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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学，我晚上教你。”
符灵眨了眨眼睛，“算了，练琴太扰民了，反正我就是个俗人，琴棋书画我就不沾边儿了。”
玄武搂着符灵的肩膀，“大俗既是大雅，我们符灵雅致端庄，人见人爱。”
符灵嘿嘿地傻笑起来，“我就喜欢听你说实话。”
玄武也笑了起来，“等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去一个好地方，开一家小餐馆，我炒菜，敖天传菜，你收钱怎么样？”
“不行，敖天冷着脸的样子会把我们的客人都吓跑，我们只能让他在后厨切菜，还是我辛苦点，做小伙计吧。”
“嗯，我们让敖天在后厨切菜带洗碗。”
符灵点头，“对，洗坏一个碗，罚他不许吃饭。”
玄武用食指点了一下符灵的鼻子，“你这老板可够黑的了。”
符灵笑着说：“黑吗？我明天擦点粉底。”
“你呀，掉面缸里也不会变白了。”玄武正说笑着，忽然停了下来，“张斌来了。”
符灵一皱眉，“他来准没好事儿。”
“你去看看吧。”
符灵眨了眨眼睛，“你不打算出去？”
玄武一笑，“他找的是你。”
符灵无奈，走出休息室，见张斌正好推门走进中医馆。符灵笑着说道：“张哥，今天这么有空。”
“小符，我找你有事。”
符灵一皱眉，“张哥，我是一名医生，不是侦探。如果你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我可以帮你诊脉；如果你工作中遇到什么麻烦，我无能为力。”
张斌『舔』了一下嘴唇，尴尬地说道：“小符，我知道我不该总来麻烦你，但我有件事情实在想不明白，才想请你帮忙。”
符灵正在为难，玄武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对张斌说道：“坐下说吧。”
张斌点头，“谢谢你。”
玄武一笑，“你不必谢我，我知道你也是在帮助别人。”
张斌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七年前，我刚从警校毕业，第一次参与调查案件，没想到被害人却是我的中学同学。”
张斌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个阴天，灰『色』的云团簇集在天边。他们接到出警电话后，走出办公楼，带他的老警察对他说，这雨要是下起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
他们赶到现场时，已经有热心的邻居守在楼下，报警的大妈告诉他们，一楼住着的郑小雅，播放音乐的声音太大，影响到她的孙子学习。她去找郑小雅，希望把声音关小一点。可她使劲儿敲门，并用极宏亮的嗓音喊着郑小雅的名字，可就是没有人回答。
大妈以为郑小雅是做了亏心事躲着她，她在门外骂了几句，郑小雅还是没有反应。
其他邻居路过时，劝大妈别生气，她随口说道：“我从窗户看看屋里是不是还有活人。”
大妈现在开始为自己当时的一句笑话感到后怕，她当时踩着花盆透过一楼的东卧室窗户向屋内随便看了一眼，虽然只是随便地看了一眼，她却真的看到了人。她没有看到活人的迹象，相反地，透过窗户她看见了郑小雅的尸体躺在地上。
大妈惊叫了一声，从花盘上掉了下来，邻居走过来，向屋内一看也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报警。
张斌查看现场，郑小雅躺在卧室的地板上，是被人用一条细细的绳子勒死的。现场没有发现做案工具。
这时郑小雅的男友苏志也赶了回来。张斌见到苏志时就起了疑心，他太镇静了，对于女友去世这个消息一点儿也不感到突然。
张斌相信，无论多么内向，成熟的男人，听说自己的女友死了却无动于衷，这终究有点儿不对劲。
老警察也同意张斌的观点，他对苏志的无动于衷也感到非常的可疑。他们马上调查了苏志，却发现案发时他在单位，办公室的其他三个人都可以证明，他只去过一回厕所，最多不过五分钟就返回了坐位。
他们又调查了郑小雅的其他朋友和同事，发现郑小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除了苏志这位马上要结婚的男友之外，还被原工作单位的李老板包养。
最后案子破了，原来郑小雅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李老板为了让郑小雅生下这个孩子，花钱雇苏志与郑小雅假结婚。李老板妻子知道件事情之后，一怒之下，雇凶杀人。
案子虽然破了，可杀死郑小雅的凶手却一直没有抓到。李老板的妻子被判决死刑，她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她雇佣的凶手到底是谁。
张斌只是惋惜，他无法理解，郑小雅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怎么走上了给有钱人做情『妇』这条路。时间久了，张斌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昨天，张斌接到电话，一栋老楼内发生谋杀案，他赶到案发现场，那相似的场景让张斌一下子想起了七年前郑小雅的案子。
张斌由于心神不宁，离开时把自己的手套落在了案发现场。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手套他明明可以不要，可张斌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又返了回去。
案发房间已经处理完，虽然空空『荡』『荡』的，却让张斌觉得胸闷，他走到楼道里想抽根烟，刚把烟叼在嘴里想打火，楼外忽然传来空洞的脚步声。
