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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考到六十分,姜沅君豁出去了。
中午给那几个家伙开小灶,轮到有晚自习那天,姜沅君就提前去学校给他们补课。总之,她要尽最大的努力不拖班级学考过关率的后腿。她在学校里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里自然就没多少精力应付徐漠,以至于这人的脸色经常是黑的。
不过这吓不住姜沅君,这人对着她本来好脸色的时候就不多。教书这份职业是姜沅君安身立命的基础,她不能为了迁就徐漠牺牲自己的工作,做了老师就要对得起这份工作,对得起学生。
还有就是当年姜艳秋的遭遇给她的经验教训。想当年姜艳秋中专毕业,国家包分配,本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而姜艳秋嫁给赵振华之后,赵振华极其宠爱妻子,不愿她再辛苦,就让姜艳秋辞去了工作。
谁知道后来会出那么大一场变故,姜艳秋被扫地出门,贵妇做不成,工作也没了。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姜艳秋,好逸恶劳偏又长了一张漂亮脸蛋,一来二去地不就走上了那样的道路。姜沅君不是姜艳秋,她绝不能走姜艳秋的老路。
连着冷落了徐漠差不多一个月,眼见徐漠越来越暴躁,姜沅君觉得有必要安抚一下这瘟神,省得他又发癫对付自己。于是周五那天确定徐漠没有应酬要回家吃饭后,姜沅君认真准备了几道徐漠喜欢吃的菜。
徐漠背着手慢慢踱过来的时候,姜沅君已经将所有的菜肴都摆好了,就等他来开吃。徐漠扫视了一番餐桌,不满道:“怎么没有蛋糕?”“要蛋糕做什么?”姜沅君觉得他莫名其妙。
徐漠生气道:“过生日怎能不买蛋糕?”姜沅君傻眼:“过生日,谁过生日?”徐漠脸黑了:“今天是我的阴历生日,你巴巴地问我今天要不要回来吃饭,又准备了这么多菜,不就是给我过生日,装什么蒜啊!”
天哪,这乌龙闹的!姜沅君暗自感叹。心里又想姓徐的也太高看他自己了,自己不过是不想激怒他,可没有要费尽心思到专门为他过生日的地步。
“呃,那个,我其实”姜沅君磕磕巴巴地想解释,但徐漠已经从她不自在的脸色知道了她今天根本不是给自己过生日,脸色一下就黑了,冷笑道:“倒是徐某人自作多情了,不过我本来也不稀罕你给我过生日,我们家的孩子都是过阳历生日,也就是你们这小地方的人才过什么阴历生日。”
“那,吃饭吧,我给你盛饭。”姜沅君为了掩饰尴尬,忙拿了碗去装饭。徐漠拉开椅子坐下道:“今天终于拿下了城北的那块地,我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本来打算喝两杯,你陪我吧。”姜沅君这才发现这人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上拿着一瓶红酒。
自从当年因为醉酒被人诱拐去了宾馆失去贞洁,姜沅君再也不碰酒了。然而她方才已然得罪了徐漠,要是再不给他面子,惹得这人真的动怒,可就麻烦大了。况且红酒不是白酒,应该没那么容易醉吧。再说就算真的,也是在家里,怕什么!这样一想,姜沅君便没有推辞,起身去厨房取来两个酒杯。
因为有了刚才的乌龙,气氛不免有些尴尬。事情是自己惹起的,姜沅君只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道:“那个,徐漠,是不是城北那块地很难拿?”
