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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勾!”枪声响过,抱着歪把子的鬼子象被重拳猛击了一下似的,身子一顿,借着奔跑的惯xìng,一头扑倒在地。“”;手打
另几个敌人跑得慌张,竟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枪声,鬼子倒地也没有伪军去扶,一个个撒开丫子,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村口的追兵出现了,背后飞来的子弹更让他们吓破了胆。
“啪勾!”孟有田又等了一会儿,为的是给旁边的人shè击的机会,看着距离差不多了,他不慌不忙又是一枪,跑在前面的伪军扑通摔倒,在地上无力地抽搐。
“啪勾!”小嫚的枪最先打响,击中了一个伪军的胸腹,从装备到技术,她的水平现在都处于同伴之上。她再次推弹上膛,瞄准了敌人。索“”看最新章节
“啪勾,啪勾,啪勾……”几杆枪先后打响,一轮过后,已经没有能站着的敌人了。这就是神枪手和普通士兵的区别,枪声并不激烈,但绝对致命。
郭龙海带着一伙人追出了村子,逃跑的敌人被消灭得如此之快,让他略有些吃惊。不过,在一尺崖的战斗中,他已经知道孟有田身边有几个枪法好的家伙,对此已经有了不少免疫力。
又是一挺机关枪,郭龙海弯腰抱了起来。枪管上还有些余热,他高举起来,向着孟有田等人藏身的小树林晃了晃。又带着人返身回身,继续参加战斗。
奇袭十里村,再袭土门村,这支小队伍已经缴获了两挺机关枪。再加上夺取山口的那一仗,总共是三挺了。这在以前,是郭龙海等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是正规作战。缴获的每挺机关枪都浸透着战士的鲜血,都是要经历舍生忘死的战斗才能够获得。
村里的枪声逐渐稀落下来,最后归于沉寂,意味着战斗结束了。村子里跑出了一个队员,向着这边奔来,是来通知孟有田等人进村的。
进了村子,孟有田安排本村的几个民兵带着其他队员熟悉地道工事。并亲自指点着几处地道出入口,等看了几处房子,孟有田的脸便黑了下来。虽然土门村因为不设防而没被全部烧光,但也被毁了不少房屋,街头巷尾。尽是猪毛鸡毛等垃圾。更可恶的是,敌人把几间住不了的空房子当成了厕所,炕上、地上都是屎尿。
小全见孟有田脸sèyīn沉,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但又插不上嘴,孟有田正生硬地说着本村的防御,“正对村口的街心大碾盘下面可以设置一个机枪阵地,剩下的机关枪,应该有三挺吧,都留在村外,趁着敌人从大道上返回,尚未展开战斗队形,对敌人的行军队列实施一次猛烈的打击。天寒地冻的,在村外刨坑埋雷怕是来不及了,但野地里和村里有不少障碍物,可以就地利用。就是弄些草盖一盖,也能让敌人流血丢命……”
“敌人还真是好客,知道咱们跑了一夜,连热乎饭都预备下了。”小全瞅了个空子,笑着说道:“咱们先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再布置吧,几分钟的事情。”
“让队员们先去吃饭,班长和小队长都留下。”孟有田的口气并没有缓和,继续指点着说道:“把敌人放进村子里来打,利用现成的工事,咱们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地道里藏了不少地雷,一会儿都取出来,抓紧时间给敌人摆好。我带着几个人在村外,瞅机会干掉敌人的指挥官,估计敌人的人数要是不多的话,咱们是有把握打败他们的,甚至全部消灭也有可能。”
“还有些民夫呢,让他们都躲进地道吧!”郭龙海在旁插话道。
孟有田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敢留下打鬼子的,咱们收下;剩下的让人带着他们从后村口出去,爬上石崖等着吧!嗯,给他们衣服、食物,再派个人来指挥他们。咱们人手太少,又要打仗,又要保护他们,不可能都做得那么好。”
“也好,打起仗来枪弹没眼,躲避起来更安全。”郭龙海没有觉察出孟有田情绪的变化,小全却知道孟有田要有所动作了。人手少,群众都保护不了,看管那些俘虏就更不着占用宝贵的人力了吧?
