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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指的方向,就看到半支箭插到了一颗树里。
“这……这是?”柔婕妤想着刚刚自己耳边一阵风就是因为这支箭从自己耳边擦过,心里一阵后怕。
吴副将下马找到刚被他砍下的那半支箭,呈上给姌卿:“皇后娘娘请看。”
姌卿拿着那半支箭,仔细瞧了瞧,却在箭羽下面看到一圈红线,眼光一闪,而这时候柔婕妤也看道了,惊呼道:“这不是雪容郡主的箭吗?难不成是她要射杀嫔妾的?”突然语气一转,变成肯定的语气:“是的,一定是她,她嫉妒嫔妾,就使这个毒计害嫔妾!”
姌卿不接柔婕妤的话,而是把那半支箭给云珏,道:“云将军看此可有何不妥?”
云珏接过箭,仔细检查一番,道:“回娘娘,这支箭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确实和雪容郡主的箭一样,箭羽下都绑着一圈红线。”
姌卿探究地看着云珏,道:“云将军也觉得这件事是雪容郡主所为?”
云珏道:“回娘娘,微臣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这箭虽说也绑着红线,但也不能证明这支箭就是雪容郡主所射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柔婕妤心底已经认定是雪容郡主所为,听到云珏这么说,想也不想的开口驳斥。
柔婕妤安抚的对柔婕妤道:“本宫知道你刚刚受到惊吓,可是正如云将军所说,单凭这一点确实不能断定就是雪容郡主所为,她即便是再恨你,也不会没脑子的拿着有自己标志的箭射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她所为?再者说了,但凭这一支箭也不一定能置人于死地。”
“这一箭下去,确实不会置人死地!”不知何时,吴副将已经将那支箭给拔了下来,他面色沉重的看着手中的箭,对姌卿回禀道。
云珏问道:“可是发现什么不妥?”
吴副将上前将手中的半只箭呈给云珏,道:“请将军闻闻便知。”
云珏一眼闻了一下,随后就脸色骤变。
姌卿看着他的脸色,问道:“这支箭怎么了吗?”
云珏沉声道:“这支箭涂有迷药,若谁被这支箭射下去,虽不会死,但是一定会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姌卿一副迷茫的样子:“她想让我们昏迷不醒,是想做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拖延我们时间吧?她这做的也太明显了。”
就在他们陷入沉思的时候,吴副将出声,声音中有点忐忑,也有点不确定:“末将有些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姌卿闻言,问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诺!”吴副将道:“末将猜想,这雪容郡主八成是想让我们昏倒,然后被野兽袭击,毕竟在这种地方若被什么猛兽袭击也不是不可能的,最后即便是发现了,怕是也查不到什么了吧?”最后想了一下又摇摇头:“也不对,知道这次是皇后娘娘和柔婕妤来打猎,皇上特意交代,不要放什么凶猛的动物出来,但凡是老虎狮子之类凶猛之物都有人看管着,此计是行不通的,再者说了,这带血的箭被发现了他们也解释不清,想来是末将想错了。”
柔婕妤听着吴副将的话,越想越心颤,道:“吴副将所说的很有道理。”
吴副将忙摆手:“这不过是末将瞎揣测的,且不是没什么真凭实据,再者说了也行不通啊。”
柔婕妤摇摇头,对姌卿道:“娘娘,吴副将刚刚所说并不是没有可能,嫔妾听说那些动物都是放在树林的最里面看管着的,若是来打猎就放出来几个,既然是人看管的,那要动点手脚把看管的人呢引开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说的这支箭,她既然是想把我们迷晕,但是那些猛兽却不一定会来我们这,她肯定会把我们弄到那些猛兽必经之地,到时候再把这些箭处理,然后她再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回去,到时候咱们已经是这些猛兽的盘中餐了,最后找到也是查不出什么了。而她也能顺理成章的除掉嫔妾,并取娘娘您而代之啊!”
仿佛被她的这番话吓到了,姌卿惊疑不定的样子,道:“不会吧?她竟然如此歹毒?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一个蛮夷小国来的郡主,平日里就是野蛮的,瞧着心思就是个歹毒的!”
“可是,若是她是想我们几个都置于死地,为何只放了一支箭呢?”就在这时候,只听云珏呼声。
第176章 行猎之险(二)()
“娘娘小心!”
只见云珏拔起腰间的剑,迅速一挥,那突然飞射来的箭给劈成了两半,而这两半箭矢因余劲未消,其中一半擦着姌卿的耳朵,飞向姌卿所骑的马的头上。
而掉落在另一边的半只箭,箭羽下也刚好有一圈红线。
“嘶!”马哀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姌卿在它倒在地上时候就反应迅速的跳到地上,这才没摔着。
而在这时候又射来了两支箭,当然都被云珏和吴副将给拦了下来。
柔婕妤道:“娘娘,您看,这雪容郡主是铁了心的要制你我于死地啊!”
姌卿仿佛被这一切变故吓懵了一样,愣愣地看着那支箭,也没回应柔婕妤的话。
柔婕妤心里暗道了一声废物,可面上还是焦急的道:“娘娘!”
