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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上司也不会答应。”
“要取得战果,在十里村恐怕不行。”孟有田咧了咧嘴,秦怜芳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样子有些兴奋,闪亮的猫眼盯着他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挪开了目光,“敌人大模大样,极有可能是佯攻,这样咱们就好对付了。”
“就算是声东击西,咱们这点人也只能躲着打呀!”二虎子瞅瞅孟有田,又看看秦怜芳,深为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顺畅而感到惊讶。
“打法不同。”孟有田摇了摇头,说道:“判断敌人是虚张声势的话,敌人的准备就不充足,出动的人数也不会太多,我想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依托村里村外的地道工事以及地雷与来敌周旋,另一路由我带领,在山梁上寻找合适地方,狙击沿大路而来的敌军。”
二虎子想了想,略有迟疑地说道:“敌人要是在山梁上也派兵呢,你带的人马不就无用武之地了?”
“别忘了敌人是虚张声势,出动的兵力不会多。”秦怜芳插嘴解释道:“敌人在山梁上派兵,孟大哥他们可以对这股敌人进行狙击呀,不一定非要与敌人争夺山梁上的阵地。山里地势更复杂,凭孟大哥的枪法,更有发挥余地才是。”
“嘿嘿,还是你了解有田。”二虎子讪讪笑了两声,本来没别的意思,可孟有田和秦怜芳却不觉得互相看了看,又迅速地把眼神移开。
“那咱们就开始布置吧!”孟有田咳嗽一声,岔开了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说道:“我带七八个人,带上地雷装备,以及干粮被褥,今天就进山。这边的战斗就由你们两个人具体指挥,对了,有个地方要埋上连环雷,埋的多多的,让敌人尝个厉害。嗯,还有一句话提醒你们,珍惜生命,谨慎小心,谁都有亲人朋友,别冲动地付出不该有的代价。”
这话就是对二虎子说的,不管是“弟兄们,给我冲”,还是“同志们,跟我上”,如果有冒失的成分,都是孟有田所不赞成的。
二虎子张了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不知道是想辩解,还是向孟有田保证不冲动。
这家伙,有点靠不住,得私下和秦怜芳说一声,看着这家伙一些,别热血一上头,把土门村这点本钱全拼光了。孟有田没说话,但心里却暗自嘀咕。
……………
空中泛着鱼鳞般的白云,就象灵巧艺人把它镶在碧兰的天幕上一样。虽然少雪无雨,但气温还没到热的时候,初chūn的天气还是很令人惬意的。除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破坏了这干净的环境。
在山梁上狙击敌人,虽说占着地利,但近了要被炮轰、机枪打,远了又太考验枪法,而孟有田选择的这个地方,大概也只有他能shè中目标。那是老早就在裂缝中掏出土石弄出的狙击工事,修好后一直没机会使用,现在重新修整后,成为了现成的杀敌阵地。
很久没狙杀过鬼子的大官了,尽管孟有田并没有什么创造纪录,成为第一狙击手的想法,但那种狙杀的快感还是令他感到期待。轻轻抚摸着被摩得光滑的枪身枪托,熟悉而亲近的感觉,在战场上枪就是他的生命,他的最亲密的伙伴。
而且,孟有田对一枪一命已经不满足了,他的shè击将是引爆路上地雷阵的导火索。为此可是下了大本钱的,足有二十多颗的大小地雷布成了覆盖面很大的一个连环雷阵。二虎子带着埋雷的民兵已经功成撤退,孟有田不时端枪瞄准那个不起眼的触发点一块砖头大的石块。石块被打倒,或者被击碎,下面的铁夹子就会弹起,拉动第一颗引爆雷,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烟柱和火光………
第二百二十四章假“皇军”的噩梦
感谢骑驴来běijīng的,萧澜如我,水jīng灵青龙,乱摆,书虫公子,专为曹小民,lksos,南海渔翁,七七之罪,dami719,伤逝拒决再玩,sunnyyao,思飞28,59123040,风暴的中心,问天晓风,不斋的蚊子,五柳先生888,呆呆啄木鸟,天亮前,八万里路,人间陆,ucas1122,桑塔纳2233等朋友的打赏和月票,祝朋友们事业顺利,生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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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淋漓,绚丽夺目,杀戮的场面令人兴奋激动,不是变态的心理,而是愤怒的渲泄。处在那个残酷的战争年代,人的心会变冷,变硬,特别是耳闻目睹了rì寇的兽行,心中的怒火会越烧越旺,只有用侵略者的为和狗命才能够让人稍感轻松。
果然是虚张声势,敌人的动向由观察哨不断回报,不紧不慢的行动证实了孟有田的判断。
。。
“有一百多的鬼子从十里村出发,沿着大路前进,另有几十人的伪军搜索队沿着山梁走。”观察哨汇报的情况令孟有田皱起了眉头,“开始时差不多是并排走,但山梁上不好走,有时还要绕远,两股敌人已经拉开了距离。”
孟有田不是担心几十人的伪军搜索队,而是觉得一百多鬼子来演这场戏有些奇怪,搞什么名堂,用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来佯攻,敌人舍得花这个本钱?
