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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人儿突然停止挣扎,染墨动作微顿,抬头看着穆彤彤苍白的小脸,紧闭的双眸,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条件反射的伸手探向她的脉门,感觉到指下轻微的跳动,才放下心来,眼中情欲的暗沉,逐渐被懊恼悔恨取代,转头吩咐宫门外随侍的宫人去请太医。
等穆彤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阳光洒满偌大凤栖宫,宫女太监只是有生命的摆设品,安静的矗立在各个角落,一动不动的,床前,一脸憔悴面色苍白的染墨满眼忧虑的盯着她。微微蹙了下眉头,动了下身体,才发现,手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穆彤彤的动静,惊醒了陷入悔恨忧虑之中的染墨,浑身一震,本来疲惫不堪的眼神瞬间迸射出璀璨的亮光,握着穆彤彤的手,没有松开,只是俯下身子,大手抚过穆彤彤毫无血色的面颊:“好点了吗?饿不饿?想要吃点什么吗?”
染墨突然伏低靠近的身体,让穆彤彤想起昨夜她昏迷前的那一幕,身体不由的一阵瑟缩,微微垂眸摇了下头,借着起身的动作避开染墨的身体,穆彤彤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推开窗子微微愣了下,回头看着要走过来的染墨,微微垂下眼眸:“我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点心。”
“好,我马上就去给你做。”满心忐忑的染墨,听到穆彤彤的话,忙开口应了声,就转身走了出去。
第155章 借刀杀人(1)()
一心想要跟穆彤彤解释容妃的事情,染墨命人把不情愿的定乾送回太子宫,刚想要跟穆彤彤开口,可门外仪兰殿的宫女在外哭喊求见。
懊恼的低咒一声,染墨转头眯眼看向门外,那些侍卫都是白养的吗,说是让他们退下,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冷眼瞄到染墨愤怒眼神之下的一丝担忧,穆彤彤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微垂眼眸,起身走到床边:“这里我很喜欢,只是我现在困了,想要休息了。”意思很明显,这会儿她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听他说些什么了。
看穆彤彤这样,染墨懊恼的一蹙眉:“既然你困了,就先休息一下,中午想吃什么,我亲手给你做?”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不用太麻烦了。”没有抬眸,穆彤彤躺在床上,闭目转身,安抚了自己,还要去安抚容妃,这么忙,能有时间给她准备吃的吗?
看着穆彤彤的背影,染墨无奈的轻叹,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可是,垂眸转身瞬间,暗沉的眼底闪过肃杀的冷芒,大步走出金屋。
“皇上。”跪在金屋外,声泪俱下的采兰看到染墨忙冲上前,伏跪在地上:“皇上,容妃娘娘快不行了,求皇上。”
采兰的话还没说话,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再抬头,哪里还有染墨的身形,眼眸一闪,嘴角勾起得逞的笑,皇上心里,果然是有容妃娘娘的,要不然不会听到娘娘有危险就这么的着急,要是娘娘知道,皇上是丢下皇后去看她的一定很高兴。
可惜采兰没有高兴多久,很快两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不等她惊呼出声,就被点了穴道,然后被一人一边架着飞出了御花园,从此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不等染墨走进仪兰殿,仪兰殿里的所有宫人就感到了窒息的压迫,战战兢兢低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就怕一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明天可爱的太阳了。
一进仪兰殿,就见宫人们丝毫不乱的杵在那儿,染墨眉心微蹙眼眸微微眯起:“容妃呢?”
“回,回皇上的话,”本来紧绷着神经的宫人们听到染墨这冷彻骨髓的话,更是浑身打颤,可皇上问话不能没人回答,仪兰殿的掌事崔嬷嬷硬着头皮,上前跪倒在染墨面前:“之前皇后娘娘差人传容妃娘娘御花园一叙。娘娘赴约了。”
“胡扯。”一听崔嬷嬷的话,染墨气极怒喝:“皇后一直跟朕在一起,什么时候差人来请容妃了?”
“皇上息怒,奴婢也不知,是容妃娘娘身边的采兰是这样说的。”头几乎垂到地上,只感觉背上凉飕飕的,脖子更是一阵阵的发麻,好像加了一把刀。有种随时会人头落地的感觉。
“采兰?”染墨眼眸一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懒得在理会这些无知的宫人,身影一转,就朝御花园急掠而去,刚才盛怒之下对采兰下了格杀令,希望还来得及,他倒要看看是谁竟然赶在他眼皮子地下生事。
不得不说,染墨手下的人办事效率之高,当染墨赶到的时候,采兰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来不及多说,转身直奔金屋,只怕穆彤彤那里会出什么状况。
而穆彤彤这边,染墨刚走没多久,背对着门口的穆彤彤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是染墨去而复返也没在意,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到桌上水果盘子响动,也不听染墨开口,顿时感觉不对劲儿,起身回头,却见容妃嘴角含笑的坐在桌子前吃水果。
“容妃,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进来的?”盯着容妃嚣张的笑脸,穆彤彤眼眸微眯,刚才她如果没听错的话,门口的那个哭着喊着的宫女是说她快不行了,可看她的样子,分明比她的气色看起来还要好。明明行的很嘛!