张斌鬼使神差的，放轻脚步，避到了楼上的缓步台，他屏住呼吸，偷偷往下看。
来人身材中等，穿着黑『色』衬衫，带着棒球帽。那个人在死者家门前停了片刻，缓步走了进去。
第526章 现场（）
张斌的心跳加快，他不相信他会那么幸运，正好堵到凶手重返凶杀现场。但是有一些心理变态的凶犯，重返凶杀现场，回味当时的场景和感觉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
张斌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下楼，他停在门口，做好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张斌等了两分钟，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正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时，门突然被拉开，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正好跟他打个照面。
两人都是一愣，张斌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先问道：“你找谁？”
“舒曼是住在这儿吗？”张斌说出了被害者的名字。
对方打量着张斌，“你们什么关系？”
“同学。”
“我怎么没见过你？”
张斌反问：“你是舒曼什么人？”
对方答道：“我是她未婚夫。”
张斌回忆着上午的调查记录，“你是吴林？”
吴林点了一下头，眼神更加疑『惑』。
张斌解释道：“我是舒曼中学同学，我们只在同学群里聊过几次，今天路过这儿，想着她快结婚了，就过来看看。”
“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吴林的语气很平静，这使张斌想起了当年的苏志。
张斌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
吴林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说舒曼已经去世了。”
张斌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
“上午被害的，我只是回来取一些东西。”吴林说着关好房门，往外走。
张斌跟着吴林一起走到楼外，很随意地说道：“要不，我请你喝一杯吧。”
吴林看了一眼张斌，“我还有事。”吴林说完，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径自离开。
张斌看着吴林的背影消失后，转身上了自己的汽车，他又回到单位，开始查找吴林的资料。
舒曼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张斌看着那“怀孕12周左右”几个发了一阵呆。
张斌觉得一切都太相似了，从吴林今天的表现来看，舒曼的孩子一定不是他的，没有哪个刚刚失去亲人的男人，能冷静到这种地步。
想了一夜的张斌，早上走进陈队长办公室，他想跟陈队长聊聊。
陈队长正在接电话，见张斌走进来，示意他先等一下。张斌拉过椅子，坐到陈队长对面。
张斌原本没注意陈队长的电话内容，无意中却听到，陈队长跟对方说道：“我会派人去那中医馆看看。”
市内的中医馆很多，路边上随便一打听，就能有人给你指出一、两家，可张斌马上想到的是“玄符中医馆”，他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可惜陈队长很快挂断了电话。
张斌对陈队长说道：“头儿，你现在有时间吗？昨天的案子，让我想起七年前我接的第一个案子。”
陈队长看看张斌，“说说吧。”
张斌把昨天遇到吴林的经过和七年前郑小雅的案子，跟陈队长说了一遍。
陈队长听完张斌的陈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两个案子的相似之处是有点多，你先着手调查一下舒曼的社会关系吧。”
“嗯，我这就去办。”张斌说完，想要起身离开。
“对了，还有件事儿。”陈队长叫住张斌，“我记得你以前跟我提起过符灵，觉得她跟她同居的那个人都有很多疑点。”
张斌愣了一下，“符灵啊，你不说，我都快把她忘了。你说她，长得挺好的一个姑娘，命却挺苦。她父母也是一绝，算命的说自己孩子命硬他们就信，也真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往庙里送。调查过后，我发现以前是我想多了，符灵因为是在寺庙那种环境长大的，造成她的言行有点像神棍，还好，她没主动去骗别人。”
陈队长点了点头，又问道：“跟她同居的那个人呢？”
“那个陈玄武也是一个奇葩，他是被一位在当地很有名的老中医收养的，打小就属于神童那类的，这种人都有些特『性』，不合群，没有朋友。”张斌说完，看着陈队长问道：“你怎么想起他们俩了？”
“哦，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说那个陈玄武出现在案发现场。又正好看到你，想起来你以前注意过他们。”
张斌一拍桌子，“我就说他们俩有问题嘛，陈队你想怎样调查？对了，你说他出现在哪个案发现场？”
陈队长看着张斌，“就是你昨天调查的舒曼的案发现场。”
张斌一愣，“不会吧，舒曼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陈玄武的吧？那这个案子和七年前的就没联系了。”
“那孩子是谁的，很快化验结果就能出来。杀人凶手和孩子他爹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张斌点头，“你说得是。那我再去调查一下陈玄武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
