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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昶勾唇一笑,大步踏过去,抚着她的一头青丝,低醇黯哑的声音如呢喃:“怎么不早点休息,不是说不用等孤了吗?”
“可是臣妾想等。”拉过他的大手,蓦地转身环住他的窄腰,紧紧靠着他。
腰被勒得有点紧,周轩昶却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轻轻顺着她的青丝,轻声道:“怎么了?”
姌卿没有出声,只是摇着头,周轩昶被这么抱着,也不能动弹,哭笑不得道:“卿卿?”
只见那小脑袋顿了顿,接着,话语闷闷地传来,道:“皇上,谢谢你。”
周轩昶微楞,突然眸光一闪,“你……都知道了?”
“恩。”姌卿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臣妾都知道了,皇上不后悔吗?”
周轩昶轻笑了一下,抚了抚她柔嫩的脸颊,拍了拍她的小手,道:“乖,先把手松开,不然孤喘不过来气了。”
姌卿羞红了脸,但还是依言松开了手,任凭周轩昶将她抱起,走到床榻上坐下来,把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缓缓道:“你倒说说,孤为何要后悔?”
姌卿垂下眼帘,声音呐呐道:“你这旨意一出,以后宫里便不再有新人了,寻常富贵人家还能随心纳些美人娇妾,你堂堂君王,却不可以,你不后悔吗?”
“他们纳妾是因为没找到最好的,孤已经找到最好的,干嘛还要寻那些麻烦?倒是卿卿,可会对孤失望?”
“此话怎讲?”姌卿很是困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
周轩昶叹了一口气,搂紧了她一分,道:“你说过,你希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孤的身份,注定是不能做到的,我们相遇得太晚,中间已经有了那些人,孤想否定也不行,而她们身后代表的家族,也容不得孤说将她们遣走就遣走,再说,若是把她们遣走,她们的命也算没了,好在现在余下的人都是安分守己的,卿卿,孤向你保证,从此孤只要你一个,到了十八年后,孤就会将皇位传给逸儿,从此孤就陪这你游遍山川,好吗?”
姌卿心中甜蜜,可是却忍不住说话逗逗他,眼珠一转,道:“唔……臣妾有机会反悔吗?”
周轩昶心一沉,垂眸却看到姌卿水眸中闪烁的笑意,知道自己被这小女人耍了,好气又好笑,抬起她的小脸,阴测测一笑,道:“卿卿大可反悔试试,孤不介意让你知道反悔的代价。”
姌卿眼波流转,眸中波光潋滟,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竟是含着一丝娇媚:“哦?那臣妾倒着实好奇呢,皇上说的代价是不是指的……这个?”说着就在周轩昶惊讶的目光中揽过他的头,将他的唇压在了自己的粉唇。
周轩昶只是愣了一瞬,就夺过主动权,搂着她一翻身,在床榻上滚在了一起。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岁月并未在姌卿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多了几分从容优雅。前几个月为了云珏和熏儿、阿嫣和齐王的婚事,委实忙了好一阵,如今她又身怀三个月身孕,为了养胎,她多半都呆在凤栖殿里,只是未免有点烦闷。
此时,她正闭眼假寐。
“母后!”突来的声音让姌卿睁开眼,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小男孩冒出半个脑袋看进来,看到姌卿便一笑,接着就见他弯腰搬起一盆吊兰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姌卿心疼,便想叫小夏子帮忙,可小家伙固执得要自己搬到姌卿面前。将吊兰放好后,小手指指着它,脆生生道:“儿臣问了太医,他说女子有孕,屋内放着吊兰对身子好,这是儿臣亲自从花房挑来的,母后可喜欢?”
“逸儿送来的母后自然喜欢。”拉过逸儿,亲自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汗,“逸儿瞧着瘦了,可是课业太过繁重?”
“母后放心,儿臣身体好着呢,倒是母后要多加注意。”说着黑珍珠般的眼珠转了转,“对了母后,父皇叫儿臣带您去一个地方?”
