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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梅似乎并不感到意外,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而坐在沙发上的林莫天却突然蹙起眉头,“离婚?你想清楚了吗?”
林梦沉默着,但清冽的目光十分坚定。记得当初她向母亲要户口本想和秦易森登记的时候,母亲也曾说过:小梦,人生并不是每一个决定都一定是正确的,妈妈只希望你现在的这个决定,将来不会让你后悔。
林梦苦笑,终究,她还是错了、悔了。
也许,今天的决定,她将来也可能后悔,但她却不能不这么做,因为就目前来说,除了逃离,她找不到别的出路。
林莫天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劝,直截了当的说,“既然你想好了,那就离吧。秦易森口口声声爱的死去活来,也没见他给你好日子过。离婚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会交给律师团处理。”
KISS-GOODBYE()
林莫天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劝,直截了当的说,“既然你想好了,那就离吧。秦易森口口声声爱的死去活来,也没见他给你好日子过。离婚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会交给律师团处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林家的女儿离婚,可不仅仅是离婚那么简单了,他怎么也要敲秦易森一笔,让他出点儿血,才能给林梦出气。
但林梦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好聚好散吧,她嫁给他,也不是为了钱。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林梦冷淡的说道。
“林梦,你到现在都里外不分吗?”林莫天微恼火,不等他发作,杨玉梅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林莫天,你缺钱吗?还是,雁过拔毛,这个习惯你改不了!”
林莫天是生意人,生意人无论对待任何事,都难免用生意人的眼光与立场,这并没有什么错,也绝不会吃亏。但当杨玉梅话落之后,他还是老实的闭了嘴。
虽然两个人离婚了,但其实林莫天是有一点怕这个前妻的,当初他们白手起家,林莫天做的还是小生意,杨玉梅懂一点财务,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算账,独当一面,几乎说一不二,林莫天很听她的话,也很敬畏她。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又伴随着林梦的出生,杨玉梅精力有限,就不再管公司的事情,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很多事,渐渐的也变了味道,没了最初的形状。
林梦出院的那天,秦易森没有来,只是让律师来把一些文件交给她。杨玉梅去办理出院手续,林梦一个人站在窗前,低头翻看着那些文件,不紧不慢。
秦易森让会计师和律师把他名下的资产全部做了统计,拿到林梦面前,无论她想要什么,只要在文件的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属于她的了。
林梦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自嘲的笑,如果每个要离婚的女人都能遇上向秦易森这样慷慨的丈夫,那倒是世界和平了。脸上的笑意消失之后,她慢慢的把那些文件撕成了碎片藩。
律师把这件事转告给了秦易森,挂断电话后,他高大的身体疲惫的靠在软椅中,唇角忽而轻扬,那一抹笑靥绝美,却充满了苦涩。林梦的意思他懂,她是不想带走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
原来,那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骨子里却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刚毅,她要断,就断的决绝。
此时,办公室的门本人敲响,他极淡的说了声,“请进。”
卫霖推门而入,把一份调查资料放在了他的桌面上。“总裁,这是所有关于秦易川在部队的资料。”
“嗯,放下吧。”秦易森的目光仅仅是从资料上极淡的扫过。
卫霖离开后,他仍靠在沙发上,好像真的疲惫的没了一丝气力。他合起眼帘,脸色微微泛着苍白,短暂的休憩后,才开始翻看那份资料。
秦易森知道,这份直接从部队调出来的资料,能够从中得到的东西一定是少之又少的,但想要击败一个强劲的对手,在无法一击致命之前,只能厚积薄发,逐步击破。而逐步击破的关键就在于细节。
他把资料看的非常细致,直到全部看完,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秦易川有可能要高升了,他被列入了正旅职的备选名单,马上要升任上校了。当然,军队的升任需要一定的流程,还需要一些时间,这正好给秦易森创造了阻拦的机会。
秦易川这个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不是爱情,也不是家庭,而是他的仕途。而他越是在乎,秦易森越是要夺走。
……
约定好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是林梦出院后的第三天。他到她家门口接人。
依旧是老旧的小区,他的黑色宝马x6停在楼宇门外,不是的吸引路人的目光,而秦易森就站在车身旁,一身低调奢华的阿玛尼,两指间夹着一根烟蒂,漫不经心的吸着,说不出的英俊迷人,人比豪车还要扎眼。
林梦就站在窗子前,低头看着楼下的他,恍惚间好似回到了他们恋爱的时候,他总是这样耐心的在楼下等着她,她要打扮,要化妆,有的时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耐,当她像只小鸟一样扑入他怀中,撒娇的喊他‘秦老师’的时候,他会温笑着,宠溺的伸手揉她的头。
眼前的视线再次不受控制的模糊,只有在即将离别的时候,才会发现,他们也曾有过那么那么美好的曾经。
天气阴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要祭奠这份遗失的爱情,所以,老天即将落泪。
林梦走到秦易森的面前,白衣白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神永远是那么的纯净。她一如既往的对着他笑,她笑着,而秦易森却好似听到了她的心正在哭泣的声音。
车子行驶的很慢,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直到在民政局门口下了车。
秦易森说,“手续都准备好了,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
林梦淡淡的点头,说了声,“好。”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从民政局的门口走进去,再走出来,就是两个世界了
