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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把事情牵扯到我……或者是另外那个家伙的头上的话,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呃啊呃啊……”
“这里是328区,328区的人都是些从穷山恶水出来的睚眦必报的市井刁民。”
……
安德鲁放下了对讲机,脸上洋溢起病态的笑容,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满身伤痕的封艾,阴阳怪气地说道: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你招供了。你们这些外民的感情还真是廉价啊,两千艾斯币……哈哈哈哈……”
安德鲁捂着自己的脸,抑制不住地狂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
“两……两千!两千艾斯币就买下了你亲人的命!我还以为低贱外民嗜钱如命、毫无道德只是个传言,没想到原来都是真的!哈哈哈哈……”
封艾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被反扣在床脚下的双手没有任何动作,冷冷道: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安德鲁自顾自地笑了一阵,才慢慢缓过气来,慢慢蹲下身,歪了歪头:
“哦?我确实答应过可以放你一条命,但是,你好像还没有跪下求饶啊?”
封艾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安德鲁却显得越来越高兴,就像是在享受猫戏老鼠的愉悦。
“你放心,区区两千艾斯币随时都可以给你,这条贱命我也会给你留着,只是……”
安德鲁眼神越来越阴翳,冷笑着伸手去抓封艾的头发:
“我说过让你活着出去,但是我可没保证能让你完整地走出去啊……”
……
修理铺的警钟骤然暴响的时候,封流正在厕所里捧着情色刊物拉屎。
在警铃响起的下一瞬间,封流的眼睛从报纸下抬起,那双慵懒而浑浊黯淡的眼睛掠过一丝森然的光芒,他的括约肌骤然收缩,夹断了还没拉完的那半截,连屁股都来不及擦,整个人如同箭射般窜出厕所,以无比狼狈、却是最高效率的动作四肢并用地在满是狼藉的走廊里狂奔,还不忘提溜起裤子,一路往二楼冲去。
从修理铺后门旁破窗而入的艾斯兰特战军人听到那声警报后显得十分茫然,身后的队长看见从饭厅一闪而逝的封流,当机立断拔出了对讲机:
“我们中计了!快点加派人手,他要往楼上跑!从外面把他包围住!”
几名军人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着楼梯上的封流一阵点射,一时间本就狭窄的房间里枪声四起,木屑纷飞,四窜的子弹打破了壁橱上的瓷瓶,复古的吊灯不断闪烁,摇摇欲坠。
空气是热的,桌上的培根已凉了。
“追!快追!”
收到了讯号后,在大门处把守的军人也顾不得其他,分出一队冲进了修理铺,艾斯兰军人从四面八方从天而降,紧追着封流蹭蹭跑上了楼梯。
刚上到楼梯,封流的身影便在转角的房间门口一闪而逝,他的动作迅捷无比,简直就像是训练有素的长臂猿,如此狭窄的路面根本无法限制他的动作,当头的艾斯兰军人咬起牙关直冲上去,却差点被堆放着各种器械的地面所绊倒。
当他们冲进那个房间里的时候,却又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竟是空无一人,门窗又是紧锁着,外层加装了防盗铁网,根本没有跳窗逃逸的可能性,封流到底去了哪里?
后面的艾斯兰军人陆陆续续跟了进来,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茫然的神情。一名肩头印着军衔的队长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与那群军人面面相觑。
“长官!我们跟丢了……”
那长官紧咬着牙关,四处张望:
“不可能的!他一定没有走远,快搜!看看这个房间里有什么机关!”
一行人开始在房间里仓促地搜寻起来,没一会儿,便有人发现了蹊跷之处:
“长官!你看墙上这副海报!”
那长官应声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快占据了三分之一块墙面的巨大性感女郎海报,其尺度之大让人根本无法直视,好几次视线掠过的时候都会让人忍不住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可当仔细看去时,才发现海报的边角有一处卷起的痕迹,像是经常被人掀开。
一名军人走上前去,掀开了那张海报,发现了海报之后的墙壁竟然已经被完全掏空,加装了一个暗门。
长官咬牙道:
“进!进!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快点追上去!那个家伙狡猾地要命,再这么下去又要给他溜了!”
