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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睿今晚对她出奇的温柔。
但越往后面,向初瑷就发现一个问题,他的这些朋友子在给她灌酒,而关睿,压根也不阻止。
喝完的酒瓶被向初瑷一把就砸在了地上,突如其来她的举动,把他们几人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关睿问她。
向初瑷是喝酒脸不会红的人,所以这个现象让人很难拿捏她醉了还是没醉。
“没什么,就是今天心情有点不太爽。”向初瑷吃了几粒花生,又喝了半杯,说了。
能这么冷静的跟他们聊天,向初瑷喝了也不少,居然还没醉,这酒量在女人中,算是好的了。
又过了几分钟,她拎起包包,“我要去趟卫生间,等我回来继续喝。”
向初瑷拎着包包就走了。
等关睿电话响起来,是他们一伙兄弟打过来的,说是在一楼大厅见到了向初瑷。
关睿一听,脸就黑了,挂了电话,就追了出去。
向初瑷出来不夜城门口,整个人就有些晕晕沉沉的了,她双眼迷离,走的很急。
03一触即燃(修改)()
关睿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手撑着一辆车,背影看起来挺难受的向初瑷。
在黑夜中,她的身影高挑修长,一双大长腿最引人瞩目,只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今晚的她,给关睿一股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有一点他感觉到了,向初瑷在抵制他的碰触了,连拉个小手都不给了。
“小瑷,你怎么离开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关睿上前,手搭在了她的肩膀,问她。
向初瑷此刻胃里正难受着,感觉肩膀传来的重量,她反手一挥,就把他的手给挥开了,“滚,别碰我。”
关睿冷着脸,“你闹什么脾气?”
向初瑷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我跟你能闹什么脾气,关睿,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她说完,脑海里又浮现了他跟那个女人接吻的样子,胃里翻滚的更难受了,她谈不上多喜欢关睿,就是讨厌他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模样,酒意上涌,她脑袋愈发的昏沉。
今晚被他的兄弟灌了多少酒,自己都没底。
关睿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居然被分手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莫名其妙,但大少爷的自尊心让他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接近的女人,连便宜都没占到,就被人甩了?
“小瑷,你醉了,怎么连分手这种糊涂话都说了,我对你不好吗,有什么要谈的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关睿此刻已经感觉到她醉了,意识可能也不太清醒,酒的味道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意外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向初瑷推开他,满脸的嫌弃,拎着包包就往前走,走的时候,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
关睿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差点就被推到在地,起身要追上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母亲打过来了,他低咒了一声,先接个电话,反正她也跑不远。
向初瑷微微仰着头,双眼迷离,夹着水雾,她从小就跟着自己母亲生活,从小到大都没听她妈说过自己父亲的事,后来在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才晓得,她父亲在自己母亲怀孕的时候,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书,跟别的女人跑了。
听说那女人家里挺有钱的,可以给钱她父亲创业,而她母亲,一直遭受不少人的闲话,最后她毅然辞职,带着刚出生的她,来了河安镇教书,独自养育她一个人长大。
想到她母亲,向初瑷莫名的心酸。
她这么让人不省心,不知道她妈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想着···
她突然被不平的路面给绊倒,一阵东倒西歪,整个人的意识突然变得混沌,还有个念头就是,自己完了!
