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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人看似简单的一剑,却是杀机最凝重,杀气最浓重的一剑。
玉观公子瞬间做出判断,身子向右侧一挪,手中的扇子向酒铺老板直指,一按机关,嗤嗤嗤声间不绝,一蓬细针从扇骨中钻了出来,呈扇形向酒铺老板和右边那使剑的人射去。
这时候几个人挨得很近,而玉观公子的这把折扇机关十分精巧,又是猝不及防之下,只听哎哟哎哟两声,右边那人跳开去,却显然已经中针。而酒铺老板之前被玉观公子打了一掌,已经受了伤,那细针又是首当其冲,七八枚针钉在他的身上。
他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
那使剑之人虽然已经退开,但是也没能幸免,这时候也向后就倒。
右方和前方空出来了,玉观公子心中大喜,便要向这空门逃生,但瞬间感觉身上一凉,他吓了一大跳,立刻把折扇向后,再次按动机关,又是一蓬细针。
见识过这细针的厉害,灰衣人和使刀的汉子赶紧避开,玉观公子借着这瞬息机会,立刻拔腿就跑。
前面的街道上十分空旷,玉观公子知道他斗不过灰衣人那柄剑,哪里敢停留,只顾没命地向前跑去,连身上是否受伤也顾不得看一眼。
灰衣人和那使刀汉子急忙追赶,一逃两追,前面逃的狼狈,后面追的焦急,好在静夜无人,要不然,当时就能引来巡防营的官兵。
他们一起有四个人,原本想着把玉观公子引到这个小地方来,一定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机灵,最先的偷袭没有得手,后来的合围还被他用扇里的机关给破掉了。
折了两个人,而玉观公子却逃走了。这任务失败了一半,若不把他追回来杀死,那他们岂不是白费了力白浪费了机会?
玉观公子一边懊恼自己的大意,一边迅速地分析眼下的处境,今天冷七没在身边,他只有一个人,而他折扇里的机关,也只能使一次了。
使剑那人的功夫虽然好,但不足以构成威胁,灰衣人却是他不敢轻视的存在。
尤其是,他这么跑着,冷风不断地吹着,终于感觉到了疼痛。他受了伤。
低下头一看,腰间的衣服被剜了个窟窿,割掉了一片皮肉,还好,只是割掉皮肉,要是再深一些,他可就麻烦了。
血滴了一路,纵使不多,却足以成为指路之引。
玉观公子伸手到怀中掏摸,想找金创药什么的,可他只是出来玩,又是感觉安全的地方,哪里会随身带着这个东西?
倒是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圆筒。他想也不想地把那圆筒举起,朝天一按,一道黄亮黄亮的光球弹上天空,炸了开来。
他也顾不上看什么效果,见旁边又有岔道,便立刻转弯,借转弯之机撩起衣服下摆,把中衣下摆狠狠一撕,顿时撕下长长宽宽的一条,他用那布条在腰上缠了两圈。
他没有金创药,就是有,此时也没有机会好好护理伤口,后面那两个还在穷追不舍呢。
对于今天的事情,他心中万般的疑惑,顾柏杨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动手吗?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人的狠毒程度。
使刀汉子也看见了那道黄光,道:“不好,他在搬救兵!”
灰衣人道:“赶紧追!”
使剑汉子急道:“怕是来不及了!”
果然,在他们转弯的时候,便看见玉观公子前面的那条街上,有个人影冲了过来。他们脚步一收,立刻停步不追。
使剑汉子道:“走!”
灰衣人有点不甘地道:“对方只来了一个……”
使剑汉子道:“不能泄露你我的行踪,我们还要回去处理邹七他们的尸体!”
灰衣汉子虽然不情愿,也只能随了使剑汉子朝相反方向而去。
玉观公子奔到前面,看见一个人影飞速而来,他迎上去,叫道:“冷七!”
冷七目光远远地扫到街头那边两个人影一闪而没,知道相隔这么远,一定是追不上的了,这才看了玉观公子一眼,道:“据我所知,你的长处好像是训练别人为你所用,而不是江湖冲锋?”
玉观公子横眉道:“废话!”
冷七道:“那你跑到这么冷僻的街道上与人斗勇争狠,你是想找死吗?”
玉观公子顿时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他确实是大意了。被那个小孩骗过来,失了防备,现在被冷七揶揄。
他恼羞成怒地道:“还不是你回来得慢?要不然,咱们俩联手,我还能受伤?”
冷七道:“现在情况有些变化,你现在想在西越京城继续潇洒自在的日子怕是不可能了。”
玉观公子恨恨地道:“没想到顾柏杨那个老贼竟然对我下此毒手,我绝不会放过他!”
冷七诧异地道:“怎么?这些人是顾柏杨派来的?”
玉观公子哼道:“除了他,就只有那个英王了,不作第三人想!”
冷七漠然地道:“你没时间查是谁干的了,咱们要回到南齐去!”
