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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殿前殿内——
赵公公来回的走着,寻思着怎么劝服皇后去见皇上,说起来这几日也不知道这俩祖宗怎么着了,一个吧,就总是想见到对方,另一个吧,就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见,而那理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偏偏他们皇上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每天让他宣皇后见他,哎哎,自己早晚要被这俩小祖宗折腾的提前见先帝不可!不行,今儿怎么着也要求皇后娘娘去见皇上,不然折腾的是他啊!
“皇后娘娘驾到!”
居然来那么快?赵公公有点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自己要等很久,然后再派人来说身体不适什么的不来了呢,他本来都想好怎么回答了,如今看来白费功夫,不知道这回皇后会用什么理由回绝呢?赵公公心里有点七上八上的,但是面上还是堆着笑,上前行礼道:“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公请起。”姌卿柔声道。
“诺!”赵公公恭敬的起身:“娘娘,奴才奉皇上旨意,请您去宣政殿伴驾,您看这……”
正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说能够既不得罪皇后,又能让她答应去宣政殿的时候,姌卿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那便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熏儿去吩咐他们备好轿撵。”
“诺!”熏儿回过话后便出去吩咐宫人准备了。
而赵公公则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亏得自己来之前想好了各种方法,就没想到皇后她那么爽快的答应了,这倒搞得他心里更是不上不下的,不过她去就行,他的任务反正完成就是了。
宣政殿内——
周轩昶临窗站着,看着窗外的零星花瓣随风舞动着,思绪回到那日,在他问她可否愿意和他赌这一把的时候,心里是害怕着的,天知道自己即便是在争夺皇位的时候也没那么紧张过,说起来他也没遇到过什么害怕的事情,因为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心里早已将一切问题都算计好,可以说凡是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可唯独姌卿,总是让他出乎意料。
初见姌卿的时候是在大婚之日,在看到她真容之时,他倒也没有惊艳,虽然她很美,但是在这宫里见到的美丽女人实在太多,他早已忘了惊艳是何种感觉。
第93章 协议()
那时候的周轩昶只觉得姌卿更像一个美丽的瓷娃娃,除了精致的容貌,再无其他,当时还想着这就是卓远海他们费心培养出来的棋子,瞧着确实好控制,之后的日子她的表现更让他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她真的是一枚好控制的棋子,或许,这枚棋子能帮自己大忙。
可自从那次落水后,她似乎变了不少,仿佛洗尽铅华般,她不再是那个毫无生气的瓷娃娃,她那美丽的眼睛不再木纳无神,而总是闪动着慧黠的光芒,很多事情做得出乎他的意料,在别人要害她的时候,她总能不动声色的一一化解,处事果断而决绝,在其她妃嫔面前是尊贵的皇后,在自己面前则时而娴静时而撒娇卖乖,似乎在不同人的面前她就能有不同的面貌,让他猜不透她,但是他知道这些并不是真正的姌卿。
对她究竟是何时放不开手,他也记不太清,是那日桂花树下,她为自己拂去肩膀上的花瓣时那美得令人屏息的笑容和那眼里不容错认的爱恋?是那夜见到她哄着静馨的时候令人心醉的温柔?还是那日她为他吸出蛇毒的时候的决然?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能让他心里感到温暖,她哭的时候他会心疼!
而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他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既然已经对她放不开手,那就不要放手,她是他的妻,本就该和他一起,但是他也不愿意强迫她,所以他给她时间考虑。
故而这些天明知道她在躲着他,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他随时奉陪就是。
看着桌上的沙漏,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想必这小女人今儿又要“身体不适”,不能伴驾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这时候赵公公进来了,那脸上却没有前几次的垂头丧气,相反倒是颇有神采,周轩昶微微挑眉,莫非不是他想的那样?
很快,赵公公的话解答了他的疑惑:“回皇上,皇后娘娘已在殿外候着了。”
周轩昶眼睛一亮:“宣!”
“诺!”
很快,姌卿就进来了,她今日穿着淡紫色的裙裾,一头云鬓绾成堕马髻,以紫玉花钿做点缀,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紫衣仙子。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轩昶上前将她扶起:“你身子刚好,不用多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周轩昶说她身子刚好的时候的语气里带了点笑意,她知道前两天装病不肯见他肯定是瞒不了他,现如今是来嘲笑她的吗?
瞧着姌卿樱唇微微撅嘴,一双杏眸冒着星星火光瞪着他,让周轩昶觉得颇为有趣,他抬了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诺!”
