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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死相甚是恐怖,面目狰狞,眼睛凸起,人就剩个干壳了。
但这还没完,霍承胤手段更是毒辣残暴,命人鞭尸,就是干壳也要给他打碎了,尸体血肉模糊之际,他亲自押车带其巡城示众,警告说这就是为恶鱼肉乡民的下场,朝廷对这样的恶霸,绝不姑息。
而余党,霍承胤并没有赶尽杀绝,只道他们是被胁迫的,若还有一丝良心未泯灭,愿给其一条出路。
眼见老大死相惨烈,这些人哪里还敢乱来,纷纷归顺。
霍承胤也当真没有刁难,让他们在衙门服役当差,一是集中便于管理,二则也算是走上正途,不再闲散自处作乱。更直言若再敢作奸犯科,挫骨扬灰、累及亲族。
至于缴获的钱财则全部散尽给了西北百姓,分文未留,随后一场大火烧了匪窝。
朝廷曾不惜财力想招安未果,却不想这一下竟都解决了。
当这些传回京城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那个平时闷不出声的挂名王爷,一出手竟搞出这么大动静。
不过,也有人认为这次多亏兵力强盛,因巡视官是王爷,又不懂武,故而皇上增派的兵力是以前的数倍,所以,这说到底还是皇上英明。
不论别人怎么议论,孟茴对霍承胤还是有信心的。不过看来以后在他面前要老实点,不然挫骨扬灰、鞭尸什么的,太吓人了。虽然是对匪患,但如此,还是让她心惊胆战。
然而,众人只知道溜须拍马,说皇上治国有方、平西北匪患,却完全不提及捷报中霍承胤身负刀伤一事。而皇上也不提,只等霍承胤回来,其余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
孟茴担心霍承胤之余,也为他觉得悲凉。
在帝王眼里,他不是儿子,只是过河的“卒子”,只能进不能退,除了为帝王披荆斩棘一路向前,他没有其余选择。而帝王却口口声声骂他是罪婢的儿子,流着逆贼的血她觉着心酸,只盼着他回来,却不想
荣王府。
霍承胤此去一切顺利,西北巡视费时一月又半,传回京中的消息说尚有十日便可归来。
一想到这,荣王便后悔不已,早知道此去如此顺利,真该自告奋勇的,当初为了此事和四皇子相互推诿,反倒惹得皇上不高兴了,真真是判断失误。试想既是派皇子去,皇上又岂会忽视安全问题呢?
“哎!”荣王越想心里越堵得慌,霍承胤算什么东西啊,罪婢之子平白无故让他占了便宜,出尽风头。
侍卫张勇早早的就被荣王喊进书房来,敬候良久,却只见荣王唉声叹气,什么命令也都没下达,终是不解道,“王爷,近来四皇子都无异动,老实得很,您又有什么可不顺心的呢?”
荣王抚着额头,懒懒的问,“你以为霍承胤如何?”
“豫王?”张勇笑道,“他母亲是戴罪之身,他也一向不得皇上喜爱,根本就无足畏惧,王爷怎么突然想起他来?”
“可是这次他西北归来,皇上竟要为他大摆庆功宴,这可是头一遭啊。”
“于他是皇恩浩荡头一遭,可是,于王爷而言少则也有二十来次了,又何必在意?说到底,皇上最信赖最疼爱的还是王爷您啊,旁人哪里比得了?”
话虽如此,可是,荣王依旧不放心,“这霍承胤不比四皇子,他整日沉默寡言谁又知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更何况,此番他也算立了功,难保父皇不会重用。本王可不想再生什么变故,这种苗头绝非好事!”
张勇小心翼翼的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荣王沉默须臾,半眯着眼眸,目光阴鸷,“你说,之前那么多巡视官,不知道被叛贼杀了多少,为何偏就不懂武的豫王给活了下来?”
“王爷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这且告退。”张勇说罢,不曾停留便开门欲行,却见一小厮笑呵呵的牵着匹马过来了,“王爷,豫王命人给您送来了匹马,从西北带回来的,是您喜欢的黑骏。”
“豫王回来呢?”
张勇大惊失色,扭头看向房内的荣王也是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不是说十日后才到的吗,为何提前呢?
荣王从房内走出来,门前,那黑色骏马确实出色,可是,一直以来,他似乎忽视了,他的二哥同样出色,居然虚晃一招“暗度陈仓”。
“王爷,这……”
张勇不知如何是好,荣王满脸愠色,盯着马许久,忽而笑了,“既是二哥的一番心意,怎好辜负,走,陪本王骑马去。”
说罢,不等张勇,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奔驰而去。
又是一年桂花开,整个豫王府都弥漫着那沁人心脾的芳香。
午后,阳光洒满庭院,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再嗅着花的芬芳,真真是一种享受。
日子就这么悄然而过,无声无痕。
院中的秋千建好了,那是孟茴吩咐人做的,和赵国行宫里的一样,坐落在一棵桂花树后。
起风了,冬雪回去取披风,孟茴独自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脚踢地晃荡着,却怎么也荡不高,正惆怅之际,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秋千便高高的荡起。
她欢快的叫出声,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她喜欢这样被高高荡起的感觉,好似飞一般自由。
风阵阵吹过,手中鹅黄的披帛在风中起舞,与那点点桂花相映成色,好不妖娆娇媚。
嗅满园的桂香,孟茴心情颇好,咯咯的笑着,“高点,再高点!”
