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重原本脸带微笑,神态恭敬,听及此处尚未反应过来,犹自不信颤声问道:“林师叔是在开玩笑吧?”
说着他转过头望向丹城子,只见自己的这位师傅也是面sè凝重的点了点头,沈重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他突地面sè大变,心头如遭重击,双目yù裂的嘶吼一声:“这不可能!”一时心急气闭,仰头便往后倒去。
丹城子见此轻叹了一口气,袖袍轻轻一挥,只见一道白光罩向沈重,将其快要倒下的身形托住。
不过片刻的功夫,沈重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涌入脑中,整个人重又清醒了过来,他霍的站起身来,双目赤红拽着林浩的袖子,嘶声问道:“林师叔,您是在说真的?我碧云谷一向以来和飘云谷飞剑阁即使要大举进攻本mén也要考虑一下飘云谷的实力,再说飞剑阁如何会瞧得上我碧云谷这种xiǎo宗派,会不会是消息有误?”
林浩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以前飞剑阁是看不上碧云谷,盖因你们宗派内没有元婴期修士,但现在不同了,道玄师叔四年前成功晋升到元婴期,这几年你们碧云谷又励jīng图治,mén派声望日隆。
飞剑阁作为青阳郡中两大宗派之一,又和碧云谷同处一隅,两个宗派相隔不到千里,虎榻之边,岂容他人安睡。并且我和丹城子师兄刚才sī下聊及,恐怕此事连飘云谷也极有可能事先得知,并且默许的。”
“这又是为何?”沈重此时稍稍平静了下来,他原本就是一个xìng格深沉的人,少年时可能还容易冲动一点,但随着年岁的慢慢增大,阅历的加深子变得愈发沉稳,喜怒不形于sè。
但今天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他才会表现的如此惨痛,此刻他的心目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亲切和蔼的道玄真人,清丽脱俗的师傅徐凝云,以及许许多多碧云谷师长和同mén的身影,在碧云谷度过的上千个日日夜夜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沈重眼中噙着泪huā,暗自捏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发誓:“飞剑阁,我沈重此生如若能够突破元婴期,誓必灭你全宗!”
林浩沉yín了一下,继续说道:“想必沈师侄你也知道我青阳郡目前修真mén派的格局,飞剑阁和飘云谷中各有两名元婴期修士,各自占据了我青阳郡中灵气最为丰富的两处灵脉,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青云峰的位置其实和飞剑阁处在同一处灵脉,只不过飞剑阁在灵脉最盛之处,而碧云谷所处的青云峰灵气稍微差一点,以前你们没有元婴期修士,大家尚可相安无事,但现在碧云谷出了道玄师叔这么一位元婴期修士,mén派又日渐振兴,飞剑阁肯定会视你们为眼中钉,必yù除之而后快。
而对于飘云谷而言,我估计他们也不会愿意看到有一个拥有元婴期修士的宗派突然崛起,打破目前的这种平衡状态,并且他们也犯不着为了一个碧云谷与飞剑阁彻底撕破脸面,不死不休,要知道飞剑阁中可是拥有我青阳郡中唯一的一个元婴中期修士。当然,这番话只是我的猜测之言,事实是否如此还不得而知。”
讲到这里林浩突然面sè尴尬,言语也有点吞吐了起来,“是这样的,十天前飞剑阁发出了飞剑令,传谕青阳郡中各大修真在整个青阳郡中追杀碧云谷幸存如果哪个mén派胆敢包庇碧云谷弟子,飞剑阁将视为同党,将其灭mén!
