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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错。
姌卿柔声劝道:“母后,臣妾看着芙美人也知错了,毕竟刚进宫,很多事都不懂,再说今日是您的寿辰,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坏了心情!您一向宽宏大量,最是心善,绝对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是不?”
卓太后知道自己不能发火,这样不仅有损自己做太后的颜面,还显得小家子气,现如今姌卿给了自己台阶下,她自然顺着阶梯下来。
“皇后说得有理,芙美人起来吧,以后做事前当心点便是,不是什么大事,回到自己座位上吧!”
“诺!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恩典!”芙美人一脸感激的谢恩,可隐藏在袖里的手却紧紧的握成拳。
柔昭仪看着芙美人一副怏怏地样子,拿起酒杯放到嘴边,表面是在饮酒,实则是为了遮住嘴角那得逞的笑意,她倒要看着这芙美人没了太后和皇后的支持,还如何和她斗!
凤栖殿内——
熏儿仔细的将姌卿的头饰一一取下,姌卿揉了揉脖子,抱怨道:“好在大锦没有规定做皇后的每日都要如此打扮,不然本宫的脖子早晚要压断!”
“噗嗤!”熏儿被姌卿这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嗔道:“瞧娘娘这话说得,要知道有多少人都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够天天如此打扮呢!您倒好,还在这抱怨着呢!”
“这人啊,永远都是看着别人的是最好的,而往往忽视自己所拥有的,当发现得时候也为时已晚!”姌卿看着镜中的自己,颇为感慨。
“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不懂。”熏儿一脸迷糊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懂了,总之你记住,不要总是羡慕别人的,只要自己过得舒坦了,那比什么都重要!”
“诺,奴婢省得了。”熏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一脸八卦地问道:“娘娘,您说,这芙美人现在会不会正在寝殿里发火,猜疑着是谁算计了她?”
“发不发火本宫不知道,不过她不会猜疑是谁的。”姌卿轻抚了一下鬓角,淡淡地说:“因为自会有人告诉她的!”
晶莹轩内——
芙美人的眯着双眸,咬牙切齿的问道:“你确定?没弄错?”
玉娇一脸肯定地说:“奴婢着人查清楚了,就是她做的,错不了!”
芙美人怒极反笑:“好!很好!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她非要赶尽杀绝不可了,而本嫔的隐忍只会让她以为本嫔软弱可欺,那本嫔也不用再给她面子了!”
太后的生辰宴刚结束没多久,就要过年了,所以姌卿又开始忙了,前世这时候因为卓太后想架空自己,基本这些事都用不得自己插手,那时候她还觉得是太后疼爱自己,不让自己累,她又是个懒散的性格,索性就闲着。
如今她可不能这么傻,该是她的,她就要牢牢抓在手里,丝毫不让给旁人!当然她能顺利的做这些也要太后肯放权的,这些日子她对芙美人的不满是越来越多,对自己自然就放宽了不少。
前世的芙美人之所以能在后宫里顺分顺水,倒也不是她自己十分有能耐,多是有太后这个幕后军师多加指导,现如今她没有军师了,又有柔昭仪的压制,她倒要看看,这一世的芙美人能翻出什么大浪!
“娘娘,您已经看了很久了,吃点糕点休息一下吧!”熏儿将托盘放到桌上,柔声劝道。
“嗯,放那吧!”话虽这么说,但是姌卿眼睛还是没离开手上的那本名册。
熏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姌卿是这种人,要么就是什么事都不做,一旦做了就一定要把事做好方可罢休,且无论怎么劝都没用。
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熏儿也没说什么,就还是在旁边伺候着。突然这个时候响起了姌卿的惊呼声。
“熏儿!你快看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字?”姌卿瞪大了双眼,手指着名册的一处,声音含着一丝颤抖。
熏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姌卿,她不敢耽误的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看,念道:“卓珏。”熏儿不禁一愣,更加仔细地看了一遍,确定没看错后,便惊呼道:“啊!这不是二少爷的名字吗?”
“是啊,真的是二哥吗?他回来了?”姌卿急忙向熏儿吩咐道:“快把小夏子叫来!”
“诺!”熏儿急忙出去。
小夏子看到熏儿急急忙忙的叫自己进去,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于是就放下手中正在忙的事情,快速的进到内殿,还没等到他行礼,姌卿就直接问道:“你可知道卓珏?”
第73章 云珏()
小夏子没想到姌卿进来就是问他这个,他心里暗自纳闷,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回娘娘,这次大锦和匈奴对抗,卓珏使了妙计,赢了匈奴,立了头功,皇上封他做了镇远将军,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在大殿上接受封赏了呢!”
