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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封艾咧起好看的大白牙:
“阿尔萨斯也早啊!伊斯特,今天有空吗?”
伊斯特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过了半晌,犹豫道:
“有。”
“那就好,”封艾拍手道:“我们去找老板娘吧!”
“啊?”
伊斯特显然显得很是困惑。
封艾嘿嘿一笑:
“她说今天不能上班,没说今天不能出来玩啊!”
封艾又忽然道:
“银海岸,昨天听说的,据说很漂亮,离的也不远,你去过吗?”
……
又过了十来分钟,伊斯特才收拾好,跟着封艾出了门。
两人来到黄道大厦,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回应。
封艾嘟囔道:
“这家伙放假的时候连打雷都吵不醒的吗?”
大门久叩无人应。无奈下,伊斯特拿出了玛丽安娜存在她那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酒馆大门,打算直接进房间去叫醒玛丽安娜。
“哇,老板娘昨晚睡觉连客厅灯都不关的吗?”封艾一脸地嫌弃,随着伊斯特踏着楼梯走上了三楼,才发现玛丽安娜的房门洞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伊斯特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封艾挠了挠头:
“或许是去上厕所了吧。”
厕所也没有人影。
“难道老板娘丢下我们两个,自己偷偷溜出去会情人了吗?”封艾虚着眼道。
他郁闷地吁了口气,又道:
“伊斯特,你在这边再找找,我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地下仓库睡着了。”
伊斯特点了点头,径自朝楼上走去。
封艾进入了地下仓库、打开了灯,却发现一切依旧是他昨晚换完衣服后离开的样子,烟灰缸里面的烟头都没有动过。他困惑地摸了摸下巴,又原路爬了回去。
刚上到地面,便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伊斯特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来到自己面前,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疑惑和慌乱。
“封艾……”
“阁楼……从里面反锁了……”
“锁上了?”封艾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种奇怪的不安感逐渐漫上心头,忙随着伊斯特跑上了四楼的阁楼。果不其然,阁楼的木门紧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封艾皱了皱眉头,敲了敲门:
“老板娘,在不在?你是睡死在里面了吧……”
“诶?姐,开门啊!你在里面干嘛?”
“姐?你在不在?玛丽安娜!”
封艾的语气变得越来越着急,伊斯特也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呼吸不禁微微急促起来,扶着木门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连阿尔萨斯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从衣领里跳了出来。
敲了一阵门,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封艾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肩膀去撞门。
沉闷的碰撞声在狭窄的过道里响起,除此之外,只有阿尔萨斯惊慌的吱吱声。
封艾后撤了几步,猛然出脚,直接踹碎了里面的门锁,木门豁然敞开。
过道的光线照进了阁楼。在细长的光柱里,细微的尘埃在空气中轻轻地流动。
除此之外,还有浓郁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阿尔萨斯猛然钻进了伊斯特的衣服里。
伊斯特的瞳孔骤然收缩,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晃了一晃,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灵魂。
她的嘴唇微张,轻微地、却又控制不住地颤抖;眼神变得空洞而失焦,逐渐蒙上泪水的瞳孔中盈满了绝望。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颊间落下、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连抽泣声,连哽咽声都没有。
玛丽安娜便在阁楼里,而且从今往后她哪里都不会去了。
玛丽安娜们散落在阁楼的地板上,血迹涂满了木地板。
她美丽的头颅静静地躺在阴影中,眼睑并没有合上,恬静地看着封艾和伊斯特。
她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那种笑容,就像是羞涩的女子念及心上人时的笑意。
她的颈带终于脱下来了。连着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一起。
伊斯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软,直直地躺了下去。
在她倒地的瞬间,一只瘦削的手托住了她的肩膀。
封艾。
封艾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他沉默地抱起不省人事的伊斯特回到了楼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阁楼。
晚些的时候,黄道大厦的底下传来警笛呜鸣。
警察们涌进玛丽安娜酒馆,封锁了现场。
警方要求封艾两人去警局录口供。
封艾抱着伊斯特上了警车。
伊斯特在车厢中悠悠醒转。直到去到黑白色的警局的时候,进入灰色的审讯室的时候,坐在蓝色的刑警面前的时候,听着封艾用没有颜色的语调复述着今天他们经历的一切的时候,听着蓝色的刑警不断问她问题的时候,封艾带着她走出灰色的审讯室门口的时候,坐上红色的出租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她都一直死死地睁着她的眼睛。
