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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大学生不多,他又自吹自擂,参加过什么一二九运动等等。所以,很快便入了党,成了骨干分子,他凭仗着自己的社会经验和能言善辩的口材,而且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很得到领导上和同学中那些初出茅庐的青年们的好感。
学成毕业后,胡嘉英被分到县zhèngfǔ工作,胡嘉英凭着一张会说的嘴和当初在军政学校时留给人们的印象,很得到机关里一些同志的好感。加强地方武装的计划开始落实,胡嘉英主动要求到下面工作,便被委派为这个区的区中队的指导员。
胡嘉英匀称的高个儿,穿一身紫褐sè裤褂,腰束皮带,挂着一支三把驳壳枪,干净爽利,举动潇洒。此时跑得有些气喘,停顿了一下,他向前走了一步,白四方脸含着和蔼的笑容,向秦怜芳凑近说道:“看样你还真恼了我呢?我知道,孟有田当初救过你们——”
“不是救过我们的问题。”秦怜芳反驳道:“我不是那种把私人感情放在工作之上的人,如果你这么想——”
“是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胡嘉英看着秦怜芳的脸由于走得急而红晕起来,丰满的胸脯在剧烈起伏,眼睛亮了起来,赶忙说道:“我对孟有田的批评教育也不是从私人角度出发啊,他已经有了两个老婆,现在又和那个叫柳凤的缠夹不清,影响是相当不好的。”
“你刚来,有些事情并不了解。”秦怜芳偏转了头,用手轻轻捋了下额前汗湿的头发,小小的动作又让胡嘉英目不转睛,眼中shè出了爱慕的神情。
“我怎么是刚来?”胡嘉英解释道:“难道你怀疑我听信传言?不是的,我是做过调查研究的。”
“他娶两个老婆也是有原因,有苦衷的。”秦怜芳依旧替孟有田辩解道:“和柳凤的事情也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有人这么传说而已。现在大敌当前,总要注意团结。你知道的,孟有田打鬼子那是不含糊的,而且做出了令大多数人都汗颜的成绩。你搞突然袭击,这种方式我不能赞同。难道就不能私地下先谈一谈,摸清楚状况再说。”
“而且——”秦怜芳怀疑地望着胡嘉英,沉吟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而且你这么搞,很让人怀疑你是在打击别人,提高自己威信。”
“难道你也这样怀疑?”胡嘉英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是,我的方式或有些欠妥,现在鬼子正在修建据点,sāo扰迟滞工作马上就要展开,我是心急呀!”
秦怜芳垂下了眼睑,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你应该知道孟有田在这几个村的影响力,可以说,现在这几个村子没遭受大的损失,他的功劳占了大半。你应该给他留些情面,我觉得工作也需要他好好配合。现在可好,把他气跑了,你看见那些民兵骨干的脸sè了吧?”
“不知因为某个人有功绩,我们就对他的缺点和错误视而不见,牵就他,纵容他,这只能让他向深渊里越滑越深。”胡嘉英说得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个人的力量永远比不上集体的力量,难道没有他,区中队,以及各村的民兵就啥也干不了了?”