“哦?是哪里?”
“母后去了就知道。”
瞧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姌卿心下好笑,但还是由着他拉着自己走,不知过了多久,当姌卿看到那兰芝玉树的人,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道:“皇上让逸儿拉臣妾过来是做什么?”
周轩昶揽着她,指了指天空,道:“你不是说想看夕阳吗?宫外的不好找,但是宫里的孤走遍了,发现这里看夕阳最美,怎么样,可喜欢?”
姌卿眯眸,看着被夕阳染红了的天空,余晖洒在身上,温暖舒爽,不禁感叹道:“很美,臣妾很喜欢。”说着就把头靠在周轩昶宽阔的肩膀上,心思渐渐飘远。
这些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梁美人在得知勇王死后便自缢而亡,接着就是卓远海和卓太后相继病逝,而卓姌悠也在不久以后便疯了。得知这些,姌卿并没有觉得畅快解气,只是觉得有点恍惚,曾经以为那些会跟随着自己一生的仇恨,如今却是变得模糊不清了。
她想,这样真好,至亲安康,夫妻和睦,又有儿女承欢膝下,这一世,她终于没有辜负自己……
第629章 番外()
靖勇侯府内——
面对千军万马时都面不改色的云珏此时却脸色煞白,锐利的双目死死盯着那传着喊叫声的房门,握着茶杯的手青筋直冒,若仔细听便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管家刘伯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看到云珏的手渗出鲜血,忍不住惊呼道:“侯爷!您的手!”
云珏闻言瞧了瞧,才发现那碎片已经扎进了肉里,但是他眉头皱都不皱一下,淡然地将碎片弄掉,看得刘伯心惊肉跳,“侯爷,还是让下人给您包扎一下吧?”
云珏握了握拳,丝毫不觉得疼,轻描淡写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这怎么行呢?老奴知道侯爷担心夫人,夫人也同样关心侯爷,若是夫人看到您的手受伤,定然会心疼的,这刚生过孩子的人可不能有任何优思啊!”
刘伯这话终于让云珏那眼眸有了一丝波动,只听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刘伯这才松了一口气,忙让丫鬟过来为云珏包扎伤口。
当云珏的伤口刚被包扎好,就听到门内传出孩童啼哭的声音。
云珏“嚯”地一下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稳婆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出来。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夫人为您生下了一个小少爷。”
云珏瞪着眼前那小人儿,孩子很小,仿佛自己一个手掌都能抱住,但是他还是用双手抱过来,视若珍宝,只是动作僵硬了许多。仿佛父子天性,小人儿被云珏抱起来后,竟是不哭了。
稳婆见此忙笑着奉承道:“到底是父子连心,一被侯爷抱,小少爷就不哭了。”
稳婆的话云珏并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目光温软地看着怀中的小家伙,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终究是完整了,而让他完整下来的人,便是千辛万苦为他生下孩儿的熏儿。
“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刚生产完,身子有点虚弱,不过精神还好。”
云珏松了一口气,让奶娘将孩子抱下去,他则进去看熏儿。
熏儿见云珏进来,虚弱地笑了笑,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道:“侯爷。”
“我在。”云珏赶紧回握住她的手,眼中掩饰不住的心疼,“辛苦你了,孩子很漂亮。”
“妾身希望这孩子能像侯爷一样有本事。”
“像我,也要像你。”
“怎么样都好。”熏儿扯了扯苍白的嘴角,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侯爷,谢谢你娶了妾身,嫁给您,妾身很开心,妾身知道,在侯爷心中,一直都有丽雅,她那么美好,值得侯爷挂念。”
云珏闻言轻蹙眉头,转过她的小脸,印上一吻,“你果然一直都是这么想得。”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是怜惜你为我蹉跎年华才向皇后求娶你的吗?那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好心,我若无意于你,便是你蹉跎十几年,我也不会有丝毫动摇,从我求娶你的那时候起,我便知道,我心中爱的,是你,而丽雅,一直都是我尊敬的人,当年她救我之时我确实有一丝动心,但更多的却是感恩,与你却是不同的,知道吗?”
