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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小叔幽幽的扬起薄唇,“爸,我说过,我只要她!”
“你——”
陆老爷子看着手里的结婚证,恨不得直接撕了。
当然,在陆老爷子来不及动手时,小叔已经将结婚证拿了回来。
“叫爸!”
他转眸睇着蒙圈的砚歌,简单的两个字,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叫爸?
小叔在开玩笑吧。
她脸皮再厚,也叫不出口啊!
“滚出去!你俩给我滚出去——”
陆老爷子将被子一甩,明显气的不清。
陆少然站在小叔身后探头探脑,望着陆老爷子,他声音低低的,“爷爷,你对季晨做了什么?”
“你、你们——”
陆老爷子指尖颤抖得指着陆凌邺和陆少然,今天这场变故,算是彻底给他打击到了。
什么叫先斩后奏!
他们家老三这做法,简直绝了!
“哎呀,老首长,千万别生气啊。”
欧阳杰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看着陆老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连忙劝慰。
“欧阳,把他们都给老子撵出去!”
陆老爷子是真的生气了。
特别是他那双眸子盯着陆凌邺手中的红本本,如果眼神儿能射出飞刀,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撕烂那两个碍眼的玩意儿!
砚歌恍惚又担忧的睇着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心心念念的想着小叔手里的结婚证,到底哪儿来的啊!
欧阳杰为难的看着陆凌邺和陆少然,“三爷,陆少,要不你们先出去吧。等老首长平静平静的,你们再过来!”
“嗯!那行吧。”
陆少然低着头,口吻始终压得很低。
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
陆老爷子一直喘着粗气,欧阳杰在旁边又是递水又是安慰的。
此情此景,他们的存在倒着实显得有些多余。
小叔没多说,只是冷峻的轮廓闪过眸中隐晦的深意,在陆老爷子别扭的样子里,拉着砚歌就走出了病房,陆少然紧随其后。
房门关阖之际,隐约还能听到陆老爷子的叫唤声,“看看,你看看,他们这群兔崽子是诚心想气死老子啊!”
高级病房走廊外,其他几间病房的门口不时有家属探头观察着,看到陆凌邺拉着样走出来,似乎有人还在病房里讨论,‘看,又是一家不孝子!’
砚歌:“……”
今天发生的事儿太多,直到离开病房,砚歌还恍惚着。
陆少然跟在他们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
砚歌任由小叔拉着自己,默默地走在他身侧,一双轻灵水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轮廓严肃的侧脸。
走出电梯,站在楼下,天色已经彻底墨黑,走廊外的顶灯不时的闪了闪。
“小叔,哪儿来的?”
憋了半天,砚歌终于憋不住了。
她小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微微拽了一下小叔的掌心,询问。
陆凌邺薄唇轻抿,弧线凌人,泓遂深暗的眼眸微微觑着砚歌,挑眉:“什么?”
砚歌小脸揪成一团,“哎呀,就是——结婚证啊?哪儿买的?”
买的?!
小叔的俊彦黑了。
“内个,你们聊,我先走了!”
此时砚歌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结婚证上面。
而身后的陆少然突然开腔,砚歌心下一抖。
她转眸一瞬,陆少然直接从她的身边经过,砚歌看着他不对劲儿的神色,下意识的要伸手拉住她,但手臂一紧,却被小叔拦了下来。
砚歌不解的回眸,就看到小叔对着她微微摇头的样子。
眼看着陆少然低头离开了医院,直到走出了医院外的大门,她才惊慌的追问,“少然怎么了?”
“给他点时间,没什么大事!”
小叔等同于什么都没说。
砚歌的眸子还在望穿秋水似的睇着医院大门,“该不会少然好生气了吧,小叔,你买了证怎么不告诉他——”
“谁说这是买的?”
陆凌邺的声音陡地冷了几分。
砚歌瞬时看向他,小脸儿都快吓白了!
“啊?”
陆凌邺捏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跟少然买假证的事,咱俩该说道说道了!”
言毕,砚歌像是被雷击了似的,怔在原地忘了反应。
小叔看着她呆呆的表情,宠溺浅笑,冷峻的俊彦像是春暖花开一样,帅得一塌糊涂。
当然,砚歌没看到!
不到一分钟,砚歌就被小叔带到了车上。
坐在副驾驶,她还懵逼着。
完犊子!
看来刚才她和爷爷的谈话,被小叔听见了!
砚歌满脸的纠结和生无可恋,她太大意了。
方才只是急切的想要向爷爷证明自己要和小叔在一起的决心,没想到居然被听到了。
嘤嘤嘤——这可如何是好!
砚歌这心情,简直如同做过山车,而且还是最恐怖的那一种。
刚才小叔的冷脸她看的清清楚楚,咋办呐!
砚歌如坐针毡的在车厢里想着对策,要不装可怜吧?
