻轻的飘洒在后背上,托着腮帮子看这课堂上的黑板,样子美极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样的情景在以后好多号称青春电影里无数次的出现,完全把我心中的画面给毁了。
老瓢说:“你丫是不是癫痫?”
啊?什么?
你怎么流哈喇子,眼睛直勾勾的。
我去你大爷的,你丫才癫痫。
他说真的,你流哈喇子。
我说爷是想事情呢,滚蛋,你丫癫痫流哈喇子。
他说我也是听人说的,癫痫就你这样的。
滚你大爷的。说你的事儿。
老瓢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行,你可以先这么做着,当我不知道,当三万块钱转给你了。至于你怎么做,我现在听都不用听了。什么都不知道。”
“齐活儿,走一个。”我拿起酒跟他干了一杯,我朝生子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生子屁颠屁颠的蹦过来:“怎么着?”
“明天咱俩去手递手报纸登个广告。”手递手这个报纸后来去哪儿了?啊呀,写到这里我心里挺难过的,北京曾经有很多东西怎么后来就都没了呢,怎么就没了呢?我想起一个电影百花深处了,冯远征演的吧,那王爷,没落的王爷,疯了,我想我们把老祖先很多东西都给弄没了,没了。
生子瞪着眼珠子:“啊?什么意思,登什么?”
“转让!好地段饭馆转让!”我淡淡的说,之所以我能慢慢成为他们的头,跟我的智商是有关系的,无论何年何月,什么时候,混什么,最终都考量的是智商。
后来我更加认可了我的智商,因为我发现社会不断的发展越来越多靠的不是拳头说话,而是脑子
第26章()
16
有些事情你认为很难,甚至不可能完成,但实际上就是那么简单。就像你爱的一个女孩,你觉得追到手比登天都难,但是追的时候你发现原来并没那么难,后来有一句话慢慢的流行开了,说梦想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18岁的我,并不知道那句话,只是为了生存下来不断的想辙。
其实生存是能不断开发智商的。
第二天我俩打电话问好了登报纸的价钱和相关事宜,痛快的把这事儿给办了,很简单,价钱也很便宜,几百块就ok搞定了,先登上一个星期看看效果,见报要在下一个星期了。
见报的当天就开始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应答的很沉稳,地点生意如何什么的,接下来的几天不断地有人打电话来询问,我把他们都约在了两个星期后见面,其中肯定会有人去偷着看看生意,这个不用担心,因为生意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客人也真的挺多。
前期工作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鱼上钩了,一条一条的大鱼,香喷喷闪着金光。我叼着希尔躺在沙发上就等着钱上门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大波了,以他的智商聊晕那些人还不难,按照我说的,每个人收两万加盟费,至少搞定5个以上,然后就可以闪张儿啦。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开始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本来以为还会有很多麻烦,比如还要跟旁边的两家有些摩擦什么的,还要叫兄弟们帮忙,还要叫些人来盯着点,怕有些加盟者看出破绽,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大波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上下嘴唇一碰,自己就全搞定了,这个世界就是尼玛不公平,靠劳动获得报酬却往往不是最多的,而那些用嘴皮子吧嗒的人,反而是最多受益者,你说谈什么公平。
两个星期后我根本都没有去夜市,只是比我预想的时间推后了几天,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九万块钱到了账,你知道那个年月的9万块钱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心跳加速。之后我给了老瓢3万。这回大波干的是主力,担的风险也最大,所以我跟大波分了两万五,给了生子一万。
大家都美颠了,觉得靠脑子来的钱真是爽,感觉这个世界一下都灿烂了,当然那时候的世界确实也很灿烂,明媚的阳光,瓦房的天空,就连平时在胡同里收破烂的叫卖声你听着都像侯宝林的叫卖,透着那么一股子悠扬的劲儿。
每当自己计划得到完美的实施,总会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