沈师侄,两年前你手持道玄真人亲笔书简,投入丹城子师兄mén下做炼丹童子,此事不光我灵yào峰众多弟子知晓,还有很多其他mén派中的炼丹童子也知此事,恐怕很难隐瞒,因此,因此。。。。。”
沈重也是个聪明人,一见林浩如此说辞,立刻反应了过来,暗地里叹了口气,昂首说道:“林师叔不必为难,沈重生是碧云谷的人,死是碧云谷的鬼!就请两位把沈重jiāo予飞剑阁,在下绝无怨言!还要多谢师傅和林师叔两年来的照顾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沈重霍的跪倒在地,伸出双手,准备束手就擒。
'。。'
。。
第二十四章 逃离
丹城子听及此处,这张老脸实在是有点挂不住了,只见他面红耳赤的一跺脚,叫道:“罢了,我这就去找掌教师弟,拼着与飞剑阁彻底决裂,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下沈重,否则怎么对得起当年道玄的救命之恩!”
林浩闻言大急,一把拉住丹城子的衣袖,“我的好师兄,你先冷静一下!你现在去找掌教,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他乃一派之主,难道你要他为了沈师侄一个人置全灵yào峰上千弟子安危于不顾?飞剑阁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眼下我灵yào峰连一个元婴期修士都没有,他们要灭我灵yào峰乃是举手之劳。Www!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灵yào峰千年的基业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yào师叔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了,我刚才又没说要把沈师侄给jiāo出去,这两年我和他之间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早已经情逾师徒。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他,唯今之计,是要想一个妥当的办法,既要把把沈师侄安置好,也不能将我灵yào峰放在火上烤。”
丹城子一脸的烦躁,急急的嚷道:“那你倒是快想办法啊!等下掌教师弟见我们许久不去,肯定要生疑,还得排其他人来。”
正说着,三人突然听得yào园外面传来一阵高呼:“沈重师弟,你在里面吗?快点出来,我有要事找你!”
沈重一听是李天赐的声音,征询的目光看向林浩,“是李天赐师兄!”。
林浩略一沉yín,冲沈重使了个眼sè,示意他先出去回话。沈重匆匆走出只见李天赐满头大汗,一脸焦急之sè,看见沈重便一把拉住他就要往外面走,一边嘴上还嚷着,“快点走,掌教yào真人已经派了林师叔和丹城子师伯来拿你!我先带你逃下山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天赐正yù拉着沈重下山,突然只觉得眼前一huā,丹城子和林浩两人的身形一闪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大惊之下立刻把沈重往身后一推,一拍储物袋,从中飞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祭起在空中,“沈师弟你先走,我拦住他们两个先!丹城子师伯,沈重是你的弟子啊!你们就真的忍心这样把他抓去?飞剑阁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你们就行行好,放他一条生路吧!”
林浩见状不由得莞尔一笑,“你这个傻你以为我们真的要抓他的话你还拦得住吗?现在我们也在抓头,看看能不能想一个两全之策!”
李天赐闻言讪讪的收起飞剑,尴尬的笑道:“我就知道两位师叔、师伯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沈师弟去送死的。”
说着他突然神sè一变,大急的嚷道,“糟了,刚才我来之前听到师傅说要另派几名师兄一起来捉拿沈师弟,眼下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林浩闻言也吃了一惊,神sè愈发焦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唯今之计,只有逃了!”他转过头对李天赐说道:“天赐你赶紧带沈重从后山偷偷溜下去,出了灵你用法器带着沈重赶紧往西飞,千里之外的太姥山就已经到象州郡境内,到了那里估计纵然是飞剑阁也鞭长莫及了。”
林浩说着掏出两瓶丹yào对沈重说道:“这是一瓶凝气丹,能够快速帮助练气期修士回复灵力,最适合在打斗中使用,你今后可能用得着,另外一瓶是练气丹,供你日后修行之用。
到象州郡之后,你最好找一个俗世之地隐姓埋名,专心修炼,轻易不要和修真之士接触,虽然象州郡距离飞剑阁甚远,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尽量少与修真mén派接触,免得被飞剑阁的爪牙发现。”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丹城子一脸惭sè,扔过来一个青sè瓷瓶,“这是五粒筑基丹,筑基之事,只能依靠你自己的努力了!当初我曾答应过你等你筑基成功再传你炼丹之术,现在却无法庇护于你,实在是对不住道玄当年的重托啊!”