“有田,我带人去前面埋雷吧!”强子听到敌人往山梁上派了搜索队,立刻觉得应该按照原来的计划阻击一下。给孟有田赢得时间。
“嗯,多布点雷。”孟有田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说道:“虽然两股敌人已经拉开了距离。但能再拖点时间也好。”
“你们两个照顾好有田。”强子走了两步,回头对两个民兵嘱咐道:“可千万别让他出事儿。”
“强子哥,你放心吧!”孟有田笑了笑,也关心地说道:“别和敌人离得太近。抵挡两下就退回来。”
………………
风吹在脸上,带着泥土的气息,带着chūn天的清新。藤泽骑在马上。深深地呼吸着,脸上是似笑非笑的得意。
皇协军换上皇军的衣服,一百多“皇军”便会让对手闻风而逃吧?而这个绝妙的主意正出自己的头脑,山木的赞赏和夸奖让藤泽现在想起来依然欣喜异常。这是一个创造,以后也将成为惯用的手段,让敌人真假难辨,轻举妄动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由自己指挥围剿良岗庄。当敌人幻想能够击败战斗力差劲的皇协军时,却被jīng锐的皇军打得一败涂地,尸横遍野时,想想就令人兴奋啊!
藤泽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梁,早已看不到搜索队的影子了。山梁上虽然也能行走,但到底不是大路,地形复杂,有石有树,要绕道,要攀爬,保持一致的速度显然是不实际的。
但也不用担心,凭土门村那几十个民兵,敢与皇军争锋?估计他们已经钻进了老鼠洞,或者瑟瑟发抖,或者想用yīn损狡诈的手段袭击我们吧?可惜呀,只是虚晃一枪,天擦黑便会全部返回,成为山木阁下围剿良岗庄的后备队。
尽管是虚张声势,要吸引良岗庄的注意,但敌人为防备地雷,还是把抓来的二十多个民伕放在前面走,一串串用绳子牵在一起。一些背包、弹药套在民伕的脖子上,压得人东倒西歪。从道沟上扬起的土呛得人透不过气来,汗水流下来,鼻涕流下来,只能弯下腰用膝盖擦。
一个壮实的青年脖子上套了个大背包,里面装着几颗炮弹,勒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只好用嘴慢慢地把背包带子叼起来,用牙咬着,眼中shè出了仇恨愤怒的目光。
前面是道路的曲折处,不远处的山崖壁立。藤泽举着望远镜,随着马匹的颠簸而轻微晃动。在他眼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又把手放了下来。
枪口锁定了目标,孟有田轻轻瞟了一眼旁边树叶的摇动,重新估测了风向风速,进行了微小的调整。队伍前的老百姓走过去,他屏住了呼吸,轻轻拉动板机。
“啪勾!”,枪声清脆,正击中了压着铁夹子的石块,石屑横飞,铁夹子骤然弹起,收紧了绳子,引爆了第一颗小地雷。
“轰!”,一团黑烟腾起,响声并不巨大,但随后,一团团的黑烟延伸开来,巨响一声接着一声,地雷阵在敌人的队伍中轰然爆发。
有炸空的,有炸着的,但袭击的声势如此猛烈,一下子便让敌人陷入了混乱。敌人以为遇上了埋伏,队伍全乱了。前面的有的慌忙躲避,有的向后直跑,惊叫声,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地雷一响,烟雾弥漫,巨响不断,走在前面的民伕也乱了,忘记是一串串被绳子连起来的,都在乱跑,结果一跑带倒一大堆。那个用牙咬着背包带的青年也被带倒在地,倒顺势甩掉了沉重的背包,炮弹也滚了出来。看来他早就惦记着逃跑,脱掉鞋子,背着身从鞋子里掏出块磨得飞快的铁皮,三两下割断了反绑着手的绳子,又去弄断连着众人的绳子,越来越多的民伕获得了zìyóu,顺着道沟拚命地向前跑去。
“啪勾!”硝烟还未散净,孟有田已经开始了冷枪狙杀,一个挥舞短枪的军官被熏染得象个灶王爷,又跳又蹦地指挥,子弹带着热量钻进了他的胸膛,结束了他的聒噪。