。她与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呆呆的看着民政局的大门,僵硬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易森走过来,极为自然的牵过她柔软冰凉的手,温润一笑,“走吧,别愣着了,说好的,好聚好散。”
林梦沉默着,就那样被他牵着走进民政局。工作人员见他们亲密的牵着手,还以为他们是来登记结婚的小情侣呢。直到他们走进了离婚办事处,差点儿没让众人跌掉眼镜。还是第一次见到离婚的夫妻手牵手进民政局。
不需要调解,也没有财产纠纷,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两个人来说,却是人生的断定。
拿着离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下起了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下的又大又急,天阴沉的厉害,乌云压顶,白昼恍若黑夜。
秦易森单手撑着伞,两人站在雨中,彼此凝望着。
“想去哪儿,我送你吧。”他温声说。
林梦抬眸看着落于的天空,大概是天气不好的缘故吧,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的难受,喘息困难。那本紫红色的离婚证就放在手提包中,和结婚证同一个颜色,但不同的三个字,却是完全不同的意义了。
她扬起下巴,淡淡的一笑,“还没想要去哪里,你先走吧,我要在这里再想一会儿。”她说完,伸手拿过他撑着的雨伞,像曾经一样耍赖道,“雨伞征用了,秦老师没意见吧。”
秦易森放开了紧握着雨伞的手,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下一刻,突然把她紧拥入怀中,他抱得那么紧,好似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林梦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在他怀中窒息了一样。
而下一秒,他低下头,唇重重的压在了她柔软冰凉的薄唇上,放肆而有缱绻的亲吻着她,这个吻,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眷恋。
林梦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着。她并未推开他,也没有迎合。就像曾经的每一次一样,默默的承受。此刻,风停了,雨静了,唯一清晰的是感官的触感,他湿滑的舌在她的唇上,在她的檀口中萦绕、纠。缠,好像至死方休一般。只是,那滋味却不似曾经的甜蜜,带着太多太多的苦楚。
秦易森越吻越深,也越吻越凶,林梦柔软的唇瓣都被他吸。允的红肿了。她的双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衬衫,泪珠在纤长的睫毛上颤动着,却又倔强的没有落下。
kioodbye,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吻别。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痛。
忘情的亲吻后,他仍紧紧的抱着她,舍不得放手。秦易森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弄成这样,他会把他最心爱的小梦弄丢了。
雨越下越大,雨珠打落在伞面上,好似嘈嘈切切错杂弹的琴音。
秦易森缓缓的放开手,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转身,背对着背,面对着不同的方向,从此各奔东西。
是林梦率先迈开的第一步,她撑着伞,一步步艰难的踩在雨水中,与他背道而行。而秦易森的衣衫很快被雨水打湿,他强忍着不去回头,不去看她默默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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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终究不如相忘于江湖()
林梦一个人撑着伞,漫无目的的沿着人行路行走,直到没了力气,才坐进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儿?”司机师傅回头问道。
林梦几乎是下意识的报出了公寓的地址,司机师傅应了一声,一脚油门,车子加速向前驶去。
林梦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回过公寓了,好像是在与秦易森的某一次争吵之后吧留。
争吵?呵,如今想来倒是有些好笑呢。在嫁给他之前,即便是每天腻在一起都觉得不够,从未想过他们也会像普通夫妻一样争吵、哭闹、歇斯底里,最后分道扬镳。
电梯中,恰巧遇见了楼上的邻居阿姨,热络的询问她最近是不是出差了,这么久不见回来,还热情的邀请她有空到家里做客。林梦讪讪地笑着,心中难免苦涩。
她站在公寓门前,从手提包中翻出钥匙开门。屋内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只是比曾经凌乱一些,茶几上堆放着基本过期的报刊与杂志,书房的大班桌上,秦易森的文件毫无规律的散落着,看来,他最近过的并不好,这个男人一向严于律己,若不是心烦意乱,绝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如此的杂乱无章。
林梦苦笑着,走进书房,动手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把每一本书,每一份资料,按照一定的顺序放到书架上藩。
整理完这些东西,花费了一些时间与经历。林梦气息微喘,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闭起眼帘,耳边似乎还残存着曾经的幸福与欢笑声,萦绕不决。
而这虚幻的声音,最终被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林梦扫了眼来电显示,是周小诺打来的。周小诺还不知道她出院的事儿,听她在公寓,很快赶了过来。
周小诺来的时候,林梦已经把她的私人物品收拾妥当,只有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就承载了她在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回忆与爱情,似乎,有点少的可怜。
“小梦,你这是要搬家?”周小诺一脸茫然的问道。
林梦苦涩的一笑,状似不经意的耸肩,“离婚了,总不能把东西继续放在前夫家里吧。”
“离婚?什么时候的事?”周小诺差点儿没惊掉下巴,林梦有多爱秦易森她知道,她真没想到,这一次林梦可以如此的决绝。
“刚领的离婚证,新鲜出炉,还热乎着呢。”林梦一直在笑,用食指随意的把耳边的碎发抿在而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表现的极是漫不经心,而漫不经心之后,却掩藏着深沉刻骨的痛。
周小诺张了张嘴巴,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离婚证都领了,她还能安慰什么,难道让林梦节哀顺变吗!