熏儿的双眸因为这突入起来的幸福变得晶亮,颤抖着嘴唇,道:“你……真的?”
“是啊!我还以为你这丫头能忍多久不问呢,现在终于肯开口啦?”云珏难得的揶揄,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熏儿闻言甜蜜一笑,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呢喃道:“如此,妾身就满足了。”
云珏刚发现有点不对,就听到稳婆的惊呼声。
“血……血崩了!”
——
虽然得到太医及时救治,但是也不能确定熏儿此次能渡过难关,只说三日之内能醒来,便无事,云珏闻言也不出声,只是一直守在熏儿身边,不离开一步。
周轩昶得知此事后,想着姌卿也即将临盆,而她又和熏儿感情颇深,便下令瞒着姌卿。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终究还是传到了姌卿耳朵里,当下她便打算出宫去看熏儿。
周轩昶闻讯后急忙赶来,柔声劝慰道:“你放心,太医在那看着,熏儿不会有事,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过去,万一动了胎气,云珏夫妻会自责的。”
“可是……哎呀!”姌卿刚想说什么,突然捂住肚子痛呼出声。
刘嬷嬷急忙过去把脉,道:“皇上,娘娘要生了。”
周轩昶脸色一变,当下便抱起姌卿,怒喝道:“快宣太医!”
——
皇后产子可非同小可,一时间凤栖殿的人都如临大敌,不过可能是第二次生产,姌卿这次顺利了许多,一个时辰就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周轩昶还没来记得及高兴,就听太医说姌卿亏损了元气,需多加调养,当下就把龙凤胎丢给刘嬷嬷和奶娘,并下令朝政暂由太子和齐王处理,而他则要好好陪着姌卿。
这些年周轩昶宠妻的程度大家有目共睹,不过除此之外,大锦在周轩昶的治理下也愈发强盛,而太子虽年幼,却已显露出治国之才,所以大臣们对皇后独宠一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听周轩昶下得这道旨意更是见怪不怪。
只是齐王却不乐意了,好不容易等到阿嫣出了月子,他可以结束和尚的日子了,却被拉过来和那些奏折干瞪眼,这么想着就暗自唾弃那狐狸!找那么多理由,分明就是为了多陪伴娇妻,顺便偷懒而已!还有那个云珏,平日里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谁都不放在心上似的,现在爱妻差点出事才知道紧张!好在熏儿已经脱离危险了,不然真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
目光一转,却看到一坐在书案前认真批阅奏折的逸儿,那圆润可爱的小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齐王忍不住问道:“逸儿,你不嫌闷吗?”
逸儿闻言抬起小脸,圆溜溜的大眼中满是迷茫,道:“为何嫌闷?逸儿觉得这些奏折比那些古籍诗书有趣多了,而且还能让逸儿学以致用!”说着就歪着小脑袋,脸上满是疑惑,“皇叔难道不喜欢吗?定是看得太少,才没有发现其中的乐趣,皇叔多看看,就会喜欢的!”
齐王闻言忙跳起来,一脸嫌弃,“本王才不要喜欢上这些枯燥的东西!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继续看,本王出去溜溜。”说着就一溜烟地跑开,逸儿见此耸耸肩,复又低下头重新看起奏折来。
走出宣政殿的齐王回头看了看,摇头一叹:“皇兄果然狡猾,居然让逸儿那么喜欢处理朝政,看来他十几年后当真是能将重担丢给逸儿了,逸儿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可怜啊!”
此时的逸儿还不知自己被亲爹算计,等多年后他知道了,周轩昶已经将皇位传给他,领着姌卿周游山水了,而那时候的他,只能看着天空,咬牙切齿道:“这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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