转念一想,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要不直接承认?
那小叔还不得直接撕了她?
欺瞒他这么久,换谁能高兴!
砚歌都不知道该咋地好了,小叔抬手轻轻钳住了她的下颌,双眸幽幽,口吻低冽,“想好怎么编了吗?”
砚歌呼吸紊乱,心一抖,“没想到——”
实话!
小叔的脸上泛起一丝玩味的浅笑,眸光微凝,“继续想?”
砚歌眨巴着斑斓潋滟的水眸,苦哈哈的没了底气,“小叔——你偷听。”
“偷听?老子需要吗?”
说话间,他顺手将红本本直接丢在了砚歌的腿上。
她一见就忙不迭的打开,激动的指尖都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红本本打开,上面的一张她和小叔的合照赫然在目。
只是——她什么时候穿过这件衣服和小叔合照过?
砚歌蹙眉,顺着照片往下看,就见上面所有的信息都一应俱全,和她在某宝买的简直一毛一样。
她想了想,煞有介事的点头,“做工——挺好的。呵呵!”
小叔既然说不是买的,那可能是找别人帮忙做的吧。
砚歌心里还没回过味儿来,只知道她现在和小叔的身份,在陆老爷子面前算是拍板了。
如此一想,砚歌就泄气的将结婚证阖上,感叹道:“小叔,这方法行不通的吧。刚才我已经跟爷爷说了,我和少然的结婚证是买的。这个玩意儿,只要去民政局一查就能知道真伪。当初我和少然之所以敢买假证,就是在赌爷爷他们不会那么无聊的去查证!”
傻乎乎的砚歌,此刻的智商为零。
随着她越说越多,小叔的俊脸就越来越黑。
等砚歌说完,她掀开眼帘,再次对上小叔的眸子,猛地一骇。
还吓人的表情。
“小叔?”
砚歌还不明所以,陆凌邺已经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咬牙切齿,“我还需要买假证?”
“啥意思?”
砚歌的心,瞬间紊乱的不成样子。
这个,该不会——
她想着,连忙又拿起结婚证,还没打开,就听小叔的话幽幽传来,“为了让你成为老子的女人,侵入民政局的系统,也没什么大不了!”
砚歌,傻了!
这结婚证,是真的???
可是——
“小叔,怎么可能?”砚歌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和少然领了假证?”
“各取所需!”
砚歌纠结的蹙眉,“啥意思嘛!”
该不会是陆少然那个犊子提前出卖她了?
199:我要的是你,少然要的是季晨()
砚歌无法理解小叔所指的‘各取所需’究竟代表什么。
她有点着急,坐在车厢里扭着身子面对着陆凌邺,“小叔,你快说啊!”
见此,小叔轻幽扬唇,“我要你,少然要季晨,能想明白么?”
砚歌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三秒过后,小脸上一片暗恨。
“是不是少然为了季晨,出卖我的!他可真行,说好了是我们的秘密的!”
砚歌嘟囔着,倒不是责备少然,只是难免抱怨。
闻言,小叔的俊彦沉了沉,“还想要秘密?嗯?如果不是我发现的话,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陆凌邺直接伸手搂过砚歌的小腰板,微微用力就把她从副驾驶给掳到了自己的腿上。
好在车厢足够宽敞,而砚歌身材纤细。
被他置于腿上,近距离的看着他森峻的双眸和凌厉的脸颊,砚歌巴巴的笑了,“哎呀,就算瞒着你,这不是也知道了吗?小叔,我现在担心的是——是爷爷的情况,你就这么拿出结婚证,太冲动了,万一……”
砚歌话没说完就收了音,如果爷爷真的出了意外的话,她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小叔鼻翼翕动,抬起她的下颌,倾身在她的小嘴儿上落下一吻,“我做事,你这么不放心?老爷子病了不假,但没有混账医生说的那么严重。”
“啊?”
陆凌邺的眸色暗沉,轮廓分明的俊彦浮起一丝儿轻嘲。
“高血压引起了临时性晕厥,仅此而已!”
砚歌,傻了!
她睇着小叔支支吾吾:“啥意思?当时军医不是说还伴随着分支血管梗死吗?”
这个消息,如同在平波不惊的海面上投下一颗原子弹。
炸的砚歌外焦里嫩。
高血压引起的临时性晕厥?
“嗯!老爷子只是高血压,家里定期都会给他进行全面检查,如果真有心梗前兆的话,没可能会拖到现在。”
言毕,砚歌直接萎靡了!
她耷拉着肩膀,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爷爷是有多不想让我们在一起,不然何必把病情说的那么重。是不是那个军医的说辞,也是爷爷安排的?”
“嗯,固执!”
砚歌苦哈哈的蹙眉叹气,“那欧阳叔也早就知道?”
