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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太得意忘形了……”
迪波尔公爵忽然狰狞颤声道:
“该死的通缉犯,全城的特警都在盯着你们,你们绝对会死的很惨!”
封艾慢悠悠地走上前去,拧了拧脖子,手指交握,把关节摁得咯咯响,沉声道:
“我们死的惨不惨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我要把你的头塞到你的屁股里去,老**。”
……
……
迪波尔被赤身裸体地五花大绑,用胶带封住了嘴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那些被凌辱的孩子们早已披上了封艾在房间里寻来的衣物,畏缩地聚成一团,空洞的目光怔怔地看着封艾。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封艾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痛苦的方式狠狠折磨了一番迪波尔,同时也问出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比如说他们已经在地下世界困了九天,天亮之时,便是艾斯兰正式出征的誓师会。又比如说,迪波尔那位从曼巴酒店跳下的精神病女儿的真正死因……
他思考了很多事情,规划好了接下来的逃跑路线,做了很多准备。可他始终想不出任何一个完美的办法,可以给这群孩子真正的自由。
折磨她们的梦魇已经不再,但是阴影会在她们的心间发芽。封艾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亡命之徒,不可能带着她们逃去世隐乡,更给不了她们美好的生活,甚至没办法确定当警察到来之时,她们的命运将会是如何。
封艾叹了口气,将身上留下的所有艾斯币都留给了那群孩子。转身走出了大门,折进了长廊的一角。
伊斯特蜷缩在黑暗的墙角处,在阴影里抱着膝盖。
姣好的面庞看起来苍白而憔悴,眼睛里没有神采,眼角微微泛红,几缕湿透的金色头发贴在脸颊边,像是失去了意识的人偶。阿尔萨斯伏在她的肩头,似是安慰。
他感觉像是有什么哽在了喉间,犹豫了一阵,方才出声道:
“伊斯特……走吧。”
伊斯特没有回应。除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肩膀证明她还活着以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雕塑。
封艾想说些什么,却又选择了沉默。他忽然走到了伊斯特的身旁,大喇喇地坐了下来,陪着她无言地看着灰暗的墙壁。
墙壁没什么好看的。刻着栩栩如生的众神群像,不过头顶的吊灯早在激战中粉碎,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实际上,他也并没有想要看什么。坐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便有些理解了伊斯特的心情,来自精神深处的疲倦已经让他的大脑进入了空白的状态,他黑色的眼睛没办法穿透黑夜,也无意去寻找光明,他只是就这样看着,静静地发着呆。
他看得很出神。以至于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他才意识到身旁的身影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柔顺的金发轻轻悄悄地划过手臂的肌肤,传来酥痒的触感,在静寂的空间里,这种冰凉的触感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心头都开始微微酥麻起来。直到很久以后,当封艾独自一人在无尽浩渺时空中流浪时,都依稀记得那一刻的,渗透进灵魂的感觉。
伊斯特闭上了眼睛。她细碎的前半生里,认识封艾的时间一点都不算长,尽管他的名字很早很早便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她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世界上踽踽独行,她从来没在意过死亡,也从来没有真正想要的东西。她将内心的情感封存到自己也无法触及的灵魂深处,把自己的生命过得单调而麻木。
只是现在,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家伙却无端地闯进了她的生命里。用他独有的方式蛮不讲理地撬开了一丝心门,从来都不奢望任何事情的伊斯特,渐渐在内心深处植入了一个很渺小很渺小的奢想。
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封艾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想和你活下去。”
她这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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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结算界面……
——跳转ehr。57
EC。Chapter。57()
深夜中的大学城区被一则紧急播报彻底点燃:
“……近日以来依旧在逃的重大通缉犯伊斯特·秋楚已经确认行迹,目前位于瓦楞道曼巴酒店,据警方消息,大学城区执行区长迪波尔·哈兰德公爵已经被通缉犯及在逃共犯所挟持,正在沿河西路方向逃逸……嫌犯为暴徒党党羽,极度危险,请以下街区居民尽早疏散,远离警戒区域……”
“此为艾斯兰帝国特勤局第一序列紧急事件,再次重复,请以下街区居民……”
整座城市灯火通明。
不是辉煌的夜灯,而是无数在街道上急奔的警车。
红蓝两色的警灯交替着照亮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嗡鸣的警笛刺破夜空,如同嗅到了饲料的鱼群向着河西路翻腾而去。。
夜空掀起狂风,大学城区特警部队的武装防暴直升机高速旋转的螺旋桨搅碎了空气,扑腾着划过夜空。
悬浮在大学城区南口岸的遮云蔽日的f88鬼级航空舰进入了战时警备模式,发出震撼人心的呜鸣,缓慢地调转了方向,拨开浓浓夜雾,朝着波罗斯街区驶去。
河西路的市民慌张地推挤着,在街道上汇聚成密密麻麻的黑点,在警察的指挥下朝着警戒区之外紧急疏散,有的人仍穿着穿着睡衣,连鞋子都没穿,俨然一副逃离地狱的景象。
街道上各处的电子侦测摄像头接二连三地苏醒过来,像是追寻着阳光的向日葵,黑漆漆的镜头不断移动,记录装置闪烁着清冷的红光。
河西路的另一端,一辆限量版的兰顿加长商务磁悬浮轿车在空中第六车道甩出一道残影,摇摇晃晃地朝着前路狂飙而去。
在这部迪波尔公爵的私人订制豪华轿车里,迪波尔坐在独属于他的后座。与往日不同的是,他身上除了捆满封艾具现化出来的麻绳以外,竟是一丝不挂。他的太阳穴上顶着一把冷峻的黑色双管猎枪,惊慌失措地对着伊斯特递过来的通讯机,对电话那头的警队撕心裂肺地咆哮着:
“不要轻举妄动!都不要轻举妄动!撤……撤掉河中路沿路的所有警备系统,他们说不想看见哪怕一辆警车出现在河中路上……快一点!你们想要害死我吗!”