孟有田推弹上膛,继续寻找目标,心中的疑问油然而起,这些不象鬼子呀,慌乱成这个样子,令人不解。只是离得远,听不太清他们喊叫什么,但狙击能继续制造混乱,不管目标价值有多大,反正有利于民伕的逃跑。
烟雾弥漫,藤泽一时看不清情况,只能喊叫着向前冲。但前面的人拼命向后跑,挡住了后面人的视野,火力伸展不开。几个“皇军”狼狈地向后退,差一点把藤泽从马上撞下来。藤泽更加恼火,抽出指挥刀,噗喳一声,把一个“鬼子”砍翻。接着又削下一个向后逃跑的“皇军”的脑袋,大叫着向前冲。
孟有田拉动枪栓,再次推弹上膛,瞄准目标。硝烟逐渐散去,视野清晰起来,但他无暇寻找更有价值的目标,只是打前面的敌人,阻挡他们对民伕的追赶和shè击。
一个“鬼子”在乱枪声中突然颤抖了一下,接着直挺挺地摔下路沟,砸起了一片烟尘;又一个“皇军”猛然止步,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渗出鲜血的胸口,颓然跪倒,一头栽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藤泽的困扰
敌人在哪里?五六百米的距离,孟有田隐藏在山崖的缝隙中,只有一个被枯藤杂草掩盖的尺把宽窄的shè击口。再加上枪声杂乱,回响不断,令“鬼子”们根本无法辨别袭击者的位置。
“停止shè击,停止shè击。”藤泽观察了片刻,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并不是什么埋伏,而是敌人的狙击手在作怪,或许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却令整个队伍混乱不堪。
枪声渐渐停了下来,孟有田也停止了shè击,他也发现了问题,这些穿着鬼子军装的士兵不是鬼子,起码不是训练有素的鬼子。鬼子不可能一下子便增加了这么多新兵,那就只剩下了一个答案,这些都是假鬼子,是伪军假扮的。
既然是假鬼子,而且逃跑的民伕也差不多安全了,那就寻找更有价值的目标予以狙杀,或者可以放敌人过去,让敌人在土门村的防御设施面前遭受更大的伤亡吧!
寂静,很诡异,令人感到恐惧和惊悚,没了开枪壮胆,这诡异的寂静反倒更令敌人无所是从。。。
藤泽藏在马后,举着望远镜四下瞭望,希望能找到袭击者的所在,希望袭击者继续shè击,以便确定枪声的方位。但他失望了,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树木、杂草、土包……似乎哪里都有可能暗伏着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可以shè出致命的子弹。
“是不是孟瘸子来了?”不远处一个“鬼子”趴在地上,有些惊恐的低声向旁边的同伴征询着意见。
“不,不知道。”同伴慌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又给自己宽着心,“那家伙很长时间没露过头了,兴许早死了,别他娘×的自己吓唬自己。”
藤泽皱紧了眉头。作为宪兵队长山木的手下,他对本地区的情况相当了解,孟有田的大名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孟有田最近沉寂了很长时间。虽然也杀了不少鬼子,但并没有大肆宣传。两个本地皇协军的对话猛然提醒了藤泽,回忆起孟有田的战绩,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如果真是这个家伙。那搜索的距离就要延伸了。藤泽再次举起望远镜,将视野的范围放得更远一些,但这种做法显然也没有什么效果。难道这次行动便因为一个死瘸子半途而废。难道这么多人会被一个家伙阻挡住道路?
