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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ヒ荒茫质呛涞囊幌隆!
“柜子盖上也可以。”“街上扔点破凳子什么的,鬼子一踢,就炸***。”……。
思路如泉涌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汇集起来,一个遍处地雷的场景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要说别的,可能中国人不行。要论使坏,谁不会呀。现在还是正大光明,还是突显聪明的时候。对rì本鬼子使坏光荣,对rì本鬼子老实可耻,坏点子想得多光荣,想不出来可耻。
孟有田笑眯眯的听着,看着一帮人在冒坏水,比自己一个人冒那是欣慰多了。
“这鬼子来不来的还两说,但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孟有田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埋地雷既要快,又要好,不能让鬼子轻易看出来。其实这地雷不是埋得越多越好,而是让鬼子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让他们心理紧张,不敢乱闯乱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强子点头道:“大概是这个理儿,鬼子又不知道咱埋了多少,都埋在了哪里。轰的一下子,王八蛋想不害怕都难哩!”
“对呀,俺要是知道前面路难走,自己便加了小心。”占富笑道:“这要是在村口埋上几颗,***兴许连村都不敢进。”
“好啦,咱话就说到这儿。”孟有田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咱们就开始练习埋雷,鬼子要来,咱就让他们尝尝厉害。”
……………
经过了几天紧张的准备之后,因为鬼子还没有什么动静,空气反倒比一开始显得松弛了。村里各家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屋子里都显得空空的。
路上不断有机关干部和学生模样的来来往往,他们有的是向山里转移,有的是分散到各处坚持工作的。偶尔也有到各村检查工作的区干部,或者派到下面侦察的民兵在路上走。他们总是老远就被人们看见,被山头或者高处放哨的仔细的研究着。
这一天,孟有田刚出了家门,便看见村子里一片大乱。一群老弱和妇女,抱着啼哭的孩子,提着鸡,背着包袱,惊惶的向村外跑。
“大伯,你跑什么?”孟有田一把拉住一个老汉,紧着问道。
老汉慌慌张张的说道:“山上的树倒了,鬼子来啦!”说完又跑。
太突然了,区上刚派人说鬼子还没进根据地,这怎么转眼就到了?也正因为出人意料,就引起了村上人的恐慌。
街口上人们赶着牲口你挤我碰的乱跑,其中还有民兵,孟有田立时觉得心烦意乱,血直往头上涌。他跑过去堵住路口,吼起来,“是民兵的都留下,瞧瞧你们,象什么样子,都吓破胆了。”
“快跑吧,来不及啦!”
“再不跑就叫鬼子连人带牲口都堵住了。”
“鬼子马上就到了,还不跑?”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谁说马上就到了?谁看见了?”孟有田一把拉住一个低着头的青年,训斥道:“前面还有咱们的队伍,要真来了鬼子,枪响了再跑都来得及,亏你还是民兵,几时变得这样胆小,以前的劲头儿哪去了?”
小六子不好意思的抬头笑了笑,辩解道:“可他们都跑嘛!”
“你看着别人跑,别人还看着你跑呢!”孟有田生气的说道:“民兵都不许走,带好武器地雷,跟俺去看看。”
老百姓还纷纷乱乱的跑,民兵在孟有田的指挥下,向村北口走去,因为是那边的消息树倒了,如果情况属实,鬼子应该是从那边过来的。
刚来到村口,小六子突然笑着跳了起来,“看哪,山上的小树又竖起来了,没事啦!没事啦!”
大家仰头去看,果然见远处山上的两棵假树又都立了起来,不由得松快地吐了口气,擦起满头的汗来。
孟有田脸sè发青,转身气呼呼的继续向村外走去。他走出村子不太远的距离,就遇见了有些气急败坏的强子和几个民兵。
原来这场虚惊是因为前面的村庄出了错误,他们派了个老头当山头哨,老头儿嫌站着没事,就在山上下套子抓野兔,猛抬头看见一队人马转过来,他也不去细看,就放倒了小树,后来才弄清是自己的军队。
“俺冲他们发了脾气,山头哨是耳目,咋派个老头儿?又不负责任!”强子气得直翻眼睛。
“咱们的哨也够呛。”孟有田生气的说道:“就知道看前面的山头,把两棵树都放倒,也得看见鬼子的影儿啊!”
