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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剪刀举起,脚边,已飘了一地黑发。
“十三爷,不要出家……不要……”
突然,寺内传来一阵悠远的钟声。
【大结局】(2)()
庙门开了,他们四个人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
他们愣住了——
“十三爷……”
他已经脱去一身华服,剃去一头墨玉般的清晰,穿着白色的和尚袈裟,令人措手不及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脸上已没了那独属于十三爷那嚣张跋扈的神情,他也不是那个有名的混世魔王了,此时此刻,他一脸平静,无欲无求。
左慕,小果子,小山,小河的眼泪都忍不住往下掉——
好心疼,好心疼他们最最可爱,最最耀眼的十三爷,他怎么就做了和尚呢?
“十三爷,跟我们回曜京去!”左慕冲了上去,却被庙中的和尚阻止了。
“我的小祖宗,你为什么要出家当和尚呢?你是我们大家的十三爷啊……你这是要让心碎而死呀……”小果子哭的快要断气了,十三爷是照耀他整个世界的神,如果十三爷做了和尚,他小果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十三爷,你不喜欢皇宫,就跟我们一起去打猎吧,你不要当和尚,我不喜欢和尚……”悄悄喜欢十三爷好多年的小河哭着跪在地上祈求着。
“十三爷,回去吧,回去吧。”曾经跟过逐野瞳一段时间的小山也恳求道,眼泪从这个朴实的汉子脸上滑落而下。
逐野瞳看了众人一眼,双手在胸前合十——
“阿弥陀佛。”
“十三爷……”
“从此,世间再无十三爷,只有了尘和尚,各位施主,你们请回吧,以后请不要再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逐十三的人生,便是如此了。”
了尘和尚?!十三爷从此以后叫做了尘?了尘?了却红尘……的意思吗?
缓缓说完一番话之后,逐野瞳最后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少林寺的大门缓缓地关上了。
“十三爷,十三爷……”
四人仍旧不死心,在门口大声喊着。
但是十三爷没有再出来过了。他们站在庙门外很久很久,很久很久,都再也没有见到过十三爷的身影。
日曜王朝再也没有十三爷了,人们再也看不到战场上那英姿飒爽的逐野瞳了。
只有在蓦然回首之际,人们仿佛看到一个飞扬跋扈的英俊男子,高高的立于马上,从曜京城内策马飞驰而过。
他好英俊,好令人心动啊,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这时漾着狂野而蛊惑的笑。
他就是,十三爷,逐野瞳,大将军王……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
一个装着蒙古服饰的女子匆匆策马而来,她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吁……”
马儿还未停下,她便从马上一跃而下,动作利落迅速,她抬手砰砰砰地拍着庙门——
“开门!开门!我要见哲别!”
“开门!!”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出来!!谁让你去当和尚了?”
她使劲怕打着,惊动了整个寺庙。
见不到人,她不死心,用力地拍着门,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着,她要见到哲别,一定要见到。
许久之后,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我要见了尘和尚!带我去见他!”她猛地拔出匕首,抵在来人的脖子上,冷声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了尘说,红尘已断,不再见了,请施主不要再来打扰他的清修。”那被匕首低着脖子的小和尚并无半点畏惧,只负责将逐野瞳的话传达到。
“他真这么说?!”
“是的,施主。”
诺敏听了,用匕首割下一撮黑发,放到小和尚手中,“小师傅,请你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在这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他出来为止!”
她的眼中闪烁着倔强而悲伤的目光。
哲别,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狠心而去。
“这……红尘之物,实在不宜带进庙里!施主还是请回吧。”小和尚犹豫了一下,说道。
“砰!”诺敏狠狠一脚踢在小和尚的屁股上,小和尚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施主!”小和尚讶异地看着这动手动脚的女施主!
“什么狗屁!柴米油盐酱醋茶也都是我们这些红尘之中的人栽种的,你们这些臭和尚也索性不要吃不要喝好啦!还有……”诺敏粗鲁地拎起小和尚的袈裟,“你穿得这些衣服,难道不是我们红尘中的人做出来的吗?有本事你现在脱下来,光屁股走进去!我就信你什么红尘之物不宜进庙的狗屁!”
“女施主,你!”
小和尚被诺敏呛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一句话,你带不带?你若不带,马上把你衣服脱了!还给我们红尘之中的人!”
诺敏扬了扬手中的匕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女施主!拿过来吧。”
小和尚接过诺敏手中的头发,匆匆跑进去了,就像逃避瘟疫似的。
诺敏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过了片刻之后,那小和尚又回来了。
“怎么样?!”诺敏连忙迎了上去,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
“女……女施主,了尘说不要。”
小和尚有些惧怕地看了诺敏一眼。
“不要?”
