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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欣婕妤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索性就顺着下来吧,若是再因此得了罚,传出去确实不好听的。
这么想着,王昭容便缓了缓脸色,道:“欣婕妤有心了。”正要抬手接过茶盏,抬头的一瞬间突然却看到欣婕妤嘴角划过一抹得逞的笑容,王昭容心里一紧,低头就看到欣婕妤拿着的茶盏往她这里倒来,王昭容的第一反应就是欣婕妤这是要往她这里泼茶,这夏天原本穿得就薄,这茶一泼,可想她会是如何的狼狈。
想到这里,王昭容想也不想的就抬手将她手上的茶盏掀翻。
而其她妃嫔在看到二人大有言归于好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还没等她们坐好,就听到欣婕妤的惊叫声:“啊!”
“啪啦!”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便看到原本好好的欣婕妤此时头发却湿了,水滴沿着额前的留海滴下,发髻上更是有一两片茶叶,而她脚下更是躺着一片碎了的茶盏碎片。
齐昭媛捂着嘴惊呼道:“天呐!”
若水也一脸惊慌的上前拿着丝帕替欣婕妤擦拭头上和额头的茶水。
众人看主动示好的欣婕妤一脸狼狈,而王昭容倒是安然无恙的,看着王昭容的目光便有点不同了。
王昭容感受到四面传来的异样目光,再看着欣婕妤一脸委屈的样子瞅着她,登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这分明是被欣婕妤给算计了啊!
意识到这一点,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欣婕妤咬牙启齿道:“贱人!你居然敢暗算本宫?”
欣婕妤闻言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昭容,朱唇抖动着,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冤枉。
若水闻言似乎很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高声道:“昭容娘娘怎么能这么说我门主子,欣婕妤已经主动向您示好了,您不答应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样对我们婕妤!”
“贱婢!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欣婕妤低声训斥着:“若水,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快退下!”
“主子……”若水还想说什么,却被欣婕妤狠狠一瞪,终于还是有点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这在王昭容看来只觉得这是她们主仆二人在做戏,更是恼怒不已,呼吸都有点不稳了,怒声道:“够了!你少在本宫面前假惺惺的,方才明明是你故意往本宫这里泼茶,好引导本宫出手制止,然后你在趁势将茶泼到自己头上,就是为了栽赃本宫!原本本宫以为你是好的,没想到却存着这种恶毒的心肠!”
“昭容姐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嫔妾是真心给昭容姐姐您道歉的,可是您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将这茶泼到嫔妾头上,还好这茶水只是温热,并不烫,若不然,嫔妾这张脸怕也是毁了,嫔妾实在不知,嫔妾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让您对嫔妾恨到如斯地步?”
“你还敢狡辩,分明是你故意这么做的!”
“嫔妾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就是没有,若是昭容姐姐一定要说是嫔妾别有用心做的,麻烦您请拿出真凭实据来!”
正当二人因此事争论不休的时候,便被一个仿似含冰的声音打断,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其中的不悦。
“你们又在吵什么?”
众人望去,心中暗暗叫糟,这次又被皇后给逮个正着,不过这次她们可是又出言劝阻的,王昭容和欣婕妤不听可就不怪她们了!
虽然各怀心思,但是面上还是恭敬地对着姌卿行礼道:“臣妾(嫔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姌卿也不叫起,就这么目光冷凝的看着众妃嫔,最后目光停在了欣婕妤和王昭容那里,轻启朱唇,声音冷得似乎能冻成冰:“王昭容,欣婕妤,又是你们二人,看来上次是本宫太仁慈了,倒是让你们二人越发有恃无恐了,这凤栖殿也是你们能任意撒野的地方吗?”
王昭容和欣婕妤忙低声道:“臣妾(嫔妾)不敢!”
“不敢?”姌卿冷笑了一声,“你们倒是敢说,在本宫这你们就吵起来两次了,这私下见面,还不知道你们二人会是如何的样子呢!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简直和那些市井泼妇无甚区别!”
欣婕妤出声道:“回皇后娘娘,是嫔妾不懂事,将事情闹大,一切都是嫔妾的过失,请娘娘责罚!”
这话在王昭容听来就是欣婕妤在以退为进,想借此来让她更加下不来台了。
“皇后娘娘别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一切都是她的预谋,臣妾是一时大意,才上了她的当,请娘娘为嫔妾做主!”
第345章 责无旁贷()
欣婕妤闻言面上更显委屈,抬起脸,双眼已是蓄满泪水:“苍天可见,嫔妾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啊!”接着又对王昭容道:“昭容姐姐你说话要讲点道理了,嫔妾好端端的干嘛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嫔妾有何好处?嫔妾为何要让那茶水泼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嫔妾就算是要嫁祸给您,也不会用这么点小事啊!”
原本心里也在怀疑此事是欣婕妤栽赃嫁祸的人在听到这话后,心里也开始有所动摇了,对啊,欣婕妤要是真想嫁祸王昭容,干嘛只用这种小事呢?
