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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您为唯一的依靠,可是,您何曾让我们依靠过?
因为她这通质问,皇上恼了她许久,认为她身为公主太不懂事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心中有了些愧疚。蓝心的孩子没了,霍承胤在这里挨打,更让皇上难受的是,他居然不求饶。这可比求饶还让他为难。
他就这么闷声不吭,才至于自己一再将其忽视。
“十七、十八、十九……”
执行者一下一下打着,然而,打到二十时,皇上道,“罢了。”
众人猛地停下来,不解,皇上很少下令又轻饶的。
皇上自己也意识到了,遂又补充道,“省去十下,让他走回去!”
虽然少打了,可是这屁股疼着呢,走回去,更痛!
皇上折磨人的手段,实在是高!
霍承胤暗暗的想,却还不得不谢恩,多谢父皇少打几下,多谢他开恩!
就这样,此事总算落幕。
看着钟愈、霍承胤等人的离去,皇上头疼得很,一切太乱了,他一整日都给气糊涂了。不由得摆手道,“宣云嫔来伺候。”
“是。”身边的太监忙领旨而去,要说这后宫里,终究是年轻吃香。任那卫妃家族再强盛,皇后权势再大,都不及不上这小小的宫女,十几岁的身体,自然更能吸引男人,尤其是老男人!
钟愈先行回到钟府,孟茴守在床边,蓝心已经睡着了。
钟愈道,“王妃回去照顾王爷吧!”
孟茴一惊,“怎么呢?”
“王爷挨了皇上的打,现在可能还在路上呢!”
孟茴闻言,忙告辞离去。
钟愈看着睡着的蓝心,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疼惜不已,眉头却皱在一起。他希望一切只是凑巧,他希望,这是次意外。更希望,她能好好的,下一个孩子好好的。
这一天折腾,天都打了黑影。
霍承胤走在路上,偶尔屁股一疼,他下意识的一摸,更疼了。
他就这么慢慢走着,尽量不让路人看见他的狼狈,因路程遥远,本就是天将黑从皇宫里出来,这会儿走着走着就全黑了。街上行人越来越少,酒肆却依旧灯火通明。
忽地,前方出现一点灯光,近了才看清是孟茴。
他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
孟茴上前扶他,“将军说你挨打了,打哪里呢,我看看!”
她在他脸上、脖子上瞄了又瞄,也没见有伤啊,却又见他脸色苍白,还疼出了小汗珠,也不至于装啊,不由得担心,“哪里?到底伤哪里呢?”
“你确定要看?”
“嗯。”孟茴担心,霍承胤指了指臀部,她羞恼的推了他一下,“你怎没个正经?!”
霍承胤大步跨了两下,疼得叫了起来,“你轻点,你这到底是来雪中送炭,还是雪上加霜的啊。二十大板可疼着呢!”
孟茴这才意识到是挨了板子,不由得又是担心又是脸红,“你也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耍流氓啊!”
“知道就好!”
“我就是想,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他没个正经,孟茴瞪了他一眼,道,“我去请顶软轿,你坐回去。”
“不可。”霍承胤忙拉住她,“父皇有令,必须走回去。”
孟茴咋舌,她也不知道这挨板子到底多痛,但见过姜氏挨打,都流血了,这样走回去又扯痛伤口,该有多疼啊。
只要想想,孟茴就心惊肉跳。而霍承胤并没有流血,想来是皮糙肉厚,亦或者是用内力护着。
孟茴没有办法,皇上的话哪里敢违抗,遂只能扶着霍承胤,这样一路走着,他问,“你刚从姐那里回来,她怎么样呢?”
“睡着了,情绪还好。”孟茴也不想多说什么,又怕霍承胤自责,道,“你别想太多,有些事或许就是天意。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的。”
“也只能如此了。”霍承胤无奈,走着走着,又疼了,不由得道,“我用内力护着,都尚且痛。母妃那一日该有多痛啊。”
“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孟茴只能如斯安慰,霍承胤倒也不是一次两次受挫了,自己也说,“没事。”
两人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走了好远,霍承胤突然说,“你近来不是都说蓝心怀孕了,没人教你练琴么,现在有人了,本王时间多着呢!”
“不用忙西北的事呢?”
霍承胤摇头。
孟茴瞥了瞥他,了然,“又被关了?”
霍承胤委屈的点了点头。
“没事没事,就当放假。”孟茴像哄孩子般,拍了拍他,安慰道,“不必苦恼,皇上不器重你也没关系,我看好你啊!”
霍承胤失笑,“你看好有什么用啊。”
孟茴“嘿嘿”的笑着,“也是。”
“笨。”霍承胤说罢,揽着她,“好生扶着,想痛死我啊”!
孟茴吃力的扛着,抗议道,“你就压死我好了,看谁来给你点灯,谁来接你。”
“放心,青楼姑娘千千万。”
“去你的!”孟茴撞了一下他的腰,霍承胤哀嚎,“轻点、轻点,疼着呢!”