陈队长迟疑了一下，“符灵和陈玄武都认识你，你不方便再调查他们了。”
张斌一笑，“认识才好办事儿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对我的戒备也应该取消了。”
“也行，不过你不要打草惊蛇。”陈队长嘱咐道。
“头儿，你放心吧。”张斌说着，起身离开。
张斌走后，陈队长思索了很久，他觉得一向沉稳的张斌，今天说话的语气有点反常。
张斌把两起案件和今天上午与陈队长的谈话都讲给了符灵和玄武，然后看着玄武问道：“你去过舒曼的凶杀现场吗？”
玄武还没来得及说话，符灵在一旁说道：“张斌，你说现在的司法制度，不会再造成冤假错案，把白的说成黑的吧？”
张斌愣了一下，“当然不会。”
“哦，那就好，我还真怕他们折腾到最后，把玄武说成是杀舒曼的凶手。”
张斌疑『惑』的问道：“你们跟舒曼的案件有关吗？”
“当然没有关系，我们也没去过那案发现场，我想应该是你那陈队长随口说出来的理由。不过，我想他们如果想给我们栽赃陷害也会很容易。”
张斌皱着眉，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不用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凡事要讲究证据，栽赃陷害、屈打成招，这类事情不会再发生。”
第527章 良民（）
“但愿吧。”符灵看着张斌又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是良民，犯法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去做的。”
张斌点头，“我知道，你和陈医生都是好人。既然有人盯上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符灵一笑，“你放心吧，没有姐过不去的坎。”
张斌有些忧伤地说道：“上学的时候，郑小雅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男生都喜欢她。没想到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她的命案，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杀人凶手一直逍遥法外，我也挺郁闷的。这次舒曼的案子，跟郑小雅有很多相似之处，也许郑小雅的案子终于可以结了。”
符灵鼓励张斌说道：“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早晚会结案。”
张斌站起身，“我先回去了，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在电话里说，不安全。”
符灵点头，“我要找你就说，请你吃饭。”
“行，我接到你电话，就会过来。”张斌说完，走出中医馆。
符灵送走张斌后，对玄武问道：“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应该是雇佣的同一个杀手。”玄武说道。
“嗯，看来张斌有机会结案了。你说，我要不要找女鬼修打听一下是谁干的？”符灵两眼亮晶晶的问道。
玄武一拍符灵的头，“你这样帮助张斌破案是违背天道的。”
符灵不解地问道：“帮助警察破案不是做好事吗？”
“帮助警察除暴安良没错，但是你让鬼修去帮警察破案这就违背天道了。”
符灵眨了眨眼睛，“哦，天道本来就不待见我，我还是老实一会吧。”
玄武一笑，“知道就好。”
符灵又问道：“是谁这么关心我们，都打听到刑警队长那里去啦？”
“我们上次去泰和湖，就已经有人调查我们，前两天我又出现在小程的病房，做贼的人当然要心虚调查我们。”
符灵一挑眉，“你是说周卫国？”
“差不多吧。”
符灵坏坏的一笑，“要是周卫国，我就安心了，他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你别太乐观了，他也是树大根深，这么多年了，有一定的基础。”
符灵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周卫国时的情景，感慨道：“我跟他也算有缘，想当年他还请我吃过一顿大餐呢。”
符灵转头对莫伟问道：“莫伟，川香馆还开吗？晚上我们去吃水煮鱼吧。”
莫伟说道：“川香馆早就换牌子了，改成喜洋洋火锅店了。”
“哦。”符灵有点失落，刘川那次请她去川香馆吃水煮鱼，那可以说是她人生的第一顿大餐，没想到那家饭店寿命这么短。
玄武问道：“想吃水煮鱼了？”
符灵连连点头，“大爷要请小奴家吃水煮鱼吗？”
玄武一笑，“可以考虑一下。”
符灵一脸乖巧，“大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去做。”
“今晚回家把地板擦一遍吧。”
“好的。”符灵愉快的答道，她转头又对莫伟说道：“你叫上刘川吧，我正想谢谢他帮我做了那么多摔炮。”
莫伟想了想，“我订哪的位子？”
“对啊，这是大事儿，哪家的水煮鱼好吃？”符灵问道。
莫伟想了想，“那就川渝人家吧，离这挺近的，菜做得也挺好吃。”
“行，赶紧订位子，免得晚了订不到。”符灵一脸的兴奋。
莫伟不知道符灵的兴奋是因为水煮鱼，还是因为刘川。莫伟订好了位子，约了刘川。
四点半钟的时候，符灵就有些坐不住，在大厅走来走去的。莫伟奇怪地问道：“小符姐，你有事儿吗？”
“我饿了。”符灵说道。
莫伟想起符灵中午没吃什么，赶忙说道：“那你先吃点东西吧。”
“不用，我是有点担心赤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