孟有田带着几个干部边走边说,如数家珍,哪个夹壁墙上有隐藏的shè击孔;哪里可以布设地雷,引线又要牵到哪里控制;战斗打响,队员们应如何利用地道灵活地绕到敌人背后展开袭击;哪处房子里可以埋伏人马,进行短促突击……
这些布置并不是孟有田的现场发挥,而是他长时间思考早就想好的预案。可在别人眼里却不是这样,他们只看到了孟有田自信满满、挥洒自如,看到了孟有田随随便便就用嘴制定出了周到细致的作战计划。
小全看了孟有田一眼,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把心思放到作战上,至于孟有田要搞什么小动作,他不想管,也管不了。既然如此,那就顺着孟有田吧,何必弄得脸红脖子粗的伤感情。
“如果是咱们在山梁上看到的那股敌人,不过是六七十人,凭着这地雷地道,还有四挺机关枪,绝对能打败他们。”郭龙海也兴奋起来,伸着四个手指头叫道:“四挺机关枪哩,一个营也没这么多。”
孟有田淡淡一笑,眼见着队员们已经匆匆吃完早饭,聚集过来,他扫视了一下身边的这几个干部,说道:“时间紧迫,大家就辛苦一下,先布置人手。然后再去吃饭。”
“还用四平八稳地吃饭?”郭龙海满不在意地说道:“我派人去拿几个馒头
,边布置边吃。”
孟有田点了点头,伸手叫过几个土门村的民兵。让他们分头领着其他队员熟悉地道、工事。他则转身走开,直奔看押俘虏的房子。
小全从孟有田刚才淡淡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冷森的寒意,看着孟有田背影所去的方向,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无奈地垂下眼睑。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带着队员布置阵地去了。
“你们走吧,去找周队长和郭队长。他们会安排你们的。这里就交给我们。”孟有田和小嫚来到看押俘虏的屋前,对着两个看守的人员摆了摆手。
两个队员一点没犹豫,扛起枪就跑了。孟有田的命令,当然要执行,况且他们也没想到孟有田会干什么,更不会觉察到孟有田身上的杀意。
如果以前还对伪军有那么几分怜悯和同情,那经历过残酷的大扫荡。看到了无数惨烈的景象后,孟有田对这些侵略者的帮凶已经没有了容忍之心。为了养家,为了混口饭吃,借口多种多样,当然不乏可悯之处。但结果却无法改变。为了一己之私,帮着侵略者杀戮祸害自己的同胞,即便手上没沾血,就可以饶恕了吗?
扫荡时有伪军,合围时有伪军,抓捕逃难百姓时有伪军,看押妇女民夫时有伪军,征粮征物供鬼子吃喝时有伪军。他们帮着rì本鬼子在杀戮无辜,他们看着rì本鬼子在糟蹋妇女,他们还参与到抢掠和破坏之中。在同胞的哭喊和血泊中,任何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
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游击队不能放他们走,他们会通风报信儿,会再成为鬼子的帮凶;浪费粮食喂养这些无用、无能的废物,浪费人手看押他们,不但影响游击队的行动和作战,还可能留有后患。
孟有田从破窗口向里面看了一眼,五六个伪军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旁边还有几个伤员躺着在哼哼。一丝迟疑过后,孟有田眯起了眼睛,从腰里抽出了手枪,抬头看向小嫚。
小嫚犹豫了一下,对着孟有田的目光咬了咬牙,用力点了点头。
“就说咱们想问下口供,刚一开门,这帮家伙就扑上来攻击咱们。”孟有田低声交代道:“你不用上手”
“一起打。”小嫚哗啦一下,拉动了枪。
孟有田抿了抿嘴角,示意小嫚站得靠后一些,他检查了下枪弹,上前打开了房门,粗声大气地说道:“出来,都给老子滚出来。”
……………
连续的枪声突然响了起来,郭龙海和小全吓了一跳,立刻带着人奔了过去。院子里横七竖八倒着伪军俘虏们的尸体,孟有田的衣服被划破了,小嫚的头发散乱着,衣服上的扣子也开了两个,一个倒在地上的伪军尸体手旁掉着一把匕首。
“他妈x的,这帮家伙死xìng不改,门一开便袭击老子。”孟有田恨恨地骂道:“要不是有小嫚帮着,差点挨了刀子。”
小全眨了眨眼睛,心中叹气,嘴上却帮腔道:“你和小嫚没出事就好,这帮败类是自寻死路,倒省了咱们的麻烦。好了,大家继续忙去,时间很紧,敌人可能说来就来。”