军人们从那道暗门鱼贯而入,发现这竟是一条极为狭窄的管道,一路向上延伸,不知道通向哪里。
封流从管道中跳下,已经进到了滴答的内部,沿着楼梯一路狂奔,跑到某个巨大的玻璃陈列柜前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
“封小子,这次可不是我的错,回头你要赖就赖那群小崽子吧。”
话音刚落,封流的身体竟然开始以诡异的频率疯狂颤抖起来,他的手搭上了那用合金玻璃制成的玻璃柜,不断地来回抚摸,其神态动作看起来极为猥琐,就像是在深情抚摸情人曼妙的身躯,可是他手上摸着的却是冰冷的玻璃。
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封流的手搭上那巨大玻璃柜的瞬间,整个玻璃柜都隐约随之颤抖起来,角落处的锁扣轻轻微颤,没过一阵就自然而然地打开了。
封流粗暴地打开了玻璃柜门,取出了里面那只封艾珍藏多年的、尚未完全损坏的外附式军用维修臂,动作无比熟练地将其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上,随后竟是直接翻过栏杆,从近七八米的高度径直向下跃去。
封流的身体仍在不断颤抖,那并非因为恐惧而害怕,而是封艾每日练习那个炼骨体操时都会出现的颤抖,他从空中一跃而下,落地时一个巧妙的翻滚卸去了许多力道,竟是毫发无伤。
“还有……大概十七秒。”
封流喃喃着,马不停蹄地在滴答的中段地面上狂奔起来,跑到地上那个用铁板焊死的通道处,右手在机械臂上臂的操作表盘上如闪电般按下了几个按钮,那只巨大臃肿的机械维修臂前端开始迅速转换,手指的部分化作了一支细长的枪头。
封流将枪头对准了铁板的焊接部位,枪头喷出极高温的气流焰,直接将铁板的焊接部位融化,随后,封流单手一抽,直接提起了那块厚实无比的铁板,纵身一跃跳进了滴答钟楼下半部的机关房。
在合上铁板的前一秒,封流从洞口里弹出半只身子来,伸出左手,右手按动机械臂上的按钮,左手机械臂指尖射出了一发信号弹,直接飞上了滴答的顶楼。
从封流打开铁门,放出信号弹,钻进机关房,耗时总共十七秒。
再下一秒,管道里钻出了当头的艾斯兰军人,那军人刚进入滴答钟楼内部,便听得一声巨大的暴响,一颗烟花在他头顶上绽开。
“在上面!大家快追!”
被信号弹诱导了的军人们沿着长长的回旋楼梯急匆匆的向上爬去,不时对楼梯旁的那一个个巨大的玻璃陈列柜投去震惊的目光,似是惊讶于这个战犯竟然在这个别有洞天的秘密基地里有着这么多的奇怪珍藏。
滴答钟楼顶部的阁楼其实是封艾的房间,艾斯兰军人自然不知道这些,直接伸手一拽,拉开了房门。随着这一动作,军人们却忽然听到了某些机关被触发的声音,讶异地抬起头来,发现门顶上那块毫无意义的门牌摆设竟是颤抖着掉落了下来,从后面的方形凹槽中喷射出大量奇怪的液体。
当头的几名艾斯兰军人猝不及防被那液体浇了一身,身上皮肤裸露的地方传来灼烧的感觉,那几人心里猛地一惊,都是以最快的反应窜开,避免淋到更多不明液体的同时在地上打起滚来,这是减少和液体接触的最有效率的方式。
但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因为这几名军人在地上滚着滚着……忽然就滚不动了。
他们就像是被捕蝇纸黏住的苍蝇,死死地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长、长官!这……这不是腐蚀性液体!这是强力胶水!”
匆匆赶到的长官看见那几个被粘死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军人,气得咬牙切齿:
“几个人去把这三个家伙薅起来,其他人跟我进房间里!”
有了地上那三人的前车之鉴,其他军人进到房间里的动作都不由小心起来,大家都长了心眼,生怕再触碰到些什么出其不意的陷阱。
“队长!房间里也没有人!”
那名长官环顾了一眼四周,这个小小的阁楼里实在见不到什么藏人的地方,他拿起对讲机:
“四队、七队、刚才有没有人看见钟楼附近有人影出现?”
“报告长官!钟楼附近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动静!”对讲机里传出沙哑的回复,长官听罢,当机立断,道:
“快搜!这房间里一定还有什么隐藏的机关!他不可能跑得出这里的!”
军人们开始在房间里急切地搜寻起来,不多时,角落处的一名军人忽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众人寻声望去,发现那名军人手里握着一只皮鞋,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皮鞋里面探出的一根电线与一枚怪异的电镖相连,而电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扎到了那名军人身上。
那长官还没来得及做出指示,另一边再次传出艾斯兰军人的惨叫声,一名艾斯兰军人踩到了某块地砖,地砖下陷,机关触动,墙上的一块巨大而笨重的壁画直接坠落下来,将他严严实实地压倒了。
“长官……啊!”
“呃!”
“哦!”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啊!!!”