姌卿仿佛刚刚回过神,有点惧怕地问向云珏:“二……云将军,怎么办?”
这时候吴副将提议道:“将军,此处不宜久留,应该尽快护送皇后娘娘和柔婕妤回到前殿,请皇上做主发落,只是既然目标是皇后娘娘和柔婕妤两个,不如分头行事,也可分散对方注意力,您看如此可以吗?”
柔婕妤看姌卿这个样子,是打从心里的嫌弃,深怕和她一起拖累了自己,听吴副将这么说马上赞同道:“吴副将所说有理,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皇后娘娘的安危,还是分头行事,免得嫔妾连累了娘娘。”
“这……”姌卿这下六神无主了,看向云珏,道:“这可行吗?”
云珏沉思了一下,当机立断:“就这么做,吴副将,无论如何你都要将柔婕妤安全护送回去!若是有什么差池,莫说皇上,本将军便饶不了你!”
“末将领命!”
就这样,四个人分成两拨,朝不同方向策马奔去!
姌卿坐在云珏身前,整个人都被他牢牢的包围着,护着,马疾速跑了一阵,姌卿估摸着也没什么人了,脸上那六神无主的表情便消失了,她阴阳怪气地问云珏:“二哥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那几支箭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吴副将,很是可疑。”
云珏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却浮现出微微笑意,道:“你怎么就知道那吴副将有可疑了?”
“那吴副将表面上是尽忠职守,可从头到尾都是他看似无意实则有有意地要把我们的思绪带入到这箭是雪容郡主放的那个方向去。目的就是要我们分开,他们的目标果真是柔婕妤?为什么?”
这是姌卿一直无法理解的,按理说,要真是要除去的话,不是应该先除去她这个皇后不是更好吗?那柔婕妤是得宠,可是自从上次被将了位份后,周轩昶就没有再招幸她了,这放在旁人眼里明明就是失宠了的意思,即便是此次行猎选了她伴驾,可近来颇为受宠的柳美人和梁美人也在,再加上还有芙才人和王昭容,无论如何选谁也不该选她啊。
若不是雪容郡主之前挑衅在先,周轩昶也不会做出那种很宠柔婕妤的样子,莫非真的是雪容郡主所做?就是因为嫉妒?
很快姌卿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从这几日周轩昶对他的暗示,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这雪容郡主的挑衅分明是临时起意,便是周轩昶再厉害也不会做到未卜先知,想必这柔婕妤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姌卿想到这里,就问云珏道:“可是柔婕妤得罪了什么人?”
云珏欣慰地看了姌卿依言,暗道自己这个妹子果然是长大了,不用自己提醒,她就能想到那么多。
“你说得不错,不过说柔婕妤得罪倒是不贴切,只是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却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这种事情操控他人,殊不知她是在自掘坟墓,没人会愿意心甘情愿的被他人操控的,只能说这柔婕妤是聪明,可却也是个贪心的蠢人。”
虽然没直接说柔婕妤知道了什么事,不过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于是就好奇道:“她究竟知道了什么事?你别学皇上话只说一半呀!”
云珏听姌卿这么说周轩昶,闷笑了一下,道:“此事回去后皇上自会给你说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要先把你护送回去,你拉好缰绳,别乱动!”
姌卿皱眉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柔婕妤吗?现在咱们和柔婕妤不在一起,应该没事吧?”
“你这丫头,平时都那么聪明,可怎么这时候就犯傻了呢?你当真认为那雪容郡主是被人利用毫不知情?若她心里没这想法,便是幕后之人想布局也没用,那柔婕妤他们是想除掉,可你这个皇后对他们来说,也一直是个绊脚石,趁此机会一石二鸟,把你除去,岂不是一劳永逸?”
“那吴副将是他们的人,柔婕妤想必是在他们手里了,可我却是和你一起啊!”
云珏冷笑了一下,道“所以柔婕妤那里只要吴副将一个人就可以应付,大多数的人还是用来应付我们的!”
