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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人灰白的头发,期望的眼神,姜沅君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忙道:“好,我一定努力,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您就放宽心吧。”
外婆每晚必追的中央八台乡村苦情剧开演了,姜沅君总算解脱了。接下来外婆拉着姜沅君一起看,祖孙两个边看边讨论剧情。姜沅君心怀内疚,有心哄老太太高兴,全力附和老人的观点。外婆自认找到了知音,越说越起劲,姜沅君看着外婆笑得开怀,自己也觉得开心。
偏偏她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点开一看,是姓徐的瘟神打来的。真是太扫兴了,姜沅君厌恶地皱眉,决定不接。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勇气挂断,只是将手机改成震动模式后塞进了包里。
外婆觉得奇怪,问:“是谁打来的,沅沅你怎么不接啊。”姜沅君顺嘴敷衍说是推销茶叶的电话。
外婆嘀咕:“推销茶叶的这么劲头足啊,大晚上的还上班。”姜沅君说为了多拿提成,加一下班谁不肯啊。“也是。哎,广告好了,接着看。”外婆没起疑心,姜沅君松了一口气。
外婆睡得早,看完两集电视后就睡了,姜沅君洗漱完毕坐在床头却毫无睡意。打开手机一看,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徐漠的,前后相隔半个小时。
将手机狠狠往床头柜一甩,姜沅君脑子里却不自禁地回想起自己原先搪塞外婆的话,暗自苦笑起来,心道三年嫁出去,谈何容易!
第8章 要挟()
当初姜沅君和徐漠说好的是在一起三年,到如今两人秘密同居一年多了,还有一年多姜沅君就自由了。只是姜沅君恢复自由身,并不能保证她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姜沅君觉得自己有过那样不堪的过去,大多数男人都会在乎的。瞒着对方又不道德,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况且她生过孩子这事,是瞒不过妇科医生的。她找个男人结婚之后,万一哪天东窗事发,未来丈夫会怎么想?
姜沅君每每想到这事就会觉得人生灰暗,她恨当初的自己,恨姜艳秋,恨徐漠,她想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
姜沅君大学回到h市教书还不到一个月,姜艳秋就从南方城市回来了,包养他的那个男人猝死,公司被其太太把持,姜艳秋什么也没捞着。
那男人的太太极端厌恶姜艳秋这个差点抢走自己丈夫的小三,不惜一切代价打压姜艳秋。姜艳秋在南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只好灰溜溜地回到h市。
姜沅君有充分的理由恨姜艳秋,外婆也对女儿满腹怨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外婆责骂了一通姜艳秋之后,还是劝姜沅君说事情已然过去了,她妈貌似也悔过了,让姜沅君原谅姜艳秋。
姜沅君不能不听外婆的话,只能忍着别扭接纳了姜艳秋。姜艳秋过惯了好日子,也风光惯了,安生了不到一个月就张罗着在h市开一家规模较大的美容养生会所。因为租广厦的铺子,居然叫她搭上了徐漠。
徐漠是全市最耀眼的钻石王老五,姜艳秋便打起了他的主意,有意识地向徐漠介绍自己的女儿,然后欣喜地发现徐漠似乎也对姜沅君有兴趣。
然而姜艳秋含蓄地套取姜沅君口风的时候,姜沅君明确表示自己不想高攀徐漠那一类人,她只想找个普通上班族,过平淡的小日子。
在连着两次被姜艳秋叫出去吃饭的时候都“巧遇”了徐漠之后,姜沅君冲姜艳秋大发了一通脾气。姜艳秋似乎被女儿的怒火吓住了,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再也没有喊姜沅君陪自己出去了。
姜沅君以为姜艳秋死了心,慢慢放松了警惕。然后某天本市一家海鲜楼开张,姜艳秋说得了一张优惠券,非要喊姜沅君和外婆去吃掉。外婆说自己不喜欢去外头吃,让姜沅君陪同姜艳秋去。姜沅君没法子,只好同意。
结果她就喝了几杯果汁就人事不知了,醒来后她发觉自己身边躺着徐漠。很明显,姜艳秋联同徐漠算计了她。认清事实的姜沅君血红了眼睛,恨不得杀了徐漠,杀了姜艳秋!
