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趈iān报信儿,整个队伍以五人为一组,互相监督,绝不允许单独行动。就是拉屎撒尿,也不能离开别人的视线。
为了防备自己的老窝被攻击,孟有田本来是让柳凤带亲信回去主持大局。但柳凤却执意不肯,只好让刘二炮等人回去代替她指挥。同时,孟有田还请陈志华也派人回去,请八路军派出一些部队,作为支援的力量。
现在骑兵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快速和机动不是岳培坤和吴元成那些步骑混和的部队所能比的。他们那两支部队充其量能拼凑出五十来骑就不错了,就算得到了消息,恐怕也来不及救援。
人马如风,在下午四点左右便接近了目标相家屯,开始了战前的准备。所谓的战前准备其实也很简单,孟有田在路上便想好了。冬天天黑得早,再过一会儿便有些朦胧,正好可以来个混充,装作是吴元成的人马回来。
三十多骑jīng锐在前,都是骑着马能开枪冲杀的,剩下的人马步行跟在后面,只要前锋冲开了对手的防线,便跟着杀进去战斗,这也是枪骑兵的特点。再者,孟有田不想打什么歼灭仗,兵力分散反倒可能拉长战斗的时间。一路捅进去,敌人能跑就跑吧!
冬rì黄昏的余照很快便从天空消失了,村子里腾起的炊烟看不见了,冰天雪地在无边的黑暗中闪着微光,好象一幅被抹去颜sè的画卷,只剩下了一片模糊的墨迹。
几十骑战马不紧不慢地出现在村外的大道上。后面跟着黑乎乎的步兵,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
“口令!”村口的岗哨大声喝问道。
孟有田翻了翻眼睛,大声说道:“眼瞎了,喊个屁。我们回来了。”边说,他便提高了速度,这个小变化并不那么显眼。
假的还这么理直气壮,这一下子还真唬住了对面的家伙,半天没敢吭声。
“口令,再不说可开枪了。”对面又喊了一声,但气势明显弱了。
“开枪?你找死啊,连老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孟有田更加气愤地骂了回去。
对面又没声了。因为官职太小,吴元成也在队伍里,哨兵明显底气不足,怕惹官长不高兴。
孟有田猛然加快了速度。但身后的几骑却更快,一下子超过了他。不用问,这是柳凤的无声命令,怕他冲在前头有个闪失。
“站住!”哨兵端起了枪,但已经晚了。枪声响了起来。
“哒哒哒…”一个身体健壮的士兵在马上端起机关枪,向着炮台猛烈shè击。几支盒子炮shè出密集的子弹,瞬间便将地上的四个哨兵打倒在地。路障被迅速搬开,人马冲杀了进去。
“轰。轰!”炮台里腾起了爆炸的火光,然后响起了枪声。人已经冲了进去。
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惊呼声、枪声、爆炸声,在村子里响成了一锅粥。相家屯留守的敌人正在吃饭。遭到袭击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村外冲进来的人马沿着街道奋勇冲杀,制高点一个个被占领,一条条街道被控制,打得热闹,却并不激烈。相家屯留守的不到二百人的队伍东一屋、西一院,并没有完全驻扎在一块儿,不仅指挥不力,而且疏于防范。被柳凤的骑兵jīng锐一顿勇猛冲杀打垮了,顽强的抵抗几乎没有。
十字路口,双方的厮杀在这里稍微激烈了一些。双方频繁的shè击着,不时还冲对方吼上几句。“哒哒哒……”九龙堂的人从屋顶猛烈shè击,为攻击提供着火力支援。
“轰,轰,轰…”几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孟有田带着一群人炸开了一堵墙壁,从侧翼猛然杀出,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开始败退。
前面的敌人被打得慌忙后退,后面的却停不下脚步,结果和前面的人猛烈的撞在一起,敌人中弹后的惨叫声和惊慌失措的怒骂声响成了一片,陷入了混乱。
