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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砚歌猝然一怔,扭头望着接机口右侧的指示牌,顿时哭笑不得。
“砚歌?”
林小雨瞬也不瞬的睇着她,明显感觉到和上次见面相比,她的情绪更加低落。
“嗯?走吧,不是想吃饭吗?我带你去!”
“不着急!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砚歌狐疑,“哪儿啊?”
林小雨抿了抿小嘴儿:“奶奶两个星期以前去世了,留下的房子需要我去处理!”
“好,我陪你!”
砚歌睇着林小雨染上悲伤的眉宇,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机场。
相比较而言,她的那点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打从她和小雨认识的第一天,就知道她是奶奶一手拉扯长大的。
而且,她似乎从来没听林小雨提及过她的爸妈!
一路上,砚歌开着车,放着轻音乐,和林小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很快,在林小雨的指引下,她们来到了位于g市东面的一片普通小区宜美家园附近。
将车停在路边,进了小区后,砚歌随着林小雨来到了中间的一栋老旧的六层板楼面前。
“走吧。”
林小雨看着砚歌笑了笑,她深呼吸一瞬,带着砚歌踩着楼梯上了五楼。
五楼西侧502室,林小雨刚刚拿出钥匙,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推开。
猝不及防之下,门板直接撞到了林小雨的手腕上。
屋子里,一个傲慢的中年妇女挡在门口,看到林小雨,顿时出口讽刺,“哟,这是谁啊!”
林小雨眸子闪了闪,抿着嘴角,艰难的开口,“二婶!”
“哼!别叫我二婶!你不是攀上高枝了吗?怎么还舍得回我们这破民房?”
“我哪有……”
086:你和那个绿茶有什么过节?()
086:你和那个绿茶有什么过节? 中年妇女大嗓门一吼,几乎整个楼道都遍布回声。
林小雨忍了忍,咬牙说道:“既然不是我二婶,那能不能把奶奶的房子还给我!”
“哈!你说什么?凭什么还给你?我家那口子是她唯一的儿子,这房子就应该是我们继承。林小雨,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贪财,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我掉钱眼儿里了?咱俩到底谁才贪财?这房子是奶奶留给我的。你凭什么霸占着。奶奶的遗嘱写的很清楚。”
林小雨怒极,面红耳赤的与她二婶争执了。
这场面,看的砚歌一愣一愣的。
“得了吧!”林小雨的二婶冷哼一声,“遗嘱谁看到了?你说有就有啊?我可告诉你,这房子现在是我们的,你要是敢再来,小心我报警抓你!”
砚歌也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情况。
她将林小雨拉到身边,眼看着她二婶往外推搡她好几下,不禁说道:“阿姨,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
“你谁啊!谁谁一家人啊,走走走,赶紧走!看着你们就烦!”
她冷哼,随即一把将门给关上了。
‘嘭’的一声,大门紧闭的声音在楼道接连传来回声。
林小雨怒气上头,一脚就踹在门上,“这是奶奶留给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
言毕,她率先转身下楼,而砚歌清楚的看到她脸蛋上坠了一滴泪珠。
“小雨……”
喟然叹息,砚歌和林小雨回到了车上。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坐在车里,砚歌望着窗外仲夏的天气,心情诡异的五味陈杂。
她侧目看着林小雨低垂的小脸,心情的抓着她的手,“小雨,到底怎么回事?”
林小雨一震,苦笑,“奶奶去世了,我收到居委会的电话,让我回来处理一下房子和奶奶的后事。其实上次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但那时候因为b市有事,所以我赶着回去处理,就想将这边的事放一放。结果……”
“那你这二婶是个什么情况?”
“二叔一直在外工作,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们了!这次奶奶去世,他们就趁我不在,把房子霸占了!其实我并不是非要这个房子不可,只是这里面有很多我的东西还有奶奶的,我想拿回来而已!”
砚歌蹙眉听着林小雨的解释,“那这房子本来应该是谁的?”
“是……我的!奶奶留给我的。这两年我虽然工作在b市,但我也会经常回来陪奶奶。我早就想让她跟我去b市,可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不想离开。我也没想到,她明明身体很健朗,但两个星期前就突然过世。法医检查后,说是她摔倒后突发脑溢血。砚歌,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连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好!”
林小雨一边说一边落泪,她的痛苦砚歌深有体会。
正如九年前她妈得了抑郁症而最终走向绝路时,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无助过。
砚歌握紧了林小雨的手,眼眶也酸涩的难受,“小雨,既然房子是你的,那必须要回来。”
“砚歌……我看中的不是这个房子的价值。只因为那是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哪怕二婶把奶奶的东西都给我,就当是个念想,也好过现在啊。”
林小雨哭得泪流不止,砚歌也十分心疼。
“没事儿,小雨,我帮你!”