越来越多搜寻物品的军人陆陆续续地发出惨叫声来。有的是被瓷瓶里钻出来的蛇咬住了鼻子,有的是吸进了储物盒里忽然喷射出的奇怪气体,有的是被突然自己合上的抽屉死死夹住了手腕……这间小小的阁楼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上演着一幕又一幕小鬼当家中恶棍被疯狂整蛊的戏码。
这间阁楼是封艾的住所,而封艾已经有过太多被封流偷溜进来翻箱倒柜的前车之鉴,所以他早在房间里设下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对封流级”陷阱,而阴险狡诈的封流在知道了这一点后,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将艾斯兰军人诱导到这间房间里,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但封艾其实是个大骗子。他曾经说过所有的对封流级装置都是些旨在出其不意、一击必杀的装置,但实际上都是些整蛊人的小玩意儿罢了……自始至终,封艾都没打算真正地弄死过封流。
房间里的艾斯兰军人被折腾的手忙脚乱,门口处还不断有军人涌进试图解围,但往往结果会变得更加糟糕,就在那名长官面色越来越铁青的时候,对讲机忽然又传出了声音:
“长官!钟楼底部的铁门有灼烧的痕迹!他应该是往下面走了!”
长官闻言,猛地从地上窜起,一路狂奔出了门口,对周围的军人暴躁地喊道:
“下去!下去!都给我下去!那天杀的往下面跑了!打开热感应成像仪,不要让他钻到别的地方去!”
在钟楼外围的房子里拿着望远镜蹲守的艾斯兰军人闻言,纷纷戴上了热感应成像仪,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钟楼的下半部分,于是,让他们震惊的景象出现了。
“长官……整个钟楼的下半部分温度非常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请务必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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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flag结算……
解锁flag: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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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结算界面……
——转入下一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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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宿舍的地板一片冰凉。封艾的脸贴在地面上,视线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不停喘着粗气的安德鲁虐打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早已没了分寸。
“嗯?这是什么?”安德鲁甩了甩隐隐作痛的拳头,忽然发现了封艾左上臂处一道显眼的枪伤,眼里溢出兴奋之色:
“原来如此……是今天中午逃命的时候留下的枪伤吧?”
安德鲁狞笑着伸出脚来,踩在封艾的左臂伤口上,几乎快要昏迷的封艾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声却只会让安德鲁更加兴奋,不断地用力碾踩着封艾的伤口。
这时,把守着门口的艾斯兰军人腰间的对讲机忽然传出嘶哑的声音,那名军人抽出了对讲机仔细听了一阵,额头渗出冷汗来:
“收到!我们马上就到!”
那名军人将对讲机放回腰际,神情紧张:
“那名逃犯躲进了钟楼里,我们的部队中了陷阱,情况危急,现在要加派舰船上所有可用的人手……我们先下去了,安德鲁,你自己在这待着吧。其他人跟我走!”
安德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其他军人从宿舍门口离开以后,安德鲁从角落抽出一张椅子,放到了封艾的面前,自顾自地坐下,看向封艾的眼神满是冷漠。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看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玩玩呢。”
安德鲁阴冷地笑了笑,弯下腰来,揪起封艾的耳朵,封艾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浑身都是淤青和血迹:
“怎么样,现在开始觉得后悔了吗?”
“外民就是外民,一群猪狗不如的垃圾,早点承认这个事实不好吗?如果当初在舰船里你稍微识相一点,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我现在给你三十秒,还能动的话,就给我下跪磕头认错,心情好的话没准就会放过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很不错吧?”
安德鲁猛然松开了手,封艾的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宿舍里忽然变得无比寂静,只剩下了通风扇转动的嗡鸣声,封艾窸窸窣窣地在地上挪动着,艰难地支起身子来,倚靠在床脚边上,如同破风箱一般喘着粗气。安德鲁冷冷说道:
“还有二十秒。”
封艾的双眸紧闭,似乎没有听见安德鲁说话,仍旧自顾自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安德鲁眉头微微皱起,语气越来越冷漠。
“还有十秒。”
封艾在血里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畏惧,也看不到愤怒,却不知为何,令人心底泛起凉意。安德鲁咬牙道:
“八、七、六、五、四……”
还剩三秒的时候,封艾的嘴唇翕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安德鲁不由凑近了些。封艾的嘴唇又翕动了一下,似乎的确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实在是没有了出声的力气。
安德鲁皱起眉头,蹲下身来把耳朵凑到了封艾的嘴边:
“把话给我说清楚!”
两人离得极紧。就在这时,封艾轻轻地笑了笑。
“我说……”
“你是烂屁股。”
安德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狂暴的怒气不可遏制地涌上胸膛,双手一把攥起封艾的领口,大喊道:
“你说什么?!!!!”
在这个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德鲁恍惚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金属转动声。“啪嗒”一下,听上去,就像是……镣铐被解开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拳头。
苍白,瘦弱,洇着血,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的拳头。
拳头之所以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愤怒。那种颤抖来自于封艾修炼了十年的怪异体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