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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最终敲定一个比较隐晦但又通俗易懂的,“难道,你家教主正在办事儿?”
“办事儿?”纵然流月感觉这仨字很通俗易懂,但红莲还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转念想想他们家教主正在做的事情,貌似也可以用“办事儿”这三个字来解释,于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流月了然,勾唇莞尔。
没想到,那么一个润泽妖冶、看似无情无欲的妖孽,终究也还是逃脱不了命运对男人的注定。
很是通情达理的,流月没继续往外走。刚转身,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声。
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流月下意识地看向红莲,红莲眸光微微闪动,将脸转向一边,“流月姑娘,赶快休息吧!”
“等一下!”声线凌厉。
伸手挡在红莲身前、拦住她的去路,流月危险的眯起凤眸,眼角余光一斜,转瞬间清冷下来的眼眸中一片质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红莲沉默不语。
安静了好半晌,红莲悠悠然抬起眼帘,面无表情,“流月姑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站住!”
“流月姑娘还有别的事情?”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见红莲再次垂下眼帘,流月冷笑一声,不再多做言语,拔腿就往门外走。红莲急忙扯住流月的胳膊,“流月姑娘,教主吩咐过”
“滚开!”
话落半截被暴戾的打断,红莲愕然,触及流月脸上阴郁的表情,抓着流月胳膊的手指微微一颤。
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儿,可是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狠戾和阴霾,却叫红莲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手腕处,被子弹穿透的伤口又隐隐泛起了疼意。循着女人的惨叫声,流月走到了残月阁。
夜幕漆黑,头顶上方红月当头,与流月一路走过来的阴森冷寂相较,残月阁周围的气息更加诡异不定,隔着一闪紧闭的雕花木门,就能感觉到房间里浓重滔天的杀气和血腥。
流月蹙了蹙眉,正准备上前去推开门,身后,一道鬼魅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暗处闪出来,欺身上前,摁住了流月的胳膊。
“流月小姐,请自重!”清俊冷硬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
流月微微诧异,抬头瞥了黑影一眼,“你是谁?”
“落冥四使之一,景西!”依然的声线冷硬,依然没有半分情绪在其中,吐字清冷,简单,绝对不说一句废话。景西,仿若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机器人,唯容倾的命令是从。
教主说过,绝对不许流月踏进这个房间半步,所以,他必须要拦住她。
流月挑了挑眉,“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请流月姑娘不要为难景西!”
“让开!”
景西的身形岿然不动,“若是流月姑娘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景西手下无情了!”
“手下无情?”闻言,唇角倏尔上扬,流月微抿的薄唇中溢出一丝哂笑,眸光意味不明的闪了闪,而后环抱起双臂很随意的往身侧的墙壁上一靠。
借着惨淡阴仄的月光,她整好以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的男人,半晌,不屑的轻笑出声,“我顾流月纵横黑白两道接近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手下无情’这四个字!”
话落,饶是习惯了面无表情的景西也不禁蹙起了眉。
黑白道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可是纵横十年?景西抬头、仔细打量了流月一眼,眉头皱的更紧,不大的小女孩儿,口气倒是不小。
两人僵持对峙时,红莲和夜北赶了过来。
“流月姑娘,教主现在真的不方便,有什么事情,你还是明早再过来吧!”
流月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摇了摇头,“我向来没有等人的习惯!”
不待红莲和夜北反应过来,她突然抬头冲两人人邪邪一笑,与此同时、小小的身形快速往前一闪,抬腿,踢开了残月阁的门。
赫然见,容倾手里提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他的脸埋在小女孩儿的肩窝处,羽睫精致、微微颤动,仿佛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温润精致的侧脸轮廓在幽咽蓝色烛火下,显得异常妖娆惑人。
流月错愕,脑中顿时闪过一个词儿――“变态”!居然对这么小的女孩子下手!
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想歪了。
因为小女孩儿转脸时,表情竟是惊恐到了极点的样子,满脸泪痕,一看见流月便大哭起来,“救命,救命,快救救我啊!妖怪,妖怪要吃了我!妖怪还咬死了我的姐姐!”
流月再度错愕,循着小女孩儿惊惧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床边横躺着一个面色苍白、肢体僵硬的女人,看那模样儿,应该是已经死掉很长一段时间了。
只是,不知道她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是那般恐惧惊怕的表情,眼睛瞪大,眼珠子快要凸出来。此时,容倾的牙齿也缓缓从小女孩儿的脖子里拔了出来,转头看向流月,猩红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属下失职,没能拦住流月姑娘,请教主责罚!”景西一惊,急忙单膝跪下,后背挺直、脸却深深的垂落下去,一副卑微到了尘土里的姿态。
容倾猩红浴血的桃花眼一眯,下一秒,景西往旁边侧倒,闷哼一声。
流月下意识的去看,只见景西跪在地上的左腿膝盖处被嵌入一枚桃花瓣,血流不止、入骨三分。
第25章 雨妃娘娘回门()
“看三小姐的模样儿,大抵是去找您寻仇的,奴才们本想阻拦,可是三小姐凶悍异常,不但将奴才给踢飞了,还不许奴才们靠近。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像是砸坏了什么东西的声音,可是,奴才们没敢进去瞧,想必,此刻三小姐应该还在您的屋子里呢!”