很快,整个宣政殿内就只剩下帝后二人,姌卿安安静静的低头站在那,手把玩着腰上的璎珞,就是不抬头看眼前的男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周轩昶看着始终拿头顶对着他的姌卿,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孤。”可惜眼前的小脑袋始终不动一下,周轩昶挫败的叹了口气,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怎么?就那么不想看见孤?你就那么讨厌孤吗?”语气很是落寞,甚至带了一丝委屈。
姌卿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周轩昶,还有他那么委屈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算也是该她委屈吧!反正都这样了,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姌卿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深处:“臣妾只是不明白,为何皇上就是不肯放过臣妾,臣妾说过了,若您做不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便放过臣妾,您说过您的心愿也是得一心人,既然如此,您就当明白,臣妾是做不到冷静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况且,待卓家落败,臣妾这个皇后对皇上您来说更是个累赘,即便您不说,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一个罪臣之女当一国之后的,放了臣妾,对您来说,绝无坏处!”
周轩昶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伸手温柔的将她鬓角的碎发抚到耳后:“身为皇后,本就不能和那三千弱水混为一谈,因为你是皇后,独一无二的皇后!”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只要你!”
姌卿闻言身体一僵,她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羊脂白玉手镯带在她的手腕上。
周轩昶嘴角含笑,轻轻摩挲着玉镯:“这只玉镯是母妃生前最喜爱的,小时候我看着好看,便向母妃要来,母妃当时说,这个玉镯是要给她未来儿媳妇的,卿卿,我那日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答应你,若我做不到,一定还你自由!到时候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姌卿看着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大手,眼睛一阵酸涩,突然抬起头来,出声问道:“皇上会为了臣妾遣散后宫吗?”
周轩昶轻轻挑眉:“你当知道这后宫妃嫔是遣散不得的,她们身后都背负这各个世家大族,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姌卿嘲讽一笑,将手抽回来,云淡风轻道:“所以皇上方才说的话是在逗臣妾玩么?”
“孤何时说过若只要你的话就必须遣散后宫了吗?”看着姌卿气愤的眼神,马上道:“孤既然说得出,自有办法,遣散后宫不是唯一的方法,你只需告诉孤,愿不愿意,嗯?”
姌卿奇怪地看着他:“要臣妾答应的前提是皇上您要做得到,您现在已经说不遣散后宫了,如何让臣妾答应,既然您说的如此胸有成竹,那咱们便订个协议,卓家落败之日,您能做到您刚才说的,臣妾便留下,若做不到,便还臣妾自由,如何?”
周轩昶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口说无凭,皇上需给臣妾立个字据!”无论如何,总要给自己留个保障不是?
周轩昶好笑地看着她:“孤乃一国之君,正所谓君无戏言,你便这么不信任孤?”
谁知道姌卿一点也不婉转,直接点了点头:“没错,臣妾还真不能信您,您想啊,这天下都是您说得算,到时候您若不认账,谁敢否认呢?更何况这屋里又没第三人在场,连个人证都没有,既然您想让臣妾给您个机会,怎么着也要给臣妾一个安心符吧?”
周轩昶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说得有理,那孤这就给你立个字据。”边说边走向书案,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了起来。
很快,周轩昶便把字据写好,并在落款处写上自己的名字,甚至不用姌卿提醒,很自觉地按上自己的手印,姌卿见此倒有些吃惊,脱口而出:“皇上您经常立字据吗?”
周轩昶动作一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说。
姌卿很体贴的解释了一番:“因为臣妾看您这字据写的很顺溜,便有此一问,哎呦!”委屈地揉着自己的额头,瞪着眼前的男人。
可惜这厮直接忽略她愤恨的眼神:“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天天都在想着什么,这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排揎孤了。”说着就把墨迹已经干掉的字据递给了姌卿。
接过后仔细看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叠好装到自己的香囊里,刚装好就听到周轩昶说:“过几日孤要带文武百官去围猎,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一起去。”
“臣妾也要去?”其实大锦朝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围猎,不过前世她从来没去过,毕竟她是皇后,要留守后宫的,这次怎么就突然让她去了呢?
周轩昶递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着这次陪同他一起去的妃嫔名单:“叫你去自然不是让你看热闹,到时候少不得你这个皇后善后。”
姌卿接过名单看了看,了然了,不省事的基本全在里面,看来这次围猎确实会“热闹非凡”了,不过,姌卿在看到其中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稍感疑惑,似乎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都在,若说她有恶意,可又觉得不像。
“怎么了?”周轩昶看着姌卿一脸疑问,好奇问道。
“这个柳美人是不是皇上的人?”想着二人也算是合作关系,姌卿索性直接问出心里的疑惑。
周轩昶赞赏一笑:“你观察倒仔细,不错,她确实是孤的人,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前世这个柳美人基本没什么存在感,且根本不是个喜欢争宠的人,进宫后没多久便香消玉殒了,可这一世她却不再默默无闻,这背后一定有别的原因,当然这不能告诉周轩昶,说不定他会以为她魔怔了呢,于是便说:“因为皇上并不喜欢她,且她的家世一般,对皇上您来说没有什么助力,可您却要带着她,除了她是您的人,臣妾想不到其它的解释。”
周轩昶感兴趣地问道:“你如何知道孤不喜欢她,这些日子孤翻她牌子的次数也不少啊。”
姌卿耸了耸肩:“说不上来,就感觉不是罢了。”好奇地看向他:“这个柳美人看着是个挺低调的人,怎么会愿意帮您了?”
