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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失望不是,乖,别哭了。”
陈莹轻拍着叶然的后背,眼里的泪水也是忍不住直直落了下来,是啊!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总是好人呢?
痛哭的叶然猛然一震,瞬间止住了眼泪不哭了,对,她不能哭,馨菲姐一定会回来的,她要好好的替她管好公司,等她回来。
“陈姐,招集各部门的主管人员,我们开个会议吧。”叶然起身,利落的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里透出的坚毅让陈莹浑身一振。
“好,我马上就去。”陈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拖着残疾的腿去工作间打电话通知各部门的主管人员开会。
这边,叶然忙着安稳人心,振奋气势,那边,任奕泽在紧密的注意着施救的最新情况。
办公室里,任奕泽手撑着下巴,黑着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黑屏的液晶屏幕。
液晶电视已经成为他暴力下的牺牲品,处于瘫痪状态了。
“现在什么情况了?”嗓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
季宇衡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思忖了一下,说:“早上打捞上来的人都已确认过了,没有她的消息,剩下也只有十五人身份不明了。”
只剩下十五人了,希望已经是越来越渺茫了,越是晚出来的,都几乎是没有什么生缓的可能性了,季宇衡实在不愿太打击任奕泽,所以说的稍微委婉了些。
“她会没事的,对吗?”任奕泽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季宇衡听。
季宇衡明白,他慌了,也害怕了。
“祈福她平安吧!”季宇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于这些空难,即使是本事再大,地位再高的人,也都会显的很无力。
“嗯。”轻应一声,任奕泽闭上了眼。
窗外,惨白色的阳光天空仿佛都带着一种阴沉的凉意,办公室里极其的安静,只听得到任奕泽粗重的喘气声。
季宇衡凝重的拍了拍任奕泽的肩膀,手不jin微微一僵,他竟然在发抖,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黑沉,眉宇紧锁。
第36章 物是人非()
轻叹了口气,季宇衡委婉的说:“泽,振作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能安慰的也只有这些了,只能说生命有时真的是很脆弱,所以该珍惜的都要好好珍惜。
任奕泽双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没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样子看上去很是疲惫。
心太痛了,好像有人在一刀一刀的剜他一样,让他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季宇衡无奈的摇摇头,悄悄退出了总裁办公室,他知道,他需要独处,需要发。泄。
果然,季宇衡才刚走没多久,任奕泽的手就开始颤抖,甚至还有低低的呜咽声传来,光洁的办公桌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
灯光下,这滴泪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瞬间又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如一滩死水般凝固了。
“祁馨菲,你如果不回来,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我说的是真的,你自己看着办!”无情又痛苦的声音从任奕泽的口腔中逸出,一种凄入肺腑的悲哀,如沸腾的滚水翻涌而来,生生将他灼出泪来。
“如果你明天平安回来了,我马上就娶你,娶你做我的妻子,好吗?”声音瞬间又变得轻柔无比,甚至还有些无力,像是烟花在空中释放出了最后的光华,渐渐地弥散在空气里,直至完全消失。
他真的好后悔,后悔那天不应该回什么纽约,他应该在家里陪着她,好好的安慰她一下,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该死,真该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选择回纽约呢?
猛然睁开眼,瞳中满是悲痛的火焰,犹如一只发怒的雄狮,拳手重重的砸向坚硬的墙壁,墙壁上的古董画似乎也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溅洒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幅诡异又妖娆的图案。
任奕泽不觉痛,一拳一拳的麻木捶击着,似要将坚硬的墙壁砸出一个窟窿来。
如果失去了她,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他该怎么去渡过,生活中的阳光消失了,陪伴他的只有阴沉的乌云和冷冽的寒风,他的生活也将随着她的离去而变得黯淡无光。
“祁馨菲,回来吧,我真的很需要你!”任奕泽近呼耳语的低喃,紧握的拳手很严重的开始颤抖,鲜血依然沽沽的流着,整只手臂已经显得有些苍白了。
心渐渐的沉下去,沉下去,一直沉到心底那汪冰澈如雪水的冰寒之中。
“泽,又有消息了,刚刚又”
季宇衡急迫的声音响起,办公室的门也随之打开,季宇衡毫无预警的闯了进来,当锐利的黑瞳在瞧见任奕泽那流满鲜血的右手时,季宇衡发狂了。
“任奕泽,你疯了吗?”一声厉喝,几乎将总裁办公室给震塌了。
一听有消息了,任奕泽失魂的眼睛立即有了神采,跌跌撞撞的冲到季宇衡面前,竟低声下气的问:“是不是她有消息了?是不是?她得救了是吗?”飘出的声音含着浓重的鼻音,沙哑而低沉。
季宇衡原本还想大发雷霆,可是一见任奕泽这般模样,肚子里的气也只是化作轻浅的叹息,说:“不是,还没有她的消息,你应该去医院。”幽深的眼睛撇了一眼他满是鲜血的右手,季宇衡无奈的摇了摇头。
光亮的瞳仁瞬间又黯淡了下去,任奕泽无力的垂下手,如行尸走肉般耷拉着脑袋,陷在了沙发里,高大颀长的身躯此时竟显的那么渺小、颓丧,让季宇衡也不jin一阵纠心,轻叹口气,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一按扭,很快,电话接通了。
“梁,来泽办公室,顺便带药箱来,他受伤了。”低沉的声音中隐含着无奈和心痛,看他的样子他是不会主动去医院了,那就只能请梁逸夫来这里了。
电话那头的梁逸夫沉默一下,才说:“好,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后,季宇衡又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任奕泽,眉心纠结,又无力又心痛。
只一晚,他已经憔悴的不成人样了,笔挺的西装起了折皱,头发乱篷篷的,胡子也没剃,哪像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任奕泽啊!
