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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迷糊中,他突然呢喃她的名字,孟茴心头微惊,没有理会,他的手不安的乱摸着,直到摸到她的手,紧握在掌心才安心。
孟茴想要抽出来,可是,没有办法,他抓得实在太紧,她试了半天都没用。
须臾,他微微睁开眼睛,房内的烛光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他看向孟茴,那恍惚的身影好半响才集中,他幽幽道,“你说,你不就是我的妻子吗,为什么我还要去和别人生子?我觉得自己很可悲,明明有妻子,却被嫌弃……”
他说得委屈兮兮,酒醉的他不甚清醒,孟茴否定,“我哪有。”
“你有,你就有”!他任性的叫道,孟茴算是怕了,他喝醉了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居然还叫唤。
“好,我有、我有,是我不对。”孟茴无语极了,还要哄着他。她简直都要被气死了,自己去青楼喝得烂醉如泥,回到还要她伺候。
渐渐的,他又安静了下来,只是手依旧不松。孟茴撑着眼皮,不打盹,就这么坐在旁边,跟守着他似的。
可是,他哪怕睡熟了,手都跟钳子异样,孟茴掰不开,无奈之下只能钻进被子,就这么凑合一夜了。
第二日清明,她便被霍承胤吵醒,只听那货惊醒之后,惊讶道,“我怎么回来的?”
孟茴迷糊的睁开眼睛,瞧着他那副样子,怎么,还以为她会把他吃了么?顿时只剩白眼了,“我不知道!”
“是你去寻我回来的?”
“我才没那闲工夫!”
“那我怎么回来的?”昨夜的事,霍承胤当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自己回来的。”
霍承胤有些蒙,呆呆的,孟茴瞧那样子,心生戏谑道,“你昨喝得烂醉如泥,还发酒疯来着。”
霍承胤不信,却还是问,“那我发什么疯,没乱说话吧!”
“满嘴胡话。”
“我说什么呢?”
“你说赵孟茴,我不能没有你!喊得可大声了,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孟茴胡诌,见霍承胤满脸震惊,觉得好玩极了。
她乐呵呵的笑着,霍承胤知道被诓了,冷冷道,“无聊。”
“喂,好歹我昨天照顾了你一晚,你就这个态度?”
“放心,不会用你照顾太久,哪敢麻烦公主殿下呢!”
“你什么意思?”孟茴惊坐起来,“你真纳妾呢?”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霍承胤从床上起来,一副冷漠的样子。
孟茴被无视了,心里有些气,“不知是哪家小姐啊?”
“你就这么关心?”
“自然!”孟茴赌气。
霍承胤道,“应选的太多了,本王还没决定。”
“你糊弄谁呢,说,是谁!”
“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有什么好说的。”
霍承胤的话音刚落,孟茴的枕头就扔了过来,“霍承胤,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被这一枕头打得莫名其妙,孟茴恨恨的不理他,裹着被子翻身睡下。
她生气呢?
不是她巴巴的希望他纳妾的么,怎么还生气呢?
女人就是麻烦!
霍承胤趴在床边,问,“你怎么呢?”
“你别管我!”
“我哪有想管你,是你巴巴的管着我纳妾的事。还真是贤妻啊,本王真是有福之人。”
“你……”被他这一通揶揄,孟茴气得不轻,回头瞪着,又不说话。
“你怎么生气呢?我纳妾不高兴?明说嘛,本王不纳了。”他突然笑了。
“随便你纳几个,不关我的事。”
“那还没进门,你就这态度,人家来了,你岂不是要将人家给剁了。”
“放心,我可不想坐牢。”
“可是人家怕啊,你这凶巴巴的王妃。”
“我哪有凶啊,我哪有?”孟茴气恼的坐了起来,一下子撞到霍承胤的下巴,两人都痛得眉头直皱。
孟茴捂着额头,霍承胤也顾不得自己疼,忙问她,“你没事吧!”
“别碰我!”孟茴避开他的手。
霍承胤无奈,“你这是怎么呢,我不顺你,你张口闭口纳妾。我顺了你,这又给我使小性子,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我……”孟茴张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许久才烦躁的躺下,“没事了,你走吧、走吧!”
她蒙在被子里,霍承胤蹲在床边,隔着被子道,“既然这么不高兴,那我就不纳妾了。”
“纳吧纳吧,省得整天惦记着。”
“这话从何时起?”
“从你守岁半夜跑出去说起,从你常年夜不归宿说起!若不是有喜欢的人在青楼,你会跑得这么殷勤么?你要是当真喜欢得紧,也就娶回了吧,也不必这样两头跑,看着都闹心,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你娶吧娶吧,不用再来问我了。”
闻言,霍承胤先是一愣,旋即失笑,半躺在床上,拉着孟茴的被子,她却把头捂着紧紧的,“别惹我,上你朝去。”
“还说不小气,这人都没娶呢,你就气得不见我,要娶了,岂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
“我哪有?”孟茴从被子里钻出去,看见霍承胤笑着,心里越发委屈了。原来他一直心里都有别人,那还装什么恩爱模样啊,他管她想容宣还是想谁呢?坏蛋!