第94章 各有后招()
姌卿是不能直接说出原因的,便只好用迂回的方式问出心中的疑惑,而周轩昶也对她这个问题不意外,打开一份奏折,边看边说:“和你一样。”
“啊?”姌卿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个一样法?也和卓家有仇?不对啊,这柳美人的家在西北,卓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在那啊!
周轩昶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有些话,你们女人家可以说,男人却说不得,你若实在好奇可以去问她,你们二人往后需要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
女人可以说,男人却不能说,那是什么啊?姌卿只觉得更加困惑了,就在这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根墨条,顺着拿着墨条的手看向那双满含笑意的深邃眼眸,她微微挑眉,这是让她为他研磨,红袖添香吗?
“皇后不会忘了这次来宣政殿是来干嘛的吧?”将墨条放到姌卿手上,周轩昶自顾自的坐下来,提起笔蘸了蘸墨汁,见她还愣在那,便催促道:“墨快用完了,快点磨墨。”
姌卿瞪着眼前一副理所当然的男人:“皇上,您叫臣妾给您一次机会,您就是这么表现的?”别的男子哄自己的妻子不都是千依百顺,极尽讨好吗?怎么到她这全反过来了?
周轩昶困惑地眨了眨眼:“刚刚孤不是已经立好字据了,上面写着很清楚,你同孤一起扳倒卓家,孤会兑现对你的承诺,现在不就是在履行字据上的吗?你不磨墨就是不帮孤对付卓家咯?”
“磨墨也算对付卓家?”
周轩昶放下手中的笔,背靠向椅背,一脸思考状,良久,他缓缓启唇:“恩,确实也算。”
姌卿:“……”
——
第二日,周轩昶便下旨,十日之后的围猎,皇后、王昭容、柔婕妤、柳美人、梁美人和芙才人伴驾同去,后宫事物由太后掌管,惠妃和陈妃从旁协理。
这道圣旨下来,没在名单内的妃嫔都很是嫉妒,可却也无可奈何,而在名单之内的,自然是开心无比,其中尤其以柔婕妤和芙才人最是开心。
彩娟笑嘻嘻地恭贺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皇上果然没有忘了您,什么事都不忘带上您!”
柔婕妤也很是开心,说起来这段时间皇上对她很是冷淡,这让她十分不安,担心时间一长皇上就把她忘了,若她失宠的话,下场怕是比芙才人还要凄惨,芙才人至少在宫里还有个做太后和皇后的至亲,而自己却是毫无依靠,这道圣旨无疑是给了她希望,这是她重得圣宠的好机会啊,可一想到其她随去的人,她又苦恼了。
彩娟见柔婕妤刚刚脸上还遮不住的兴奋,现在却突然愁眉苦脸,不由得问道:“主子,您怎么了?能随行伴驾是件开心的事啊,您怎么不开心了?”
柔婕妤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说:“能去自然是开心,可不一定能重得圣宠,这次去的人不止本嫔一个,且不说那王昭容怕是会万般刁难,那芙才人怕也会坏了本嫔的事,真是的,怎么到哪也甩不掉她!”
彩娟安慰道:“主子您别急,这次出行的妃嫔没几个,相当于在皇上和皇后眼皮底下了,那王昭容便是再没脑子,也不会挑这时候为难您,至于芙才人,她只是个小小的才人,您堂堂婕妤何苦怕她呢!”
“你别忘了,皇后也去,她们二人可是嫡亲姐妹,有皇后给她撑腰,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呢?”
彩娟想想也是,这确实要想想如何防范了,突然眼前一亮:“哎,对了!这次随行的不是还有梁美人和柳美人吗?主子您和她们关系一向要好,您不如和她们商量一下,这对她们来说也没坏处啊!”梁美人不用说,和柔婕妤自小就玩在一起,关系自然好,而柳美人自上次野猫事件后,和柔婕妤关系也要好了不少。
柔婕妤皱了皱眉:“这样合适吗?会不会唐突了?”
“主子您多虑了,头一次出宫伴驾,和要好的妃嫔一起相互扶持,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柔婕妤想想也是这个理,就准备起身:“那走吧,先去梁美人那。”
“主子,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了,您现在去有些不合适,倒不如明日再去?”
柔婕妤看了看天色,确实晚了,便点了点头。
而蔷薇苑那边,芙才人也在为这件事烦恼,这次随行是个重得圣宠的好机会,可偏偏她的位份最低,王昭容和柔婕妤一向和她不和,至于梁美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