女人啊!真是可以创造一个男人,也可以毁灭一个男人!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他已经活生生的从任奕泽的身上看到了。
“泽,你应该休息一下,你要知道,你的责任不止她一个人,你还有公司,公司也需要你不是吗?”季宇衡残酷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虽然他并不想这么说,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怕任奕泽真的会倒下。
任奕泽依然不语,只是眼神茫然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手上的鲜血此时已经凝固了,血肉模糊中,还可以看着白白的骨头刺目的露在外面。
薄唇边突然露出一个苦笑,任奕泽僵硬的脸部肌肉终于动了动。
如果祁馨菲回来,他马上就投入工作,让他连续工作三天三夜他都不在乎,他如此对自己说着,可是可是接下去的他不敢想像,也不愿去想像,他只希望祁馨菲能够回来。
“你好好休息下吧,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季宇衡默默的说了一句,便在办公室里开始了他的工作,他实在不放心任奕泽,怕他等一下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措来,至少,他得等梁逸夫来。
薄薄的阳光照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亮白的光晕,四周寂静得仿佛世间再没有声音,好在梁逸夫很快就来了,宁静的气氛也不用维持多久。
梁逸夫一进门就看到一脸颓废的任奕泽如死尸般躺在沙发上,眉峰微微一皱,对上季宇衡那忧虑的眸光,只一瞬间,一切都已了然。
空难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任奕泽的女人在飞机上出事了,从他上次带那女人来看病,他就知道那女人对他意义非凡,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轻声的走到任奕泽身边,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还有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默默的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抬眸,又看了他一眼,说:“会有些痛,忍着点。”
任奕泽一动不动,甚至当湛满消毒水的棉球碰触到他伤口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的痛不在手上,而是心里,心能用什么药治好吗?可以不那么痛吗?
时间无情的匆匆而过,并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悲伤而停止转动,可怕的空难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的被人们所遣忘,回来的依然活着,回不来的也只能被人默默的悼念着。
一晃,五年过去了。
纽约任家别墅老太太一脸无奈的瞪着面无表情的任奕泽,昔日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已是深深的凹陷,苍老的脸上更是没了当年的精干与神采。
第37章 母子二人()
“奕泽,你真的打算不结婚吗?奶奶已经不再勉强你一定要娶什么恩人的女儿了,只要是女人都成,只要你愿意结婚,奶奶什么都不管你了,行吗?”