“完了,完了。”一个敌人的头头儿惊惶地后退,却在嚎叫着要手下继续抵抗,他的脑袋被弹片划了个大口子,鲜血不时糊住他的眼睛。
“啪勾!”一声枪响,这个家伙扑通摔倒,身下的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降者免死!”四下的喊声击碎了敌人抵抗的意志,在凶悍的打击下,有的敌人举手投降,有的敌人逃出了村子。
激烈的枪声渐渐稀疏,九龙堂的人已经控制了全村,村子里还有零星的枪响,但已经无关大局。
以有备击无备,柳凤的人马不仅久经战阵,经验丰富,而且装备很好。再加上队伍里配备手枪的也较多,在狭窄的街道战中,连shè对单发,正好能发挥威力。吴元成的人马却还未经过战斗的考验,仓惶之下,此战的结果用脚想都能想出来……青堂瓦舍的大四合院,几根槐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条,枝条上挂着积雪。一阵风吹过,细小的雪尘便弥漫在空气中。
高处已经布了岗哨,吴元成的住处兼指挥部换了主人,零星的枪声还有,但奇袭相家屯已经获得了胜利。
孟有田等人在吴元成的房间里翻找着,把文件资料都搜集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
“看,rì本人的委任状。”孟有田鄙夷地一笑,递给了陈志华。
陈志华点了点头,将委任状放到文件堆里,用绳子捆扎起来,提醒道:“小孟,你去看看柳凤,刚才急急忙忙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她可不能有闪失,否则九门堂就要分崩离析。”
孟有田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注意这个,点了点头。他走了出去。问了哨兵,才知道柳凤在东面的屋里。他来到门前,推了推,门竟从里面闩上了。便伸手敲了敲,叫道:“阿凤,你干啥呢,把门开开呀!”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柳凤在里面应声答道。
孟有田也不着急,便在门外慢慢转悠。屋子的外面有一棵大树,枝条都快伸到屋檐了,而上面似乎有个鸟窝。孟有田好奇地抬头张望。他的眼力极好,别人或许看不清楚,但他却发现了异常。
树干上的不是鸟窝,是用铜线绑着一个长圆形瓷质的蛋子。瓷蛋子的另一端,穿着一根鞋带粗细的铜线。在这根悬在空中成为水平面的铜线的大约中间,又接着同样粗的一根铜线,顺着枝条搭在屋檐上,然后曲曲折折在屋檐底下延伸。最后通过一个水杯粗细的墙洞伸进了屋子。
孟有田皱起了眉头,他虽然不知道电台的天线是个什么样子,但也猜出了个大概。这个时代,总不会是室外的电视天线吧?他趴在地上。将鼻子贴近了墙洞,仔细闻着。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腥膻味道。
哎呀,孟有田心中一惊。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拐到门前,一手抽出手枪,使足了力气猛地用肩膀撞在门上。咣,没撞开,肩膀倒撞得生疼。孟有田咬了咬牙,不放弃,后退了几处,再次猛力撞去。
门闩突然从里面打开,孟有田猝不及防,用力过猛,被门槛一绊,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亏了柳凤身手敏捷,惊呼着闪身一躲,一把抓住了孟有田的衣服,才让孟有田免了狗吃屎的倒霉样。
“你干什么?”柳凤连嗔带恼地说道:“人家在换衣服,你却拎着枪撞门,要照我以前的脾气——”
孟有田一把拉住柳凤,不由分说便出了屋子,柳凤甩了下手,没挣脱。
“你别这么独自乱跑好不好?”离开屋子一段距离,孟有田反过来低声训斥道:“那屋子里有古怪,我担心得够呛,这肩膀都差点撞坏了。”
柳凤看着孟有田惶急的样子,抿嘴一笑,揶揄着说道:“什么古怪,你又在骗我。怕是不怀好意,乱找借口吧?你先把手松开行不?”
