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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先前似乎有人抓住她的脚往下拖是怎么回事?她很确定,如果不是她游泳本事过硬,直接就被拖进水里再也浮不上来。
王夫人看见一身湿衣的顾汐语,立刻急步上前,抓住她的双手,一脸欣慰地道:“汐语,你没事就好了,吓死我了。”
顾汐语抽出手,看了王夫人一眼,道:“我没事,谢谢夫人关心。不好意思,打搅了夫人的赏花会了。”
王夫人本来想再表示一下关心什么的,听到顾汐语得体的回答,顿时愕然。草包现在也会说人话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忙道:“你没事比什么都强,赏花会可以再办。”
顾汐语走到栏杆边悠悠地转,那栏杆上面断口齐整,并不是年久失修后断裂的参差不齐。果然有猫腻,只不过,现在她没有证据,以她这名声,怕是谁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王夫人看见顾汐语走到栏杆边,忙道:“汐语,你在看什么呢?”
顾汐语淡淡地道:“夫人家的栏杆这么不牢靠,下人这么不小心,我得记住这个危险的地方,所以多看一眼!”
王夫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眼神不觉一厉,看向顾汐语,但顾汐语却好像只是随口说说,一脸的天真无辜。想起她的草包名声,王夫人觉得这是巧合,但是姿态的还是要做的,于是一脸亲切地道:“汐语啊,你还穿着湿衣呢,去梦玉的院里换身干的吧!”
王梦玉是尚书家嫡小姐。
“多谢夫人好心,别人的衣服我穿不惯,马车内就有干衣。我也乏了,还是先回去吧!”
顾汐语不再理她,直接对在一边眼泪汪汪的顾妙珠道:“你是留下,还是回府?”
顾妙珠忙道:“我自然是跟姐姐回去的!”好一副逆来顺受,以姐之命是从的样子。
人们看向顾妙珠的目光充满了同情,这顾二小姐跟顾大小姐是两个极端,顾大小姐刁蛮任性一肚子草包,顾二小姐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长得漂亮。
而顾汐语一身衣服穿得像暴发户不说,脸上还总是堆满了脂粉,结果越堆越难看,不比顾二小姐衣着得体,气质宜人。
要不是顾汐语是嫡女,身份在那里,怕是谁也不会愿意理她。
王夫人道:“这,赏花会才进行了一半,汐语你还是别这么快就走了,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呢!”她口中说着,眼睛却是瞟向顾妙珠,显然她想挽留的并不是顾汐语。
顾汐语的眼多尖啊,哪能看不明白,淡淡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什么才艺之类的,我不感兴趣!”
这么一说,顿时惹来一片嗤笑,丢人啊,威远侯府怎么出了这么不要脸的小姐,不过,也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才。
无才的人敢大言不惭自己无才便是德,也算独一一个,绝无仅有的无耻。
王夫人的脸色顿时怪异之极,似乎是想鄙夷,又似乎是想笑,但是,却又不得不摆出一脸宽容和端庄,她大概觉得刚才说得太委婉,于是换了一种说法,道:“汐语说的是,不过大家年轻人在一起热闹也是挺好的。一会儿雨霖会带着众位公子来参加这边的盛会,各位公子可都是人中之杰,大家彼此认识一下也是好的。”
顾汐语看着她几乎要出手把顾妙珠拉住的样子,心中暗嗤,在我面前玩什么心计啊?口中傲然笑道:“夫人,汐语的未婚夫可是京城第一的美男子,还是皇子,哪个人中之杰能和他比?我已经拥有了珠玉,还要认识他们吗?”
王夫人怔住了,这话说得不错,有齐王爷在,谁的背景能和他比?谁又能比他长得更帅?
可是谁来告诉她,顾千金这个草包为什么这么伶牙俐齿?竟然让她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顾汐语眼也没瞟一下她口中优秀的未婚夫,转过头,昂然就往外走。这倒是挺符合她一贯的刁蛮任性的行为。
王夫人勉强笑道:“汐语啊,你看妙珠也是难得出来一回,要不,你让她留下?”
