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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似是很受用这句话,面露惬意。
“那……师父既然能让几位来,想必都是有实力之人吧?本宫现在更要看看几位究竟实力如何!”
“那好,我们也很想知道主上的实力如何,竟让清尘上人来请我们出山。”舒沉水淡淡道。
琴棋书画四人十几年前曾叱咤江湖,被称为弄艺四魔。但他们嫉恶如仇,因烦与江湖纠纷而隐居山林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从来只听过为官者希望归隐山林,还未听过江湖儿女会归隐,他们可真是破了先例了。只是他们这一隐便隐了十几年,其间多少人请他们出山都未果,却被清尘请了出来。
本被渐渐遗忘的传奇存在,终于又要重现江湖了。
结冰的河水散着丝丝寒气,轩辕雪和秦鸣镜一人居一边,皆负手而立。
这场景,有点象当初在平昭与陆雅音比试,只是那时是春末,绿树繁荫;而此时已入严冬,一地白雪而已。
秦鸣镜双手平摊在身前,寒风吹过,轻衣扬起。吟风琴随风而现,浮于他掌前。琴身银白,应是白桦木制,再镀以银衣;琴弦锃亮仿若透明,应使用冰蚕的丝制成。
白桦木制轻,再以银裹之,可增强音质。冰蚕丝韧且坚,不易断,音清脆,配合白桦木应是绝佳。
此鸣风琴绝不属于陆雅音那绝古琴,可以说不论哪一方面都远胜于绝古。
绝古是出自古代君王之手,可以称得上是一把绝世好琴。而这吟风,可谓是琴中翘首,此间仅此一把。
然,能制出这种好琴的人,更厉害。
秦鸣镜,不愧于琴魔一称。吟风,便是你此生最大的骄傲吧?随风而显遇风则鸣。
可惜,如此好琴,有时却是杀人的武器。
秦鸣镜眼眸一闪,手指轻拨琴弦,掀起一阵风,道道青光夹在风中,向对岸袭去。
轩辕雪掀开披风,御一道掌风抵去,清光乍然消失。
琴音越奏越快,道道弦光击来,轩辕雪只是躲闪并不攻击,弦音的美妙旋律令人陶醉。
曲调悠扬,宛如空谷传响,又如直上九霄,时而低沉,时而起伏,宛如流水从高处倾泻而下,再流向谷底,继而流向平原。寒冬白雪竟然好像突然传入了阳春三月一般,草长莺飞,流水潺潺。
渐渐地,似乎有些昏沉了,好想躺在草地上,在蓝天白云下,美美地睡上一觉,抛去一切烦恼。
局外的齐观花讪讪一笑,用他懒懒的声音说道:“看来大哥的琴音开始奏效了,主上要倒了……“
第120章 夜袭人(三)()
结冰的河水散着丝丝寒气,轩辕雪和秦鸣镜一人居一边,皆负手而立。
这场景,有点象当初在平昭与陆雅音比试,只是那时是春末,绿树繁荫;而此时已入严冬,一地白雪而已。
秦鸣镜双手平摊在身前,寒风吹过,轻衣扬起。吟风琴随风而现,浮于他掌前。琴身银白,应是白桦木制,再镀以银衣;琴弦锃亮仿若透明,应使用冰蚕的丝制成。
白桦木制轻,再以银裹之,可增强音质。冰蚕丝韧且坚,不易断,音清脆,配合白桦木应是绝佳。
此鸣风琴绝不属于陆雅音那绝古琴,可以说不论哪一方面都远胜于绝古。
绝古是出自古代君王之手,可以称得上是一把绝世好琴。而这吟风,可谓是琴中翘首,此间仅此一把。
然,能制出这种好琴的人,更厉害。
秦鸣镜,不愧于琴魔一称。吟风,便是你此生最大的骄傲吧?随风而显遇风则鸣。
可惜,如此好琴,有时却是杀人的武器。
秦鸣镜眼眸一闪,手指轻拨琴弦,掀起一阵风,道道青光夹在风中,向对岸袭去。