孟有田这才发觉还拉着柳凤的手,周围九龙堂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马上又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把脸扭向别处。
“切!”孟有田没好气地松开了手,伸手招来几个人,又把陈志华叫来,低低的声音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陈志华皱起了眉头,走到树下观察片刻,又顺着铜线找到墙洞,眼睛shè出了凌厉的目光,走了回来。
“是电台的天线。”陈志华郑重地说道:“那屋子里应该有隔开的密室,或者地下室之类的隐秘场所,有没有人就不好说了。”
“多半是有人。”孟有田说道:“俺闻到了腥膻的气味,这和阿凤——”他抬头看了一眼柳凤,被柳凤的眼神瞪了回来,“那个,村子里的敌人晚饭不是喝的羊肉汤吗,里面的人可能正在吃饭,来不及跑出来。再说,密室里应该有重要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
“从密室里能看到屋里的情况吗?”柳凤问了一句,脸上浮起了红晕,又咬牙切齿道:“我去把狗崽子们从里面掏出来,我要戳瞎他们的眼睛。”
孟有田看了一眼柳凤,大概猜出她为何如此恼怒了。说是换衣服,其实——嗯,一个大姑娘清理内裤时被偷看了,当然要恼羞成怒了。
“你不要去。”孟有田拦住了柳凤,温声说道:“你先找个暖和的屋子歇着,我带人去,定让你满意。”
柳凤瞪着的眼睛由圆变弯,轻轻咬了下嘴唇,说道:“你小心点,嗯,大家都小心点。”
孟有田点了点头,和众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将这座房子包围了起来。他和陈志华,还有老吴在屋外走着步丈量了一下,提着枪进了屋里。
屋子里的陈设并不多,在屋子里走了两趟,三人便停了下来。不是间壁的房间,而是地下室,三个人通过脚步的测量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陈志华伸手指了指地面,老吴会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拉下门栓,在地上敲击起来。直到在墙边听到了空洞的声响,才停了下来。
三个人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终于发现这里的异样。这里虽然也铺着同样的青砖,但方圆不到一米的地方倒象是一个四方的整体,与周围的缝隙略显粗大,缝隙间尘土较少。
“象是个盖子?”老吴低声说道:“找工具撬开,或者用手榴弹炸。”
孟有田挠了挠头,将询问的目光望向陈志华。对付这种地下隐蔽所,能用的法子相当有限,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招数。
陈志华摸着下巴想了想,苦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取出身上的两颗手榴弹,又伸手向孟有田和老吴要。
几颗手榴弹绑在了一起,又找来一根长绳将引线拉到屋外。孟有田想了想,低声说道:“在上面压些重东西,或许更有作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地窖里的意外收获
地下室并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放着电报机的小桌子。这里原来是个地窖,是这所宅院的主人藏贵重物品的地方,河野浩二到了以后,稍加改造,便把电报室设在了这里。平常河野浩二和一个报务员在上面的屋子居住,只在固定收发报的时间才下来工作。由于做得隐秘,除了吴元成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地下洞窟,甚至不知道“何先生”和他的手下是rì本人。
孟有田带着人攻进村子的时候,河野浩二并不在这里,他赶回县城参与制定chūn季大扫荡的计划了,只留下了rì本报务员。枪声一响,外面打成了一锅粥,rì本报务员刚吃完饭,因为情况不明,又由于职责所在,他没有仓惶逃跑,而是钻进了地窖,保护里面的电台和一些秘密文件。
地窖修得简陋,没有通到外面的侦听设备,只靠着天线的那个小洞,这个rì本报务员在里面对外界的动静几乎觉察不到,也就意识不到危险的迫近。加上他对这个地洞的隐秘xìng还是有些信心的,也就没急着烧文件砸电台。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握着手枪,守在地窖的入口处,只要上面的盖子有人撬动,便放火烧掉文件,砸毁电台,与敌人死拼到底。
空气越来越污浊,rì本报务员觉得一会儿比一会儿闷气,知道是自己在地窖里呆的时间过长的缘故。通风只靠着茶杯粗的小洞,确实是个问题。等敌人退下去了,一定要好好解决,rì本报务员站起身,贴近穿天线的小洞,贪婪地呼吸着那一丝凉气。