姜沅君不要命地抓打徐漠,边打边嚷着要告他!徐漠不耐烦地抓住她的手,将她狠狠地掼在地上,轻蔑道:“别又装婊子又立牌坊地,明明是两母女窜通好的,还演什么戏!”
姜沅君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演戏,你竟然以为我是在演戏!姓徐的,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巴着你了!告诉你,我姜沅君一点也不稀罕你的臭钱!你就等着派出所的人上门吧!”
徐漠冷笑:“还告我,去告啊,现在就去!在你饮料里下药的是姜艳秋,这宾馆房间钥匙也是她给我的。她告诉我说你仰慕我,自愿跟我在一起。还有,你看看这些!”
徐漠点开自己的手机,上面是一张姜艳秋写给他的借条,姜沅君这才知道姜艳秋为了美容养生会所的铺子以及去相邻的c市开新店所需资金,亲手将自己这个亲闺女卖给了徐漠。
姜沅君气得眼睛发黑,颤抖着嘴唇道:“姜艳秋卖女求荣,胡说八道而已,鬼才仰慕你,鬼才自愿跟你在一起!”
徐漠冷笑:“姜沅君,如今重点不是讨论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是商人,不做赔本买卖。姜艳秋从我这里得了好处,把你推给我做补偿,事情已经发生,你只能跟了我。听说你没有男朋友,我眼下也没有女朋友。我们总公司派我来这里也不过是历练的,三年后我就要走了,等我走了之后,你就恢复自由身,结婚嫁人什么的也不耽搁。”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姜沅君被徐漠的无耻言论气炸了肺,啐了一口过去,“我凭什么要陪你三年,欠你钱的是姜艳秋不是我姜沅君,你觉得我会为了那样的妈牺牲自己?”
姜沅君骂完人,便冲出了房间。不过她气归气,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派出所报案。徐漠没说错,给自己下药的是姜艳秋,她这一报案将会牵出许多事情来。事情一闹大,满城风雨地,她在学校如何面对学生同事。
还有,外孙女再次被女儿坑害,外婆得气成什么样。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姜沅君纠结许久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去派出所,但姜艳秋她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然而姜沅君怒气冲冲跑去美容养生会所找姜艳秋算账却扑了个空,经理告诉她,姜艳秋去外地考察学习去了。很明显,姜艳秋猜到女儿会来寻自己的不是,这是提前躲了。
姜沅君没有告发徐漠,徐漠却不想放过她。第二天,姜立冬的修车铺子就接到通知,说房主要收回屋子自用,让姜立冬三天之内搬离。
“当初不是签了六年的合同嘛,现在不过两年多一点,怎么就要赶人了。”外婆气急败坏地嚷,“他们说话不算数,咱们可以去法院告他们,叫他们赔钱!”