“这帮小子,可比二虎子他们差远了。”强子狠狠瞪了旁边的几个民兵一眼,余怒未息的说道。
“唉!”孟有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说道:“也别太窝火了,都是庄稼汉,哪能拿起枪就是兵。鬼子凶恶,可大家都没见过,一紧张容易做错事,让他们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这人不简单
经过这一场虚惊,孟有田的心情不太好。虽然各项工作都基本完成,但却始终觉得不踏实。对于军事训练来说,他没那两把刷子,什么齐步走、正步走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就算是八路军的新兵,他们的训练也是时间很短,甚至刚学会打枪便上战场的也不少见。
对于shè击,孟有田虽然技艺已经很高超,但却得益于他的先天能力,能jīng确计算的头脑,超出常人的视力等等。但这些他不能传给别人,甚至说也说不清楚。那些民兵只能依靠自己的练习进行提高,也就是说,只能用子弹去喂。除了阿秀得到了比较大量的子弹,又因为三八骑步枪的后座力比较小,比较容易掌握,使她的shè击水平有很大长进外,其他民兵的shè击技能都进步颇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天已经擦黑,孟有田才从地雷作坊走出来。地雷是个危险的东西,虽然发火装置没安,但黑火药可是易燃易爆的,所以把地雷作坊建在了村外,而且大部分的东西已经搬到了南山背的矿洞里。
虚惊或许也有好处,就当是一场演习,还是找到了不足和缺陷。孟有田自己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有微弱灯光的草屋前。那是魏青山一家曾经住过的破窝棚,现在是……
rì本鬼子的飞机轰炸不仅使宋家遭受了损失,李家大院也挨了一颗,砸伤的不是别人,偏偏是李大怀请来的保镖安猛。要说安猛,虽然没保住李大怀的命,但那是李大怀自己作的,他对自己的保镖工作还是很敬业。李大怀死后,李家的亲戚来争财产,也是他一个人一把枪暂时稳住了局面,使七里香能够找来娘家人来挡住这次夺产风波。
但七里香和李大怀没学到别的,这敲骨吸髓的本领是一点不差,眼看李家已经牢牢握在了自己手里,安猛又伤得挺重,久治不见大起sè,已经是皮鞭抽死都爬不起来的驴了,李家可不能白养着。
安猛听到主家的风凉话,倒也硬气,算了账,拄着两条拐便出了李家大院。可惜他伤重难远行,便住进了这个没人住的破窝棚。村里人大多都恨李大怀,连带着对他也不待见,平常都偷偷地骂他狗腿子,现在见他落难,更是幸灾乐祸,不肯去帮他。
破窝棚里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引起了孟有田的好奇,他放轻了脚步,靠近破窝棚那个草帘子门。
“你不要再来看我了,让李家人知道,少不了挨打受气。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来,离了李家,你怕是没处安身,没法生活了。”安猛歪了歪头,避开王翠递过来的水碗。
“别那么说。”王翠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呆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要不是为了救俺,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李家大院是七里香得势,有没有这档子事,俺也早晚会被赶出来。其实赶出来倒好,俺也是从穷家长大的,提篮挖菜,上场下地,甚活儿也会干。要不是家里欠了高利贷,俺也到不了李家。十几年了,关在那个阎王殿里,过着鬼吹灯的rì子,别提多难熬了。”
安猛有些怜悯地看了王翠一眼,沉默了半晌,低沉地说道:“今天外面乱哄哄的,吵嚷着鬼子来了,后来怎又没了动静?”