……
因为情况特殊,晚上七点,砚歌决定先带林小雨去吃个饭。
简单的吃了快餐,在砚歌的强烈要求下,她带着林小雨回了陆宅。
车停在门口,眼看着黑色铁门缓缓打开,林小雨咬着嘴唇,不太确定的问道:“砚歌,你这样做,会不会为难啊?毕竟你在陆家……”
林小雨没有说下去,但砚歌在陆家的处境,其实她们都心知肚明。
“有什么为难的?你和我睡,又不会影响到别人!”
这一刻,砚歌特别的仗义!
她料想到自己私自带着林小雨回来可能会遭到婆婆的白眼或者冷嘲热讽。
但,又有什么关系!
她本也不在乎的!
将车子入库,砚歌表情坚决的拉着踌躇的林小雨下车。
两人刚走出车库,前方大门的方向,在黑暗中走来一对儿相携的身影。
砚歌下意识捏紧了林小雨的手,那昂藏的体魄缓缓映入眼帘,她的呼吸骤停。
消失了一个下午的陆凌邺,此时和黄安琪从门外走来。
他们都穿着休闲装,就像是一对儿在饭后散步的恋人一样。
黄安琪手挽着陆凌邺的臂弯,看到砚歌时,下意识的往陆凌邺身身边靠了靠。
“砚歌?这么晚才回来?”
“嗯!”
除了简单的一个‘嗯’字,砚歌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这位是……”
黄安琪拉着陆凌邺停在砚歌和林小雨的身前。
门庭中的灯光照亮了这一方天地,黄安琪打量着林小雨,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朋友!”
砚歌简单平静的回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翻滚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哦!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很熟悉……”
林小雨低着头站在砚歌身边,略略的掀开眸子看了她一眼,“没见过你!”
“说完没有?!”
此时,陆凌邺在一旁似是有些不耐烦。
他声音低哑阴沉的开腔,黄安琪立马一副小女人姿态靠在他的肩头,“邺哥,别着急嘛!好不容易碰到砚歌,又难得看到她带着朋友回来,就让我们聊几句吧!”
“你们聊!”
陆凌邺拂开黄安琪的手臂,对砚歌恍若未见的扬长而去。
黄安琪望着她的身影,嘴角暗藏一抹得意。
她望着陆凌邺的身影消失在一层大厅,这才故意抱怨,“哎呀,砚歌,你们不要介意哈。邺哥他就是这样子,嘴硬心软!”
“呵,不会!”
砚歌轻声一笑,清丽的眸子在灯光之下似是氤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明艳的小脸白希清透,没有展现出任何不该有的神色。
黄安琪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砚歌已然快人一步拉着林小雨转身。
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完全没将黄安琪放在眼里。
和谐又清悦的谈笑声也让黄安琪的脸色微僵!
怎么可能!
顾砚歌怎么会一点也不在乎!
明明昨天她在听到自己和邺哥订婚的消息后还那么失落,怎么今天就像是重生了一样。
黄安琪的脸上刻满了不甘!
她要让顾砚歌知道,究竟谁才是能站在陆凌邺身边的女人!
思及此,黄安琪愤愤不平的进了主宅。
而她没看到的是,砚歌和林小雨一路畅聊的谈话声,走上楼梯后,就戛然而止。
两个人的脸蛋瞬间笑意敛去,苦哈哈的神色回到了三层的卧室。
推开门,砚歌拉着林小雨坐在了沙发上,足足五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咳!”林小雨咳嗽了一声,睨着砚歌失神的样子,耸了她一下,“喂,说说吧。你和刚才那个绿茶有什么过节?”
砚歌猛地回神,失笑出声,“绿茶?”
林小雨撇嘴,“是不是特别贴切!我就讨厌她那种明明心如蛇蝎,结果还要装作岁月静好人畜无害的模样!恶心谁呢!她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别美啊,就没看到她身边那男人的眼神里全是对她的嫌弃啊?”
“我没看到啊?”
砚歌下意识的回答,林小雨顿时来了兴致,“快点儿,跟我说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情况?”
“啊?小雨,你乱说什么!”
砚歌不自在的闪躲着眸子,而林小雨则凑到她的眼前,“别装了!刚才你一看到他的时候,浑身一颤不说,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看到没有,我的手现在都红着呢。这是证据!”
林小雨将自己的小嫩手在砚歌眼前晃啊晃,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但是砚歌看到他时,表现出的不对劲可一点儿都不夸张。
砚歌推开她的手,“没有的事!对了,刚才黄安琪还说见过你呢。她也是b市的,咋回事?该不会你们真的见过吧?”
闻此,林小雨哈哈一笑,“别扯了,我这屁民,怎么会见过她!”
“真的?”砚歌狐疑,总觉得林小雨在隐瞒着什么。
“你管好你自己吧。刚才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你离她远点!”