轩辕雪掀开披风,御一道掌风抵去,清光乍然消失。
琴音越奏越快,道道弦光击来,轩辕雪只是躲闪并不攻击,弦音的美妙旋律令人陶醉。
曲调悠扬,宛如空谷传响,又如直上九霄,时而低沉,时而起伏,宛如流水从高处倾泻而下,再流向谷底,继而流向平原。寒冬白雪竟然好像突然传入了阳春三月一般,草长莺飞,流水潺潺。
渐渐地,似乎有些昏沉了,好想躺在草地上,在蓝天白云下,美美地睡上一觉,抛去一切烦恼。
局外的齐观花讪讪一笑,用他懒懒的声音说道:“看来大哥的琴音开始奏效了,主上要倒了……”
轩辕雪闻言,暗道不好。
秦鸣镜的琴音有迷惑的功效,刚刚竟差点睡了过去,这几个人看来不容小觑。
如此功力,怕是练了不下二十年吧?果然好的不只是那把琴,还有它的主人。
若秦鸣镜再使些功夫,怕是得逼得她封闭听觉,只可惜他手下留了请,这琴音的威力大大减弱了。
轩辕雪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愧是师父找来的人,懂得分敌友。
但是,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轩辕雪足尖点地翻身跃上半空,再一个翻身俯冲下来,运掌直逼冰面,将兼顾的冰震得裂成了碎块。
聚起一股风,将冰块带入风中击向秦鸣镜。青色玄光与冰块一一相抵,他还要再抚琴,却被一道凌厉的剑气划断了一缕青丝。
剑气凌厉,而她的手中却并没有剑。这是功力练到何种境界才能做到的!
秦鸣镜抱起鸣风飞身凌空,手指飞快拨弦,琴音响彻山涧,每一道音都化为凌厉的弦光,急急袭向轩辕雪。
轩辕雪右手平伸,冰羽剑出现在玉手上,剑气落在身后的山壁上,山壁便裂开了一道缝。
秦鸣镜收了琴,谦虚站立,拱手行了个江湖礼,道:“主上好剑法,属下佩服!”
“你的弦音想必杀伤力不小,琴音的迷惑能力也很厉害,想必是练了很久才能达到此番成就。可惜,你刚才手下留情了,本宫见识不到它们的最大威力……”
“是主上厉害,以往属下皆是运至此程度,还未有人躲过。如今看来,和我交手的不过都是些小喽啰,若是遇到像主上这样的,免不了还是要吃亏的。往后,还需要多用点心才行了!”秦鸣镜难得开口多说了几句。
“你们三个,一会儿不要留情!”轩辕雪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暖意。
虽然他留了情,但从身手来看,江湖上怕是少有敌手,他日,他全力以赴,会如何呢?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人可以逼出他的真正实力吧?
轩辕雪隐去脸上的一抹淡笑,静静看向齐观花。
齐观花懒懒走向河对岸,与轩辕雪隔岸相对,脸上暖暖的笑意简直可以让人心花怒放。
弄艺四魔不是虚有其表,否则当年也不能名扬一时。
轩辕雪敛了笑意,继续负手而立,淡淡地看着对岸的男子。那一袭红艳的衣袍在这雪地里真是刺眼,只可惜红不是火,不能化了这一地寒雪。
齐观花的表情变了,不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来只有这种时候,能让他收去那懒散的神情,稍稍认真起来。
五颗红色棋子自他红色的袖中飞出,被轩辕雪轻巧躲过。
她重新立到石上,轻轻开口道:“不愧为棋魔,人家棋盘上的棋子都是黑白二色,你的却是红的。还有一色呢?”