徐漠淡淡地道:“那是自然,那边毕竟离高铁站较近,依照规划,市第二人民医院还有三中都要搬过去,本市稍有实力的房产公司谁不肖想那块肥肉。”
姜沅君道:“话虽如此,可谁不知道你们广厦财力最雄厚,别人就是争也争不过你们吧。”
徐漠喝干杯中酒,叹息道:“你知道什么,哪有那么容易。这块地惊动的人多了,外地有几家比广厦名气更大的公司都参与了竞标。而我们的人脉大多集中在遥远的n市,这次之所以能笑到最后,和我们这几年在h市积下的良好口碑有很大的关系。”
姜沅君道:“听你这么说,那咱们市那些当官儿的还算讲原则哈。”
徐漠哼了一声:“原则嘛,明面上还是要讲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上头抓得这么严,牢饭不好吃啊。当官的个个都是精明的,这里头水不浅,我们最终胜出,不过是多方博弈的结果罢了。哎,这些事情我跟你个不问世事的小教师说不清楚,不说了,倒酒,你也喝啊。”
一大瓶红酒,徐漠喝了大半,姜沅君不过喝了两杯而已,结果徐漠什么事没有,姜沅君却醉了。姜沅君醉酒有个特点,就是当时没事,总要过一阵子才发作。
两人吃完饭后,姜沅君收拾了碗筷,又切了水果摆在茶几上,徐漠拿着遥控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伸手拿水果都嫌麻烦,要姜沅君一块一块地递给他。姜沅君耐着性子伺候这位大爷,自己也顺便吃着水果。
吃着吃着姜沅君就开始觉得恶心,跑去卫生间吐了一通。坐回沙发后,头也开始晕了。汗,两杯红酒而已,没想到她还真的就醉了。姜沅君懒懒地趴在沙发上,再也没劲头看电视了。
“姜沅君,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冲一下然后回房里躺着吧。”徐漠见她似乎要睡着了,起身来扶她。
迷迷糊糊地,姜沅君听到徐漠这样说,一下就急了,大声道:“不要,走开,你这个坏人你趁人之危,又想占我便宜”那年喝醉了被人诱骗去了宾馆的事情,在姜沅君心头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深刻。她这会儿醉得糊涂,浑然忘记身在何方,将徐漠当成当年趁虚而入的那个人,当即边骂边奋力抓挠,徐漠躲闪之际,姜沅君整个人滑下了沙发。
“你发什么疯,我好心帮你还却跟个泼妇一样!”徐漠手上被姜沅君挠了几道血口子,气得额头青筋毕露。姜沅君委顿在地上,披头散发地形象全无,徐漠一边嫌弃一边伸手去抱她,嘴里不断地念叨:“亏得你还是人民教师,你看看你这幅鬼样子。算了,我跟个醉鬼讲什么道理,真是”
姜沅君毕竟醉了,全身发软没力气,嚷了一通后到底还是被徐漠抱进了卫生间。等徐漠伸手除下姜沅君的衣裳要帮她洗澡的时候,姜沅君又发作了,她死死抱着身子尖声嚷道:“滚开,别碰我你个坏人,又想趁我酒醉骗我上床。我给你害苦了,你舒服了一走了之,我却给你搞大了肚子”
徐漠瞬间脸罩寒霜,一把捏住姜沅君的下巴,厉声道:“你给谁搞大了肚子?什么时候的事,说!”
“不是你是谁,无耻的东西!假装高鸿飞骗我去宾馆。呜呜呜,我的清白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也怪我自己,我不检点,我对不起外婆,呜呜呜,我不是好女孩!”姜沅君边哭边骂,边骂边打自己的脸。
徐漠阻止她,两个人纠缠间双双滑倒。徐漠一气之下,索性打开花洒,两个人很快就给淋湿。被水一冲,姜沅君总算消停了,徐漠方能腾出手来剥去两人的衣裳。姜沅君站都站不直,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靠在徐漠怀里,听凭他给自己冲洗。
徐漠胡乱冲洗完毕,抱着姜沅君去她自己的卧室。让她靠在床头,取来电吹风给她吹头发。姜沅君却不耐烦,非要缩下身子睡了。徐漠被她给折腾烦了,任她头发半干地躺下。
才刚躺平,姜沅君又嚷着要喝水,徐漠咬牙去客厅给她倒了一杯。等姜沅君喝完,徐漠轻声问道:“姜沅君,你,你当年给人搞大了肚子,那后来,孩子是怎么处理的?”
“我稀里糊涂给人弄大了肚子,太丢脸了,不能叫学校里的人知道,要死死瞒着,瞒着”姜沅君又激动了,声音拔高。“好好,瞒着,不叫人知道。”徐漠忙温声安抚,又问:“那后来呢?后来那孩子打掉了是吗?”