说着他长叹了一声,脸sè铁青转身祭起一道青光飞逝而去。林浩见他走的急,匆匆对李天赐说道:“我和你丹城子师伯现在就去掌教那里拖延一点时间,你赶紧带着沈重走,速去速回!记住,此事机密,对谁都不能说!”
李天赐神sè坚定地点了点头,拉着沈重就跑,他们二人从后山溜了下去,恰巧躲过了掌教派来捉拿沈重的第二批人。出了灵李天赐赶紧祭起金拉住沈重一路朝西方遁去,经过一夜的飞遁,这两人终于飞出了天幕山脉,进入了太姥山中,这里已经是象州郡内。
李天赐在一个山谷中收起了遁光,经过长时间的御器飞行,饶是他已经进入了筑基中期的修为,也有点吃不消,全身的灵力都快要透支了。
两人刚刚落地站稳,他喘了两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下气息,正要开口向沈重说什么,突然只见腰间一块传讯yù牌青光大作,李天赐的脸sè突地一变,伸手将yù牌掏起,放出神识探入其中,半晌,他才神sè沮丧的转过头对沈重说道:“沈师弟,恐怕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刚才是师傅传讯与我,他已经知道我sī带你出山之事,震怒异常,他要我立刻将你带回灵否则的话就要把我逐出师mén!”
沈重一听大急,“那你怎么办?罢了,你还是带我回去领罪吧!”
李天赐神sè一怒,“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你觉得我李天赐会做那种卖友求饶的事情?你放心,师傅那里我自会去请罪,他一向对我极好,想必这次也是吓吓我的,回去之后最多也就罚我面壁几年。”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依依不舍的对沈重说道:“倒是沈师弟你前途要多加珍重心飞剑阁的追杀,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沈重喉头一梗,眼中噙着热泪,感jī的说道:“李师兄,大恩不言谢,此情沈某日后定当图报!保重!”说着双手做辑,深深的对其一躬,转身决然毅然的离去。
李天赐凝望着沈重萧瑟的背影远去,脸上没有了平日里嬉笑轻松的表情,良久,他深叹了一口气,终于一跺脚,祭起剑光,返身向灵yào峰方向飞去。
'。。'
。。
第二十五章 山贼
马蹄飞扬,过百人骑着健马极速奔驰在山间栈道之上,带头者是一个身身穿黑袍肌ròu极度发达的彪形大汉,这大汉整个人都被黑袍罩住,眼中闪烁着丝丝冷光,显得yīn森的很。wWw、远远地他看到前面山道上一个年轻人独行的背影,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浮现出残酷的冷笑,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将马鞭一刷,加速向前飞驰而去。
这个年轻人正是沈重,三天前他和李天赐分手后就沿着太姥山中的驿道一路前行,早上他碰到一位老樵夫,问到象州郡城就在前方五十里处,如果顺利的话傍晚前就能进城,至于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一路上他正胡思luàn想着,突然听得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赶忙回过头一看,一行百余人的马队正飞速朝他冲来,领头的这位黑袍大汉的马头几乎都快要碰到他的后背了!
千钧一发之刻他猛地朝路边一跃,一个驴滚翻到了路边的草丛中,此时黑袍大汉的健马堪堪从它身边驰过,跟在后面的这些大汉发出一阵阵戏谑的喝笑声,纷纷从他身边驰过。只听得领头的这位黑袍大汉一声爆喝:“弟兄们再加把速度,正点子就在前面,等干完这票,我请大家到清风镇上去喝酒!”