突然,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鬼子报务员觉得象被一种无形的巨力猛地一推。还没来得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塌落的顶盖和泥土重重地压住,昏迷了过去。
满屋火药烟气和尘土飞灰。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呛的人出不来气。窗户被爆炸的气浪毁得支离破碎,门也摇摇yù坠。连墙都被炸了个大窟窿。
“老陈——”孟有田一把没拉住,陈志华和一个八路军便衣已经蒙上湿手巾冲了进去。
倒得等一会儿呀,孟有田跺了跺脚,只好也蒙上条湿手巾,硬着头皮带人进了屋。屋里能见度很差,脚下都是砖头瓦块、木头杂物,孟有田本来腿脚就不好,连着被绊了两个跟斗。不仅行走艰难,而且他的眼睛不一会儿就被熏呛得流出了泪水,视线更模糊。只好退了出去。
“逞什么能?摔了跟斗吧,还哭了,没出息样。”似责怪实关心的话语在旁边响起,接着是一只手噼噼啪啪拍打着孟有田身上的灰土。
孟有田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拿着手巾光顾擦眼泪了。眼力是超过常人,但也更加敏感,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不用看,他也听出是柳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大概还是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人窥探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孟有田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柳凤,咧嘴笑了笑,低声说道:“不好好歇着,乱跑什么?嗯,现在不用担心了,那是个地下室,在里面啥也看不见。”
“还说,看我不揍你。”柳凤的脸又红了,瞪了孟有田一眼。
一阵喧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个九龙堂的汉子拖着rì本报务员从屋里走了出来。rì本报务员满头满脸都是血和泥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象条死狗一样耷拉着脑袋,不知死活。
“凤姐,这家伙还有一口气,你看——”老吴向柳凤请示道。
柳凤恨恨地一摆手,干脆利落地说道:“砍了。”
“先别杀呀!”孟有田赶紧拦阻,劝道:“这家伙象是个重要人物,没准能从他嘴里得到不少情报呢!那个,不是还没查出来吗?”说着,他向柳凤使了个眼sè。
柳凤知道孟有田指的是什么,内jiān,确实是一块心病。她犹豫了一下,改口道:“那就先留他一条狗命,审完再杀。”
“就这一个?”孟有田好奇地询问道。
“就一个。”老吴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地窖不大,老陈他们还在里面收拾东西呢!”
孟有田点了点头,希望能有收获,从拥有电台这点来看,地窖里说不定真的能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又等了一会儿,陈志华等人才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虽然形象差点,但脸上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不说别的,光那部电台就是个巨大的收获。要知道八路军的通讯设备极度缺乏,电台到四四年才普及到军分区,内部联络基本靠腿,什么配合作战、友临支援,往往是有心无力。等知道别处被攻击扫荡,通常黄花菜都凉了,即使甩开大脚拼命跑,也不赶趟了。虽然极个别部队有骑兵建制,还能玩把快速增援来时髦下,但那毕竟是极少数。
而且,陈志华并不担心电台被柳凤扣下,因为九龙堂好象没人会鼓捣这东西,当摆设?柳凤大概没那个心思。
“有价值的情报有没有?”孟有田并不太关心这个电台的问题,内jiān不最后确定,到底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坏了大事。
“还没仔细查看。”陈志华笑了笑,回答道:“不过,应该是大有收获,咱们还是撤回去再仔细研究吧!”
撤回去?孟有田挠了挠头,含糊其辞地说道:“嗯,歇歇就该走了,说不定吴元成的大队人马正在赶来的路上呢!不过啊,老陈,咱们是不是好好商量一下,吴元成通敌卖国的证据确凿,凤姐的意思,八路军是不是别老拣便宜,也该出点力呢?”
陈志华疑惑地望向柳凤,柳凤听了孟有田的话,再不顺杆爬那就是傻子了。她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当初谈合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