“疼就给我老实点。”
两人就这样一路苦中作乐,斗嘴,便不知不觉回了豫王府。
小厮给霍承胤上药,孟茴在一旁避开,却忍不住瞟了眼,也没看见什么,就见深深的红痕,肿肿的。
以前在行宫里,宫女们偶尔议论,说男人屁股微翘好看,例如容宣。现在……霍承胤的屁股也翘了,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霍承胤尴尬,“别看!”
小厮闷笑,孟茴扭头,“谁稀罕。”
虽说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到了夜晚,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蓝心滑胎,孟茴本是很担心的,然而,现在似乎有些多余,于蓝心而言,她说这样心里反而好受点。
孟茴无法评价别的生活,她不在其中,不知冷暖。
而霍承胤,这一年的相处,也有喜怒无常的时候,也有黑着脸的时候,但她发现了他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会置气很久,更不会一味的悲伤颓败。
总体来说,还算个乐观的人。
就这样,他们又回到了整日面对面,互看两生厌的日子。
霍承胤霸占了她的床,整日趴在上面养伤,还不肯闲着,指手画脚的让孟茴练琴。
孟茴也渐渐喜欢上了琴,比埙的声音更为清悦快乐。埙,多数的曲子都较为悲凉,仿若有无数道不尽的苦楚。
孟茴曾经喜欢,是因为容宣喜欢。
现在,她习惯了琴音,习惯了这悦耳之音如叮咚流水。
然而,霍承胤这师父当得太严格了,她一弹,他就这不对、那不对。指责她毫不留情,换做是蓝心,总会善意的提醒,会不会这种手法更好?那处力道减去一些,声音更妙。
第79章 蓝心小产3()
都是建议性的,哪像霍承胤,这不行,太难听了,你没吃饭吗,手指怎么没力度?
他简直就是来折磨人的,皇上肯定是被他折磨怕了,这才遣送回豫王府,折磨折磨她。
这些日子,孟茴两头跑,霍承胤不能出门,她便时常去看蓝心。她身子渐渐好了,不过也是坐月子,在床上躺着呢。钟愈依旧在看着她的时候,眉目轻柔,失子之痛似乎慢慢被淡忘了,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
蓝心好了,孟茴和霍承胤也就放心了。
偶尔,霍承胤会看着西北图纸发展,那里本是一片贫瘠,却成了他的王国,他的修建,他的构思,他的理念,全部都投注于此。
可是,如今都没用了,皇上交给了四皇子。
每每见他发呆,孟茴就有些自责,若非她收礼,会不会就不会让人抓住霍承胤的把柄,她问过他是不是都怨她。他却说没事,这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防不胜防。
孟茴不知道他是不是宽慰自己,反正他说没事,她也就只能安心了。
豫王府的日子,足不出户,仿若与世隔绝一般。
不用担心皇上交代的事没完成,孟茴也不用整日等着他回家,如今的日子,她抚琴,他养伤,也不错。
每每霍承胤指责她弹得不好,啰啰嗦嗦的时候,孟茴就猛地跳起来,跑到床边拍一下他的屁股。此举虽然龌龊,有下流之嫌,但很管用,霍承胤顿时就老实了。
偶尔,霍承胤会抽风撒娇的说,被她看光了,要负责。
孟茴无奈:“不过是屁股,谁没有?”
霍承胤只剩满脸黑线,她什么都敢说,他算是服了。纵观燕国,随便哪个公主断不敢将“屁股、屁股”挂在嘴巴,偏她不计较,一会儿说你别乱动,仔细屁股疼;一会儿又说,你别吵我,小心你的屁股他无奈又头疼,她和他说话越来越随便了,好是好,可是,他总是想笑,这一笑,屁股就又疼了!
如此反复,想要痊愈太难了。
不过,再严重的病也都有好的一天。
霍承胤终于好多了,可下床走路,可是,他不老实,居然跑出去练剑。因是为了不惹人注目,他总是半夜去,这样天寒地冻的,孟茴老担心他被冻病了。
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练武之人,如霍承胤说的,身体好得很,哪会那么容易病。
但长久睡眠不足,孟茴还是觉得担心。
故而,和霍承胤商量着,他白日练剑。她呢,则在那林间练琴,嘱咐别人不许打扰,自然就没人会进去打扰他们夫妻。直当是在指导练琴,谁能想到霍承胤在练武?更何况,就算发出一点剑声,琴音这完全能给给挡了去。
林间清秀,风抚过时,竹叶发出沙沙响声。
这片竹子林很深,孟茴和霍承胤常在最里面的练琴、练剑。
这种感觉就和她在戏文里看的一样,仿若归隐山林的夫妻一般,好不逍遥自在。
霍承胤练剑,只不过是剑不离手,不让自己生疏罢了。而孟茴练琴,是初学,故而,久了,自然是越来越好。
她现在已经可以跟上霍承胤的剑了,只是这样练久了,她都觉得自己的琴音快有杀气了。
每每练完,霍承胤都是满头大汗,而孟茴则是手指冰冷,这时,他都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捂热,初次,孟茴脸红耳赤。后来次数多了,她便习以为常,他们之间的一切,不论多么亲密,仿若都是正常一般。
这日,霍承胤练剑,孟茴看着他,手已经可以熟练的弹着。
霍承胤御剑而起,以竹叶为目标,那么细,孟茴就看着他将竹叶唰唰的从竹枝上剥落,又一剑贯穿数片,最后剑光一闪,纷纷碎成一点一点。
只一抬头,便可见那绿色的小星光仿若从天而降,慢慢的在林间的微风中起舞。最后,一点点落在孟茴的头上、肩上,而霍承胤也一样,那翠绿落满全身,竟比看花落还要让人心动。或许,不是叶美,而是人,霍承胤舞剑的时候格外认真,每一招一式都要做到极致。
孟茴就喜欢看他认真的模样,不管是画图稿,还是练剑,他都是一样的认真。
他的头发每每因练剑而散落几缕,就这么随着他的跃起而轻轻拂动,练了一上午了,额上的汗珠顺着那一缕缕的头发滴落,不知为何,看着这种场景,孟茴却觉得美极了,是一种力量与柔美的结合。
她有想画下这一切的冲动,她自幼就习画,是母亲所教,因为这样入宫她只要见过昶弟,就可以回来画给母妃看,如此,母妃便哪怕没有见过昶弟,也知道他的模样。
孟茴就是这么一失神,竟将手指割破,她本能的轻呼一声,琴音戛然而起。霍承胤也忙收剑,跑过来,见她手指出血,忙将自己束发的银丝带解下,给孟茴包扎伤口,自责道,“是不是我的练得太快?”