秦怜芳抿了抿嘴,有些郁闷地走到树荫下,胡嘉英跟上来,体贴地递上来一块白手帕,柔声道:“擦擦汗,别让风吹着,着凉了可就没法工作了。区中队刚刚成立,你这个区妇救会主任的支持可是顶重要的。”
秦怜芳轻轻推开胡嘉英的手,自己取出手巾擦着汗,突然,她的眼睛直了,不远处,孟有田和锁柱子等人正慢慢走来,边走边说着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欢而散
合者留,不合者去。孟有田也并没有认为自己有多么理直气壮,人家批评得有道理吗!但胡嘉英毫无征兆地来这一手,让他很反感,他嗅到了一丝yīn谋的气味。或许慷慨陈词的大道理的背后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新官上任,揪住这件事情不放,有把他挤走,扩大影响,增强威信的目的。
这几个村的民兵,几乎是以他的马首是瞻,这跟他的表现,以及取得的成绩有很大的关系。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从拉起自卫队,到缴获武器弹药,再到在几次扫荡中损失不大,这些都是大家信任他,服从他指挥,甚至崇拜他的原因。所以,他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官职,但实际上却充当了军师的职责。
当然,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揣度别人,这并不适用于孟有田。胡嘉英的突然发难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怀疑的yīn影,但这个人他不了解,初步的印象并不怎么可靠,所以他选择了拂袖而去。
锁柱子和几个民兵骨干在会后拉住了孟有田,纷纷解劝、婉留,但孟有田去意已决。
“胡指导员说得清楚,让俺回去反省,俺还厚着脸皮留下来干啥?”孟有田的神情看起来并不象太生气,但他的脸sè却很凝重,“你们不用再劝了,也不用找胡指导员说情,好好工作,多保重自己吧!”
“有田,你别太在意,那个——”锁柱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准过两天就请你回来了呢?”
孟有田犹豫了一下,对锁柱子诚恳地说道:“区中队成立了。你是中队长,可要负起责任。胡指导员指挥打仗。咱都没见过,如果有什么差错,你可要大胆地指出来,这可是关系到很多人的xìng命。”
“这个你放心,俺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锁柱子点头说道。
“最重要的一点,大家都得记住咱们是地方武装。不是正规军。”孟有田挨个瞅着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打大仗,打痛快仗,那不是咱们应该做的。别一个头脑发热。拉开架势就跟敌人干上了。无论从武器装备,还是人员素质,说实话吧,咱们不是鬼子的对手,有机会打打小股伪军还是可以的。”
“有田哥,俺们知道了。”小全牵着孟有田的骡子,依依不舍地说道:“俺们还按以前的路子干,这都已经证明是好办法了。”
“行,俺的话就说到这。”孟有田伸手接过缰绳,笑着说道:“锁柱子。哦,应该叫中队长,呵呵。俺们村人少,民兵也少,估计进区中队的多不了。你和胡指导员说一声,可不是俺跟他作对哈。”
“对,这话得跟姓胡的说清楚,省得小白脸子瞎疑心,再来找茬。”强子对胡嘉英没有好感。憋着一肚子气,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
“你们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就不用担心了。”锁柱子拍了拍孟有田的肩膀,yù言又止,轻轻摇头叹了口气,估计是想劝孟有田疏离柳凤,但这话却不好说出口。
“大家伙回去吧,俺回去好好反省。”孟有田骑上了骡子,强子骑上马,两人和众人挥手告别,一纵缰绳,沿着大路小跑了下去。
没走多远,孟有田和强子便看见秦怜芳跑出树林,冲着他们招手。孟有田眼力极好,一眼也瞥见了胡嘉英的身影在树后晃了晃。
“孟大哥,强子哥,还以为你们走了,急急忙忙追了个空。”秦怜芳拦在路旁,笑着说道。
“呵呵,要不是锁柱子他们拉着,俺俩可不早就走没影了。”强子翻身下了马。
孟有田没下牲口,身子向前倾了倾,笑道:“好长时间不见了,开会时也不好说太多。嗯,晒黑了,也结实了,挎着枪还也象那么回事了。”
秦怜芳轻轻咬了咬嘴唇,本来一肚子话,被孟有田这么一打岔,倒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连牲口都不下,好长时间不见,倒生分了?还是没啥话可说?”