“为什么?”玉观公子对于这样的语气很是不爽。
第435章 我要带走她()
冷七淡淡地道:“南齐出大事了!”
玉观公子怔了一下,道:“什么大事?”
冷七看看周围,又看看玉观公子腰间渗出的血渍,道:“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件事吗?”
玉观公子几乎暴跳起来,怒指着冷七,道:“你就是老头子派来气我的是吧?”
冷七斜睨一眼,无比冷酷地转过身去,却搀住他的一条胳膊。随着冷七脚下加劲,玉观公子顿时随着他一声飞快地向着威远侯府方向而去。
转过两条街,玉观公子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是走得太偏了,他甚为不解,为什么一听到那小孩子说是顾汐语,他便没有怀疑?
大概有两个原因,一则对方是小孩,他本能地便选择了不怀疑,另则,因为小孩隐晦地道出了他曾威胁顾柏杨逼他同意婚事的事,所以,他只当顾汐语心情不好,抱着想去看看美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会是什么态度的寻幽探秘的心情,他才会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潜意识里,也未尝不是对自己的身手颇为满意,那把钢骨扇,是他最大的筹码,他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没想到这次这四人还真是差点就要了他的命。要不是冷七赶的及时,他自忖自己大概无法在那灰衣人的手中逃脱。
冷七突然道:“哦,对了,你说是顾柏杨派人对你下手,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玉观公子没好气地道:“去威远侯府,还去哪里?”
冷七意外地道:“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玉观公子怒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不对,这个事情,顾柏杨只敢暗中进行,不敢放到台面上来,我大摇大摆地回到威远侯府,他更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不是也说,可能是那什么英王派的人,未必是顾柏杨么?”
玉观公子恼怒地道:“我受伤了,你不跟我抬杠会死啊?”
冷七瞥他一眼:“你中气足得很,死不了!”
说话间,脚下可是丝毫没有停顿,两个人很快就转到了顾府所在的那条街。夜深人静之中,冷七也不用去隐藏什么,跑得脚下带了风。
威远侯府的大门已经关了,冷七把玉观公子放下,去拍门。
玉观公子靠在一边的门柱上,好像十分懒散的样子,可是一双眼睛却满透着阴鸷与狠厉,今天这个亏吃得太大,几乎丢掉了性命,这在玉观公子的以往经历之中,也算是头一份了。
他虽然不能确定一定是顾柏杨动手,但显然,他比任何人都可疑。
之前见他已经默认了他和顾汐语的婚事,现在看来,他为了不把他和自己的关系放到明面上来,竟宁可派人来刺杀他。
下人来开了门,见是玉观公子和冷七,一点也不奇怪地打着哈欠让他们进去了。
在冷七扶着玉观公子进门时,那下人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到玉观公子腰间的白布上面的血渍,吃惊地道:“您这是……”
玉观公子淡淡地道:“你睡你的觉去吧!”
那下人也意识到这些事情不该他多嘴来问,立刻陪着笑脸哈哈腰,关门去了。
回到客院之中,玉观公子坐在桌前,拿眼看着冷七。
冷七冷静地拿出一把小刀,割断他腰上的束布,一圈一圈地解开,看到他腰下的伤口,目光闪了几闪,却是不动。
玉观公子道:“喂喂,我叫你给我上药,不是叫你看着发呆的!”
冷七抬眼看他,道:“好快的剑,好锋利的剑!”
玉观公子撇嘴道:“你能先帮我包上再说话吗?”
冷七这才从怀中拿出金创药,给他涂好之后,再用干净的白布给他包好,慢慢地道:“这伤口是快剑留下的,不过伤得不深,你不用担心,最多三天就能长出新的肌肉来了。”
玉观公子哼了一声,他也知道不深,那剑只剜掉了他不到一指厚的皮肉,有冷七手中的极品金创药,根本不成问题。他道:“南齐出了什么事?”
冷七看着他,道:“上官莫宁发现了咱们藏在北望山的一支两千人军队,立刻派大军将那支军队当场斩杀当地。连带你派去的将领,也一起被杀了!”
玉观公子闷哼一声,不知道是伤口痛了还是因为这个消息,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道:“上官莫宁,我与你不共戴天!”
这两千人的军队,可是他底牌中的一张,突然之间就没了,这损失可大了。三年的努力,就此白费。
他眼神如鹰,看着冷七道:“他怎么会发现北望山的军队?咱们行事如此隐秘,上官莫宁总不至于未卜先知吧?”
冷七摇头,道:“上官莫宁不知道得了谁的密告,动手干净利落,咱们的人来不及反应。好在此事一出,咱们的人更加隐秘,绝不会再被他找到。”
“上官莫宁还有什么别的动作?”
“上官莫宁暂时没有别的动作,但是,只怕你不能再在西越待着,得回南齐去了!”