郭龙海咽了口唾沫,把疑问吞进了肚里。大敌当前,不是计较究竟的时候,而且正如小全所提说,这一下子还真是省去了麻烦。
“嗯,小全,你派上几个机枪手带上弹药跟我出村,我来布置阵地。”孟有田乐得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看了小全一眼,转身走出了院子,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
晓袭,进村,布置,紧张而忙碌,两个多小时后,土门村在表面上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村里却人影闪动,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布置。表面的平静却无法掩盖战斗过的痕迹,了望塔塌了半边,另半边也被火烟熏黑。也正因为如此,想把敌人骗过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不能再施诈计,但袭击却照样令人难以防备,只不过换了种方式。
村外两里外的野地里,借助野外地道构筑的简易机枪工事已经设置完毕。杂草、积雪、冻土堆成的几个不起眼的突起下,隐藏着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大路。如果不发生意外,这里便是战斗开始、袭击爆发的地方。未到村子,先死一半。这或许有些太过乐观,但敌人如果急急返回,且不提早展开队形的话,伤亡惨重是可以预期的。
孟有田其实并没有全歼敌人的打算,当然这也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敌人吃了亏之后,还执意进攻村子,那就说不得了。等敌人在进攻村子的战斗中伤亡惨重,只剩下不多的人马时,将敌人全部留下就可能成为现实。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无疑为游击队争取了难得的休息时间。等敌人得到了消息,再调动人马前来,起码要大半天的时间,这对于连续作战奔波的队员们来说,应该足以恢复体力和jīng力了。
在敌人的占领区搅和,可能连一个村子都无法守住。但这也不是孟有田执意要率队出击的理由。从整个战略构想来看,孟有田希望借此行动迫使山里的敌人回撤。然后他要带着游击队再度进山,与山里的大批人马会合。一方面,敌人从山里的撤退可以使深山老林里的群众和干部得到更多坚壁的物资,以利长期坚持;另一方面,游击队和大批人马会合后又能够得到人力的补充,与占领此地的敌人展开长期的缠绕作战。
你来我往的拉锯战看来是无法避免的,但只要敌人抓不到老百姓,得不到供养他们的来源,也就很难长期占领。而土门村、十里村、良岗庄的相对独特的地理位置,道路特点,地形地势,更会让敌人的分兵驻守成为被个个击破的弱点。
虽然敌强我弱的局面还要持续至少半年的时间,但敌人占领的地方越多,其兵力的摊薄也越明显。在局部形成以多对少的态势,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九章猛袭——使敌人胡思乱想
太阳挂在空中,由初升的灿烂变成了淡淡的灰sè,疲乏而无力。仿佛这冰天雪地夺去了它无限的热量,让它也感到筋疲力尽。风在刮着,树上的雪粉碎末不时地飘落下来,象霜渣一般遮蔽着本已不亮的光芒。
远处的大道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人影,前去解救十里村的敌人回来了。一个鬼子军官骑在马上,奔在队伍前面,身后的敌人在跟着跑步前进。几乎没怎么休息,这股敌人来回折腾了两趟,身上又穿得厚重,一个个累得呼哧带喘,喷出一团团白雾。。。
枪声、爆炸声是隐约听见了,但敌人并不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可还抱着一线希望赶回来救援。
远远的已经看见了村子,安静,但却透着一股异样的冰冷。没有平常烧炕取暖的烟,也看不见苦力在大路上刨土平沟。鬼子军官紧皱起了眉头,难道留守村子的人马都完蛋了?难道象十里村一样,敌人又跑了,他们来回折腾,却再次扑空了?