“还说没有,小脸都气红了。”霍承胤托着她的脸蛋,孟茴别开脸,“我成全你还不好吗?”
“不好。你要成全就成全自己吧,本王不想要别人,只想要你!”霍承胤说着,俯身吻孟茴气嘟嘟的嘴。
她不解的推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从来就没想过纳妾,我这府内,有你一个女人就够我头疼的了,哪里还敢招惹别的女人。我只当你是厌恶我,原来,你是以为我外面有人啊,傻瓜,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说“傻瓜”的时候,语气温柔又宠溺,明明被骂了,孟茴却鼻子酸酸了。霍承胤那家伙就会趁机占便宜,居然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通乱吻,这还不够,竟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
“喂!”
孟茴急了,他道,“别说话、别拒绝!”
哪有他这样的,居然就直接命令了。
孟茴哪里能拒绝啊,他那高大的身躯简直要压死她了,推都推不开,还如何拒绝?
霍承胤吻着她的红唇,深情又炽热,在他强势的进攻下,孟茴就像只被他拧来拧去的小鸡,毫无反抗的可能嘛。
一时又羞又急,却推不开他,孟茴只有紧张和羞涩,然身体却不一会儿在他手下变软。
她不自觉的嘤咛一声,羞得满脸通红。这一大早上,脑子全乱了,刚还吵架的两人,就这么吵到床上,吵到衣服都快脱了。
孟茴完全云里雾里,只觉得他的吻比过去都要缠绵而深情,她喜欢那种酥麻的感觉,仿若很欢喜。可是,心底依旧有怕和抵触。
第76章 你就这么讨厌我?3()
“王爷、王爷……”
倏地,外面有人打断了他们,霍承胤抬头,“什么事?”
“宫里传召,皇上请您即刻进宫。”
“知道了。”霍承胤无奈的看了看孟茴,脸上却带着坏坏笑意,“那咱们下次。”
“什么下次啊!”孟茴瞪着他,脸色绯红的想要躲开,可是,被他压着,顿时又羞又急,“放开我!”
霍承胤倒在一侧,孟茴急忙裹着被子躲到一侧,却下一瞬就被他抓回来了,他将她连同被子抱在怀里,道,“我很开心。”
你当然开心了,色狼!
孟茴没有理会,他道,“其实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说着,亲吻了她的脸颊,“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管。”
不等孟茴说什么,霍承胤起身离去,面色沉重中依旧有笑意。
听见关门声,孟茴才扭过头,脸颊绯红。如果刚刚不是那个人,他们、他们她以为会很紧张,可是,当发生时,才发现,自己早不是当初的自己,并没有多少恐惧和拒绝。
只是什么叫做“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管”?难道他此行有危险,还是什么?
孟茴满心惴惴,忙穿衣追了出去,然而霍承胤已经走了。
霍承胤奉命进宫,然而,还没靠近御书房,就听见皇上在里面大发脾气,“胆大的东西,居然敢觊觎太子之位!该死、该死……”
果真为了这事,霍承胤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便跪地请安,“儿臣见过父皇!”
话音未落,皇上便将几个折子扔了过来,“你自己看看!混账东西!”
霍承胤不问便知是什么内容,却还是打开来看,里面果真有几位大人联名上折子,对他好一通褒奖,然后就是提议立太子。
霍承胤忙道,“父皇息怒,儿臣和他们不熟,并不知他们何故如此,还请父皇明察。”
“不熟?不熟他会给你送礼?都这样为你好坏说尽,还说不熟?说朕薄待你了,呵,是这样吗?霍承胤,朕对你不好吗?”
“父皇对儿臣极好!”
“虚伪!”皇上恼怒,“朕就是对你不好,朕就是不许你参政!你忘了朕说过的话吗?你骨子里流着叛贼的血,这样的人,连想一下皇位都是亵渎,你居然还想当太子,是不是还想朕退位让贤啊!”
“儿臣不敢!”
“朕看就没你不敢的事!不过就是西北建设这点事做得还漂亮,居然还邀功,朕看你是得意忘形了吧!来人,将豫王关入暴室,没有朕是允许,谁都不许见。”
“父皇,儿臣绝无此信,冤枉啊……”
然而皇上不听他解释,挥手便给带了下去。
与御书房相去不远的八角阁楼上,看见霍承胤被拖了出来,荣王脸庞的笑意更深了。
牢房的门“哐”的一声被关上,转瞬之间,霍承胤便成了阶下囚。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皇上对立太子一事的厌恶,本以为只会削去官职,逐回家中的,却不料竟把他给关了起来。
不过即来之则安之,皇上终究不会杀他。只要不会杀他,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反正,他越落魄,就越安全。这宫里要杀他的人,从来就不是皇帝。
然而,他是不慌,宫外的人却都乱了。
豫王府的礼被皇上没收了,孟茴就知道霍承胤出事了,而错就错在收了这礼。可是,这是人家硬塞的,放下就走了,孟茴也拒绝不了啊。再者,往荣王府送礼的人更多,这巴结巴结王爷,也算不上什么大罪。
直到知道是因为立太子一事,孟茴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燕帝最厌恶的两件事,一是官员结党营私,二是再立太子。
孟茴就不明白了,太子都死了那么久,皇上再爱子心切,也不能让个死人当皇帝啊。群臣推选新太子一点错都没有,不过要推选也是推选荣王,今朝推选并不得势的豫王,只能说明是蓄意陷害。
如此,皇上不能不懂啊?难道是气昏了头?