没等到她朋友来接她,她就倒了下来,而这个地方,跟安全压根搭不上边,而她最后的结局,不是落别人手里,就是落关睿手里,关睿什么心思,她窥探的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占自己便宜。
姚单一直在路边抽烟解闷,没想到碰上了她,他还记得她的模样,见她摔倒,下意识的上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她靠着他的胸膛,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手里还夹着烟,顿了几秒,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喂。”
叫了几声,她只是小声的嘤咛了一声,不舒服的皱着眉头,伸手就把他的手给拿开,然后握住。
她的手很烫,但是软软的,摸着的感觉很舒服。
姚单,“······”
他真不知道怎么说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家,纵使是有男朋友的,也不该喝的这么放肆,是该说她有胆量还是···没脑子?不过他想起自己蹲在抽烟的时候,不小心看见她跟关睿闹的那个画面,心思沉了沉,想来她应该不是自己想要喝醉的。
可终归这个圈子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她混在这个圈子里,无疑很招人觊觎,稍有不慎,连清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在这个圈子里的女人,能有几个清白的。
姚单的心情有点烦躁,叫不醒她,把烟一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拿出车钥匙,就把她扔进了后座,随后自己上了车。
等关睿打完电话抬头要找人的时候,不夜城门口,哪里还有她的影子,心有不甘的咒骂了一声,往回走了。
车子停在这边环境最好的一家酒店门口。
姚单订了一间房,就把她抗在了肩膀上,一路抗到了他订的房间号。
兴许是这样的姿势,把睡得很沉的向初瑷给晃醒了,她的胃被顶的难受,掩不住吐得冲动。
姚单整张脸都是铁黑铁黑的,麻溜的把吐得他浑身的人往床上一甩,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同情心,捡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那张淡漠的脸隐约裂开了一条痕迹。
他二话不说把脏了秽物的衣服给脱掉,扔在了房间的垃圾桶,给平子发了条短信:给我带套干净的衣服到蓝星酒店803号房。
发完信息,感觉身上还有那种泛酸的味道,他遂然往卫生间的方向去,冲澡。
十多分钟,在没有干净的衣服换的情况下,他身上只披了一条浴巾出来。
天气很闷。
向初瑷躺在床上,白皙的脸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霞色,她无意识的舔着自己的嘴巴,最后受不了身上的燥热,猛地坐直了身子,把身上的衣服一脱扔在旁边,继续睡。
在旁边椅子坐着抽烟的姚单,难得被烟给呛到了。
她睡得平静,而且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大抵是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在安全的地方,所以丝毫没有顾忌,平时在家里觉得热的时候,她都会把上衣脱了睡。
他的表情很难言喻,目光落在她只有被内衣包裹着胸部的上半身,她半侧着身子,腰的曲线很性感,小小的肚脐眼,随着她的呼吸,一收一缩的。
姚单的呼吸不禁有些重,对于自己的反应,他抿着唇,起身,把床上的被子一扔,盖在她的身上,心里则是希望,空调给力些,把室内的温度给降下来。
被子里,向初瑷热的难受,翻个身,就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压在了身下。
姚单近距离的接触到她整片光滑的后背,喉结一滑,单脚跪在了床边缘,伸手去扯被子,意图再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就算把她闷出痱子,姚单都不会可怜她的。
他是正常的男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的无意识的撩拨,对他来说很致命,而且他发现,她带给他的感觉,还是双倍的,如层层叠浪般,朝他冲击来。
不过是只见了两次面的女人,就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姚单想不明白为什么。
向初瑷睡得不塌心,翻来覆去,当手触碰到一阵温凉的时候,她就像是荒漠里的生长的草,终于有水浇灌,于是努力的攀附,渴望着更多的水,更多的温凉的感觉。
当平子拿着衣服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敲了几下,发现没人回应,但里面确实有灯光亮着,伸手握住门把,里面没有反锁,一按,门就开了。
“哥,我给你拿衣服来···”
平子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他只看到床上有个女人的背影,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们姚哥的身上,似乎觉得很舒服那般,用脸在他们姚哥的胸膛处蹭了蹭。
几万只曹尼玛从心里策马奔腾的掠过···
姚单扯过被子,就盖住了缠着自己身上的向初瑷,他忍得挺难受的,把她拨开,她没下子又缠了上来。
平子反应回来,“哥,衣服我放沙发上了,我···我不打扰你了,哈哈哈···”
平子把衣服扔在了沙发上,笑着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眼神颇为欣慰,他们哥终于找女人了,虽然没看清模样,但那女人的身材好像挺好的。
姚单听到平子那张狂的笑声,脸更黑了。
向初瑷把他抱得太紧,双手双脚都缠了上来。
一番挣脱,不止没挣脱开,他围在身上的浴巾都松松垮垮,若是在跟她纠缠下去,恐怕就要掉了…
房间里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但向初瑷依然没有放手的迹象,如果刚才只是为了贪图凉快,那现在就是寻求温暖。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
向初瑷的唇贴着他的喉咙,突出的那个喉结,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身下的女人,似乎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他的喉结,他僵硬了身子,本以为是错觉,在她舔了第二下的时候,他低垂下了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后脑勺。