她蓝色的,好看的,动人的,苍白的,空洞的,恐惧的,无助的,茫然的、绝望的眼睛。
就这么静静地淌着泪水,连哽咽的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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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hapter。26()
封艾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除了审讯的时候。
还有伊斯特无声地流着泪,打开房门的时候。
“会没事的。”
他这样说着。
封艾的房间没有开灯,热水壶没有烧水,电视没有开。
现在他躺在床上,鞋子也没有脱掉。
他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像是没有呼吸。
他借着暗淡月光看时钟转动,依旧没有说话。
没有人知道封艾在这个寂静的时分想的是什么。
或许是在思考玛丽安娜的死因,或许是在回忆玛丽安娜的眼神,或许是在思考自己来到大都会的意义。想起328区的破旧修理铺,想起世隐乡里那个干净的庭院。
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地等待着时间流逝。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的时候,封艾忽然动了。
他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打开门,下电梯。
他来到空寂无人的街道上,街道上忽有夜风起。
封艾捂紧外套,向夜色行去。
黄道大厦。
玛丽安娜酒馆犹自亮着灯。
封艾微怔,穿过了黄色的警戒带,径自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于是他看见了伊斯特·秋楚。
伊斯特坐在吧台上,眼睛无神,眼眶微微泛红。
吧台后的留声机放着浪漫的爵士乐。
往日玛丽安娜还在的话,就算酒馆不开张,也是要放爵士乐的。
所以伊斯特便打开了留声机。
她随着音乐,轻微地晃悠着双腿。
那是极美的腿,人也是极美的。
封艾没有出声,默然伫立,似是不忍打扰。
曲子放完,伊斯特转过头来,方才见着封艾。
她惊了一下,旋即又垂下眼眉:
“你来了。”
封艾道:
“你也来了。”
“嗯。”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又沉默。下一曲音乐响起,伊斯特转过身去,没再看封艾了。
封艾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静默不语。
音乐一曲一曲播放,时间流逝。到了凌晨时分,晚风渐凉。
伊斯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忽然缩了缩身子,身后忽然有一双手,为她披上了外套。
外套仍有封艾身上残留的温度,还有淡淡的体香。
伊斯特转过头去看封艾,眼里带着讶异。
封艾看着伊斯特,淡淡道:
“我会把凶手找出来的。”
伊斯特极轻微地颤了颤,封艾却没等回应,径自走向了大门。
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伊斯特看着封艾的背影,忽然道:
“为什么?”
封艾僵住,转过身来:
“什么为什么?”
伊斯特偏转过头去,过了半晌,悠悠道:
“你才来了半个月。”
封艾初到大都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所以他认识玛丽安娜,也只有半个月。
封艾沉默了一阵,道:
“认识一个人,一天就够了。”
他又道:
“她曾经跟我说过,认识一个人,只要看眼睛就够了。”
伊斯特又极轻微地颤了颤,没说话。
他又道:
“玛丽安娜是个好人,她不该枉死,也不该是那样的死法。”
“所以我要把凶手找出来。就算她已经死了,我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语毕,封艾又转过身去,消失在了夜风中。
伊斯特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说不出话来。
……
玛丽安娜绝对不会是自杀。
没有人可以像那样自杀,让自己的身体散落在各处。
她的肢体残破不堪,她被人砍去头颅,地上留下一把只有她自己,还有封艾的指纹的,沾满血迹的刀。
刑警分析案发现场的时候,认为这是一场完美到无解的密室谋杀。
残忍至极,令人发指的高智商犯罪。
刑警们看见玛丽安娜的残躯时,极为震惊,这样的犯罪手法,让他们想起了已经销声匿迹十年的恐怖都市传说。
刽子手杰克。
——那个在十年前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以极其残暴的手段进行了五十三场随机杀人分尸案,警方苦寻不获,至今仍然逍遥法外的杀手。
人们出于恐惧,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索性以公元纪年最著名的杀手为他命名。
封艾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
他早在见到玛丽安娜尸体之时,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特意亲自检查了案发现场,对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反感不管不顾,认真地查看了玛丽安娜的死状,伤口的样子,血迹凝固的时间,带着一身的血迹走出了阁楼,才叫来了警察。
他不打算依靠警察。他要靠自己。他知道的事情远比警察知道的要多。
玛丽安娜死前带着平静的微笑,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左手一直不离身的银色戒指不见了。
她被人斩首,面庞安然无恙,脖子却被砍得血肉模糊。
阁楼从内部反锁,没有外力打开的痕迹。
伤口的刀痕显然是来自地上的那一把刀——刀是普通的菜刀,从后厨拿来的。
玛丽安娜酒馆的一、二楼有监控摄像头,但是每天玛丽安娜睡觉前都会把监控关闭。
他仓促地查看过摄像头的监控记录,那天他和伊斯特向玛丽安娜道别以后,玛丽安娜一如既往地抱着衣服上了三楼,过了一阵,便围着浴巾下楼来关闭了监控。
一切都太平常了。
关了监控以后,玛丽安娜到底做过了什么?