妥协的话语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和苍凉,老太太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个样子,自从任奕泽的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任奕泽就完全变了一个性子,残酷无情,寡言少语,还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虽然任氏企业在他的领导下飞速发展,地位也更是提升到了世界前三位,可她反而更忧心忡忡了。
现在的任奕泽是出了名的商业恶魔,一年四季都摆着一张扑克脸,身边更是连个女人的影子也不曾看见,整个一清心寡欲的钻石王老五。还有那恩人一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甚至发动了侦信社,可是都毫无音讯,所以,她愿意妥协,不再坚持自己的原则,任奕泽如果有心仪的女子,她也不再反对,因为现在她巴不得任奕泽快点结婚,这样的任奕泽让她也不jin有些害怕和担忧。
四年前,任奕泽就告诉她,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了,他的妻子只能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当时,老太太还不信,只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一时说的气话,也没理睬,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坚持到了现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她慌了,也害怕了。
老太太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来的太迟了,早知如此,当初她真应该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也许那样她早就可以抱上曾孙了,一想到这些,老太太就悔恨的想捶胸顿脚,可又无颜在任奕泽的面前表现出来,每每到了夜晚,她都是默默流泪,泪湿衣襟。也因如此,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体重直线下降,瘦的跟个木棍似的,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吹到大西洋去。
任奕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关心体贴的话却是始终说不出口,他的心里隐隐对老太太含着些许恨意,莫名的、不清楚的恨意。
“奶奶,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都太迟了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回台湾去了,以后,不要总找借口让我回来,你应该知道我很忙的。”
任奕泽起身,冷漠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冰冷的口吻中没有一丝温度,扑克脸上更是连眉都没挑一下。
老太太颤抖着双手,即使有拐杖撑着,可依然抖动的厉害,无力的垂下眸,掩住眼里的泪光,默不作声了。
任奕泽收回目光,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心痛,但很快,幽深的眼瞳里又是平静如海,迈动修。长的双腿,任奕泽无留恋的离开了任家别墅。
大门外,张妈焦急的等待着,她已经守在这里足足在十几分钟了,为了不让老太太操心,所以她打算私下找任奕泽谈谈。
一瞧见任奕泽的身影,张妈兴奋的几乎要落泪了。
“少爷,你又要回去了吗?”张妈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舍。
“是的,张妈,我马上回台湾。”任奕泽一直紧绷的脸部线条微微有些松缓,至少在面对张妈时,他没有那么的无情苛刻。
“少爷,你不多住几天吗?你看老夫人的身体已经是越来越不行了,你应该多陪陪她,多关心关心她。”张妈说的有些心酸,这五年来的事,她也看的很透,老太太是固执了些,可人死不能复生,一直这样僵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了,她有你照顾就行,我回去了。”任奕泽知道张妈的意思,可是一想到祁馨菲他的心就痛的厉害,一看到老太太,他的耳边就会响起当年老太太那冰冷无情的话,所以,这五年,他来纽约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几乎一年也只是一次,而且每次来都是呆个几分钟就马上回台湾了。
“少爷”张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任奕泽却已经迈动步伐,无情的从她身边滑过。
“少爷,你要早点醒悟啊,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夫人也撑不了多久了,到时您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呀。”张妈心痛的轻声低喃,不忍的望着任奕泽那倔强远去的背影,情不自jin的落下泪来。
高大的身躯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只是瞬间,又毫不犹豫的前行着。脸上依然是扑克脸,可是心底却是波涛泛滥,后悔?其实他也在后悔吧?只是他的心早已麻木了。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五月的晚风清凉里面已经有醺然的暖意。
一片宽阔的绿草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踢着足球,他玩的很尽兴,脸上几乎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霞光下,汗珠闪闪发亮,整张脸更是光彩夺目,虽然稚嫩,但五官却是出奇的酷帅,那浓眉,那熠熠生辉的双眼,那挺直的鼻梁,那薄薄的嘴唇,无不透露着这男孩长大后定是迷倒众生的帅小伙,反正跟某人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倒挂金勾!”
敏捷的一跃身,摆了一个非常酷的姿式,小脚一踢,可是那足球却没有被踢入球门,倒是砸中了一个在树荫下休憩的年轻女子。
“哦唛嘎,完了!完了!”
小男孩苦恼的呜咽一声,惊讶的双眼几乎要脱。窗了,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飞快的伸手捂住了双耳,马上,一声超高音贝的女高音响彻天霄。
“东—方—澈!”
女子非常生气的气鼓着脸,娇小的身子一骨碌就从凉席上爬了起来。
“干嘛?”
东方澈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懒懒的瞄了眼正火冒三丈的年轻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刚刚的球是踢在了妈咪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妈咪,晚上要叫外婆好好检查一下。
“你,撞到我了。”
年轻女子气呼呼的嘟着嘴,很是委屈的说道,她刚在做好梦呢,一个春梦,谁知竟被一个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美梦破碎,她感觉很不爽。
“妈咪,不是我撞到你,是我的球撞到你,还有,我想问你,房间有舒适的大床给你睡,你不睡,却偏偏要睡在这树荫底下,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要检讨?”东方澈一本正经的说着,眉毛微微一挑,跟某人像极了。
“呃,那个,我只是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较好,房间里有些闷嘛。”年轻女子的口吻一下子转变了,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
“下次不准再这样了,知道了吗?晚上要吃什么?我现在准备去洗澡,等一下就去做。”
东方澈微眯着眼,有意无意的瞄着脸色正在渐渐变化的年轻女子,心里乐开了花,他这招声东击西屡试不爽,每次都把妈咪的怒火成功转移,明明在气头上,可是只要一提别的事情,她马上就会忘记自己刚刚生气的事情了。
“呃?晚上就吃瘦肉粥吧,妈咪觉得晚上还是不应该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