身后的人闻言加大力度,秋千荡得更高了,而那上面娇小雀跃的人儿仿若随时要飞出去一般。
秋千越荡越高,桂花枝桠就在脚下一般,荡至最高处,孟茴笑得几乎失声,却调皮的用脚踢了几下,惹得一树的桂花簌簌而下。而就在这漫天飞舞的黄色小花中,她欢快的笑着,如银铃一般,清越的在耳旁回荡着。
他看得有些呆,她脸颊的酒窝就这么在他的心间一点点儿的荡漾开来。
“快点,再高一点。”孟茴渴望荡地更高,看得更远,目光已越过对面的城墙,看到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她突然觉得好似回到了行宫,如此向往外面的天地,容宣也是这般,用力的将她推得很高很高。她从来都不怕,甚至还会任性的松手,每每这时,容宣都会飞身将她抱起,而她却得意的看着他为她慌乱不已。
身后的手十分有力,一下一下的将她荡地高高的,孟茴神采飞扬,一时忘乎所以,笑道,“容宣,荡高点儿,我要给你摘朵桂花来……”
身后推着的手突然消失了,孟茴离那桂花树越来越远,不禁急道,“容宣,推啊,容宣……”
半响都没反应,而秋千也被人猛地拽停,孟茴始料不及,从秋千上摔了下来,直接扑进前方的草地上。
“啊!”她吃痛的惊呼一声,趴在地上很是狼狈。
“梦做够了吗?”
身后传来冷魅之音,孟茴下意识的回头,竟是霍承胤。而这里也不是行宫,更没有容宣。
她刚刚是在做梦吗?那不是容宣?
孟茴脑子还有些懵,盯着霍承胤看了半响,才傻乎乎的问,“你怎么回来呢?不是还有十天的吗?”
“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想来容使节陪你玩得很开心嘛!”霍承胤此行脸晒黑了些许,不似养尊处优的皇子,倒像个军人起来。不过,他脸已经够臭了,这会儿还不爽着,就更难看了。
孟茴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终于注意到他左臂上缠着的厚厚绷带,惊呼,“你受伤呢?”
“你又不是不知,何故装这大惊小怪的摸样!”霍承胤说着,俯视地上摔得乱七八糟的孟茴,“起来吧,这头成什么样呢!”
孟茴忙从地上爬起,拂去身上尘土时,碰到了腰间霍承胤赠的玉蝉,又扫了对方一眼,发现那对红蝉也好生的带着,不觉开心一笑。
“本王受伤,你有什么可乐的?”
霍承胤愠色,孟茴想要解释,却见他臭着脸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许久,又听对方不悦道,“丈夫远行归来,你就这态度?”
这才出去两天,脾气倒长了不少,孟茴可不想被“挫骨扬灰”,嬉皮笑脸道,“相公一路辛苦啦,我给你捏捏。”
说着,她一脸讨好,像个跳蚤似地蹦来蹦去,在霍承胤手上、肩上一通乱捏,却不料碰到臂膀上的伤口,疼得他直蹙眉头。
第55章 呼来喝去()
“你这是想疼死我才安心呐!”霍承胤无奈,“娶你干什么,笨手笨脚的!”
“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一回来就凶凶凶……”孟茴小声抱怨着,霍承胤挑眉正要叱责,却突然有醍醐灌顶之感,是啊,他在气什么恼什么?
不过是她情不自禁的喊了容宣,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曾经可以无动于衷,现在又何必动气?
如斯一想,他讪笑自己幼稚,既而面无表情的吩咐孟茴道,“让下人准备热水,本文要沐浴更衣进宫面圣。”扫了她一眼,裙上都有泥印,又道,“你也梳洗一下,随我一起。”
“你进宫复命,我跟去干嘛?”孟茴嘀咕着,但见霍承胤扭头瞥了她一眼,眸光冷冽,不寒而栗,忙老实点头,“我去、我去!”
如此,霍承胤才作罢,大步朝西院走去。
孟茴头疼不已,本想着在皇上那儿他备受冷落,回王府就对他好点,现如今看来,活该他不得皇帝喜爱,太专制霸道了。
霍承胤提前回京,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皇上也被蒙在鼓里才得到消息,所谓的庆功宴是来不及准备了,就简单布置了个晚宴,部分皇子、官员出席算是给霍承胤接风洗尘。
而西院这边,孟茴已由冬雪打扮妥当,只等着霍承胤那伤患慢慢洗浴慢慢折腾。
听闻霍承胤给荣王送了匹好马,孟茴隔着雕花屏风抗议道,“你都能给荣王稍匹马回来,为什么就不给我带匹?”
“你不是已经有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趁我不在,你老跟小侯爷出去赛马厮混!”