诺敏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女施主,你回吧,了尘已经遁入空门,和你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小和尚见诺敏一脸哀伤,便好心劝慰道。
“小师傅,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进里面去见他一面!”诺敏拉着小和尚的手,恳求道。
“这万万不可……若被方丈发现了,我要被罚的。”小和尚连忙罢手。
诺敏一拉拉住他的手,“小师傅,莫说我欺负你。今天,你若不想办法让我进去见了尘,我就大声喊救命,告诉大家说你这秃头和尚轻薄良家妇女,是个假和尚!是个淫棍!”
诺敏说的好吓人,小和尚顿时脸都变白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彪悍的人。
“女施主,你……你实在是……”
“小师傅,我琪琪格。诺敏也不是有意为难你,今日你若帮了我,他日我一定报答!你要是想做方丈,我也帮……”
“好了好了……女施主不要在说了。”小和尚吓得,连连罢手,说道,“我帮你想个办法吧,庙中每日要吃的斋菜都由山下的农户供给,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女施主你看着办吧。”
小和尚趁着诺敏思考琢磨之际,匆匆溜了。
他真是被诺敏吓出了一身汗。
师父说过,女人是老虎,碰不得,果真如此啊。
阿弥陀佛!
诺敏女扮男装,穿着菜农的粗布衣服,手里推着车,车上装满了萝卜茄子,大葱大蒜等等菜。
她一边推着车子往庙里面走,一边四处查看着,她一次一次地搜寻,又一次一次的失望,一直都没有发现逐野瞳的身影。
“女施主,女施主……”
突然,一个小和尚在前面小声地喊着——
诺敏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身形格外挺拔俊逸的和尚正端坐在佛堂里,背对着她,敲着面前的木鱼,阳光照进,他的周身散发着橘色的光芒。
“哲别……”她手中的菜掉了下去,眼泪不可抑制地滑落。
那正敲着木鱼的背影顿了一下,停止了手下的动作。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和诺敏的泪眼对上,那双原本嚣张跋扈的眼神,现在平静无波。
“哲别……”她朝他走过来,颤抖着声音喊道,她的脚步有些踉跄……
逐野瞳手中挂着佛珠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向诺敏弯腰,道:“阿弥陀佛。”
“哲别……你……跟我走吧……”
看着恍然是另外一个人了的他,她心酸不已。
“女施主,请留步,佛门境地,女眷不得入内。”
诺敏站住了,“你的红尘真的了断了吗?如果……今天来找你的人,是流苏呢?”
了尘手中的佛珠顿了一下。
诺敏笑了,笑的比刚开的花还要灿烂,那笑中却分明带着泪,“哲别,你根本没有了断红尘,我来替你回答,如果今日来的人是流苏,恐怕你二话不说就会扔下这袈裟和佛珠跟她走了。”
逐野瞳慢慢闭上眼睛。
诺敏突然冲了上去,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捧着逐野瞳的脸,强吻着他的唇,那泪水滴落在他的嘴里,苦涩无比——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这样的肌肤之亲。
他的唇,好冰,好冷……
诺敏紧紧地抱着他,对他说道——
“哲别,我要你记得我,我是琪琪格。诺敏,是草原上的姑娘,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不管你是十三爷,还是大王子,还是……了尘和尚,我都认定你。你要记得,我就住在山下,住在你下山必经过的地方,如果哪天,你想通了,你就下山来,我看得见你。我会等你的……你若真要做和尚,那我……也许会烧了这座庙!”
诺敏说完,狠狠地转过身,一边跑一边哭着离开了。
“阿弥陀佛。”
在诺敏飞奔离去的瞬间,两行清泪顺着了尘的脸颊慢慢滑落。
“哲别,我在你必经的地方等你……”
“阿弥陀佛……”
十三王爷府的大树下。
逐野瞳将头靠在流苏的肩上,喃喃说道,“这世界上,有什么是永远也不会变得吗?流苏……”
“不变的?”流苏没有推开他,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变的。承诺会变,誓言会变,不管当初的我爱你说的多么坚贞,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岁月的蹉跎,不是吗?”