“皇后娘娘,这里凉爽适宜,怎么还那么大的火气,来吃个水果降降火。”容妃毫不客气才端起桌上的水果朝着倚在床榻上的穆彤彤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不停的打量四周:“很不错,看来皇上还真对皇后娘上心,只是不知道这金房子是准备当藏娇的金屋呢,还是一座黄金牢笼。”
“这好像都跟你没关系吧?”蹙眉看着不断走进的容妃,穆彤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没有人的时候,容妃竟然如此的嚣张,是恃宠而骄呢,还是特意的挑衅?
“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关心皇后娘娘罢了。”走到床前,容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彤彤,手中的果盘随手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伸手抚过雕刻细腻花纹的床柱,拉起床上雪狐毯子,赞叹出声:“果真是好东西呢。”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染墨从墨庄特意取来的。虽然她不是很看重,可这个女人如此随意放肆的碰触,让她真的很不高兴。
“把你的手拿开。”不因为坐的比较低,就减弱了气势,穆彤彤冷眼扫过容妃抓着毯子的手。心里不由的一阵叹息,可惜了,一张上好的雪狐毯子,就要毁了。
微微一挑眉,松开手中的毯子,容妃玩味儿的睨了穆彤彤一眼,优雅的转身,走到那张之前摆放水果的黄梨木桌前,果盘拿走了,就只剩下那把水果刀了。
视线扫过那把水果刀,容妃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算计之色,拿起水果刀,起身走到穆彤彤面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把手中的刀子在穆彤彤面前虚晃了下:“皇后娘娘,老实说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我,恨我抢走了皇上?”
冷眼看着在面前晃动的水果刀,穆彤彤轻笑出声,抬头淡淡的看向容妃:“属于我的东西,任何人都抢不走,不属于我的,我也不稀罕,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向我炫耀这个,那么很遗憾,我要让你失望了。”
“看来皇后娘娘很有自信呢?”听了穆彤彤的话,容妃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气急败坏,反而轻笑出声,微微一摇头,再次抬头紧紧的盯着穆彤彤的眼睛:“那么就让我们来做个试验,看看皇上的心里,究竟谁最重要。”
容妃话音一落,还不等穆彤彤反应过来,容妃手中的水果刀就到了她的手里,容妃手指在她肘间一点,她竟然不受控制的曲了起来,紧接着一股大力从背后推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手中平举的刀子就这样没入容妃的腹部。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直到染墨惊怒的声音传来,穆彤彤才惊醒过来,瞪着手中直刺入容妃腹部的水果刀,脑子里一片的混乱,刚才容妃的手法太过诡异了,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
从来都是她妙手空空的从别人手中取东西,没想到今天会被人以同样的手法栽赃,只不过人家是往她手中送东西,太过熟悉的手法让她难以置信,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被陷害了。
“皇后娘娘,我是诚心来跟你道歉求和的,你当真就这么的容不得我吗?”双手捂着伤口,容妃之前还容光焕发的小脸此刻是死气的灰白。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抖了下,费力的转头看向朝这边疾冲过来的染墨,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墨哥哥,容儿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容儿,别说话了。”冲上前,扶着容妃摇摇欲坠的身体,染墨一把推开还愣在那里的穆彤彤,转头对着身后低声吼道:“快去请御医。”说着弯腰抱起容妃,只是蹙眉看了眼瘫坐在地上手中还抓着水果刀的穆彤彤,抿紧嘴角,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染墨抱着容妃远去的背影,穆彤彤只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迅速蔓延全身。久久,手中的水果刀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长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紧了身子,这里的温度好低,好冷。快步冲出金屋,站在太阳底下,想要当空的烈日驱散身上的寒意。
可一出金屋,穆彤彤就愣了,早先如云似锦的绑满了桃花的桃树,此刻光秃秃的就连树叶都没有了,而地上一地的粉色碎步,随着清风翻卷,像是在嗤笑她刚才镜花水月般的虚妄梦境。
她就要相信了,想要听听染墨最后的解释,差点就要相信,她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是假的,想要相信染墨口中的解释了,可是事实上呢?
那是她在为自己找的借口,是她内心深处的不舍在蒙蔽她的眼睛和耳朵甚至心智,去相信了,可结果呢?一切的一切,一如早上还满树的桃花,都是假的,都是华丽的包装,自欺欺人罢了。
现如今,华丽虚幻的假象没有了,她也该醒醒了。可是,是什么在拉扯着她的脚步朝仪兰殿的方向去?
