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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终于,小叔将车停在一处民用住宅楼前,他开口打破沉默,砚歌的小心脏也跟着吊了起来。
“这是哪儿啊?”
砚歌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住宅楼的出口,就有一辆gl8保姆车缓缓开了出来。
陆凌邺再次发动引擎,开着车继续沿着宽敞的马路前行。
砚歌抿着小嘴,倍感纠结。
到底咋了这是!
她扶额叹息,压抑的气氛让她如坐针毡。
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随着夜风吹入,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砚歌重重的喟叹,小身板一扭,就望着陆凌邺,“小叔,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跳车了哦!”
吓唬?威胁?亦或是撒娇!
陆凌邺扶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目色一厉,瞬了她一眼,“好意思?”
“啊?我有啥不好意思的。”
砚歌嗅出了陆凌邺口吻中冷然的味道,她倾身凑近他,“小叔……干嘛这样啊,我也没错什么……”
“闭嘴!一会儿有你解释的时间!”
砚歌小嘴儿微张,被噎的忘了呼吸!
这是要干什么!
砚歌缩着身子窝在副驾驶,脑海中不停的脑部杀人抛尸的场景。
看小叔现在的脸色,确实极有可能啊。
从后视镜看去,那辆gl8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砚歌狐疑,也并未看清楚车里都是什么人。
又过了十分钟,车停,小叔依然惜字如金,“下车!”
此言一出,砚歌如同特赦,蓦地舒了一口气。
下了车,她懵懵的打量着周围,一瞬就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凯泽医院。
砚歌张了张嘴,想问,结果看到小叔的脸色,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gl8也在院内的停车场挺稳,车门打开,简严和另一个砚歌没见过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而拉开后面的车厢大门,晏柒则拉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笑嘻嘻的走出。
一看到晏柒身边神色惶恐的男人,砚歌就惊了,“小叔,他……”
“进去吧!”
这时,陆凌邺依旧低沉的口吻,但听起来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砚歌怔愣,连忙应声,“哦,好!”
那个男人,正是白天在新天地停车场里,一副热心的面貌将慕新柔送到医院的人。
凯泽医院,夜晚九点的走廊安然静谧。
病房都关着门,连护士站都只有一名值班的护士来回奔波。
砚歌跟在陆凌邺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身后的简严和晏柒等人。
乘着电梯上了顶层,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正有一个身影来回踱步。
听到脚步声,他寻声看去,面色一喜,立时热情的迎上来,“陆总,真是好久不见!”
他约莫四十多岁,头顶略秃,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十分圆滑。
陆凌邺走在前头,对他点头示意,“辛院长,开始吧!”
“好好好,里面请,里面请!”
砚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下也愈发的压抑。
小叔身为g市权贵,但凡他出面的地方,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一没人脉,二没社会地位,即便她想要做什么,也难如登天。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现实的让人心寒。
随着砚歌和晏柒等人的鱼贯而入,辛院长拿起手机打了电话,“刘主任,你上来吧!”
听这语气,这位刘主任似乎也一直在等着。
那个被晏柒拉进来的男人,诚惶诚恐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人,脸上也刻满了惊慌。
砚歌和陆凌邺坐在沙发上,简严和另一名随行的男子则坐在对面的桌上,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电脑,一直在看着什么。
砚歌抿着唇,太多的疑问充斥在脑海中,却什么都不能问。
不消片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匆匆走来,脸上挂满了笑意,站在门边敲门:“辛院长。”
砚歌看着这位熟悉的医生,不免感到特别的玄妙。
这不就是下午的时候,给慕新柔手术的那位女医生嘛!
当时她的表情和态度,可不是现在这样和悦的。
“刘主任,你进来,关一下门!”
办公室房门关上,辛院长看了一眼陆凌邺,见他默许的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刘主任,下午你接了一个意外流产的病患,她是什么情况?”
站在办公桌前的刘主任略略的看了看办公室内的众人,目光在触及到陆凌邺冷凝的视线时,她眸子微闪,点点头,“她是……受到了撞击,导致胎盘不稳,大出血从而导致的流产。”
刘主任说话时,眸子还闪着异色。
陆凌邺双腿交叠,指尖轻轻扣着沙发的扶手,“仅此而已?”
刘主任蹙眉,“是,是的。”
陆凌邺的眉头拧了又拧,下巴对着简严身边的男子微昂,办公室内安静异常,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刘主任,去年年底,账户多出十万元,资金来源不明。”
“今年年初,网上有人爆料,关于某医院的主治医师长期收受红包并且态度恶劣的事件。经过调查,爆料中所指向的主治医师,正是凯泽医院的刘主任。”
“今年三月,某位急诊患者的家属想要开具假证明,给主治医师送了两万元红包,不巧被医院监控拍下,所以这位医生暗中将红包的一半金额私下交给了安保部的监控室员工。”
“今年四月,刘主任在g市豪华地段购置一套精品房,全额付款,金额三百五十万。”
男子将电脑上的记录念完,便举目看着陆凌邺和辛院长,“这些,只是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其中金额较大的支出和收入,还不包括患者私下送给刘主任的各类礼品及小额红包。保守估计,刘主任从业以来,所收受贿赂的红包金额,应该不低于五百万。刘主任,您从业二十余年,这个数字不冤枉你吧?”