这个女人是要玩死他的对吧。
向初瑷迷离的睁开了眼睛,灯光很昏黄,她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象,只觉得很迷离,像梦一样,而她抱着的人,很温暖,肩膀很宽阔,很有安全感,她像是握住了生命的稻草,紧紧的攀附着···
姚单所有的理智,在她攀附着亲吻自己的时候,完全崩溃了。
她的脸带着蛊惑的媚色,她笑着,胆大而又热情。
她亲着他的眉眼,鼻子,嘴巴,轻轻咬着他的下巴,可能是感觉到胡渣的刺刺感,柳眉微微蹙着,她的手肆意的点火,一触即燃···
禁不住诱惑,姚单的眼睛忍得很红,晶莹的汗珠从他喉结滑落,沿致胸膛,小腹···
对于生理需求,他一向能做到心静如水,但今晚,他对于自己的束缚,完全的被她挑拨的解放。
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再没有反应,那他可以去看生理医生了。
然而,姚单却并不想真正的做到最后一步,但有些事态的发展,是他不能掌控的,比如,怀里的女人对他的引诱力,她的主动,她的热情,堪比罂粟要来的致命诱惑····
这场厮杀,从十一点的夜晚,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平息下来。
事后,姚单还很精神,抱着人去清洗给她穿上衣服,让她躺在没有被弄脏的一侧,他走到了阳台,眺望着夜色,眼里装载着许多未接的迷···
今天意外的发展,让他原本计划脱离了掌控···
他摸了烟,又抽了一根,回头望着床上熟睡的人。
他姚单从来是敢作敢当的男人,而他,还是她第一个男人,这点毋庸置疑,不管这场战争是不是她先挑起的,他都有义务对她负责。
抽完一根烟,他转身回到房里,把空调调低了些,看着凌乱的被褥,上面还残留着两人的东西,亏他还能腾出干净的一侧给她睡觉,他大抵也是累了,拿着枕头,扔在了沙发上,关了灯,躺了上去,闭眼。
····
向初瑷这一觉,是睡到了十点多,等她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没有血色的。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而床单还有被褥,明显留下很严重的欢爱的痕迹,她的指甲狠狠的揪住了枕头,张了张嘴巴,昨晚什么情况,她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但不用怀疑的是,她跟男人上床了。
大脑消耗完这个信息,没两分钟,她拿起包包,也不顾身体的难受,飞快的闯入了房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能有机会接近她的人,只会是关睿,会是他吗?
一想到关睿,向初瑷的眼睛都是红的,气的。
而姚单,在买了点充饥的食物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里,已经是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烦躁的感觉再度充斥着他整个胸腔,把东西一扔,转身出去了。
向初瑷回了店里一趟,问欢欢要了手机打了老板的电话,说辞职的事。
老板是个女的,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没有生气,毕竟,他们店要在找个人来帮忙,是很容易的事,她让欢欢给向初瑷结了工资,她拿了钱,就走了。
“初瑷,你昨晚···”
“我没事,我跟关睿已经分手了,欢欢,我走了,保重。”她上楼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跟店里的两人道了别。
她走了后,坐在路边的公交站牌坐了许久,一辆辆公交车从她身边开过,她双眼一直盯着前方,心绪难得平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坐上公交车,走了。
姚单出现在奶茶店的时候,欢欢很意外,而难得的,她发现了向来冷静的太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急色。
“太子,你···”
“她人呢?”姚单打断她的问话,问。
谁?
欢欢一脸疑问。
姚单想起关睿叫过她的名字,他沉着声音终于叫了她的名字,“小瑷。”
欢欢莞尔,回,“她半个小时前跟老板辞职了,这时候应该是回家了吧,不过太子,你怎么认识小瑷?”
“她家在哪里?”
欢欢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可能是有点远,但因为他们店里是包住的,而向初瑷在这里兼职打工,也都是住这里,“这不太清楚。”
于是,欢欢觉得眼前的太子一点都不想平时冷静的他。
姚单又问了她的电话号码,还有全名之后,离开了奶茶店,出来的时候,他大姐给他打了电话,“姚单,这都什么时候来,你还不回来?你别忘了,你晚上就要坐飞机去芝加哥了。”
姚单只说了句,“我不去了。”
姚雪气打一处来,“姚单,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惹我生气,当初说要出国读书深造的是你,你别犯糊涂了行吗,不要再让家里人对你失望了,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姚单沉默片刻,“推迟几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不等姚雪再问,他毅然就挂了电话。
姚雪感觉脑仁疼的厉害,从小到大,姚单就是活的太自我放肆,家里生意大,疏忽了对他的管教和关心,全家人,没有谁是能够镇压他的,她叫来自己的助理,让他把姚单的机票给改到了大后天。
向初瑷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
向秀晶在客厅里刺绣,很意外她女儿突然回来,“初瑷?”
向初瑷喊了一声妈,转身回屋里关上了门,扑在了床上,眼泪湿了枕头。
向秀晶望着关上的门,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姚单隔着时间给她打电话,但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平子挠着头,“哥,我们已经派人去查她的住址了,不过可能稍微需要点时间。”
“要多久?”
“说不准,可能要好几天时间,就一个名字,在市里没点关系可不好找。”平子他们家始终不是什么多有钱的家庭,也没背景没身份。
姚单等不了那么多天,他道,“送我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