“那你可知他长得什么摸样?年纪多大?”姌卿又急忙地问道。
小夏子挠了挠头,说:“这奴才真不太清楚,娘娘若想知道奴才这就去打听打听?”见到姌卿点头他便出去打听消息了。
姌卿摩挲着名册上的那个名字,轻声道:“真的是你吗?二哥?”
含元殿——
此时的卓丞相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笔挺的跪在大殿中央的男子,此男子身形健硕,面色较常人黑些,英挺的俊眉下的双眸闪着冷峻,让人看了不敢靠近。
虽说多年不见,可卓丞相还是能肯定,此人便是他离家多年,一直杳无音信的二儿子卓珏!只是他搞不懂,为何当年在他看来是行事乖张的“逆子”,今日却变成了威风凛凛的镇远将军了?
不过随后一想,此事对他是有好处的,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他还怕最后不大业得成?想到这里便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
卓丞相的神色齐王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一勾。
老匹夫,看你待会儿还能笑得出来不能!
就在此时,卓珏突然开口:“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求皇上成全!”
周轩昶一脸感兴趣的问道:“哦?何事?”
“微臣请求将微臣的名字移除卓家族谱!并允许微臣冠生母的姓氏!”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说的便是此时的情景,本来安静的大殿,因为卓珏的一句话引起的热烈的讨论,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瞟向卓丞相,这只听说做爹的把儿子移除族谱,可从未听说过做儿子的亲自将自己移除族谱的,这不禁让人脑子里各种想象。
卓丞相此时满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或者二者兼有之。他感觉这周围投来的眼光,终是没忍住,他大声斥道:“孽子!古往今来哪有为人子女的请求移除宗谱的?如此有违孝道之事竟然敢在皇上面前提出!简直有辱圣听!还不快告罪!”接着又跪在地上,磕头,再抬起头来已是老泪纵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微臣教子无方!令皇上徒听笑话了!请皇上治罪!”
坐在龙椅上周轩昶玩味地看着下面的一切,不过很快就转变成一副关心的样子,道:“卓丞相快快请起,二位爱卿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更何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孤又怎么会为此事治罪你们呢?卓珏,正所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有何误会说清楚便是,不用闹得移除族谱那么大,以免伤了父子情分,这传出去终究是有违孝道!”
“微臣就是怕有违孝道才向皇上请求将微臣移除卓家族谱的!”
“孽障,在皇上面前你还强词夺理?”
卓珏冷冷地看着卓丞相,那眼神仿佛看着陌生人一样,他冷声道:“看来卓丞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那便由微臣提醒吧,五年前可是卓丞相亲口说的,没有我这个儿子!既然如此,微臣若不将自己名字移除族谱,那便是不听父训,这才是有违孝道!”
“你……你……”卓丞相显然是气得不轻,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这不过是气话!再说,这移除族谱岂是儿戏?要有绝对的理由!就凭一句话就移除的话,那岂不是大乱!”
周轩昶也是一脸认同道:“卓丞相说得有理,仅凭一句话,就移除族谱,确实不当。”
“那是否微臣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确实不该留在卓家族谱上皇上便可以答应微臣的请求了?”“这是自然!”
“请皇上看此!”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赵公公上前将那张纸接过,然后呈给周轩昶过目。
见到周轩昶已经在看,卓珏才开口,道:“此物为微臣生母当年入卓府为仆时所签的活契,如上面所写,微臣生母的契约早已在十年前已到期,也就是说在十年前,微臣生母和卓家早已无半分关系,且卓丞相当年对微臣生母一未明媒正娶,二未行纳妾礼,三则,也并未将微臣过继到当家主母的名下,故而,事实上微臣同生母一样,并非卓家人!且当年卓丞相也当众说过没有微臣这样的儿子,那微臣自然不敢再占着卓家族谱的位置,今日之举实属将错误纠正,并非有违孝道!求皇上成全!”
“这……”周轩昶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皇上刚刚已答应微臣,只要有证据便可成全微臣请求,君无戏言,请皇上成全!”卓珏深深地磕了一头,声音却依然铿锵有力。
梁御史上前行礼道:“回皇上,微臣以为,卓将军所说合情合法,且皇上刚才已开金口,若不答应,怕有损皇上英明!”
而平日和梁御史交好的几个官员也上前表态,希望周轩昶同意,至于平日和卓丞相交好的大臣此时想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毕竟人家都拿出实质性证据,且皇上刚刚金口玉言,他们再说不是自讨没趣吗?再说这说白了也是卓丞相的家务事,他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好,而卓丞相此时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因此,大殿上出现了一面倒的趋势,在这种趋势下,周轩昶自然就顺水推舟,准了卓珏的请奏,从此,卓珏便成了云珏。
而此时的卓丞相,也终于被气昏了过去。
“不好了,卓丞相昏倒了!”