封艾神情严肃地坐在驾驶座上,生涩地操纵着这辆磁悬浮汽车,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全速狂飙。
迪波尔在大学城区的影响力之大,从他对警方颐指气使的态度中可见一斑。当汽车将第二档位加速杆推到极限,冲进了河中路的时候,黑幽幽的街道上果真空无一人。封艾却丝毫不敢怠慢,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顶多在一个街区之外的地方,正有着无数红蓝二色的狂风浪涌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艾斯兰双子极星大厦地下某处,有一个从来不曾存在于艾斯兰居民记忆中的部门。这栋地下建筑的核心区域,半球形的空旷房间内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密集电缆,无数电缆有序地爬满了墙面,从顶部延伸而下连接着一台信息光幕。
这台中央控制电脑拥有着人类文明最尖端的计算搜索能力,信息光幕上的绿色信息流如同瀑布般流动,以人类的肉眼根本不可能从中捕捉到任何信息。
艾斯兰帝国大都会里四个城区数以亿兆而计的庞大数据流会在这里被拣选分析。无论是每个街区的交通情况,还是异人革命军的进攻势态……亦或是一名第一序列逃犯的在逃情况。
无数双电子眼睛正在追踪着那部飞驰的黑色轿车,光幕上的画面正在以极其恐怖的速度转换着,意味着这台电脑正在利用大学城区建筑物里一切监控设备进行及时追踪。追踪画面频繁地切换着河中路的不同路段,计算着轿车的行驶轨迹,提前转动摄像头预判轿车的逃跑路线。其计算之精准,数据量之庞大,纵使是全艾斯兰最快的交通工具试图逃逸,对它而言也不过是碟子里乱窜的小蚂蚁。
谁都没能想到的是,整个过程却只持续了短短十分钟。
当那部轿车如同发疯的野牛般蛮不讲理地冒出刺眼的蓝光生生撞进一幢居民楼的时候,一切追踪都戛然而止。恐怖的烟尘渐渐散去,轿车几乎有三分之二镶嵌进了夜色中的楼体,混杂着灰烟和电弧。所有的摄像头都无法再捕捉车内人类的行踪。
随后赶来的防暴部队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艾斯兰的中央电脑无法理解这一切,警察也无法理解。
前一刻还在疯狂逃逸的重大通缉犯,竟好像突然疯了一般,驾驶着最高时速的汽车插进了楼层之中。恐怖的冲击力就连那辆以钛银金属特制的防暴轿车无法承受,车体被撞得破烂不堪,无论怎么想,车内的人都只会是十死无生。
带着满腹的疑虑,防暴部队涌进了那栋居民楼,谨慎地探查着楼中的情况。
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具尸体。
迪波尔公爵赤裸地躺在地上,体表的层层赘肉毫无生机地耷拉在地面,额头有一道深深的弹孔,死死睁开的双眼中惊惧的情绪渐渐凝固。
这一天是誓师会前夜,这一夜留给大都会居民的信息简直堪称魔幻。
全城通缉的特级重犯忽然出现在大学城区,挟持了执行区长逃逸了一段路程后,竟又离奇消失。
各大新闻媒体马不停蹄地通宵工作着,报道着事件发生的全过程,迪波尔公爵的死讯甚至震惊了艾斯兰极星宫里的高位者,整个大都会都陷入了一场病态的惊恐狂欢。
而主导了整个事件的两名主角,封艾和伊斯特,正在幽黑的地底甬道走着,并不了解地上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谁都不可能想到,在地下世界经历了无数离奇事件的封艾,在回到地面后仅仅一天,竟然会毅然选择重新回到下水道中。
就连伊斯特也并不是很清楚封艾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任由封艾牵着她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问道:
“我们要去哪里?”