其实今天来参加的,都是各家的嫡女,按说顾妙珠以庶女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的。但是威远侯府特殊,他们家的嫡女又丑又凶上不得台面,倒是庶女长得美丽又有才华,她的才华在京城小有名气,举止有度进退得体,只是投错了胎,没投胎到正夫人的肚子里。
何况侯府的女主人董静萍早在十二年前就去世了,侯爷没有续弦,一直以来都是顾妙珠的生母孙芳玥在主持中馈,和主母也差不多。
因此顾妙珠虽是庶女,在很多人的眼中比顾汐语这个嫡女要有份量多了,连欧阳锐奇也一直对她另眼相看,一些贵女聚会的场合,有她顾汐语的,也必有顾妙珠。
顾汐语看了一眼自家这个妹妹,对王夫人道:“夫人这话说得好像我拴住了她一样,她这么大个人,脚长在她身上,我能让她走就走?让她留就留?”
第4章 心里有鬼?()
王夫人心中暗恼,如果不是威远侯战功赫赫又掌兵权,在朝中地位非同一般,她连眼角也放不下这个刁蛮毒女。
今天荷花池边的事,是齐王爷派人安排,她知道有些不妥,但也知道齐王爷做事稳当,不会有大祸。
左贵妃心中有意让自己的儿子与太子比较,最好是取而代之。怎么肯让他娶这样的女子呢?
所以今天的事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受几句斥责赔点钱吧,但是真能成功,左贵妃能忘了她的好?
没想到这顾汐语掉到池里居然都能不死,现在还拿言语呛她来了。
顾汐语看着王夫人变化的脸色,一副施舍的语气大方地道:“好吧好吧,我帮你问问!”转过头,她便道:“顾妙珠,我要回去了,是走是留你看着办吧!”不是她要装酷,是原身一直这么叫来的。
顾妙珠似乎有些迟疑,又似乎有些不舍,口中却道:“姐姐衣服全湿了,可别着了凉,我陪姐姐回去吧!”
好一个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妹妹,好一个委曲求全的妹妹,顾妙珠这句话,又为自己赢得了更多人的心。
顾汐语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看着顾妙珠一个个眼神温和亲切,看着自己就像看仇人了。她承认原身是有些草包,但能到现在这地步,看来这顾妙珠没有少出力。光是这对比,就足以让人对她厌恶不堪。
她似笑非笑道:“王夫人,现在你知道这是我二妹的本意了吧?”说着就要走,还好这一身衣服料子好,现在又是夏天,要不然,不感冒才怪。
看着顾妙珠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地跟在趾高气扬脸上的妆花得跟鬼一样的顾汐语身后,好几个男子面上神色都有些不愉,欧阳锐奇更是上前一步:“二小姐,顾汐语要回去就让她自己回去,不是有侍候丫头么?哪里需要你去做这些下人做的事?”
说到丫头,顾汐语倒是看到了离得有四五步远的两个丫头,一个是她身边大丫环叫翡翠,另一个是顾妙珠的大丫环如意。
顾汐语刚开始还奇怪,为什么别家小姐的丫头都是在一边跟着的,她身边却是跟着顾妙珠。
从原主记忆中一搜,才知道只要是出门的场合,顾妙珠都要把丫头远远打发开去,自己在一边端茶递水服侍周到,因此,原主对顾妙珠十分依赖,也十分相信,而顾妙珠也在京城的名声非常好。
连脾气这么坏的姐姐都能忍受,还一脸微笑尊敬亲厚,而且还十分好脾气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漂亮还有才,这简直是淑女典范,品德模范啊。
顾汐语咧咧嘴,敢情原身就是一个免费的反面教材,把顾妙珠的身份衬得比金子还要闪光,而她自己却成了臭水沟的石头,人人厌恶。
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顾妙珠做到这份上,如果说真的是尊敬她这个姐姐,也太自欺欺人了,不然为什么她的名声就越来越坏,顾妙珠就比白莲花还白莲花?