为什么后厨的菜刀会出现在阁楼里?她拿着菜刀去阁楼要做什么?
菜刀上有她和封艾的指纹,这是封艾在接受审讯时听刑警说的。
有他的指纹是理所当然的,只有他们两人用过那把菜刀。
问题就在于,如果玛丽安娜真的是被凶手用那把菜刀分尸的话,为什么上面没有残留一丁点凶手的痕迹?
凶手的犯罪手法到底是什么?他是怎么逃出那个阁楼的?
他的动机是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刽子手杰克的话,真的是随机选择到了玛丽安娜吗?
封艾有很多地方都想不通。
于是,他决定先从刽子手杰克的传说入手。
他连夜赶去了大学城区的二十四小时图书馆,凭借着证件借来了便携式电脑,回到了旧公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认真搜寻刽子手杰克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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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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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35年,大都会南部新市区。
格林企业的股东皮特曼伯爵在自己的府邸惨遭残杀,一百二十平房的主卧室被凶手用残肢涂满了血迹,府邸上下三十五名保安无一察觉。警方闻讯而来,在凶杀现场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调出监控也不见可疑人物,最终成为了轰动一时的特大悬案。
仅仅在事发两天后,新市区的某处垃圾场,又有一名流浪汉被虐杀,残肢被重新拼凑成了诡异的人形。当局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引起了极高度的重视,却仍然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
第三次虐杀案,发生在三天后,新市区与大学城区的交界处,某家地下赌场的老板被削成人棍,吊在了自己卧室的天花板上,四肢被切碎,在下水道被人发现。
新市区因此产生了极为严重的骚动,市民们无比恐慌,每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残杀的目标。
不知何时起,残暴的杀人者被冠以了代称。
刽子手杰克。
没有人知道刽子手杰克的长相,甚至连性别都无法确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神秘的恶魔永远将全身都笼罩在一袭黑衣中,身高只有成年男子的一半,行踪鬼魅,极端凶残。
这片阴影很快便从南部开始扩散,凶暴的杀人案件不断发生,案发现场也不再局限于南部。中心区,旧城区,大学城区,都陆续出现了刽子手杰克的身影。
行凶的地点不定,目标之间也没有任何联系。
最夸张的一次,大都会北方旧城区有一名巡警在暗巷被肢解,死相极为惨烈,事发的第二天,间隔近千里的中心区,又有一位子爵在自己的府邸被用同样的手法杀害。
所有的死者身上的财物都完好无损,无一例外。
这说明了刽子手杰克杀人从不为财,也不为恩怨,纯粹是为了享受虐杀的快感。
其手段之残忍,行踪之隐秘,骇人听闻,夜止婴啼,甚至惊动了君主阿尔·艾斯兰,国王下令全城警局加强警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加派大量人手,甚至启用了专门的调查组追查案件。
但是刽子手杰克依然逍遥法外,若不是某次作案时意外被堵截,匆忙中暴露了只有成年男子一半大小的身形,人们几乎就以为是师匠重新潜入大都会屠杀了。
然而,残忍的事实是,一切的作为都是徒劳无功。
三个月,五十三人。
刽子手杰克连续屠杀了五十三个毫无关联的人后,彻底销声匿迹。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刽子手杰克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亦或是对这样的杀戮游戏感到了厌烦。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那以后,刽子手杰克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现在,沉寂了十年的都市传说,继当年的师匠入城事件后又一片笼罩在整个艾斯兰大都会的恐怖阴影,又重新浮现在了世人眼前……
封艾合上了电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悠悠叹了一声:
“还是没有什么突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