“圣心大教堂。”封艾不假思索地回应:
“绑架迪波尔只是个幌子。天亮的时候誓师会就会开始,到时候全城人注意力都会转移到艾斯兰军队上去,我们现在已经离圣心大教堂很近了,如果能够混进那帮黑不溜秋的神父阿姨里面,跟着他们走进游行队伍里去做祷告,就有趁乱逃出去的希望了。”
伊斯特轻轻点了点头,平静如往常。
两人继续在幽深的地下水道中走着,有着之前遭遇伶面人突袭的前车之鉴,封艾显得很是小心,细心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提防着未知的危险。
誓师会议将于清晨七点在艾斯兰中心区的七棱大楼举行,两人走到圣心教堂附近的地下水道时,已经将近五点。
一路上都无惊无险,封艾也逐渐放松了警惕。显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伶面人一般都不会随意地出现在地下世界。在下水道里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封艾的精神都不由开始有些麻木,只希望能够快点回到地面上去。
两人拐过了最后一个转角,恍惚间,却捕捉到了转角处一个小小的影子。封艾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道身影却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封艾猛地一惊,下一刻,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挂在他脖子上的女孩子,熟悉的让他毛骨悚然,甚至一时间恍然以为自己仍在睡梦中,眼下这个在无数个难以入寐的夜晚中辗转反侧的女孩子,正是自从他成为异人以来,再也没有见到过的至亲之人。
是唐唐。
这是他脑海中不假思索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而当他脑海中的第二个念头仍未闪出时,身体的本能已经条件反射地窜了起来啊地怪叫了一声,然后在伊斯特莫名其妙的眼光中呆呆地愣了好一阵,才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那往往会紧接在拥抱之后的一记电击没有出现。
唐唐从他身上落下来,低着头,手里仍旧攥着那柄出自封艾之手的小黑伞。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压抑着某些情绪。
过了半晌,她方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那往日看来似山涧秋水,又似古井无波的眼神,只是她的眼眶仍旧泛着红,抿着薄薄的嘴唇,直直地看着封艾,却也不说话。
“唐唐……”
封艾失神了好长时间,呢喃出声,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摸她的头发,却被唐唐无声无息地避过了。她轻轻摇头,模样中犹自带着一贯的倔强,就那样看着封艾的眼睛,无言的视线好像就要这样穿到他心底里去。
封艾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唐唐此刻的异样。尽管经历了被小伶假扮伊斯特的事情,此刻的他却丝毫没有怀疑眼下的这个妮子是自己的妹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起在那坐落于黄沙上的废弃小镇相濡以沫十余年,彼此之间早就有了很多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管怎么说,她手中的那柄小黑伞自然是作不得假的。
只是见着唐唐不同以往的神态,他终究是没有想太多,他也常常有看不透这妮子想法的时候,只是当做这一向冰冷的小妮子久别重逢,没调整过来,一时间搭错了哪根神经,问道:
“唐唐……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唐终于是低下头来,脸上依稀挂着泪痕,显得很是憔悴,却还是摇了摇头,话中似是有深意:
“已经不重要了……”
封艾怔了怔。唐唐再次抬起头来时,就连方才没能掩去的那一丝骨子里的柔弱也消散得一干二净,带着鼻音,说话时却是一贯的清冷,说出来的话却让封艾心脏整个漏跳了半拍:
“大叔带我来了大都会,新闻上到处都是在追捕你的消息……大叔说你们一定会来圣心教堂,让我提前在这里等你……”
封艾闻言,脸上满是迷茫,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复杂的情绪在心中交织,讶异地问道:
“你们为什么会来大都会?老板他人呢?”
唐唐闻言,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深深的黯然,轻轻摇了摇头,道:
“大叔什么都不肯说,留给我几张日记,自己一个人去了七棱大楼……”
唐唐说着,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沓泛黄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潦草的字迹。
伊斯特茫然地看着眼前失散已久的兄妹,关于唐唐的事情,在他俩仍在酒馆里打工的时候,封艾也是陆陆续续地跟她讲过的。她看着封艾提起提灯借着昏黄的灯光仓促地翻阅着那几张单薄的纸,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越来越紧皱的眉头,看着我见犹怜的唐唐迷蒙的泪眼。封艾突然将那一沓纸狠狠地攥进手心,表情越发阴翳。
他将那几张日记放进了口袋,习惯性地伸手去揉了揉唐唐的头发,轻柔道:
“我要去找他。你和伊斯特在圣心教堂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唐唐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来,泛着红的眼眶深深地看了眼封艾,最终什么都没说。
封艾回过头来,对着伊斯特说道:
“伊斯特,你们好好在这边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的语气很是沉重,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躁:
“我有一些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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