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仪兰殿门口的,一路上不是没有看到宫人看到她纷纷比如蛇蝎的表情,也不是没有听到宫人们私底下低声的议论。
第156章 借刀杀人(2)()
她贵为皇后,却心如蛇蝎,无德善妒,皇上都已经废了李莲二妃了,还狠心的加害他们,说是在浣衣局,其实早就被暗中下了黑手,更是连跟在皇上身边的小桃都不放过,说的好听是加封公主远嫁和亲,说穿了还是没有容人之量,就连宫女都要猜忌,现在更是连唯一的容妃都不放过,
好歹容妃也是皇上的表妹,居然下那么个狠手,听说容妃是有了皇上的骨肉,皇后是怕容妃生了儿子抢了太子的地位,才对容妃和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下狠手的。
是这样吗?穆彤彤都想要给他们的说辞喝彩了,原来她这么厉害,她都不知道呢?原来她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啊?托了这些人的福,她今天才知道。
站在仪兰殿门口,看着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宫人和太医,她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如果不是在那些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知道避让,她都以为那些人都看不到她呢?
垂眸浅笑,抬脚跨进仪兰殿的大门,还没走进,就感觉到一双双愤怒仇恨的眼神,像是一把把的利刃,在凌迟着她的身心。
仪兰殿的掌事崔嬷嬷,端着一盆血水从内殿出来,看到穆彤彤,顿时脸色一变,上前拦住穆彤彤,不卑不吭的一弯腰:“皇后娘娘,容妃娘娘现在正在诊治,情况很不乐观,只怕等不到娘娘在补一刀了。”
她跟在容妃身边已经三年来,虽然容妃骄纵了些,可对待她还算是客气的,之前皇后还没有掌管后宫的时候,一直都是容妃在管事,她在容妃手底下做事,没少捞好处,可自从皇后回宫,隆重的封后大典,立太子,掌凤印,接管了后宫,大刀阔斧的精简,弄得她都好久没吃到一点油水了。难免就对皇后怨恨在心。
而且看染墨对容妃一直不冷不热的,虽然这一个月都有来仪兰殿,可从来不在这里过夜,这让她一直犹豫,心存观望之态,没想到今天容妃在皇后那里受了伤,看皇上担忧急切的样子,可见皇上心里也是有容妃的,顿时就又有了底气。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敢跟皇后叫板了。
蹙眉看了眼拦在面前的崔嬷嬷,穆彤彤懒得跟她一般计较,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让开,这么多双眼睛,我还能吃了你们容妃不成。”
“皇后娘娘,奴婢斗胆,容妃娘娘正在医治,还请皇后娘娘留步。”再次伸手拦住穆彤彤,崔嬷嬷睨着穆彤彤的眼睛里多了丝挑衅的意味。
就在内殿门口,她的话皇上肯定听到了,如果皇上真的想传闻的那样宠溺皇后,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奴婢对皇后这么无礼的,看来传闻也不能尽信。
没想到一个老奴,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尊卑拦与她,虽然也很不齿这朝代的尊卑贵贱之分,可也绝对不容许有人这样爬到她头顶来欺负她。
还来不及发作,仪兰殿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们虽不至于敢跟崔嬷嬷一样挡住她的去路,可看向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同仇敌忾,像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而那个承诺要给她挡风遮雨的男人,却在里面陪着别的女人,漠视她被一群奴才欺凌。
“我再说一边,让开。”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扫过仪兰殿里的一众宫人,最后视线落在崔嬷嬷身上,给她无形的压力,迫的她不得不退避闪让。
可是让穆彤彤没想到的是,当崔嬷嬷让开路,让她进去的时候,染墨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竟是要她离开。
抬起的脚步,难堪的僵在了半空,被她气势逼退的崔嬷嬷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极其傲慢的蔑视着穆彤彤:“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请了。”
“恭送皇后娘娘回宫。”崔嬷嬷的话音一落,仪兰殿一众宫人同时开口说道。
异口同声的恭送话语,语气里没有半点的恭敬,有的只是嘲笑和讥讽,瞪着只有一门之隔的内殿,穆彤彤嘴角慢慢的上扬,低低的笑出声,慢慢转身,在一道道鄙视的眼神之下,踏着心碎,一步步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心,已经痛的没有感觉了,只留下空空的一片,空空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容妃说的没错,染墨心里到底有没有她?最在意的是谁?一试便知。这话说的一点都没说错呢?是她太傻,还是染墨伪装的太真,掩藏的太深,她居然真的相信天长地久,相信他的话,染墨,到底把她置于何地?她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难怪,他说要解决,只是解决处理了李妃和莲妃,没有动容妃,难怪他登基三年一直以朝局不稳为借口不接她进宫,对他染墨而言,她钱穆彤彤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吗?既然如此,你既无情我便休。
不知道是怎么回凤栖宫的,不知道她的样子落入兰香眼中是何等的吓人,兰香看到她,吓得惊呼出声,然后就是扶着她进了内殿,褪了染满鲜血的衣衫,给她净身,换上了干爽的衣衫。整理的差不多了,才让她看镜子。
饶是如此,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穆彤彤还是吓了一跳,那个,人不人鬼不鬼长得跟她有三分相似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长得这么的恐怖?
苍白的脸,无血色的唇也就罢了,怎么连头发都是白的?那空洞的眼神,就好像是无底的枯井,黑洞洞的。这幅尊容,再加上之前的那一身血衣,难怪路上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躲避了。
“娘娘。”站在穆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