末了,小厮抬眉,偷偷打量了百里流宸一眼,只见,他家大少爷的脸色瞬间就漆黑了一片。
甚是吓人的样子!
小厮微微颤抖,将脑袋垂下去。其余小厮亦齐齐的低下头去。
前厅里的气氛压抑沉默半晌,众人面色各异。百里祯霆阴沉着一张老脸,长叹一口气后,问道:“那三小姐可有说、所为何事?”
“没、没有。”回完话,小厮再次颤颤的垂下脸。
又是一片黯然萧瑟的低气压后,百里流宸冷着脸豁然起身,“回静苑!”
带着发怒之前的预兆,百里流宸身上的阴郁冷寂之气已然弥漫了整个前厅。江氏一惊,急忙起身拉住百里流宸的衣袖。
“宸、宸儿,流月她年龄尚小还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若是月儿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我就替月儿向你赔罪了!”
“吆,代替流月向咱们大少爷赔罪?江素清你代替的了吗?”江氏话音刚落,二夫人刘氏就阴阳怪掉的接了话。
吊三角眼很是,斜眼看着江氏,刘氏捂着唇角幸灾乐祸的笑,尖声细气的道:“流月年龄尚小,不懂事?江素清我倒是要问问你,前些日子,是谁拿着匕首横在了咱大少爷的脖子上了?”
明明百里流冰和百里流霜也差点儿死在流月手下,可刘氏偏偏只说了百里流宸被流月羞辱的事情,她的心思,无疑是想用激将法挑拨起百里流宸的怒气,以此对付流月,消她心头只恨。
都是在后院里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几近知根知底,江氏怎么可能不了解刘氏那蛇蝎般歹毒的心肠,脸色顿时苍白了一片。
正座次之,陈氏、也就是百里流宸的娘,端庄的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似是觉得刘氏果然有些过分了,眼帘一抬,正准备说几句,却被四夫人慕容菲烟烟给抢了先。
只见慕容菲烟烟一脸笑靥如花,妩媚的倒也有几分姿色,掩唇嬉笑一声后,黏腻腻的笑道:“吆,二夫人这一手‘借刀杀人’用的可真是妙极了!”
众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不能点破的话,经慕容菲烟烟玩笑似的说出来后,前厅的气氛又变了几变。
刘氏脸上险恶的笑容陡然僵滞于嘴角,猛地转身,吊三角眼中射出怨毒,狠狠地瞪着慕容菲烟烟,撒泼似的吼道:“慕容菲烟烟,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这里又没有野男人,你笑的那般狐媚是要给谁看?一身骚里骚气的狐媚子样儿,究竟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娼妇!”
“刘玉梅!你够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待慕容菲烟烟反驳,百里祯霆已经摔了筷子,大掌重重的往桌上一拍,猛地站起身来,“刘玉梅,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能放干净一点儿?一口一个狐媚子、野男人,难道为夫也是你口中的野男人吗?!”
“就是就是,这里哪有什么野男人嘛,不就夫君自己一个男人么?二姐姐,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说夫君是野男人!”小鸟依然般的搂住百里祯霆的胳膊,慕容菲烟烟笑得好不欢乐,末了,还不忘添油加醋,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典型的小人得志而猖狂的姿态,如此,越发显得慕容菲烟烟狐媚气起来。
刘氏气得一脸漆黑,鼻子几乎歪过去,“慕容菲烟烟,你、你你”
手指颤颤抖抖的指着慕容菲烟烟的鼻子,“你”了好久,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依然是陈氏,冷眼扫过战局中心,眸光微闪。这个女人,端庄的几乎有些不近人情,半晌之后,才沉着声音幽幽开了口,“玉梅,坐下来吃饭!”
再凶悍如刘氏,依然有些忌惮于陈氏大夫人的威严,只能强憋着那股怒气,乖乖坐了下来。
早在女人们的战争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百里流宸已经漆黑着脸色,离开了前厅。静苑。
流月“噼里啪啦”拆了百里流宸的床后,转身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耳朵一尖,听见房门边有脚步声传来,便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冲来人摔了过去,“给我滚出去,老子说话你们当耳边风是不是?”
如玉在一旁目瞪口呆,双手握拳撑在下巴处,“小姐,你越来越威风了!”
下一秒,待看清楚来人后,如玉瞬间就蔫了。
“大、大少爷?”