凤栖殿内——
小夏子打听过含元殿内发生的事后,当然第一时间去向姌卿汇报了。
经过小夏子绘声绘色的讲述后,姌卿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那便是目瞪口呆。
不过随后她又笑了,那笑容既无奈又欣慰:“这倒真像是我那二哥做出来的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依然没变,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第74章 故人依旧()
“娘娘!您还笑得出来,二少爷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打卓府的脸嘛!这么做怕是连累娘娘您也面上无光!亏得您这些年来还一直担心他的安危,他行事前就不考虑考虑您的处境!”熏儿皱着一张小脸道。
姌卿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这有什么,若是可以的话,本宫也想这么做,本宫倒有点羡慕二哥,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姌卿没说的是,前世的她,到临死也不知道卓珏,啊不,现在应该叫云珏,她到枉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的安危,现如今知道他活着,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惊喜,毕竟,他是在卓府除了熏儿之外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她比谁都更想他能够过得好,且他脱离的卓家也好,这样她才能真正的无所顾虑!
宣政殿内——
周轩昶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淡淡的说:“皇后当真这么说?”
赵公公道:“回皇上,凤栖殿的人来报,确实是这么说的。”
齐王忍不住笑道:“这两兄妹当真是对活宝!皇兄,看来咱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周轩昶摇了摇头:“再等等,时机未到。”
——
转眼,除夕到了。
因为是周轩昶登基以来的第一个除夕宴,所以办的格外热闹,姌卿坐在上首位置,俯视着下面的杯觥交错,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她第一次办这么大的宴会,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就不只是损了她皇后颜面这么简单,怕是对她以后的计划实施也会有很多阻碍。
就在这时候姌卿突然觉得手上一暖,她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只大手包裹着她交握着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她顺着这只手往上看,便对上了周轩昶那安抚的眼神。
“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宴会都会紧张,慢慢就习惯了,还有,这次做得很不错,出乎孤的意料,皇后果然是给孤源源不断的惊喜呢!”一开始他还担心,毕竟她也不过刚进宫不到半年,怕是有什么做不好的,他也不是没想过派人帮她一下,不过一想到这妮子平日里做的事,他又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妻子究竟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便就没有插手,最后她也没让自己失望,这场除夕宴,办得很是成功。
姌卿只觉得当他的手握住她的时候,心中的那抹紧张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感激地看着周轩昶,低声说道:“谢皇上夸奖!”
周轩昶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不再言语。
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坐在下面的妃嫔和大臣看到他们这般,便是一副帝后恩爱的景象,一个大臣明显是喝多了,他红着脸,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手举酒杯,高声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真乃我大锦之福也!微臣在此敬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杯!”这个红脸大臣刚说完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姌卿加起前世,也嫁做人妇好几年了,但是这么被当众“夸奖”还是头一遭,她素来又是个薄脸皮的,多少还有点羞涩,好在有喝酒,即使脸红点到也不会让人怀疑,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周轩昶,只见这厮还是那副儒雅的样子,丝毫不受影响。
“果然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姌卿心理这么想着,却不想,她居然说出来了。
“皇后方才说什么?”周轩昶挑眉问道。
“额,臣妾没说什么啊!可能是宴会太吵了,皇上听错了。”
“哦?是么?可孤刚刚明明听见皇后说什么比城墙还厚!”
“啊那一定是戏台上那武生唱的戏词!”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她的小脸就皱了一下,她可怜兮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委屈地看着周轩昶。
而这厮却是若无其事地将手拿开,淡淡地说:“下次记住别把话说出来,这就当个教训吧。”
“……”听听,这人怎么能把歪理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周轩昶余光瞟了一下敢怒不敢言的姌卿,本来就不错的心情瞬间更好。
云珏坐在位置上,一个人喝着酒,他能感觉得到周围有些大臣想过来于他示好,不过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也就把那些人给吓跑了。这样也好,他本就不习惯这种场合,若不是皇上非让他来,他就打算找理由推脱不来的。
不过来也好,正好能看看姌卿,说起来,卓府他最在乎的也就两个人,一个就是生母,一个便就是她,不过自己的生母早已离世,现如今唯一挂念的便只有她了,不知道他脱离卓家的举动有没有伤到她的心,她是不是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对自己那么依恋?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姌卿,苦笑了一下,自己莫不是喝醉了?怎么也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她早已不是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丫头,而他也不在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撒娇的哥哥了,现如今他们之间只有君臣之别。
想到这里不由的伤感一笑,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看着一室的歌舞升平,觉得和自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不由地想出去透透气。
姌卿坐在上面,台下的一切可谓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