“还有一色在这儿!”齐观花话刚出口,便有几颗绿色棋子袭向轩辕雪,皆被她轻松躲过。
他看上去并不着急,左一颗红子右一颗绿子,淡淡地看着她一次又一次躲过。
她更不着急,他能如此平淡必定还留有后招,只需静待。
忽然,齐观花的嘴角噙上了一丝笑意,趁着轩辕雪翻身未落之际运气掌风。
轩辕雪朝后看去,只见刚才他击来的棋子竟然都定格在了空中,而他那道掌风凝为棋盘,细细看去,便是一盘残破的棋局。
齐观花猛一抽掌,棋盘紧吸着棋子倒到了地上,若不是轩辕雪跃得快怕死要被压到。所幸风很轻,虽然凝成了巨大的棋盘,也不过如棉花翎毛一般,不至于将冰面砸得更碎。
棋盘折出一道红光,不知什么力吸住了轩辕雪,她竟困于局内,抽身不得。
棋局棋局,果真是局。
看来要脱离这棋阵还要先破棋局才行。
纵观全局,红子明显占尽优势,宛如一条巨龙,盘踞中央,气势沉厚。而绿子却屈于一角,出路全被堵死,虽有腾腾杀意,却杀不出重围。
齐观花的笑声入耳,半晌,他道:“主上,此局名曰‘腾龙局’,乃古代善棋的名家所创,观花也是琢磨了好几年才相出了破解之法。棋局为阵,若主上破解不了这个阵法是脱不了身的。或者,主上也可以告败。”
“观花!”舒沉水喝住他。看来他那一缕认真也只限于布局之时。
红色巨龙杀气腾腾,跃入九霄再俯冲而下,张牙舞爪,盘踞于天空之上。四周的潜藏者只能悻悻躲于暗处,在腾腾杀气下根本找不到可以突围的地方。
巨龙与轩辕雪缠斗起来,任剑气怎样攻击都伤不到它分毫。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虚的,与秦鸣镜的琴音一样都是迷惑人的虚像。
只是,这棋局不破还真是不行。秦鸣镜有意想让,但齐观花……她不会告败!
相缠了近两柱香时间,还是没有结果。轩辕雪攻守得当,红色巨龙飞跃灵活。
几个回合斗下来,轩辕雪略有些疲惫了,落在了一颗绿子上,衡身而立。白天要在朝堂上听那群老家伙啰嗦,晚上还睡不好,这也是身为王者的无奈。
轩辕雪眼睛一亮,微微勾起唇角,还未飞身出去,便被一道身影挡住。
面前一袭深蓝衣裳的舒沉水静立在红子上,手上握着一支加长加粗的狼毫笔。他淡淡一笑,沉声道:“现在时辰已晚,为免浪费时间,二哥让我一起上。”
“一起?”轩辕雪看了看他,点头道:“好。”
舒沉水笑意一敛,翻身骑上了龙头,一手握住龙角,另一只手挥动大笔。想不到那个虚像竟然可以被触碰到,而且还肯让他骑在头顶上。
大笔在空中挥出笔画,墨迹似是活了一般成形便击向轩辕雪,素白的衣袂上沾上了黑墨,格外显眼。
写着写着,那支大笔脱手飞出,似是被他控制了,绕着轩辕雪不断进攻,浓墨一道又一道,却没有一点落地。
轩辕雪翻身而起一掌劈出,隔着一支大笔与舒沉水对掌,笔头的狼毫犹如老者的乱发,在掌风中散了开来,黑墨也被迫全数甩到了地上,更准确点来说是棋盘上。
局外的齐观花不禁愤然,生怕他的棋子被重新染成黑色。
舒沉水脸色一沉,猛地将大笔收回袖中,顺了顺那些狼毫,再运内力将棋盘上的那些墨珠吸回来。
轩辕雪淡淡一笑,好书者下笔成书,他刚才笔法虽快,但那些字,她看清了。
红衣舞,绿绫飘,扶摇直上九重霄。
一隅偏爱,莫道相围早。
淡看红梅笑,玉子销。
她所料不错,巨龙威猛,正面冲突怕是不行,可若是分己方夹击,也未尝不可啊。
淡看红梅笑,玉子销。是他不经意间透露了线索,还是有意为之?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她本意就是如此。
轩辕雪运气从齐观花袖中吸出一枚绿子,落入棋盘中。出其不意,杀入红子阵中的绿子盘活起来,化作斩龙人,手握斧刃,将巨龙拦腰斩断,经纬瞬间两分。
红色巨龙的虚像散去,舒沉水脚下一空美没了中心重重摔在冰面上,风凝成网底棋盘刹时间化去,红绿棋子,也消失无踪。
舒沉水揉了揉摔疼的腰,怒视齐观花,道:“你不是说你琢磨了好几年才解开的棋局主上一时半会必定破解不了的吗?才两柱香时间便破了,还还我摔了个大跟头!”