可是原身这个草包啊,记忆实在太混乱,得空要好好理一理。以前原身脑子不灵光,可以懵懂的活,但她习语不能,老天再给她一次活着的机会,不是要自己却刷新智商下限的。
那欧阳锐奇看自己时一双眼睛就要瞪出火来,看顾妙珠时一双眼睛却要滴出水来,这是在闹哪样?她轻轻一笑,道:“顾妙珠,你这未婚姐夫还真心疼你!他对你可比对我好多啦!”
这话一出,顾妙珠顿时一愕,连欧阳锐奇眼眸也变得深了,一股怒意在眼底漫开。
姐夫心疼未婚妻妹比未婚妻多,这话太有内涵了,太容易让人脑补了,何况,欧阳锐奇看向顾妙珠的眼神的确是有些异样,以前的顾汐语是草包没看出来,但是这个圈子里却是谁都心知肚明。
可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有些话可以心照不宣,一旦说出口来,意思就暧昧起来。
事关名声,也事关德行,如果被有心之人传出去,不要说欧阳锐奇会被人指责德行有亏,顾妙珠更是会被人斥骂不守闺誉。
没想到今天顾汐语说话处处都好像有深意,可她脸上却挂着天真无害的笑,让欧阳锐奇一时摸不准,板着脸道:“你胡说些什么?你怎么能抹黑你妹妹的名誉?”
顾妙珠也忙一脸委屈一脸隐忍一脸无辜地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齐王爷和姐夫互相赌气,可别扯上我,我和齐王怎么会有什么?姐姐这是在气妹妹照顾不周,让你跌落水中么?”
说着,她顿时泫泪欲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把那些暗慕她的男人心疼坏了,看向顾汐语的目光,便更多鄙夷和厌恶。
有人更是道:“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女子,连自己妹妹的名誉也败坏。这种女人太可怕!”
“就是,身为嫡女,无才无德,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
“顾二小姐真可怜,怎么摊上这么个姐姐!”
……
那些七嘴八舌的,无不是为顾妙珠抱不平的。
顾妙珠略略低着头,却又露出侧面,展现的是最柔弱最无助也最楚楚动人的一面,不得不说,就这恰到好处的表情,就显示了顾妙珠的不简单。
顾汐语心中冷笑,口中却无辜地道:“我说过你们有什么吗?妹妹你和齐王是不是太敏感了?这与名誉有什么关系?大家谁不知道我是看到什么说什么?你们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言下之意,莫非心里有鬼?
齐王顿时脸色一沉,暗暗恼怒,却做声不得。正是应了那句话,心中有鬼。
顾妙珠也有些无措,顾汐语的话,不深想还真没什么问题,她若不辩驳,就是默认,一辩驳,却是越描越黑,左右是个错,怎么这么像一个陷阱呢?
顾汐语什么时候智商进化到竟然能给她挖陷阱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顾汐语完全无视顾妙珠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一脸体贴充满关怀地道:“妹妹,你脸色好差,难道生病了?”
第5章 加厚墙()
顾妙珠低着头,没有人看到她眼眸中的鄙夷和冷意,等她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了一副宽厚而隐忍的表情,轻言细语道:“姐姐,我没事。这湿衣再穿下去,你会着凉的,你不是要回去吗?我陪你回去。”
她对着王夫人盈盈一礼,道:“多谢夫人款待,我和姐姐提前离席,多有失礼,还请夫人勿怪!”