砚歌叹息,但心情却因为林小雨的话而有了少许的波动。
深夜,卧室沉寂安静,砚歌却了无睡意……
087:媳妇儿,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087:媳妇儿,我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翌日,朦胧睡意间,砚歌隐约听到了林小雨的说话声。
她翻身睁开眸子,就见她小脸带着淡淡的生硬说着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压低声音,似是有些愤懑。
也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只听林小雨对着手机吼道:“姓顾的,你算老几啊,少管我!”
啪!
林小雨将手机甩到桌上,重重的叹息一声,瘫坐在沙发上。
砚歌揉了揉眼睛,一手撑在耳边,睨着林小雨:“这位小姐,姓顾的,是谁啊?”
“咳咳咳——”林小雨一口气没提上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满脸通红。
缓了一口气,她瞪着侧卧在床上的砚歌,“喂,干嘛偷听人说话!”
“啧啧啧,小姐,就你那嗓门,还用得着我偷听吗?”
林小雨无奈的揉了揉脑门,“起来吧,咱们去吃个早饭。然后你去上班,我去找律师!”
闻言,砚歌坐起身,“你找了律师?联系好了?”
林小雨想了想,“嗯,有个朋友帮我介绍了一个业内很知名的律师,所以我想去见一见!”
“哦,那我陪你去吧!”
“不不不!”林小雨连忙开口拒绝,“你好好上你的班,这点儿事我搞得定!”
……
砚歌和林小雨分开,带着落寞的心情去了公司。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风平浪静,甚至连陆凌邺的面没有见过。
这两天似乎他特别的忙。
砚歌坐在办公室,心里不禁猜测,说不定他们在忙着挑选婚纱?
也或许在和双方的家长讨论婚礼的细节?
种种的猜测充斥在砚歌的脑海中,心里空空的,自欺欺人,又自我折磨!
临近下班,砚歌给林小雨打了电话。
“小雨,在哪儿,我去接你回家!”
“啊,不用了砚歌,我已经回b市了!”
砚歌一惊:“什么?咋这么突然?”
林小雨尴尬的笑了笑,“是啊,这边临时有点事!”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有没有和律师见面?”
“见了,下次回去我告诉你哈!砚歌,你不用担心,房子的事律师说会帮我处理,等我再回去的,好好报答你!哈哈哈!”
砚歌听着林小雨的语气不似昨晚那般低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挂断电话,她看了一眼时间,没多想就关了电脑拎着皮包走出了公司。
砚歌开着车心情郁结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途径市中心的商厦,等红灯的时间,商场上空的led大屏幕红心飞扬,硕大的新闻标题给了她猛然一击。
“世华商厦顶层露天餐厅于周六全天停业。恭祝地产巨头陆凌邺先生与黄安琪小姐周六订婚快乐!”
周六……还有两天!
砚歌的心猝然收紧,一阵阵钝痛蔓延四肢百骸。
‘哔哔——’
绿灯亮了许久,砚歌却还怔在原地。
后面的车按着喇叭急切的催促着,砚歌回神,恍惚的踩着油门驶离原地。
还有两天……
两天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陆宅的,恍恍惚惚的神色连客厅里多出来的人都没有看到。
刚刚迈步上了台阶,黎婉一声尖锐的喝斥,“顾砚歌,你想什么呢,没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吗?”
她心头一颤,茫然的望去,果然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满头华发却精神奕奕的老者。
黎婉和陆子荣以及陆文德都陪伴在侧。
砚歌怔了怔,站在原地轻声开口,“妈,这位是……”
“丫头啊,工作很累吧!过来,这个你得叫黄爷爷!”
黄爷爷?!
砚歌转身走向沙发,望着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和炯炯有神的视线,颔首,“黄爷爷好!”
“哈哈,老陆啊,这个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孙媳妇儿吧?”
陆文德满意的点头,“嗯!怎么样?配上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绰绰有余吧!”
黄老爷子煞有介事的称赞,“的确不错!但老陆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家境,应该不需要自己的孙媳妇儿去外面抛头露面吧?看这孩子神情恍惚的,工作是有多累啊!”
“谁说不是!但这是他们是的选择,我老了,也管不住了!呵呵!”
“砚歌丫头啊,你先上楼去歇一会,晚一点咱们一家要出去聚餐。对了,把少然那臭小子也叫回来。这么大的喜事儿,他还天天不见人影。真是气死我了!”
可见,陆少然对于陆老爷子来说,是何等的不省心。
砚歌堪堪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好的,爷爷!那我先上楼了。黄爷爷,你们聊!”
黎婉和陆子荣坐在一旁,在这种情况下,砚歌所表现出的恍惚,让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
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当着外人的面,总不好直接开口训斥。
黄老爷子,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