“呵呵。”孟有田被她这么一说,倒不好匆匆告辞而走了,干笑了两声,他慢腾腾的下了牲口。
“你们聊,俺去前面等着。”强子打了声招呼便独自牵着马向前走去。
见强子走远了,秦怜芳才抬起头对孟有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事先不知道,胡指导员可能也不大了解情况,有些不确实的地方,你应该辩解的。紫鹃和阿秀能够说得过去,那个柳凤,我是不相信这些传言的。”
“为什么不相信?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孟有田淡淡地说道:“可乱搞男女关系这个罪名俺当不起,俺和柳凤是rì久生情,你情我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秦怜芳气苦地盯着孟有田,好半晌才恼怒地说道:“亏了我还向胡指导员为你辩解,原来他的批评都是对的。为什么,以为自己有了功劳,便干这种事?还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为什么又把那些封建糟粕捡起来,纳妾娶小,亏你,亏你做的出来。”
孟有田不想多做辩解,沉默了一下,说道:“感情上的事情,说不清楚,俺也没什么功苦可恃。事情发展到现在,俺也没啥好辩解的,批评得对,俺这就回去反省。”
“那你和柳凤——”秦怜芳怀着希望看着孟有田,想听到她想听的话。
孟有田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回去再说吧,现在做保证倒有欺骗的意思,俺不想哄你高兴。”
秦怜芳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半天无语。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希望你能抛开个人的一些心思,把jīng力集中到抗战事业之中。你有头脑,有能力,现在正是施展的时候,很多人都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辜负了大家。”
“谢谢你的好意,俺会认真考虑的。”孟有田口是心非地应了一句,沉默了一下,说道:“要是没别的事情,俺就先回去了。”
秦怜芳看了孟有田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乱腾腾的,想说的话似乎很多,又似乎一句也没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章首战遇挫
天空乌云密布,十分yīn沉,雨停了,丝毫没有惊扰山谷的表谧,只有画眉婉转的曲调在湿润的空气里回荡。
原来被野花野草树木充塞的峡谷,现在已经有了一些人类居住的气息。几间木屋在山腰平整出来的土地上矗立,掩映在参天大树之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通到山脚下的几块田畴草地,一条如带的清澈小溪在远处叮咚歌唱。
“来了有七八天了吧?”柳凤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几枝野杜鹃,花瓣已经掉了不少,可芳泽犹存,甚至变得更浓郁。
“嗯,今儿是第九天了。”孟有田在一个树墩子做成的桌子上画着什么,闻声抬起头,笑着说道:“到底是人多力量大,现在这里也勉强住得了人了。”
柳凤轻轻抿起了嘴角,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真不想回去了,就算条件苦点也没什么,在这里心不累呀!”
孟有田沉默了一下,苦笑道:“也就是个新鲜,在哪里呆时间长了,都会觉得腻歪。这里呢,就和你们以前的老营似的,就是个退路,谁想老呆在山里当野人呀?”
“或许以前不想,可现在——”柳凤站起身,走到孟有田跟前,伸手摸着他的头发。
孟有田伸手揽住柳凤的腰肢,他知道柳凤的想法,两个人相爱情浓时,需要清静,需要舒心,需要单独在一起,但这本身就不现实。即便是现在,两人也不能毫无顾忌地滚到一起。但孟有田知道。亲吻、抚摸、拥抱、低声蜜语,柳凤就很满足了。她虽然豪爽,但并不放荡,有最后的底线。而孟有田也不想让她为难,如果他想要,相信柳凤多半也会答应的。
最好是不在明面上成亲,两个人还要保持夫妻似的关系。这在心理上都有个适应转变的过程。孟有田想给柳凤更多的思考时间,也在等着柳无双想通、想明白。这样肯定会有不好的名声,特别是对柳凤。对柳无双来说。
“在这里住着,就没人管咱们了吧?”柳凤幽怨地说道:“你娘听了那些村干部的话,可是不敢让你娶我了呢!”
孟有田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想想不能给你名分,就觉得——是我太软弱了,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不是。”柳凤抱住了孟有田的脑袋,说道:“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过活,还能想咋的就咋的?对我来说,什么名分,什么名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都不在乎。可我爹那边。到底还是转不过劲儿来。”
孟有田不知道该说什么,停顿了半晌,猛然站起身,说道:“不管了,明天回去就办事儿。看能把我咋样?”