每日来凤栖殿请安,她们都知道,因为天气炎热,凤栖殿上的茶都是温热,并不烫,所以即便是泼在身上也是无碍的,顶多就是有点狼狈罢了,这件事无论是说到皇后面前还是皇上面前,都罚得不会太重,弄不好对自己的名声也会有所影响的,这件事怎么看,欣婕妤都占不了太大的光啊,莫非真的是王昭容一时气不过,故意将茶水泼到她身上的?想着王昭容素来的品行,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这么想着,就都有点怀疑的看向王昭容了。
王昭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的,可却也拿不出真凭实据。
而姌卿这时看着欣婕妤微微皱眉,似乎才发现似的,道:“欣婕妤头发怎么都湿了,这要是让宫人看到,成何体统?”说着瞪向跪在一旁的若水,道:“你是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头发湿了还不快帮忙擦擦?若是你家主子着了凉,本宫唯你是问!”
“诺,奴婢这就擦,这就擦!”若水似乎被姌卿严肃的样子吓到了,忙颤抖着手替欣婕妤擦拭着,在擦了发髻几下后,若水突然“咦”了一声。
姌卿闻言秀美一皱,道:“怎么了?擦个头发也大惊小怪的!”
若水摇摇头,忙道:“不是的娘娘,您看。”若水将方才给欣婕妤擦拭的丝帕展开,只见那洁白的丝帕上竟然多了一抹金色的痕迹。
姌卿示意熏儿将那丝帕拿来,熏儿点了点头,上前将丝帕拿来,双手呈到姌卿面前。姌卿拿起丝帕,摸了摸那金色的痕迹,再看自己的手指上,也有点金色,便道:“这……似乎是染料?”说着就奇怪地看着欣婕妤,“奇怪,欣婕妤头上怎么会有金色的染料?”
欣婕妤闻言也是一脸迷茫,摇头道:“嫔妾头上并未涂抹什么金色的染料啊。”
若水也是迷惑不已的样子,仔细看了看欣婕妤的发髻,突然惊呼了一声,道:“呀,主子,您头上的这个花钿居然掉色的!”
“什么?怎么可能!崔司饰说了,这花钿是黄金打造的,中间镶嵌的是宝石,根本没有涂抹什么染料啊!”欣婕妤一副不信的样子。
“这是真的!”若水小心翼翼地将花钿从欣婕妤发髻上取下,递到欣婕妤面前,“主子您看,这根本不是什么黄金的!上面的金色根本就是染料涂抹上的!”
欣婕妤拿过花钿,摩挲着,在看自己手指上,果然看到上面沾上了些许金色,不禁委屈地对着姌卿道:“真的是!这崔司饰居然敢如此欺骗嫔妾,竟是拿着次品来糊弄嫔妾!请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啊!”
熏儿将那花钿拿来,递给姌卿,果然看到上面的被打湿的地方掉色,问向欣婕妤,道:“你方才说,这花钿是崔司饰做的?”
欣婕妤斩钉截铁的点头道:“正是,是崔司饰亲自给嫔妾送到寝殿的,她还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希望嫔妾能满意,原本嫔妾还很喜欢,却没想到居然是被这刁奴糊弄了!”
姌卿闻言神色一冷,声音微扬,道:“来人啊!”
小夏子听道姌卿的声音,急忙小跑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在。”
“派人把司饰司的崔司饰带来,本宫有事要好好问她!”
“诺,奴才这就去。”
小夏子离开后,姌卿才对着众妃嫔道:“你们都先起来吧。”
“诺。”众妃嫔心里松了一口气,跪了那么久终于是能站起来了,想着她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两次都要受到无妄之灾,这一切还都是拜王昭容和欣婕妤二人所赐,心里不禁对她们二人都怨恨上了。
姌卿似乎并未察觉到众人的心思,只是冷若冰霜地坐到上首位置,疲惫地揉着额头。
惠妃见此便担忧道:“娘娘气色不好,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姌卿苦笑了一下,道:“还是惠妃细心,不瞒你说,不知是不是最近天气有点闷热的缘故,本宫晚上总是睡不好,原本也觉得没什么,可今早起来却觉得头晕眼花的。”
“那娘娘应该快宣太医来给您看看才是啊!凤体要紧。”
姌卿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待会儿等这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本宫自会宣太医的。”
柳美人也不无担心道:“娘娘,虽然嫔妾不懂医术,但是也知道这身子不适就应该及时诊治的,娘娘您身为一国之母,凤体尤为重要,其他事都可以放放的。”
其她妃嫔闻言也纷纷附和着,并劝慰着姌卿应该先回去请太医诊治,并多加修养才好。
这可让欣婕妤急了,若是这会儿姌卿离开了,那她后面的戏可怎么唱啊?但是她又不能直言让皇后留下,这样不仅会引起其她人怀疑,更会得了一个不敬皇后之罪。
而就在这时候,喜梅便进来通报说小夏子带着崔司饰来了。
姌卿闻言便对着其她妃嫔道:“你们关心本宫的身子,本宫明白,不过即便是现在去宣太医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赶来,索性就先将崔司饰这件事审审再说,若宫里真出了此等暗中中饱私囊的刁奴,本宫作为皇后,责无旁贷。”说着便对喜梅吩咐道:“宣崔司饰进来。”
“诺。”
众妃嫔见姌卿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劝,而欣婕妤见此,悄悄松了一口气。
第346章 意料之外(一)()
崔司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到内殿,看着各宫妃嫔投向自己的目光,有同情的,有不屑的,有幸灾乐祸的……总之似乎是没一个好的。
而对上欣婕妤的目光的时候,那恨不得想将她撕了似的凶狠目光,让崔司饰心里一颤,再看向皇后那里,只见皇后面容苍白,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着她的眼神却异常寒冷,便是崔司饰再迟钝,也意识到此次想来是有大祸了,可关键是,她着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闯了什么祸了?她不认为会是之前皇后和欣婕妤看上一个花钿的事,若是她们因为这种事而要将她治罪,那也治不了太大的罪,反而对她们而言是很丢面子的事。
可若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事和这二人有交集了,莫非是有人嫁祸她了?