言毕,刘主任的脸色青红交替,特别精彩。
而简严看着电脑屏幕,又追加了一句,“还有一条,今天下午某位流产急诊孕妇,在诊疗室内给了刘主任一张银行卡,具体金额待查!”
说完这一切,办公室内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砚歌瞠目结舌的看着刘主任,终于明白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了!
隐约间,砚歌猜想,下午那位流产的急诊孕妇,说的该不会是……慕新柔?
此刻,辛院长的脸色已是难看的笔墨难容,他一拍桌子,睨着她,“刘主任,你怎么解释?我每次开会都再三强调,不准收病人红包,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你的职业道德呢,职业操守呢!”
刘主任整个人的就像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似的,她站的有些不稳,呼吸微抖。
“院长,我……这些……”
陆凌邺面色冷鸷,睇着刘主任,口不留情,“最后一次,说实话!”
简严也随声附和,“刘主任,你要知道如果我将这些资料交给犯罪调查科的话,你面临的将是数额巨大的受贿罪,可能会被机关提及公诉!”
101:被人狠狠在意的幸福感!()
101:被人狠狠在意的幸福感! 简严的话如同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刘主任的头顶。
她呼吸不稳,身子晃了两下,好不容易缓口气,才支支吾吾,“院长,你……你听我解释。”
辛院长也是气得够呛,一拍桌子,“你给我好好解释,不然我凯泽医院可用不起你这样的医生!”
刘主任瑟缩,开口,“去年年底的那笔钱……”
“等等!”陆凌邺抬手打断她的话,“只说今天下午流产孕妇的真实情况即可。其他的,是你们的事!”
陆凌邺的口吻冷静和深沉,尤其是他身上的气势,孤傲严肃。
刘主任恍然一瞬,语气急切,“院长,是这样的,下午那个孕妇送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休克,后来紧急治疗了一番,她清醒后……咳,跟我说……”
她神情晦涩的将下午和慕新柔的对话全盘托出。
砚歌坐在一旁,越听脸蛋上的讽刺就越浓。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慕新柔到底有多恨她?
竟然不惜吃了打胎药,也要将孩子的死冠在她头上。
本来砚歌还在奇怪,慕新柔的孩子掉的不太寻常。
而听完刘主任的解释,砚歌低垂着眸子,唇角一抹无奈的浅笑。
生气、愤怒,根本都无法诠释她现在的心情。
她想不到,慕新柔竟然会这么狠的用孩子来对付她。
什么仇什么怨?
当年抢走裴云景的是她,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下这样的决定。
陆凌邺察觉到砚歌的低落,余光微闪,冷眸睨着辛院长,“今天麻烦辛院长,我们先告辞了!”
辛院长连忙起身,“陆总,不再坐一会儿吗?喝杯茶也是好的。”
陆凌邺起身,“下一季度,凯泽医院的所有赞助,i。u全部负责。”
“哦呵呵呵,那太感谢陆总了。”
辛院长的脸上堆满了笑,对于接下来的赞助,有了i。u的支持,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陆凌邺带着砚歌走出办公室,一路上被晏柒带来的男子,脸色是越来越惶恐,额头上不停的滴着冷汗。
在无人的幽暗走廊里,陆凌邺随手牵着砚歌。
他的掌心温厚,带着淡淡的温热,包裹着砚歌冰凉的小手,轻轻揉捏。
砚歌仰头望着身侧挺拔俊朗的男人,眼眶微红,“小叔……”
她声音低喃,带着一丝儿的软绵。
陆凌邺轻叹,掌心用力捏了一下,眼神骤然凛冽,“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砚歌一惊,想追问,却发现身后的晏柒等人已经跟上来,她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她到底做了啥,让小叔这么生气!
能不能给点提示!
从顶层的电梯一路下来,穿过长廊,很快就来到了病房区。
陆凌邺在长廊的尽头驻足,回头睨着晏柒,“速战速决!”
晏柒含笑,敬礼,“放心吧您嘞!”
言毕,她推搡着那个男人,便径自走向了病房区。
而简严让人则四下看了看,“诶,莫争,那边风景不错,咱俩去看看啊!”
同样身为陆凌邺外事助理的莫争,眨了眨眸子看着简严所指着的方向,“那有什么好看的?一堆医用垃圾而已!”