“加快速度。”鬼子军官抽了一鞭子,嚎叫一声。
踢踢沓沓的脚步声,虽然节奏加快了,但却显得更加沉重。汗殷的衣服被寒风一吹,冷得人直打寒战。
枪口缓缓移动,瞄着马上的鬼子,孟有田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手指轻缓地向后用力,拉动了板机。。。
“啪勾!”枪声划破了沉寂,鬼子军官一头栽下马,脚却还在马蹬里,被马拖着继续向前。
“哒哒哒……”两挺机关枪突然从左侧开火,象毒蛇信子般疯狂扫shè着,小跑中的鬼子和伪军尚未从枪响的惊愕中醒来,便接连被雨点般的子弹所击中。惨叫着倒了下去。
敌人本能地向大路的右侧蹿跳隐蔽,借着路沟的掩护趴在地上开火还击。而两挺机关枪在短时间内打完子弹后,便安静下来。只听见敌人乱纷纷的shè击,以及倒在大道上的伤员凄惨的哀叫。
寒风继续刮着,卷起地上的雪尘,扑到人的脸上。让人喘气都觉得困难。跑得冒汗的敌人一停下来,又趴在冰冷的地上,更觉得冰冷刺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遭到袭击的敌人从最初的惊惶失措中渐渐清醒过来。总这么趴着也不是对策,一个鬼子军曹大声嚎叫着,组织起了一次冲锋。
偷袭的人似乎跑了,敌人冲过大道,对面也没有shè击,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啪勾!”冷冷的一声枪响,鬼子军曹象根木头一样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啪勾!”端着机关枪的鬼子脑袋上迸出血花。仰面摔倒。
“哒哒哒……”密集的扫shè突然从身后爆发,两挺机关枪喷出的子弹毫不费力地钻进敌人的后背,发出噗噗的声音。
“哒哒哒……”两挺已经改变阵地的机关枪再次喷吐出火舌,象死神的镰刀交叉而来,把死亡毫不留情地带给敌人。
前后夹击。敌人在这弹雨织成的火网中惊呼惨叫。伪军们再无恋战之心,连滚带爬地逃窜而去。
“啪勾!”“啪勾!”……冷枪在不断响着,一个个敌人沉重地摔倒,刚被修好的平坦的大道没有给他们带来应有的方便,却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只有些机灵的蹿进路沟,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战术和计划发生了改变,这也是孟有田临机想到的。见不到人的猛烈袭击,四挺机关枪的全部使用,会让逃跑的敌人摸不清头脑,无法判断游击队的虚实。相信,敌人会出动大队前来攻击,山里的封锁应该会被解除,起码会出现防守的空当,有利于山里的人马突破封锁,与游击队相互接应。
只要游击队的人员得到不断补充,长期的sāo扰袭击将使敌人重新估量占领这片山区所付出的代价。设据点驻兵,没有老百姓的支应,后勤供应也够敌人头痛的;修路复交通,又要时刻面临来自山里的摧毁和破坏。而随着恢复过来的抗rì武装重新进入敌占区活动,敌人兵力不敷使用的弱点将再次暴露,而且将暴露得更加明显。
最后的疯狂之后,敌人走下坡路是肯定的,别人或许还在咬牙坚持,孟有田却已经看见了微露的曙光。信心,便来源于此。
……………
土门村冒出了缕缕炊烟,炕烧热了,热汤热水端了上来,战士们奔波战斗了一夜半天,终于可以喘口气,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了。
“逃跑的敌人跑回去报信儿,再调动人马前来攻打,最少也要半天的时间。”孟有田半躺在热炕上,烙着腿,猜测着说道:“你们说,这次敌人会来多少?”
“我猜呀,没个五六百人是不敢来了。”郭龙海嘲讽地一笑,说道:“好家伙,四挺机关枪,按正规部队的配备来说,那应该是一个营了。”
“这下子咱们的目标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