“听说是放哨的搞错了,害得大家伙虚惊了一场。”王翠说道:“要是鬼子真来了,俺来背你吧,到南山背的洞里躲一躲。”
“不用了,村里人见你背我,说不定要骂你、难为你。”安猛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个跑吧,鬼子,嘿嘿,俺也不是没杀过,有身上这把枪在,少不了拉几个垫背的。”
“你杀过鬼子?”王翠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半晌才眨了眨,有些惋惜地说道:“要是你没沾上招人恨的李家的边,兴许能在村子里落脚,那些民兵踢腾得挺欢实,可他们连鬼子面儿都没见着哩!”
“他们还毛嫩着呢,站个岗,放个哨都让人不放心。学会了放枪就想着打仗,这不是闹着玩儿吗?弄不好,见着鬼子就麻爪,连大栓都拉不开了。”安猛撇了撇嘴说道:“你可别指望着他们,有了风声赶紧往山里跑。”
嘿,这家伙敢瞧不起俺们。孟有田翻了翻眼睛,不过心里也挺惊讶,杀过鬼子的家伙,还真不简单。他已经听出了里面那个女人是谁,便缓缓挪动脚步,离开了窝棚。边想边走,他又慢慢停了下来。
窝棚里的女人叫王翠,名义上算是李大怀的小妾,来到李家也有十几年了。别的村民因为她是李家人,也不待见她,孟有田和她接触也不多,感觉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粗笨女人。自从七里香跟了李大怀,那个小狐狸jīng可把李大怀给抓得牢牢的,王翠便降格到了佣人或者丫环的境地。听给李家打长工的哥们说,王翠经常挨打受气,连娘家也不让回,挺可怜的。
原来安猛是为了救王翠受的伤,也不知道是之前便有一腿,还是受伤后王翠心中歉疚,再加上李大怀已死,才对安猛生了情份的,孟有田有些恶意地想着。话说回来,安猛虽然是李大怀的保镖,跟胡青还是大有区别的,细数一下,还真没干过啥坏事。这个人到底可不可用呢?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孟有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他一回头,正是王翠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王翠抬头看清是孟有田,两人本来就不太熟,见了面也不用打招呼,她赶紧低头想从边上绕过去。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孟有田犹豫了一下,伸手叫住了王翠。
……………
第一百六十六章九路围攻
又过了两天,形势骤然紧张起来,冀游的队伍紧着向南开,区上也派人送来了紧急消息:鬼子出动了好几万人马,分九路大举进攻,南面的一路已经过了县境,要各村群众赶紧转移躲避。
一九三八年四月四rì,rì军第108师团主力,第16、第20、第109师团及酒井旅团各一部共三万余人,南自邯长公路(邯郸至长治),北自正太路(下定至太原),西自同蒲路(大同至风陵渡),东至干汉路(此平至汉口),分九路向晋东南地区中**队大举围攻,历史上称为晋东南地区反击rì军九路围攻的战役。
国共双方的军队顽强抗击相继侵入抗rì根据地的各路rì军,分别在阔郊、马坊一带、东西团城地区、沁源地区、九龙关以东、浆水镇以东、麻田地区将六路rì军成功阻滞,另三路rì军则深入了根据地腹地。
枪炮声已经隐约可闻,十里村的群众开始全部向外转移了。顿时,村子里响动起来,按照事先的安排。人们结成小组,你替我背,我替你拿,互相扶持着,走向山里隐蔽的山洞、暗沟,虽然紧张,但已经不象前几天那样的混乱。
“娘,您甭担心,俺们只监视鬼子,不和他们开兵见仗。”孟有田笑着安慰依依不舍的母亲,“鬼子呆不长,几天就下去了,到时候俺去接您。”
“别逞能,要小心,要是你——”有田娘一手抹着眼角,一手抓着儿子的胳膊。
“放心吧,娘,俺肯定没事儿,可得好好活着,还没让您抱大胖孙子呢!”孟有田握着娘的手,开着玩笑舒缓气氛。
“嗯,嗯,得好好活着。”有田娘强笑了笑,松开了手,又转头对小全等人嘱咐道:“你们好好照顾着点俺家有田,他腿脚不好,你们可别光顾自己跑哇!”