他身后的百余位大汉齐刷刷的低喝声应道:“遵命!”,纷纷加快了马鞭,跟着黑袍大汉疾驰而去。沈重缓缓地从草丛中爬起,掸去身上的泥土,苦笑着望着这票人马远去,这些山贼肯定是赶着要去做打家劫舍的勾当。
此刻在沈重前方不足两里的地方,一行人马正在缓缓前行,二十多名身披青甲的冷峻兵士手持长戟、钢刀护卫在三辆马车周围,居中的一辆马车造型致,粉红sè的丝帘垂下,车头还有两盏黄sè宫灯随着马车的前行晃晃车中不时有年轻nv子银铃般的笑声隐隐传出。
突然领头的一位军士神sè大变,挥手示意车夫将马车听下,仔细倾听了一番,沉声喝道:“大伙做好战斗准备,保护好前方有马蹄声,可能是山贼来了!”
这些兵士明显是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丝毫没有慌张的神sè,眼神中透出的悍勇杀气仿佛还有一丝期待,此时马车中的nv眷仿佛也被吓住了,里面声息全无。
片刻之后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百余位山贼纵马飞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领头的黑袍大汉吁的一声将健马生生拉停,面sè冷峻的扫了这些兵士和马车一眼,低声喝道:“男的全部杀死,nv的抢回去让弟兄们好好乐乐!”
身后的这些大汉轰的应了一声“是!”,齐刷刷的掏出兵器朝着前方的兵士杀去。领头的兵士见状一咬牙,回过头对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车夫吼道:“快带着xiǎo姐她们走!我们先抵挡一阵!”说罢带着手下的青甲兵士迎了上去。一场惨烈的搏杀就此展开。
这些青甲兵士虽然一个个都是悍勇异常,在战场在杀戮的经验也比山贼强多了,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每一个青甲士兵身周都围了三个甚至四个山贼,虽然他们也杀死了不少山贼,但最终一个个倒在了围攻之下,现场断肢、鲜血横飞,惨嚎声此起彼伏,这些青甲军士也真是悍勇,宁死不肯后退。
一炷香之后战场逐渐安静了下来,青甲军士仅剩领头的这位兀自还在强撑着与四个山贼缠斗,不过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一只左臂已经被削段,鲜血汩汩而出。
此时一直端坐在马背上的黑袍大汉眉头一皱,大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四个打一个都还这么麻烦!给我闪开!”
说着纵马冲了上去,随着一道光亮,狭长的弯刀就出现在黑袍男子手上,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嘴角带着一丝冷意,他的手腕陡然一动,手中狭长弯刀化作一道闪电直接旋转着劈向青甲军士,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青甲军士的头颅飞了起来,眼中兀自带着强烈的不信与愤怒。黑袍大汉冷冷的扫了一眼现场,“留下十个人打扫战场,其余的人跟我追上去!”
不过多时,这一帮山贼已经呼喝着沿着来时的山道往回赶,前面十来位山贼的马上大包xiǎo包的金银细软晃来晃去,看来是收获颇丰,领头的黑袍大汉马上横卧着一位年轻的宫装nv子,看样子已经昏了过去。
沈重此时依然在山间驿道边缓缓而行,远远地望见这些山贼呼啸而来,赶紧躲到了路边,谁知道这位黑袍大汉在路过沈重身边时竟然勒马一停,挥舞马鞭指向沈重:子刚才见过我们,上去一个兄弟,把他给杀了!”
沈重闻言脸sè一变,苦笑着掏出腰间的短斧,早知道这帮杀神还要杀个回马枪的话,就直接绕过这段路上山去了,看来一场hún战不可避免了,不到万不得已,沈重实在不想使用法术,一旦走漏了风声,谁知道飞剑阁在此地俗世中有没有耳目。此时在场众人突然听得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山贼有眼尖的突然吼道:“老大!是黑甲军杀来了!”
黑袍大汉此时也顾不得沈重了,束马断喝一声:“慌什么六子,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
队伍最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山贼闻言在起身立在马头上,往远处一眺,“老大!好像有三四十人的样子!”
黑袍大汉脸上yīn晴不定,随即闪过一丝狰狞,大声喝道:“弟兄们,他们才三十多人,我们和他们拼了,反正逃也没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