闻声,流月微微眯起凤眸向门边看去。蓝色烛火的逆光处,百里流宸身形挺拔、面色冷峻,被皎白的月光染了一层迷离而不真实的光晕。
他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正是流月方才丢出去的那个茶杯,沉步走了进来。
隔着几步之远,流月就能感觉到百里流宸周身散发着的强烈怒气和冷意,流月沉默,像是挑衅似的挑了挑眼帘,安静淡然的迎上百里流宸阴鸷的目光,唇角邪邪勾起。
“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睡这么软的床,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看,我给你重新安了一张床!”顺着流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如玉嘴角一抽。
那也叫床么?只有三块破木板,被毫无章法的丢在地上,还有一块已经被虫子蛀的惨不忍睹,虫屎邋遢了一地,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堂堂的镇南将军,若是睡在这样的“床”上,传出去恐怕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
百里流宸紧抿着唇线,视线在流月所说的“床”上扫了一眼后,缓缓转向流月,鹰眸中冷意嗖嗖,周身环绕着的压迫沉滞的低气压更是叫人心惊胆颤。
静苑的几个小厮早已经吓得哆嗦成一团,如玉虽然也有些惊惧,但好歹跟在流月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胆量渐长,抬起眼睛偷偷瞧了百里流宸一眼,躲在流月暗自咬手指。
半晌之后,如玉听见她家大少爷阴沉着嗓音开了口,“这‘床’,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呃
床?如玉不敢置信的抬起脸来,却见百里流宸脸上的表情里满是严肃和认真。
流月笑得依然邪佞,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而后从椅子上跳下来,冲百里流宸走过去,“后院猪圈里还有很多,猪都睡不过来。要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帮你弄几块来!”
猪圈?怪不得一进门,就感觉屋子里有股臭烘烘的味道。
百里流宸眯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冰冷彻骨、不经天日,却又多了几分璀璨的波光明灭。
他定定地看着流月脸上狡黠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失神,又是半晌之后,启唇幽幽说道:“我不喜欢脏的东西!”
如玉恍若觉得自己被九天玄武雷给劈中了。
大少爷不喜欢脏的东西,呵呵如玉目光呆滞的笑,她才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刚才,明明是她去猪圈搬的木板好不好,她家三小姐威逼利诱,要是她不搬,就把她摁猪圈里去吃屎哇!
“哼。”鼻息中溢出一声冷笑,流月顿足,眼角往后斜了斜,“别人讨厌我,我还热脸往冷屁股上贴,那岂不就真的成了哥哥口中恬不知耻的**荡妇了?”
一声“哥哥”,咬字极重。百里流宸身形一僵,流月已经不带分毫犹豫的离开了静苑。
翌日上午,又是未时,流月才从被窝里爬起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穿越到这人情凉薄又凶险诡谲的天嫠王朝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睡懒觉,即便睡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烂,也没人管。谁敢扰她清梦,她就一巴掌将其拍死在床底下。
不像之前在二十一世纪做国际刑警时,每天早晨四点五十准时整装待发,先要负重五十公斤绕山路跑十公里,之后,还有各种日常的体能训练。谁若是起晚了一分钟,好几鞭子就落到了身上。
如果把天嫠王朝比作地狱,那么,东城军校就是地狱中的阿鼻,十八层地狱。
“小姐、小姐,快起床,是雨妃娘娘,雨妃娘娘回门探亲了!”
思绪陡然被拉回,流月皱眉看向飞奔进来的如玉,清秀凛冽的眉目间微染几分不悦,“什么雨妃娘娘?雨妃娘娘是谁?”
狂奔的双腿登时停了下来,如玉愕然张大嘴,但是很快那小丫头便反应了过来,手舞足蹈很是焦急的提醒道:“雨妃娘娘就是大小姐啊,嫁给六王爷的大小姐百里流雨哇!”
“哦。”加上一个“百里”的姓氏,流月瞬间了然,浅淡的应了一声,随手从衣架上拿起中衣披在身上,不疾不徐的穿戴好之后,对着镜子梳起了马尾,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缠住。
转身,见如玉还张着嘴愣在原地,流月眉帘微抬,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凉薄,“百里流雨回来就回来吧,你这么激激动动、慌里慌张的跑什么?”
“小姐,雨妃娘娘回门,我们所有人都要去跪接的!”如玉的表情已然不能用惊愕来形容,完全就是被天雷劈中之后的凌乱。
流月却瞬间皱紧了眉头,“跪接?难道所有人都要去大门口跪着?”
如玉点头,“嗯。”
“百里祯霆也要跪?”
“大小姐贵为皇族娘娘,而丞相大人只是臣子,当然也要跪了!”咬字极其清晰,如玉侧歪着小脑袋,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担心的看着流月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第26章 你,把铠甲脱了()
如玉小丫头单纯的以为,这种浅显的整个天嫠王朝都人尽皆知的事情,聪明如她家三小姐,是决计不会不知道的。
可是,她好像又想错了。
唇角一抽,如玉刚想说什么,一抬头,见流月已经大步朝外走去,“如玉,今天去阳关街上逛逛!”
笑话,要她流月去跪区区一个王妃?!
连宗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