姜立冬苦笑一声:“妈,人家说了,愿意赔偿损失。我这修车行,开了这两年多,好不容易拢住了一批老客户。店铺若是搬迁,肯定会流失一批人的,尤其是下面县城的车主,人家只知道老地方。更要命的是这一时半会地我上哪儿找合适的门面去。”
外婆叹了口气:“立冬,不然你将家里的难处和人家说说,求求人家吧。你要是拉不下面子,我去和人家说。”姜立冬摆手:“不用,您一把年纪了,哪能叫您去求人,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正当姜沅君替舅舅忧心之际,她接到了徐漠打来的电话。听完电话姜沅君才知道,舅舅修车行所租的铺子是徐漠的产业。
徐漠这一手实实在在地击中了姜沅君的软肋。姜立冬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一家子的收入来源全靠这修车行,姜潇君念大学要花钱,姜立冬的妻子李群身体又不好,做过几次手术了。修车行地段好,收入不错,如果徐漠收回铺子,对姜立冬一家来说还真是灭顶之灾。
这些年姜艳秋不管姜沅君,姜立冬一家待姜沅君一直不错,她不能连累舅舅一家。当然最终促使姜沅君妥协的原因还有徐漠这句话,徐漠说:“姜沅君,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答应你,我们只是秘密同居,不会影响到你的声誉,当然你也要答应我,这期间不能和别的男人有瓜葛。”
两个人说开了之后,就开始了如今这种非典型性同居生活。姜沅君如今所住的紫藤雅苑的这套房子,最初是姜艳秋付的首付,不过这个楼盘是广厦开发的,楼上和对面当时还没卖出去,徐漠和姜沅君在一起之后,为了最大可能地保证不叫人发现两人的同居关系,就将楼上两套和对面那套都留给了自己。
徐漠将这套房子的首付款退给了姜艳秋,又付清了全部余款,将产权变更到姜沅君的名下,然后喊人一块装修,将两套房秘密打通了。
外人看起来他们各进各的家门,其实两人过的却是同居生活。平时姜沅君都在自己这边生活,做饭看电视看书招待刘婧这样的好友,晚上则去徐漠那边睡。徐漠外头没有应酬的时候,姜沅君就要准备他的饭。不过他在外头吃饭的时候比较多,姜沅君大多时候都只要做自己的饭。
而姜沅君这边相连徐漠那边的那间房,借口是姜艳秋的房间不好乱动,白天都上着锁,所以这么久即便是外婆都没发现里头的猫腻。
姜沅君不情愿委身徐漠,这一点徐漠心里清楚;而要说徐漠有多喜欢姜沅君,似乎也看不出来。姜沅君甚至觉得徐漠大多时候都是厌恶自己的,可他偏偏不肯松手放开自己,姜沅君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为这人大概只是迷恋自己的身体吧,不然不会一逮着机会就折腾个没完。
姜沅君之前和徐漠置气,也曾躲到河街这边三两天不过去,徐漠最终也不过是晚上变着花样地折腾得狠一些。反正这人短时间内不会放开自己,姜沅君这次受到的惊吓又实在是太大,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决定这次在外婆这里住个十天半月地。
打定主意,姜沅君连着七八天都去河街那边,对徐漠的电话一直不接。然后周五晚饭时分,姜立冬神情沮丧地过来了,说房主那边的人今天来说,铺子要收回他用,让自家准备搬迁。
姜沅君气得肝疼,什么自用,分明是徐漠那恶棍又借着这事儿要挟自己!可是那人财大气粗,自己这些小老百姓还真的只能任由人家搓扁搓圆。
姜立冬走后,姜沅君跑到卫生间悄悄发了信息过去质问,徐漠很快就回了,这人对自己的手段毫不遮掩:“是啊,我就是要挟你,有本事你一直窝在那边别回来。”
第9章 丢人()
姜沅君气得浑身哆嗦,忍不住回了句:“你这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报应,谁遭报应,你吗?别磨蹭,今晚你不过来,明天我就叫你舅舅那店子关门!”徐漠几乎是秒回。
姜沅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想大声尖叫,最终却只能死死憋着,憋得眼睛血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平复了情绪,认真洗了一把脸,走出去告诉外婆说自己要赶回紫藤雅苑那边去。
“沅沅,你怎么突然又要过去了,天都这么晚了。”外孙女明明打算在这边过夜的,怎么突然要走,外婆很是不解。
姜沅君只能编个借口蒙混:“那个,我上午答应办公室一个老师借给人家一本书的,结果给忘了,人家明天上课急着要用的。”