“打掉,要打掉,这孽种不能留,不能留。外婆,我不能生下这孽种呜呜,我不要生孩子啊”姜沅君嘟囔着,微闭的双眼有泪水滑落。
徐漠盯着姜沅君,沉默一阵,轻轻给她盖上薄被,回了客厅。电视节目如火如荼的进行,徐漠却意兴阑珊,木呆呆地盯着屏幕,心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姜沅君第二天醒来后,看到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徐漠给自己清洗的情形。那人惯来是别人伺候他,昨晚居然要委屈他来伺候自己,心里头得有多嫌恶。
还有,她当时似乎还打骂了徐漠,她都骂的什么呢?姜沅君努力回想了一阵后,模模糊糊记起了一两句后,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是该死,明明知道自己醉酒了糊涂得厉害,偏偏还要沾酒!徐漠听了那些话,会不会多想啊?
第14章 美丽的误会()
即便和徐漠是这种关系,姜沅君也不想叫他知道自己当年的不堪,可她昨晚醉酒,可能自己主动暴露了。以徐漠那德性,等下会不会逼问自己啊。他要逼问的话,自己要怎么应对,姜沅君想起来就头大。
哦,让她去死好了!姜沅君抚着仍旧胀痛的太阳穴,哀嚎起来。狠狠在自己脑袋上打了几下。姜沅君再次发誓,此生再不沾酒,管他啤酒还是红酒,但凡带个酒字,从今往后一概不沾。
没精打采地起身洗漱之后,姜沅君恹恹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做早餐的心思也没有。没多久徐漠从那边过来,眼眶泛青,显然昨晚没睡好。
身旁沙发下陷,徐漠在离姜沅君很近的地方坐了下来,转头看着姜沅君,一副要问话的架势。姜沅君悄悄咽了下口水,拳头握住,准备应对徐漠稍后的盘问。
姜沅君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稍后若是实在搪塞不过,大不了就将当年之事告诉徐漠。她想横竖自己在姓徐的心目中不过一个玩物,不值得尊重,多段那样的历史也没什么。如果徐漠因为那段不堪的经历对她生出厌恶之心,她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提早得到自由。
姜沅君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徐漠却一直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默然相对。姜沅君心里有鬼,这种安静的氛围于她来说格外难熬,忍不住先开口:“呃,昨晚谢谢你啊。”
徐漠扬了扬伤痕累累的手,讥诮道:“当不起,姜老师这九阴白骨爪能手下留情,徐某人已经感激不尽了。”
姜沅君看着徐漠手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羞赧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喝醉了还要打人,那个,你消了毒了吗?不然我去给你买点药膏抹一抹吧。”
徐漠没好气地道:“不用麻烦姜老师了,我昨晚就涂了碘酒了。我还没那么娇气,不过一些抓伤而已,很快就好。不过也幸好是手上,如果是脸上的话,我周一如何去公司见那些员工。你说我要是结婚了倒好,大可以说是老婆挠的,无非落个怕老婆的名声。可我没结婚,明面上女朋友也没有,脸上却给女人挠了几道血口子,人家会怎么想我?”
姜沅君讪讪地笑:“未来的徐太太肯定是与徐总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教养良好,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徐漠鄙夷道:“大家闺秀不见得,不过至少不会像某些人十足的泼妇相,对着人又是骂又是挠地。”
徐漠终于说到自己骂他了,姜沅君心里跳得厉害,面上却努力装作随意的样子问:“我还骂你了啊,呃,我都骂了些什么啊。”
“骂什么,无非是‘滚开别碰我’,‘你个坏人又想像当年一样,趁我醉酒不省人事占我便宜’之类的。什么叫当年趁你醉酒占你便宜,明明是你妈妈在你饮料里下药,然后把你送到我床上的!”徐漠越说越气的样子。
姜沅君大感意外,想不到徐漠竟然误解了自己话里的意思,以为自己昨晚骂的人是他,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姜沅君一阵窃喜。转而又想,昨晚自己只说了这几句话吗?有没有多说了什么?她心里没底,又问:“我就骂了你这些?”