“谁说的!本王若真爱一个人,那便是此生不渝,爱到底,绝不放手。”逐野瞳一听,猛地转过头,大声说道。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可这个人的声音,却还是那么清晰。
【番外。忆苏尧】()
【番外:忆苏尧】
忆苏尧。画眉画表
晨起,逐尧皇侧身躺在榻上,手撑在头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坐在铜镜前梳头的女人,她每次梳妆之前都不愿穿太多衣服,一件肚兜一条亵裤包裹着曼妙身躯。
此时此刻,他眼睛所及之处便是一番美景:墨玉般的黑发垂在脑后,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眼眸惺忪,樱唇张开,打着呵欠,全然一副刚起床的娇媚小女人模样。
“啪嗒”,手中的白色与象牙梳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流苏弯腰去捡,手刚碰到梳子,便被一只大掌覆盖住了。
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无限的风情,相视一笑。
逐尧皇手顺势将女人拉入怀中,唇瓣间吐出的气息全然扑在了她的唇上,而他的白衫掉下来一些,胸前光景亦全数落入流苏的眼中。
她抬手,轻抚着他肩头的那块月牙形的疤痕,那是她曾经在他肩头留下的,是他们相认的印记,泪,微微打湿眼眶。
那眼中,分明是万千不舍和眷恋。
半晌,逐尧皇将她打横抱起,双手搂着她,将她圈在怀中——
“苏苏,我帮你画眉吧。”
流苏微愣,眼中流露出一片迷蒙,“画眉?”
浅笑,他已经铜镜前的眉笔取了过来——
“闺房之类,无甚于画眉者。”
他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轻微皱了皱眉,然后一支眉笔缓缓滑过她的眉,瞧他认真的表情,真和他批阅奏折的时候有的一比了。
看起来,他很享受帮她画眉这件事。
他的温热的气息将她全数包围,一时之间,房中只有两人的呼吸缠绕。
流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微微推开逐尧皇——
“你以前没帮女人画过眉吧?”
逐尧皇手中眉笔没有停下来,随口淡淡说道,“没有啊。”
“那……你……”
流苏转过身来,面对着铜镜,一看镜中的人——
“逐尧皇!!”
“如何?”他人已经跳开好远,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画这么丑。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好想一巴掌拍晕他!
果然是从未给女人画过眉的生手,画的也太烂了,硬生生将流苏那本来好看的秀眉化成了两条粗黑的毛毛虫,真和蜡笔小新有的一拼了,亏他还一副深情款款描眉的样子呢。
逐尧皇掰过她的脸,唇扫过她的唇瓣,一直停留在她耳际,这暧昧的动作,引得流苏心跳加快,脸颊顿时一阵潮红——
“把你画成这样,就没有人来跟我抢你了啊。再说,我觉得这样听好看的,又很醒目,我喜欢得不得了。”
逐尧皇说道,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
“油……油嘴滑……”脸红心跳着,一个舌字还未说完,逐尧皇已经将她的唇掠去,放肆地入侵,品尝她清新的美好。
“苏苏,我饿了……”
“那……我去煮面给你吃。”她伸出手横在两人中间,刚走出两步,又被他拉入怀中——
“我不要吃面……”
他咬着她的红唇,手不规矩地顺着腰际而上,探入她的肚兜内。
唇,更深的入侵,唇舌间炽热纠缠着。
流苏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滩水——
“不吃面,要吃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贴着薄唇口申口今而出了,全身的血液随着他的手都聚集到了胸口。
下一刻,逐尧皇已经将她轻压在身下,他的眼神灼热,凝视着身下近乎赤%%裸的她,她全身似要着火了一般。
衣裳褪尽,帐内弥漫着无边的春色,羞人的声音萦绕在室内……
……
……
后,流苏躺在他的胸口,被子包着两个人的身体,她懒懒地玩着他的手臂。
逐尧皇闭着眼睛,他一手习惯性地揽着她的腰,双腿夹住她不乖的脚。
他赤着上半身,一头黑发散落在枕头上,性感又魅惑,流苏看了,依旧会脸红心跳。
她玩着他的手,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爬了起来,拿了印泥和未沾墨迹的笔蘸上朱砂色的印泥——
“要做什么?”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传来,睁眼,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在画着什么,逐尧皇坐了起来,一只手环过腰,抚摸着她的肚子,头靠在她肩头,问道。
“画表。”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表?这是什么?”
“记录时间的一种工具。”她解释道。
“哦。”他轻点了一下头。
片刻之后,一只红色的手表被画在了逐尧皇的手腕上——
“这是苏尧牌手表。”流苏放下笔,说道。
“苏尧牌手表?”
“尧,你看,这只表的针不会动,时间永远停停留在现在,就是我们现在幸福的时刻。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永远停留在现在。”
逐尧皇听了,望着手腕上流苏画的他从未听说过的“表”,良久,他也拿过笔,将流苏的手腕托在掌心,也给她画了一只表,两只表地时间停留在同一个时刻,分毫未差。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