“哦,那你去吧,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外婆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都说晚上这边出租车少,有时候要等好久,你还是走到宏发超市门口那边去等吧。”
姜沅君点头说知道,让老人不用担心。心里却巴不得许久拦不到车,她本来就不想去那边面对徐漠,当然是越迟回去越好。可惜她刚一出巷口,就看到一辆没载客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叹了口气,想着大晚上的自己一个女的独自在街上走到底不大安全,姜沅君还是招手上了车。
走到门口,姜沅君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之后,才摸出钥匙开门。她换好鞋子才在沙发上坐下,徐漠就从那边过来了。
姜沅君忍不住腹诽:时间还真是掐得准,这家伙总不能拿个望远镜从窗边看着自己上来吧。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算什么,不过是姓徐的花钱养着的女人罢了,金主大人才没有闲情逸致在自己身上浪费那么多精力呢。
徐漠板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在姜沅君身边坐下。觉着徐漠的身影渐渐靠拢,想到这人那晚暴戾凶狠的模样,姜沅君不由浑身发紧。“我,我去洗澡。”在徐漠完全凑拢来之前,姜沅君猛然跳起,瞬间拉开了与徐漠之间的距离。
徐漠的手原本伸出,不知道是想来拽姜沅君还是想拢住她的肩,姜沅君突然一闪,徐漠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徐漠脸色倏然变黑,姜沅君不由暗道糟糕,自己眼下可还是“戴罪之身”,舅舅一家的生计还捏在这货手里,激怒他实在是不明智。
姜沅君暗骂自己冲动,赶紧讪讪地道:“呃,我,我原先在外婆家打扫,出了一身汗还没冲洗,黏黏地不舒服。”
徐漠收回了手,呼地起身往自己那边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冷冷地丢了一句:“洗好了赶紧过来,别挑战我的耐性。”
如果此时姜沅君手里有块板砖,她可能会忍不住砸向这禽兽的后脑勺。当然她只能想想罢了,事实是她飞快地冲了个战斗澡,然后老老实实地去了徐漠那边。
姜沅君原本以为徐漠今晚会很粗暴,已然做好了受虐的准备,谁知这人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前所未有地温柔。姜沅君毕竟年轻,身体正处于敏感的年龄,即便心里排斥,到后来也架不住生理上不由自主地沦陷。
徐漠没有过多地折腾她,两次后就罢了手。这一次姜沅君吸取教训,没有再提回自己那屋睡的话。虽然次数没有以往多,可姜沅君因为破天荒的投入了,却觉得比平时累多了,难得地很快就入睡了。
因为明天周末不上班,姜沅君心里轻松,睡到快八点才醒。确切地说她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徐漠摸醒的。姜沅君睁开眼睛的时候,徐漠的手正在她脖子上摩挲着。
“你,你要干什么!”姜沅君寒毛直竖,兔子样地蹦了起来,仓皇地就要起身逃命。变态就是变态,亏得她昨晚还惊诧于徐漠的温柔以待,可天一亮这人渣就发癫了。姜沅君知道自己打不过徐漠,可她也不能白白送命!
然而她的身子还没离开,就被徐漠揽住腰拉了回去。“放开我,你这个魔鬼”姜沅君放声大叫,拼命挣扎。
“闭嘴,大清早地鬼喊鬼叫地做什么!”徐漠额头青筋毕露,厉声呵斥着。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中国是法治社会,你再有钱,杀了人也要偿命!”生死关头,姜沅君歇斯底里了。
“杀人?”徐漠怔了一下,随即转怒为笑,“蠢货,你以为我刚才是要掐死你?”
“不是要掐死我,那你的手指放在我脖子上做什么?”姜沅君没好气地反驳。
“我,我醒来无事,随便看看不行啊。”徐漠的神色竟然有些不自然,说完一把放开了姜沅君,翻身侧躺着,丢给姜沅君一个后脑勺,分明是一副赌气的样子。
姜沅君撇嘴,看看,自己的脖子有什么看的。而且你那不是看,你是摸好不好!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子,此刻徐漠的后脑勺一定被姜沅君戳得血肉模糊了。不过姜沅君到底还是大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变态不是要弄死自己就好。
闹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