崔司饰想来想去,这个可能性最大,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这嫁祸的事情她见得多,做得也不少,不管怎么样,自己是不能慌了神,好在她在来之前,已经让人去给李公公透风报信了,不管怎么样,她是太后的人,虽然这点没多少人知道,但是相信李公公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崔司饰心里安抚着自己,面上恭敬地对着姌卿和众妃嫔行礼请安,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各位主子。”
姌卿揉了揉额角,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审问着崔司饰。
“崔司饰,你可知本宫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崔司饰一脸疑惑的摇摇头,道:“回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愚笨,并不知皇后娘娘因何事唤奴婢过来,请娘娘明示。”
“是吗?没关系,很快你就知道了,熏儿。”对熏儿摆了摆手,“崔司饰看看,这支花钿你可认识?”
崔司饰抬眼望去,一眼便看出那是她做给欣婕妤的花钿,因为样式是最新的,全宫也就这么一支,故而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做的那支花钿。
莫非,这欣婕妤当真是不服自己没给她那支她和皇后都心仪的花钿,而来告她的状吗?这个想法让崔司饰差点嘲笑出声,看来李公公真是高看欣婕妤了,居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忍不了,还如何成就大事?这种人根本就不足为惧啊!
若是因为这件事的话,那她还真不怕,即便是因此她被罚了,有李公公在,她就不怕,到时候太后回宫了,她会添油加醋的告诉太后,说欣婕妤有多不把太后放在心上,以太后那霸道的性子,一定不会轻饶了欣婕妤!到时候她受的苦可不就全讨回来了?
这么想过来,崔司饰方才不安的心绪倒是平静了不少,于是便挺直了腰,道:“回皇后娘娘,这支花钿是奴婢按照欣婕妤的喜好为欣婕妤做的。”想了一下,又不放心,补充道:“为了保险起见,奴婢还请欣婕妤仔细检查过,确定了的确并无不妥,才将此花钿留下。”
“这么说,崔司饰是承认这支花钿确实是你做的了?”姌卿冷冷地瞟了崔司饰一眼,“本宫所知道的司饰司所做的首饰都是珍品,不仅样式巧夺天工,这所用的材料也都是上等的,而像崔司饰你这样的,这手艺一定是司饰司里拔尖儿的了,既然这花钿出自你手,应该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才是吧?”
这话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是崔司饰却隐约感觉有点不寻常,但是若说是哪里,却又说不上来,而且此话她也确实不能反驳,总不能说她们司饰司所做的首饰都极其一般吧?
“皇后娘娘谬赞了,司饰司里所出的饰物都是给皇上、皇后、太后和各宫娘娘主子用的,无论样式还是做工,自然要求会比较高,这原本都是奴婢们该做的,至于奴婢,说拔尖儿的不敢当,毕竟司饰司里也是人才济济,不过也多亏了司饰司里各位姐妹的信任,更是托了了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和各位主子的福气。”
“哦?你也知道你如今坐上了这个位子,是司饰司里其她宫人对你的信任,更是拖了皇上、太后和本宫以及各位妃嫔的福?你既然知道,居然还敢做出中饱私囊此等下作的事!简直事胆大包天!”
一听“中饱私囊”四个字,让崔司饰心里一突,说起来,自打她坐到司饰这个位置上后,确实是明里暗里搜刮了不少油水,可是这在宫里着实是见怪不怪的事了,而且她每次行事都颇为小心,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莫非这欣婕妤短短几日,就被她抓到破绽了?可想想又觉不对,这段时日她可是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但是瞧着皇后的样子,似乎不是在糊弄于她,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自乱阵脚。
于是她先是一脸诧异,接着便大摇其头,一副受了很大冤枉的样子,哭喊道:“奴婢着实不知道皇后娘娘所说的中饱私囊是何事啊,奴婢自进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不敢逾矩一步,更不要谈什么中饱私囊了,请皇后娘娘切勿听信小人之言啊!”
“你现在是在说你是被冤枉的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说别人是小人,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