“怎么,你还嫌骂得不够多?”徐漠闲闲地看过来。姜沅君心口一跳,忙道:“没有,我不是那意思。”心口那块大石彻底落地,姜沅君长出一口气,起身问徐漠:“做早餐了,你想吃什么?”
徐漠道:“随便你做,只要可口就行。”随便做,那就熬粥,再蒸几个馒头好了。姜沅君昨晚醉酒,这会儿就想吃清淡一些。
吃完早餐,姜沅君还是恹恹地没精神,一点也不想出去。有人打电话给徐漠,喊他出去玩儿,徐漠说自己另有安排,拒绝了。可眼看着都十点多了,这人还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见任何出门的迹象,姜沅君忍不住道:“你不是说有安排,怎么还不走?”
徐漠挑眉:“怎么,如今酒醒了,就不想看到我这张脸了?”姜沅君讪讪道:“不是,那不是你自己说有安排嘛。”徐漠没好气地道:“拒绝人的套话而已,你还当真了。我昨晚被你闹得没睡好,哪有精神出去。”
好吧,还真是自己给害得,姜沅君看着徐漠泛青的眼眶,心里颇有些不自在,又说了句“对不起”。徐漠却凑过来压住她,低声道:“对不起光只是口头道歉不够啊,我需要你更进一步的诚意。”
徐漠贴着姜沅君的耳朵说话,热热的气息打在姜沅君颈间,姜沅君听出了徐漠话里的意思,脸一下红了,边伸手推他边道:“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徐漠拉下姜沅君的手,一边啃咬一边道:“你说做什么?”这事儿姜沅君向来是拗不过徐漠的,不过她不想在这边,像过去一样打算哄着徐漠去他那边去,借口还是这边没套套。
徐漠按住姜沅君道:“我知道你害怕怀上,我也知道我自己本事大,可今天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架不住你家亲戚上前天才走好吧。”姜沅君今天确实是妥妥的安全期,她词穷了,最终只好妥协。
这阵子姜沅君忙,徐漠公司那边也事多,两人已然隔了十多天没亲热,徐漠未免有些激动。姜沅君给翻来覆去地折腾,累得回房午睡的劲儿都没有了,还是徐漠抱她去的。
徐漠没回自己那边,就势抱着姜沅君睡下了。两人一觉醒来,差不多四点钟了。中饭没吃,肚子都饿扁了,好在昨晚还剩下还多菜,晚饭做起来也快。
第二天,姜沅君一大早起来就拆了自己这边的沙发套,换洗自己床上的被褥。徐漠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脸色很难看。沙发昨晚狼藉一片,洗一下无所厚非,可姜沅君的被褥上前天才换过的,这会儿又换,无非是因为自己昨天在她那边睡过。他徐漠是什么人,这女人竟敢这么嫌弃!
徐漠心里窝火,对姜沅君又恶声恶气起来,姜沅君对他上一刻还和风丽日,下一刻便乌云密布的作风已经习惯了,丝毫也不受影响。徐漠越加生气,气呼呼出门找乐子去了。姜沅君乐得自在。
当晚徐漠很晚才回家,也没喊姜沅君过去,姜沅君一夜好梦,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去上班。她这阵子忙于工作,外婆那里也好些天没去了。于是本周选了个没晚自习的日子,给徐漠发了信息,上完课后带着试卷去河街看外婆。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又去哪里鬼混去了,我记得你你今晚没晚自习!”谁知晚上九点多钟,姜沅君改完试卷正陪着外婆看电视的时候,收到了徐漠发过来的信息,言语怒气冲冲地。
姜沅君看到“鬼混”两字就窝火,怒回:“你眼睛瞎了不成,不是发给你信息说我今晚回河街看外婆了吗?”“今天事多,谁顾得上看什么鬼信息!”徐漠倒理直气壮,接着又说“你和老太太在做什么,让我听听”,俨然联邦调查局的。
姜沅君气得肝疼,咬牙打了过去,然后和外婆讨论起电视剧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