柳凤的独眼里露出感动,轻轻张开双臂环住孟有田的脖子,笑道:“看你那傻样儿,跟豁出去玩命似的。别急嘛,人家等着你,三年。五年,十年,一辈子都行。”
语言已经不足以表达孟有田心中的感激,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让这个刚强的女人化成绕指柔水,他用猛烈的热吻回报着她的柔情……六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够热了,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时分,更是一天里最难耐的时候,土地焦干、滚烫,脚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烟。
汗水不断地流下来,落在地上瞬间便被土地吸收。斥骂、皮鞭、枪托、皮鞋,还有那凶恶的狼狗,修筑据点的民夫汗流浃背也得继续劳作,就是擦擦汗也得趁rì伪监工不注意,才敢快抹几下。
东北挖大封锁沟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接着枪声密集起来。远远望去,人群像炸了窝的蜂,纷乱地四散奔逃。一群群穿米黄sè军装的鬼子和伪军追逐着逃跑的人,不断地停下来端起枪shè击。
“民夫里面有八路,砍了两个士兵,一打枪老百姓就跑起来了。”一个鬼子满脸流汗地跑来向鬼子中队长荒井报告。
“八格牙路!”荒井大怒,吼叫着下着命令,跑下碉堡,跳上一个rì本兵给他拉过来的马,亲自带人追赶。
钢盔、刺刀,在阳光下一亮一亮的,扑向奔跑的人群。在枪声中,被追击的人群狂奔着,丢了草帽,扔了铁锨、镐头,喊叫着,不断有人栽倒。到处都是人在跑,也分清哪是八路哪是民夫。
“太君,往那边跑的,一定是八路!”一个伪军军官指着大声叫道。
荒井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下,吼叫着一挥手,指挥士兵急追过去。
往东南树林里的这一群人在林边一带土埝后边消失了踪影,吱吱啾啾的弹流迎头齐shè过来,地上冒起朵朵白烟。一个鬼子中弹倒栽下马来,一条腿还挂在镫里,马继续跑去,尸首在地上拖着。荒井的马惊得竖立了一下,随后卧下了。
鬼子兵抢占着有利的地形,猛烈地shè击起来,掷弹筒也打个不停。打了一阵,鬼子嚎叫着向前冲锋了。冲过树林,那群人出现在一片开阔地里,正向前面的庄稼地狂奔。鬼子的枪弹直向他们shè击过来,枪弹在他们头顶、身边呼啸而过,有两个人倒了下去。旁边的人赶忙背起伤员钻进了一人多高的庄稼地,不见了踪影。
荒井有些恨恨地骂了一句,有些不甘心地想收兵回去,勒转马头却看到斋藤也赶到了这里,正踩着马背向一棵树上攀爬。
斋藤身手很敏捷,爬上了几个枝丫后,找好了一个居高临下,比较稳定的地方,从背后摘下枪来,向着庄稼地里瞄着。
好半天,枪声响了,斋藤再次推弹上膛,继续瞄着……
庄稼地里,一个背着伤员的民兵突然倒了下去。
锁柱子赶忙招呼人抢救,子弹从伤员身上穿过,击中了背人的民兵的后腰,血汩汩流出,瞬间便染红了地面。
“啪勾!”远处又响了一枪,一个正用白毛巾擦汗的民兵晃了一下,摔倒在地,压折了几棵庄稼。
“弯下腰,都伏低身子。”小全反应最快,立刻意识到这不是鬼子的盲目shè击,现在还不是放松jǐng惕的时候,他大声喊叫起来……饼子、稀粥送到了回来的队员手里,秦怜芳紧皱着眉头,组织着妇救会的人忙着照料伤员。
很狼狈,队员们有被树枝挂破脸的,扯烂了衣裳的,挂了轻伤的,有人还跑丢了鞋子,脚被蒺藜扎破了,跑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现在可是疼得一跛一跛的。最令人痛心的是牺牲了三个队员,区中队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