不可能,退缩将是自己的耻辱,将无法向山木阁下交代。藤泽思绪急转,下定了继续前进的决心。
严厉的命令一下,士兵们纷纷站了起来,脸带惊惶和恐惧。藤泽的目光盯住了一个被地雷炸伤腿部的“鬼子”军官,出乎意料地露出了和蔼的面容。摆了摆手,让这个“鬼子”军官骑上自己的马。
“太君,您,您太客气。”享受到意外“待遇”的“鬼子”军官犹豫迟疑,推让道:“让弟兄们扶着我就行。可不敢骑您的马。”
“你的,功劳的有,受作了,骑马的干活。”藤泽压着心中的厌恶,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鬼子”军官咧了咧嘴,在藤泽yīn冷的目光下,无奈地骑上了马。
队伍拉开了距离,象一条丑陋的长虫,又移动起来。
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骑马?孟有田把枪口瞄准了骑在马上走过来的“鬼子”军官,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轻轻扣动了板机。
子弹以超过音速的速度飞行,在敌人听到枪声之前,便已经斜着钻进“鬼子”军官的腹部,透肉而出,连带着在战马的身上划出一道血沟。
战马嘶鸣一声,扬蹄而起,一下子把中弹受伤的“鬼子”军官摔了下去。背上一轻,战马又踢又撞,疯跑起来,把敌人的半截队伍搅得大乱。
“那边的。”藤泽这回听清了枪响的方向,但也只是方向而已,瞟了一眼摔在地上痛苦扭曲的倒霉家伙,他感到了一丝庆幸。
子弹乱三绞四地向山崖的方向shè了过来,石屑、杂草、枯藤在弹雨中飞起落下,孟有田推弹上膛,稍微把枪口向后撤了一下,再次瞄准敌人。乱枪声中正是掩藏shè击的好时候,既然敌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大概方位,那就无须再小心翼翼了。
“轰!”一声巨响惊扰了孟有田,他微微皱了皱眉,敌人的搜索队终于过来了,虽然大道上的敌人要绕很远才能看到上山的路,但现实的威胁还是从另一面逼近了。
杂乱的枪声也响了起来,接着又是一声爆炸,孟有田咬了咬嘴唇,稳稳地shè出最后一颗子弹,转身顺着简易木梯爬了上去。
“有田哥,咱们快走吧!”在上面接应孟有田的两个民兵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sè,见孟有田上来了,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孟有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示意两个同伴把这个洞口遮盖好,他急走了几步,爬上了一块岩石,举目瞭望。
地雷爆炸的黑烟还未消散,敌人搜索队离得还有些距离,孟有田回头叮嘱了两句,先行离开,向勘察好的阵地走去,准备接应强子等人。
……………
轰然爆炸后,乱石飞溅,又噼哩啪啦地落下来,地雷的威力竟然比在平地大小很多。敌人的搜索队有五六十人,显然没料到在山里也会遭到地雷的袭击,只碰响了两三颗地雷便有些裹足不前。袭击者的身影在远处逃窜,而眼前这片布满乱石的道路却变得危险异常。
“太君,你看这地雷大大的有,咱们是不是”带队的皇协军军官陪着笑脸对着负责监督的鬼子军曹比划着说道:“是不是绕道过去?那边的,安全的,大大安全的。”
这就是奴才,不管你表面上的官职有多大,见着rì本人就得矮半截。别看鬼子只有六七个,可那都是督战官、太上皇,你下什么命令都得经过鬼子的同意。
鬼子军曹犹豫地看了看,敌人已经快逃得没影了,他用力摇了摇头,断然否决了皇协军军官的建议。
“快快的追击,绕路的不行。”鬼子军曹一指前面,厉声命令道:“开路,快快地开路。”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