“只有这些东西吗?还有什么没收拾的,我帮你弄。”周小诺说道。
林梦轻笑摇头,“差不多就这些了。”
这间房子里的一切几乎都是秦易森买给她的,而那些与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带走。
林梦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也许,这是她能为秦易森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在整理杂物间的时候,翻出了许多孩子的东西,都是她和秦易森一起去买的,那时他们还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宝宝的降生,然而,不过转眼的瞬间,宝宝没有了,这些东西也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垃圾。
她把属于宝宝的东西都封存在一个纸箱中,用胶带封好后,重新放回了杂物室内,就让这些东西,随着宝宝一起,在这里永久的埋葬吧。
“收拾好了,师姐,我们走吧。”林梦温声说道,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钥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她俯身去放钥匙的时候,灯光恰好晃了下无名指上素色的铂金指环,刺痛了人眼。林梦呆呆的看着指间,下一刻,从无名指上取下了那枚结婚戒指,把它放在了钥匙旁。之后,随同周小诺一起离开了公寓。
电梯缓缓下行,昏暗的灯光下,林梦站在电梯一侧,左手两指不经意的揉捏着右手的无名指间,戒指虽然除去了,却在指腹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那里曾经被一个男人,紧紧的套牢过。
婚礼当天的画面仍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他对她说:我秦易森,愿意娶林梦为我的合法妻子,无论富贵,还是更富贵;健康还是更健康;幸福还是更幸福,在我有生之年,我都会爱你,珍惜你,忠诚于你,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想至此,林梦不由得失笑,眼眸却染了一层湿意。誓言果真是说说而已的东西。他们现在都好好的活着,却已经分开了。
出了电梯,林梦走在前面,周小诺拖着她的行李箱紧随其后。当走出楼宇门,秦易森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时,林梦还有些缓不过神来,以为是虚幻的梦境。
最近她总是这样,现实与梦境傻傻分不清楚。大概是医院住的太久,人都住傻了。
秦易森手里撑着一把蓝色的大伞,然春风化雨,肩头还是染湿了几分,却丝毫不显狼狈。他默然的看了眼周小诺,以及她手中提着的那只行李箱,瞬间便明白了她们的来意。
p“你们聊,我去叫出租车。”周小诺说完,拎着行李箱走向小区门口,识趣的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其实你不必这么急着来收拾东西。”他的声音低哑而耐听,却透着淡淡的无可奈何。
林梦站在他面前,因为他高出她许多,她只有扬起下巴才能看到他俊脸上的表情。“我,我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了。”
“嗯。”秦易森淡然的点头,又道,“备用钥匙还在门口第二个花盆的下面,会一直都在。”
林梦自然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而此时,周小诺已经乘上了出租车,司机师傅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在道路旁不停的按着喇叭。
“我,我该走了。你保重。”林梦丢下一句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坐进了出租车,车子缓缓驶入,穿入雨幕。而秦易森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雨中,脊背挺得笔直,眼睁睁的看着那辆出租车消失在视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彻底的走出他的生命,却无能为力。
而与此同时,出租车内,透过后视镜,林梦同样深深的凝视着他,知道那高大而落寞的身影化为一个渺小的黑点,最后完全消失。
泪早已模糊了眼眶,林梦用手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