“他?”小叔凌厉的眉峰轻扬,“当时老头子确实打算用苦肉计。但是在i。u,也的确因为生气引起了晕厥。欧阳杰给他吃的那颗药丸,是早就准备好的。”
砚歌;“……”
爷爷,太调皮了!
至于到要画这么一个大圈儿,来反对她和小叔吗?
砚歌低着头,不说话。
回想昨天爷爷晕倒在办公室的场景,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可到头来,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是安排好的,换了谁这心里也不能得劲儿啊!
“戒指呢?”
小叔手中拿着红本本,正要递给砚歌时,敏锐的看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砚歌慢悠悠的打开手包,从夹层里面把戒指拿出来,“我怕爷爷看见会生气,所以进病房前,临时给摘了。”
“戴上!不准摘!”
小叔语气强硬的将戒指再次给砚歌套上,随后将其中一本结婚证递给她,“收好!”
“哦!”
砚歌默然的接到手里,再次打开看着上面的照片,她狐疑的问:“这照片哪儿来的?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拍过?”
“人事部!”
人事——
砚歌陡地睁大眸子,看着毫无ps痕迹的照片,惊呼,“啊对,这不是我昨天提交给人事部的那张二寸照片吗?小叔,你这照片找谁p的?竟然一点儿都看不出!”
“你男人!”
言毕,她惊喜的看着陆凌邺,“小叔,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小叔捏着她腰侧的软肉,“生孩子!”
砚歌:“……”
说到这个话题,小叔的目光深邃了。
此时明明宽敞的车厢,因为两人都挤在驾驶座上,显得狭小暧昧。
特别在小叔那样定定的眼神儿下,砚歌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砚歌闪着水眸,波光潋滟似水柔情。
她挣扎着,想要坐回到副驾驶,但小叔却紧了紧手臂,“再要个闺女吧!”
砚歌:“!”
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小叔,一时忘了反应。
心跳的速度有点加快,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几分。
两个人四目相对,好半天都没人开腔。
陆凌邺瞬也不瞬的将砚歌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算了,以后再说!”
他没能看懂砚歌的表情到底代表了什么。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他,眉眼俊俏如画,空灵又妖冶。
小叔猜测,许是让她想起了五年里的种种不易,所以多少有些抗拒吧。
然而,砚歌被他按在怀里,心情却和小叔心中所想截然相反。
她只是突然有些心疼他。
冷峻强大的男人,褪下那层坚硬的外表,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而已。
在一起这么久,她从不怀疑小叔对她的用心。
同样,在初宝的面前,她能看到他隐于表面下的疼爱和小心。
初宝是他们的孩子,但是身为父亲,他却从没参与过小包子长大的过程。
砚歌鼻尖酸了酸,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心中也暗暗下了决定。
“小叔,你说爷爷最终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会!”
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砚歌笑了,“那我们回家吧。我想给做饭。”
“好!”
“那你全吃光。”
“好!”
“小叔,我想初宝了!”
小叔沉默,“好,明天接回家。”
“小叔,再——生一个吧!”
言毕,砚歌久久没能听到小叔的回答,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带着蛊惑的心跳声,砚歌不解的抬头。
眸子倏地对上小叔那双闪着碎光的暗眸,想要开口询问,红唇骤然被攫住,他吻得剧烈浓情,手臂愈发收拢的力道,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
唇齿间,她听到了溢出的一个字,好!
……
翌日清晨,砚歌在迷蒙中听到了清浅的动静。
她睁开眼,拉着窗帘的卧室里,还残存着淡淡欢愉后的气息。
又是一夜的疯狂,浑身像是被碾压般破碎的酸疼着。
卫浴间传来动静,砚歌侧身看去,就见小叔腰间系着浴巾,墨发挂着水汽从里面走出来。
他麦色的肌理水光犹在,一寸寸完美的没有一丝赘肉。
砚歌看的有些入迷,小嘴儿砸吧了一下,“小叔,模特都比不上你的身材!”
手里拿着浴巾擦拭着湿濡的碎发,陆凌邺动作微顿,眸光若有似无的闪出一抹玩味儿,扬眉:“喜欢么?”
砚歌抿嘴儿腼腆的笑了笑,“喜欢啊,你说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随着和小叔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砚歌的本性暴露的愈发明显。
她侧身撑着脸颊,一双猫眼儿在陆凌邺身上不停的吃豆腐。
多一分浪费,少一分白费!
说得就是小叔吧!
“嘴这么甜,吃蜜了?”
小叔随手将毛巾丢在床尾凳上,倾身将双臂撑在砚歌的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纷嫩娇艳的小脸儿。
砚歌伸手拉着被角,当着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灵动剔透的眸子,“小叔,咱说话归说话,不准动手!”
“不动手!”
言毕,他俯身向下,拉开被子,直接将砚歌的话全部吞入口中。
时间六点四十分。
一个半小时过后,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