简严喟叹,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走,远远地还听到他的抱怨,“你废话咋那么多,是不是在国外呆的人都傻了。”
……
砚歌站在空旷无人的长廊里,余光觑着陆凌邺冷峻的表情。
她清了清嗓子,“小叔……啊,干什么!”
话音未落,陆凌邺就拉着她直接闪身到拐角的楼梯口。
砚歌的惊呼声随着被陆凌邺压在墙上而终止。
她心有余悸的睇着陆凌邺冷丝丝儿的俊脸,干巴巴的问道:“小叔,到底怎么了……”
陆凌邺居高临下的睇着砚歌,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和墙壁之中。
他什么都没说,眸色暗沉的睇着她。
在她刚要张嘴儿想继续追问时,一个吻猝然袭来。
陆凌邺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
两唇厮磨,带着愤怒的味道。
砚歌娇嫩的小嘴儿被他的吻摩的有些疼,双手却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颈,仰着头淡淡回应。
唇齿交融,口沫相交,许是在幽暗的走廊里气氛太迷人,所以她竟不期然的嘤咛一声。
声音一出,砚歌的脸蛋顿时就红了。
陆凌邺的呼吸急促,放开砚歌后,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此时,她看不到小叔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声。
砚歌的脑袋拱了拱,声音闷闷的,“小叔,不要生气好不好。”
“知道错了吗?”
陆凌邺的声音醇厚沙发,沁着几分醉人的性感。
砚歌想都不想,下意识的点头,“知道了!”
“错哪儿?”
砚歌:“……”
完犊子!
又来这招!
她哪里知道自己错哪儿啦!
砚歌抿着小嘴,在他怀里又钻了一下,双手顺着他有型的腰侧绕到后面抱住。
“小叔……”
砚歌侧脸贴着陆凌邺的胸膛,她抱着他的动作让他心跳更急切几分。
良久,陆凌邺沉沉的叹息,拉开与砚歌的距离,睇着她那双水润潋滟的眸子,指尖带着轻柔的力道,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摩挲,“还疼么?”
砚歌眼眸一紧,鼻尖顿时漫上酸涩。
她摇着头,再次扑到陆凌邺的怀里。
如果不是他问,她都忘了自己下午被打了一巴掌的事情。
脸不疼,但在他温热的触摸下,砚歌抬手抓住了他的掌心,将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手中,仰头望着他,“小叔,你是气我被打了吗?”
陆凌邺不语,但骤然染上冷厉的眸子,似是给了她回应。
砚歌轻叹,以脸蛋慢慢蹭着他的手,“小叔,那是个意外,我也是……防不胜防!”
当时那么混乱的场面,她既要保护好雨菲,又要应对裴母的发疯。
一时不查,被她打到,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眼下她忽然有些可怜裴母和裴云景。
如果他们知道慕新柔的孩子之所以会流掉完全是她自己作死,不知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砚歌灼灼晶亮的眸子望着陆凌邺卓绝冷峻的脸颊,她抿着小嘴儿,‘啵’的一下就亲在了他的手腕处,“小叔,别气了,答应你,我以后尽量不再闹出乱子……”
想想也挺无奈的。
纵观这段时间,砚歌觉得自己可能是走霉运。
不然怎么什么事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但娱乐新闻天天见,现在就连社会新闻也跑不了她的身影。
哎,人生何其的艰难!
陆凌邺眼眸深邃,冷冷的瞥着砚歌,“少得便宜卖乖!”
砚歌‘噗嗤’一声笑了,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俊脸拉到自己面前,“小叔,你佯装愤怒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真实!可帅可帅了!”
“是么!”陆凌邺的嗓音蛊惑般说了俩儿字,砚歌看着他陡然变得邪肆幽魅的视线,暗暗吞了吞口水,“是……是吧。”
“哼!”
陆凌邺冷哼一声,但搂着砚歌腰肢的手,却紧了又紧。
少顷,砚歌伏在陆凌邺的怀里,轻声问道:“小叔,你怎么知道我出事儿了?”
“新闻常客,不知道都难!”
砚歌略微有些失落,“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雨菲告诉你的呢。”
明明下午去医院的路上,她看到了雨菲似乎在发短信。
本来以为是发给小叔的,但现在看来,她好像想多了。
“嗯!她的确说了!”
闻此,砚歌骤然仰头,“所以,你是趁着下午这段时间,找出了那个刘主任那么多的证据?”
“嗯!”
“小叔,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狂拽炫酷吊炸天?”
砚歌心里愉悦,有一种被人狠狠在意的幸福感。
所以,说的话也就开始随意起来。
陆凌邺深邃的眸光微暗,凑近她的耳朵,“吊炸天?你见过?”
砚歌瞬间浑身僵硬,因为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顶了她一下!
这……可是医院病房的走廊啊!
102: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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