玉观公子点了点头,道:“突然出现一支两千人的军队,这算是一件大事,上官莫宁早就对我有所怀疑,我若不回去,不免要被他构陷什么罪名。”
冷七道:“是,老主子也有信传来,说现在皇帝身体不大好,上官莫宁就在京城,怕京城有变。”
玉观公子顿时变色,立刻道:“你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就走……不,你现在去安排,我们四更就走!”
冷七意外地道:“还要安排什么?咱们的马车不是现成的吗?至于我们的人,出城之后可以飞鸽传书!”
玉观公子淡淡地道:“我说的安排,不是叫你安排车驾,而是叫你带走一个人!”
“谁?”冷七一脸意外,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主子这是想把袭玥带走吗?
“顾汐语!”玉观公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个名字。
冷七吓了一跳,道:“你疯了?”
玉观公子冷冷地道:“我看中的女人,当然要带走,难道等我几年后再次回来,看见她成别人孩子他妈了吗?”
第436章 值得吗()
冷七拿眼望住他,厉声道:“你想过没有,你的行踪在上官莫宁那儿可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那又怎样?”
“现在咱们在西越的京城,他未必方便动手,可是此次回去南齐,几千里路,你能确定他不会派人在路上阻截你吗?”
“上官莫宁想要把我刺杀在路上,也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冷七怒道:“那个女人不过是长得漂亮一点,她值得你冒这样的险?”
玉观公子眼神眯了眯,冷冷道:“冷七,注意你的身份。在你眼里,她只是比别的女子漂亮一点,在我眼里,她却是特别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种气质,与她的长相无关。”
他眼里精光闪现,声音冷如冰碴:“再说,顾柏杨既然敢派人刺杀本公子,我岂能不给他一些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冷七难以理解地道:“你冷静一点,这顾汐语不是阿猫阿狗无名小辈,她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身份不同一般,你这样带着她,咱们还能走吗?”
玉观公子板着脸道:“什么时候,我的命令需要说第二遍了?我现在去找顾柏杨辞行,你立刻去动手,把她掳来放到咱们的马车里,快去!”
冷七无奈,只得道:“是!”
见冷七出门后,玉观公子随便找了一件披风披上,便去顾柏杨的宇清院。
这时候已经近三更天了,玉观公子在院门中抬手轻扣,声音却透着丝丝慵懒之意来:“顾侯,在下有事相商!”
开门的是顾雄,他道:“公子,我家侯爷在大厅恭候!”
玉观公子慢腾腾地往大厅走,那样子无比闲适无比轻松,月色本来蒙昧不明,但远远的灯笼昏暗的光线中,却仍可见他一脸的笑意。
前厅里烛光明亮,顾柏杨显然是刚被他叫起来的,他面无表情地坐着,道:“这大半夜的,你有什么事要相商?”
玉观公子笑道:“老顾你还真是不客气,这大半夜的,你就不准备奉上一杯茶了?”
顾柏杨上下打量他一眼,朝顾雄道:“备茶!”
玉观公子在他右手边的椅上坐了,身子斜斜后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老顾,我在你这儿也住了快两个月了吧?”
顾柏杨道:“你若愿意,便一直在这里住着也无妨,老顾我虽然家底薄,还是招待得起的!”
玉观公子轻嗤一声,道:“老顾你还家底薄?”他左右看了看,点头道:“不过也是,老顾的家底,总不会全运到这京城里来,这京城的家底,或者是薄了一点!”
顾柏杨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大半夜的到我这里,不是为了对我说这些的吧?”
玉观公子笑道:“说的是,老顾,我要走了!”
顾柏杨一怔,道:“走?去哪里?”
玉观公子轻轻一笑,道:“当然是回南齐去。君墨染那小子的行踪,可得全靠你,我去寻找另一份!”
顾柏杨一怔,不禁拿眼看着他,目光中光采闪闪:“你找到另一份的下落了?”
玉观公子轻笑一声,道:“不过一些蛛丝马迹而已,所以我得亲自回去把握着,希望我那边有消息的时候,你这边也能从君墨染那小子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顾柏杨呵呵一笑,道:“已经有眉目了,你放心吧。你什么时候走?”
“刚得到消息,我心里急呀,当然是越快越好。”玉观公子漫不经心地道:“为这藏宝图,咱们努力了三年,你说另外两份到底在哪儿呢?”
顾柏杨道:“现在这两份可不就有消息了?”
玉观公子看了他一眼,笑道:“说的是,我手中一份,你手中一份,加上这两份,可不就是四份。我倒是很好奇,老顾,你说,是我先得到第三份,还是你先得到第三份?”
顾柏杨眼神闪动了一下,莫测高深地笑道:“本侯祝你此行顺利,旗开得胜,但是本侯相信,本侯的运气也不差!”
“好!”玉观公子哈哈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把披风解开来放在一边,这便露出腰间束着伤口的白布来。
顾柏杨惊讶,继而笑道:“赤灵侯如此标新立异,竟以白布为腰带么?”
玉观公子指指右腰,道:“本公子刚从品花楼出来,结果被人刺杀,这儿挂了彩!”
顾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