“不是还没摔死你嘛……谁让你将破局之法透露给主上的!结果真功夫还没有使出来就先摔了个狗吃屎……”齐观花掩嘴低笑。
“其实……主上在沉水还未入阵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吧?”秦鸣镜悠悠道,带上了些微佩服的语气。
轩辕雪不答,道:“本想与沉水好好切磋一番,谁知战到一半棋局便破了。不过但从你刚劲有力的运笔和凝墨为刃的功力便可知,确实不负书魔一称。”
舒沉水笑开了,谦敬道:“主上才厉害,那么零散的笔法还能看出我写的是什么字。”
鸣镜靠音,观花靠阵,沉水靠内力,那么织月你呢?
冰羽剑在苍茫月下,折出银白光华。
第121章 夜袭人(四)()
各有本事的四个人,即使单凭武力,上到战场也是猛将。
虽然如此,她还是想见识一下四魔中唯一的女子——画魔华织月到底有何本事。
那黄衣女子怎么也有三十好几的年纪了吧?可是看上去只有双十年华,称其为魔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轻烟淡染白帛绢,一树海棠画悲风。
她会用什么当武器呢?画笔?画卷?
华织月仰头望了望天上那一轮弯月,浅浅一笑。
“苍茫雪夜,月色缺光,万顷白野,为免太单调了些,不如让我来为主上添几分淡彩。”她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黄色身影婀娜多姿,水袖轻拂翩然起舞,以凉月白雪为景,为冬夜平添画意。
轩辕雪握紧了冰羽剑,这女子绝不是表面所见的那般简单。
华织月眸中冷光一闪,似是瞄准了什么地方。
倩影翻转,两道黄练自袖中飞出,向轩辕雪袭去,未等她挥剑,水袖中又挥出蓝白两道练带,与黄练交缠。
轩辕雪御轻功踏绫而上,巧挽剑花,将白练沿中间划成两道,再轻轻偏身宝剑下挑,将黄练绞断。
华织月悄然一笑,低声道:“主上莫急呀,画卷尚未完成呢……”
绿练白练自袖间飞出,衬着华织月的朗朗笑声。
无数彩色练带源源不断飞出,在天地间徘徊交错。
剑影飞快闪现,竟比不及彩绫飞出的速度。
仿若织布一般,华织月的练带交错相织,已有画卷的雏形,依稀可辨别出蓝为水绿为荫,白为云墨为峰,各色彩蝶围着鲜花飞舞,俨然一副穿春暖花开图。
“如此美景,美人可缺不得……”华织月轻喃道,袖中飞出彩色丝线,开始在图卷上细细勾画。
“有意思……”轩辕雪低声道,玉璃剑已经上了左手。
双剑齐舞,白袂轻扬,飞絮飘雪,寒风恣意。
轩辕雪双剑齐挽剑花,使出一套“平御流传”剑式,画帛上的彩蝶均被斩断翅膀。
一阵风起,画卷扬了扬,未待华织月收线,线已断开,帛绢飘然落地,远远看去,那些断翼的蝴蝶显得煞风景了。
华织月还要再击,轩辕雪却收剑退去,平立于大石之上。
“好了,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了,本宫没时间看你织完整幅画。”
“主上一开始便不打算出手,只想看我究竟有何本领吧?”华织月皱了皱眉,十分不满道。
“我只需要知道你们有实力便可以了。你们不是我的敌人,不必认真。”
“可是主上你和三位哥哥都认真比过了……”
“主上哪有认真。”齐观花不经意道。
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华织月像个委屈的孩童一般撅了撅嘴,而后朗朗一笑,道:“也是。”
轩辕雪的心一颤,她这性格倒是和沐梓龄有点像,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望了望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