“婶子,您看俺们是那样人吗?”小全笑道:“别说有黑骡子,就是俺们哥几个,背也把有田背跑了,您放心,俺们咋样也落不下他。”
“阿秀,山沟不比家里,好好照顾俺娘,还有小嫚。背上枪了,就帮强子哥做些工作。”孟有田在一旁叮嘱着阿秀,“紫鹃那儿,你也多走动着点,反正,这里里外外的,你就多费心了。”
“有田哥,你也要多加小心。”阿秀将准备好的干粮包塞进孟有田手里,“你嘱咐的事儿,俺都记下了,你就放心吧!”
“嗯,有你照顾家里,俺放心。”孟有田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向不远处的紫鹃走去。
紫鹃骑着头毛驴,脸sèyīn晴不定地望着孟有田,孟有田刚走到跟前,她便劈头发问:“你跟她说啥呢,她给你手里塞的啥?”
孟有田平和地说道:“俺嘱咐她好好照顾俺娘,喏——”他扬了扬手里的干粮包,“这是给俺准备的干粮。”
紫鹃脸不带笑,垂下了眼睑,嘴唇微动,象是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紫鹃,到了山里要听元伯和张嫂的话,别乱跑。”孟有田心中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俺和阿秀说了,让她多找你说话,省得闷得慌。”
“俺不要她来。”紫鹃歪转了头,停顿了一下又望着孟有田说道:“有田,你也一起走吧,咱俩呆在一块多好。”
“俺得带着民兵看着鬼子,别让他们去祸害你们。”孟有田耐着xìng子解释道:“也就几天的时间,然后俺就去接你。”
紫鹃柔和下来的脸sè又yīn沉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了。
“元伯,张嫂,您们多费心,照顾好紫鹃。”孟有田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瞎老元和张嫂。
“放心,有俺这把老骨头在,铁定没事。”瞎老元拍了拍孟有田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把那机灵劲儿都使出来,可别和鬼子硬干啊!”
孟有田笑着点头答应,还想嘱咐紫鹃几句,那丫头已经催促着上路了。孟有田有些怅然地望着亲人们渐渐走远,紫鹃在驴背上突然回过头,向孟有田挥了挥手。一抹笑容出现在了孟有田的脸上,好象身上卸下了一个包袱。
……………
东山顶上横着一片红霞,四周起起伏伏的山峰上微微地抹上了一层红光,四下里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寒冷的空气让人呼吸起来都感到稍微困难。高山顶上的红光渐渐变成了白sè,不久大地也亮了起来。
冀游的队伍昨晚便退了下来,临城新败,新兵众多,他们抵挡不住这一路鬼子。说起来,这一路鬼子也就一个大队,八百多人。但当时rì军在战术、训练和武器装备上处于优势,气焰很盛。有的国民党军队一个师遇到rì军一个大队,也往往招架不住,因此,rì军在制定军事计划时常以一个大队抗衡一个中国师为标准。而且,得到骑兵或炮兵加强的鬼子大队在根据地内孤军深入,横冲直撞,在抗战时期也是屡见不鲜。
孟有田带着十几个jīng干的民兵晚上便出来了,在山上睡了一宿,早早就起来,只管眼巴巴的望着通往土门村的大道,因为敌人随时会从大路上出现。所谓的jīng干,也就是胆子大一些的家伙。其他的民兵则由强子率领,负责在南山背jǐng戒放哨,必要时保护一下村民。
根据实际情况,孟有田和强子等人改变了原来的计划,那就是放鬼子大队过去,甚至地雷也不多埋,只相机sāo扰一下鬼子,或者对鬼子的巡逻队、辎重队和民伕队展开袭击。地雷是个好东西,但只凭地雷就能挡住一个大队的鬼子,孟有田可没那么天真。但要让鬼子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心里打怵,不敢随便乱钻。
过了很久,什么动静也没有。孟有田看出大家有点不耐烦,不想叫大家过于紧张,就想象平时一样和人们谈笑谈笑,舒缓一下气氛。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