“你去妓。院鬼混我都没说你,居然还倒打一耙。”孟茴没好气的踢了下屏风。
“我倒宁愿你说下,至少让我不会觉得你这王妃只是个摆设。”
孟茴故意气他,“我为什么要说?你不在家我别提多自在高兴呢!”
“你少惹我,火大着呢!”
“我有火才对吧!你一去就没有消息,连封家书也没有,回来就知道凶我,你是王爷就了不起呢,就能对我呼来喝去?”
霍承胤从屏风后出来,房内也没有下人,他单手系着扣子,半天都弄不好,烦躁不已。偏巧孟茴又在一再顶嘴,他怒视着她,她无惧反瞪,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筋搭错了,一手搂过她的后颈,冲着那不听话的小嘴就狠狠咬了上去。
是咬,真咬!
孟茴疼得猛地推开他,“你疯了,咬我干嘛,好痛!”
她摸着有些疼的红唇,一脸无辜的摸样,霍承胤讨厌她这幅撩人心弦却故作无错的样子,一把拽开她的手腕,猛地擒住她的唇。
孟茴睁大眼睛,本能的后退,然而霍承胤却步步紧逼,只听见屏风倒地之音,她也退无可退被他按在了墙上。
在他面前,她就是个弱者,不知道反抗,只知道逃避。
如今无处可逃,被他禁锢在墙壁与怀抱之间,等待她的,只有那莫名其妙的吻。
如果说上一次是为了气容宣,那么这一次,他又是为了什么?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懂霍承胤了。
他的吻有几分霸道,根本不容许孟茴反抗,后背抵在墙上,被他压得有些疼,却完全动弹不了。
起初她还努力想挣脱开来,不但无果,还换来了霍承胤更蛮横的对待,仿若要彻底将她征服一般,他不许她躲、不许她逃。
渐渐的,她似乎顺从了,不再抵触,霍承胤的吻也随之轻柔了许多,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让孟茴心里很是慌乱。这是她完全没有经历过的,吓得想退却才发现无路可退。
上次他可没这样吻她,不是只是唇碰唇吗,怎么会孟茴有些愣,他就不怕她咬他?!
如斯一想,她果真不客气,然而霍承胤却好似洞悉了一切,不但避开,还重重的吻着她,那是给她的惩罚,狂热得令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觉天地一片混沌,她无法呼吸,无以依附。
“公主,怎么……”冬雪听见屏风倒地的声音,从外面紧张的跑了进来,却不料撞到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亲热”被打断,霍承胤与孟茴面面相觑,两人不但尴尬,似乎都红了脸。
冬雪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红着脸飞快的退了出去。
她如此,倒更让孟茴羞赧了,她想要和霍承胤扯开距离,却发现自己还被他圈在手臂与墙面之中,不由得瞪向他。
这次他识趣了,放开了她,脸上却难掩笑意。
“有什么可笑的!”孟茴羞红了脸,霍承胤笑意更浓了,她尴尬的别过头,口渴的喝了点水。
刚才还吵闹不休的房间,这会儿变得暧昧起来,孟茴浑身不自在,霍承胤却莫名心情大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终究不过是个男人孟茴脸色绯红,回头瞄了霍承胤一眼,瞧见他还在系那几个该死的扣子,半天都没弄好。
他一只手受伤了,单手确实不好系。孟茴恨恨的想,刚才把她逼到墙角,倒不知手疼,这会儿又装模作样。
不过,终究还是上前,道,“笨手笨脚的,我来吧!”
霍承胤微愣,旋即失笑,“你还真是会找机会报复。”
“你整天这样骂我,我还一句还不行呢?”
“行、行!”
孟茴轻“哼”了一声,伸出玉白纤指给他一个个扣着。
她身上有好闻的茉莉花香味,他才发现,她好喜欢用这种熏香,闻着也确实清香脱俗。
在西北的那段日子,他所思念的就是这种香味,他不想承认什么,或许也就独爱这茉莉花吧!
她低眉为他系扣的情景,和那日为他系红蝉时一模一样,那难得的温柔乖巧,纵使再强硬的心也都要被揉碎了。
霍承胤真是太高了,那颈间的那颗扣子孟茴要踮着脚才系得够。这简直就是煎熬,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带着暧昧的笑意,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他在想什么,臭男人,都是色胚子。
果然,她系完最后一颗扣子,他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下她的额头,惊得孟茴捂着额头连连后退,他自己反倒戏弄得逞般大笑起来。
“流氓!”孟茴小声骂道,却有小厮急匆匆的跑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好好说!”霍承胤训斥,那人忙立住,却依旧话语慌乱,“宫中传来消息,荣王、荣王他……骑马摔了。”
霍承胤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明白过来,果然小厮道,“是您从西北稍回的马,荣王骑着它给皇上表演骑术,却不想从上面给摔了下来,现在太医们都在皇后宫会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完,霍承胤脸色微变,却尚算镇定,跟着小厮便要出府去,孟茴忙跟上,“我也要去。”
霍承胤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算是默许了。
坐上马车一路往宫里去,孟茴自我安慰道,“这荣王骑马摔了,那是他自己骑术不好,跟咱们没关系吧!”
“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我做的呢?”
孟茴失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岂不是疯呢?”
“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