云珏的声音刚落,姌卿就听到周围的沙沙声。
——
另一边柔婕妤和吴副将也是快马加鞭的向大殿方向赶,这时候柔婕妤心里还在盘算着,回去要如何向周轩昶诉苦,如何撒娇,才能让周轩昶恨透了雪容郡主,彻底嫌弃皇后的无能,又更加对自己怜爱。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柔婕妤,却没发现自己被吴副将带到越来越偏僻的地方,等到缓过神的时候,也是一愣。
她迷茫地看着四周,出声问道:“吴副将,这路不对啊?咱们是不是走错了?”问了半天,也没听到吴副将的回应,就扭头一看,而看到的确是原本忠厚相的吴副将此时却面含狰狞,拉着弓,箭头的方向分明是对着自己的。
这让柔婕妤心里一片冰凉,四肢也突然僵硬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眼真正的看着那支箭笔直的冲着自己袭来。
第177章 诡异的场面()
在外面等着姌卿等人比试回来的人们,此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氛围中,以往这时候他们都会在这里谈笑风生,品着美酒,吃着美食,然后就等着比试的结果,可这一次却不同。
表面上看着似乎是觥筹交错,鼓乐齐鸣的,可大家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看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周轩昶。
自从姌卿、柔婕妤和雪容郡主等人进入到树林中,周轩昶的面容都是冷凝着的,这眼瞅着大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周轩昶面前的酒也只见他饮了两杯,而这两杯还是勇王和齐王为他敬酒的时候他才勉为其难的抿了两口,至于那些佳肴,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尝了两口,之后就放下银筷,再未动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这御厨的手艺不好,惹了他不满意呢。
可在座的人都是一件事比常人多想几个圈的,联想着刚刚周轩昶对柔婕妤的柔声嘱咐,再看那眼光一直忍不住向柔婕妤她们离开的方向瞟去。这下心里都明白了,一些史官心里都有打算在史书上写上大锦出了第二个痴情的帝王,第一个便是大锦的开国皇帝宁庆帝,据说这位开国皇帝终身只有一个妻,那就是孝惠皇后,即便是最后孝惠皇后殡天了,宁庆帝也并未纳妃充实后宫,这也被后世传为一段佳话。
皇上兴致不高,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敢像往常一样那么高谈阔论,但是若都是这么死气沉沉的,周轩昶怕是更不快,于是就这么表面上正常,实则都各怀心思的坐着,聊着。
放眼望去,最随性的也就是齐王和尉迟烈了,不过这俩一直都是盛京城里出了名的俩霸王,胡闹惯了,周轩昶对他们的作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和往常一样彻底无视,还是压根都没注意。
齐王仿佛一副没发觉周围怪异眼神的样子,十分悠闲地自斟自啄了起来。他玩味地看着周身的人各异的神情,再瞅瞅那很“忧愁”的君王,心里暗笑着。
就让他们先这么认为吧,只是待会儿的戏开场了,他们的表情怕是会更加精彩吧。
这么想着,齐王又仰头饮了一杯酒,后面的宫女适时地上前为他斟上一杯酒,而这个宫女在斟酒的时候,手腕几不可见的轻转了一下。
齐王见此眼光一闪。
而众人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看到齐王突然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只见他桃花眼微微迷离,身形有点不稳,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他晃了晃脑袋,好像清明了点,然后眯了眯眼,朝周轩昶那个方向道:“皇,嗝,皇兄,臣弟似乎……似乎有点醉了,想先回自己的寝殿了。”
“啧啧,这还没到一个时辰呢,齐王你就要下去了,莫不是担心待会儿看到你们大锦输了?”如此嚣张的声音,除了尉迟烈,还能有谁呢?
“阿烈,不得无礼!”勇王冲他低斥了一声。
尉迟烈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道:“本皇子只是开玩笑一问,莫不是齐王殿下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嗝!”也不是是气得,还是真的喝得太多,齐王的脸颊越来越红,他指着尉迟烈,粗声道:“你……你说什么呢!”
尉迟烈刚想开口,却被周轩昶打断:“孤知道二皇子私下喜欢与齐王斗嘴,只不过齐王现如今醉成这样,二皇子和他如此说话,便是你占了上风,也没什么意思吧?”
尉迟烈耸耸肩,道:“皇上果然护弟心切,臣不说便是。”
周轩昶一副不想和他多谈的样子,在转眼看着已经醉得晕晕乎乎的齐王,一脸的不耐烦,甩甩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诺,谢……谢皇兄。”齐王憨憨一笑,就靠着刚刚为其斟酒的宫女身上,笑着道:“来,美人,送本王回去!”
齐王风流的名号是全盛京城都知道的,而周轩昶对这个皇弟一向是宠信有加,看皇上虽然有点微皱眉头,却也没有出声喝止,众大臣就都装作没看见,但眼里却充满了玩味。
就这样,齐王几乎整个人都靠着那个宫女,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宴席。而在这时候,齐王突然感觉到后面似乎有一股灼热感,仿佛有谁在恨恨地盯着他,这让他脚步一顿,可仅仅一瞬,就又继续靠着宫女离开了。
景祺阁——
守在景祺阁外的侍卫,看着齐王居然被一个宫女扶着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们对看了一眼,马上上前想将齐王扶过来,可齐王不愿意,挥了挥手,道:“起来起来,本王不用你们扶。”然后又对身边的宫女调笑道:“美人,乖乖地和本王进去,本王重重有赏!”
“王爷!”那个宫女眼梢含羞,娇嗔地看了齐王一眼。
两个侍卫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是此时还不识相的打扰齐王的雅兴,那可真是嫌自己命长了,于是二人都乖乖地重新回到刚刚自己站得地方,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任凭齐王靠着美人进到屋内。
而待二人进到内殿后,那个宫女环视一周,确定无其他人后,才小声道:“王爷,现在已经没人了。”
若是有人在此,一定会目瞪口呆,因为刚刚还一副醉得神志不清的人,现在却收起那醉熏的样子,身子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