孟茴摇头,但绝不会告诉他是因为她在花痴他的脸。
他刚刚练完,浑身散发浓郁的男人气息,靠近便觉得他身子都是热了,连她也不自觉的也热了。
手指被包扎好了,霍承胤的头发就这么披散而下,他那么讲究的人,这样的时候还是极少的。
“瞧你,满头大汗!”孟茴拿出丝巾给他擦擦汗,就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动不动就满头大汗,今个练剑,已是浑身湿透。也因为此,每次练完剑,他们都要多待好一会儿才出去,否则,他这样真让人怀疑。
孟茴不会知道,她每每为他擦汗时,霍承胤的心里是有多么欢喜,这就是他最期盼的情景。
她更不会知道,其实有她在,他练剑时老是走神。那竹林间抚琴的曼妙女子,美目盼兮,风起,吹起她挽着的绯色软烟纱,总能让他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去。
孟茴正给他擦着汗呢,霍承胤突然握住她的手,没有多余的话语,他搂紧她的腰身,覆上她的唇。
风动,衣袂纠缠。
孟茴心如鹿撞,却早非过去傻乎乎瞪着眼睛的小丫头了,她轻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量,和那强壮的身体,与他紧贴在一起,那心跳砰砰,彼此都感受到了。
她已经会青涩的回应他了,偶尔也会咬他一下,总以为会咬疼,他却说喜欢。
孟茴早已不去思考,她到底在干什么。只觉得,这一刻,她内心是接受他的。他的吻,能让她愉悦,仅此而已。
吻了许久,孟茴脸颊通红,推开了他,有些狼狈的喘息着。霍承胤却哈哈大笑,那一瞬,林间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孟茴却突然扑过去堵住他的唇,笑声戛然而止,她用力一咬,又倏地抽离出身。霍承胤有些傻,摸着嘴唇,呵呵的傻笑。
“你笑什么,没咬疼吗?”
“没有,要不再试试?”他嬉皮笑脸的走近,孟茴作逃跑状,“我才不要。”
霍承胤又是一通笑,她以前觉得他爆脾气,可是现在,怎么就越来越爱笑了呢?难道被软禁是件多么愉快的事?
两人在林间呆了许久,等到霍承胤汗水干了些,又整理了下,才一同牵手出去。府中人见主子们如此恩爱,虽说豫王府落没了,却还是开心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霍承胤被圈禁,孟茴也陪着他不出门。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们都忘了计算日子了。只知道荣王妃终于生了,却让人大失所望,生了个女儿。
皇后满腔心思,全部都落空了。
听闻生产那日,荣王一听是个女儿,转身就走,连看一眼都没有,更别提安慰那生产之痛的荣王妃了。
皇后本指着荣王妃生个皇孙,能让她化解此番危机,却不想终究是失望了。皇上虽并没有禁足于她,但失去了统治后宫的权利,那于她,才真的是戳心一刀。
皇后依旧没了实权,而卫妃也不好管事,云嫔便成了后宫最得意之人,有皇上宠爱,如今又有了权利,作威作福好不猖狂得意。
荣王此番虽绊倒霍承胤,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也没有讨到便宜,倒是此刻让四皇子占尽先机。如今四皇子督促西北建设,将旁人的功绩揽在自己名下,也是春风得意。
而皇上也对四皇子器重,更是让荣王坐立难安,加之其母家舅舅在前线,听闻战况艰难,不知如何。若吃了败仗,难免自己不受牵连。
如斯想来,荣王是惴惴不安。开始后悔除掉霍承胤了,若有他,暂且还能牵制四皇子,三人分庭抗争,虽自己不得好,但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啊。
如今没了霍承胤,老四处处和他作对,加之自己得子不顺,皇后无权,当真是四面楚歌,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