王夫人看着顾妙珠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满意,笑容满面地道:“这孩子,真是又知礼又懂事!”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顾汐语不知礼不懂事了。
顾汐语听得暗嗤一声,她初来乍到,行为不适合太过反常,但是今天的事,她都放在心里了。
直到现在,除了王夫人因为主人的身份不得不假心假意表示一下关心,她落水后这么久,可是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的死活,只在指责她无礼刁蛮。
这说明一件事,如果她真的死在尚书府里,那些人虽然也会有麻烦,却不会有大麻烦。看来,这个身份,并没有表面上的金贵。
至于顾妙珠,从她的举止行为,顾汐语已经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已经衬托了这么久,不在乎多一会儿。
两人向马车走去。
珊瑚和如意紧跟,后面是顾府的家丁。
走了几步,顾汐语回过头,看见不少人看着这边,其中目光最是晦涩不明的是齐王,最是漠然无情是王夫人,更多的是对她的鄙夷和愤怒。
看来,拉走了京城有名的才女加美女,很拉仇恨呢!
她别有深意地看看王夫人,又看看荷花池边的断栏,再看了王夫人一眼,绽开一个笑脸。
王夫人的眼眸一深,竟有些心惊的感觉。惊讶地看回去时,顾汐语却早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精心设计的一切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欧阳锐奇心中很是懊恼,王夫人看了他一眼,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她是站在欧阳锐奇这边没错,可欧阳锐奇的安排还是会让尚书府惹上一些麻烦,可之前他却没有把计划告诉她,这让她心中生出几分不满来。
欧阳锐奇看着顾府的马车离去了,赏花会少了那个妙人儿,还有什么意思?他顿时兴致索然起来,暗暗发誓:草包,要我娶你,下辈子也别做梦,你既不让路,别怪我心狠!
另一边,凉亭内,一局棋已下完。
白子以绝对优势占据上风,白衣青年弃子认输,华服男子唇角上勾,露出一个愉悦的弧度,这时周显回来了,把刚才的事向华服男子细细汇报。
华服男子平静的眼神中现出一丝微讶,漫声笑道:“东宸,看来你的消息也有有误的时候!”
白衣男子挑眉而笑,道:“巧合罢了,我可不信王尚书家的荷花池水还有这个功效!”口中说着不信,但是微眯的眼还是泄露了一丝半点惊异。
这时,远处尚书府的管家快步走来,恭声向外围的侍卫说着什么,外围侍卫放了他进来,他在亭外站定,恭敬行礼道:“英王爷,韩公子,诗会即将开始,夫人令小人来恭请两位贵宾!”
英王欧阳宇凌笑着对韩东宸道:“走吧,去凑凑热闹!”
马车上,珊瑚侍候顾汐语更衣,威远侯府还是挺有钱的,这么个赏花会,来了两个小姐,派的竟是两辆马车,所以顾妙珠和她并不同车。
车内的铺设很是奢华,看着车内壁上镶着的明珠翡翠玉石,明明是为了彰显贵气,可是怎么看都只见暴发户的肤浅。
珊瑚帮她换上干衣后,从车右角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匣子,打开来,里面装的满满的全是胭脂水粉。
珊瑚粘了厚厚的粉,就往顾汐语脸上抹去。
顾汐语吃了一惊,道:“你干嘛?”
珊瑚一愕,道:“给小姐上妆啊!”
上妆?那么厚的粉就往脸上涂,确定是上妆,不是砌墙么?
见顾汐语一脸嫌弃,珊瑚惊讶道:“小姐,你之前一直是这样的,要妆上得美美的。这可都是德宝斋最好的胭脂水粉,小姐忘了,你两天就要用掉一盒!”
两天用掉一盒?顾汐语几乎把眼珠子掉地上,尼玛这不但是砌墙,还是砌的加厚墙啊。
看珊瑚动作那个娴熟,这都练成技术活了。想像着一说话脸上的粉就扑簌簌往下掉的场景,她一阵恶寒,她本想说不要,但话到口边却换成了:“行了,动作快点!”
珊瑚麻利地给她上着妆,顾汐语瞟着盒子里满满的粉在珊瑚的几下动作里去掉了大半,决定眼不见为净了。
顾汐语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任由珊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