孟茴忘记了霍承胤的交代,立刻进宫,然而前面也不知道是谁求情惹恼了皇上,说再有替豫王求情者,则视为结党营私、一同治罪。
故而,没人敢求情,孟茴也吃了闭门羹。
官员是不能蹚这趟浑水的,孟茴自然是不敢去找卫陵,更不敢找侯爷。毕竟这样手握兵权的人,只要沾上了朝政之争,便是皇上最忌惮的人。孟茴不会不懂这些,便只能找后宫中人。
她想起了霍承胤的养母,卫妃娘娘。
然而,当她跪在殿内请求卫妃娘娘帮忙时,对方一副冷艳姿态,“本宫为何要救他?”
“他是您的儿子啊!”
“笑话,他是姜氏的儿子,可非本宫所生。”
“但也是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卫妃娘娘不救他,就不担心自己晚来无子,晚景凄凉?”
“皇上将他寄养在本宫名下,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但真正抚养他的并非本宫。再者,今朝他惹怒皇上,那是他的错,本宫何必与他同担?”卫妃冷漠道,“本宫再凄凉也凄凉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番话,似乎位高哪怕妃位,都不过是凄凉一生。
孟茴没心情去想这些,只是道,“请您就帮他这一次,我们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
“本宫不需要什么孝敬,活久了也非幸事。”卫妃有些倦了,“退下吧,本宫乏了,没工夫和你闲耗。”
“娘娘、娘娘……”孟茴哀求,然而卫妃却转身回屋,丝毫不理会。她没有办法,只得起身离开。
若说性子,霍承胤倒还真像卫妃的儿子,一样的冷漠。
只是毕竟是母子一场,后宫母子相依,许多无孩子的妃嫔巴巴的想要个儿子,为他谋夺一切,将来也是自己的依靠。可是,卫妃一副厌世之态,令人看不透。
殿内,孟茴已走,卫妃冲贴身侍婢道,“告诉侯爷管好卫陵,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卫府就是第二个姜府。”
侍婢心里一惊,“是。”
而另一头,孟茴在皇上和卫妃那里相继吃了闭门羹,现在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女人,卫妃除开,皇后更不可能,就只剩下个云嫔了。
孟茴犹豫着,终究还是去了。
钟翠宫里,云嫔看着孟茴道,“你终于来了。”
孟茴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过去孟茴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娘娘恕罪。”
云嫔娇笑,玩弄着蜷缩在腿上的猫,问,“王妃,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么?”
孟茴一愣,不知何意。
云嫔抱着猫自珠帘后走了过来,和初见一样,一样的精致,一样的美艳,一样的笑容。她问孟茴,“不记得了吗?那日,你是公主、是贵客,故而不肯向我屈膝行礼,那今天呢?”
“今日我是王妃,您依旧是娘娘,可是,我仍是没有像您屈膝下跪的义务!”她是豫王妃,更是赵国公主,不是谁都能令她下跪的。
“可是,你在卫妃那儿可是跪了。”
“她是长辈。”
“我也是。”
“您很漂亮,很年轻,不适合当长辈。”
“对,我适合当你的姐姐,当豫王妃!你呢,当个侧妃如何?”她饶有兴致的问着,脸上带着笑意。
“您是皇上的云嫔娘娘,不会再有别的身份!”
云嫔脸色不悦,“就冲你这话,侧妃也不够格了,就还是当回公主吧,我可不喜欢和人分享。”
“很抱歉,我也是!”孟茴冷冷拒绝,她觉得自己是来错了,云嫔这样厌恶她,又岂会帮她?
“如果今日豫王是要死了,皇上要处死他,你会不会跪地向我求救?”
“没有这种如果。”
“我会!只要对他好,不论什么,我都能做。”云嫔说罢,将猫扔到一旁,“走吧!豫王妃!”
孟茴讶异,但很快便释然了。
原来,云嫔也在等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的面见皇上。
养心殿外,孟茴静候着,云嫔已经进去了。
她对云嫔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一路青云直上的宫女,她能如此顺利,又对霍承胤死心塌地,孟茴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关系。
然而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霍承胤的事情,皇上到底会如何处治?
殿内,云嫔给盛怒的皇上倒了杯茶,小心翼翼道,“皇上,您先消消气,臣妾给您捏捏肩。”
说着,来到皇上身后,给他轻轻捏着,娇声道,“您若气坏身子,臣妾该如何是好啊。”
皇上没有回话,喝了口水,消消火。他闻见了奇特的香味,扭头看向云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