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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大人……大……大事……”小侍卫大口喘着粗气,直指王宫方向。“王上……王上他……驾崩了!”
“什么?”终于死了!陌贤那个傻瓜要当王了!看来,追辰也马上要面临北冽的厄运了。
“王上……驾崩了!太子请您马上入宫……”
“这……”一去定要忙上几日,留他们在这儿,出事怎么办?
“梓龄……”北冥绪在楼上叫她。
“啊?”她看了小侍卫一眼,示意他等会,便纵身跃向对面的树枝,接着它的力向上施展轻功。
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脑袋被门夹了,什么东西都不在意在外人面前展露,不过这轻功,即使全数展示,也不见得有人能够学会。
“叫我上来干嘛?”
“追辰换王是大事,你还是快去吧!这种事我以前也经历过,有一阵忙呢。那新王如何?怕是……”
她轻笑,似是不在意地说道:“怕是要和北冽一样咯!”
不过这样也好,她本就不适合这些政治生活,还不如学北冥雪地隐了算了,以后转徙于江湖间,做潇洒江湖人。
“不要这样想,或许他并不像凛月咏粼。”
嗯,他的确不像凛月咏粼,不过他们相处也不久,人心隔肚皮,她还不知道他的为人乃至当朝论政究竟如何。
“哎?你们怎么听得到我们讲话?”沐梓龄狐疑地看着她。
空迹楼这八层高的塔楼有三十多米高,相当于十几层楼的高度,不可能在楼下说话楼顶能够听得到啊?
“你在二楼跟他喊,声音还小吗?”纳兰笑着“看”向她。
“啊?哦……”她似恍然大悟,难怪人家都说上帝关上了一个人的门,必然会为他开一扇窗,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其他感官必然很好,那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空迹楼下,小侍卫催促的叫喊声又传了上来,幸好这里不是高山,不然一定有雪崩的危险。
往外探了探身子望去,楼下又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墨袍的中年男子沐梓龄是认得的,本国宰辅铁承先大人,而他手中紧握的一卷锦黄丝绸,是圣旨无疑。
能让宰辅大人亲自持圣旨前来,看来事态真的很急呀!
只是这里,宰辅大人也畏惧三分不敢乱闯,只能黑着脸站在楼下等着,若她拖着不下去,他们也没有办法。
她倒也挺佩服这追辰的眼线,她一回来他们就立马知晓了,若果警察局的人都有这么高的效率,没准就没有那么多的逃犯了。
见她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北冥绪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她便顺势跃了下去,坐到宰辅大人的马上,将宰辅大人气得在一旁干瞪眼。
“北冥,不如你跟她一起去吧?”轩辕雪看了看下面的人群,看了下北冥绪。
沐梓龄虽是追辰守护,但和那些人比起来终究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她太单纯了,和他们耍心计必然要吃亏。而北冥绪不同,她自幼被培育成才,又已在官场中打磨了几年,有她在,沐梓龄才能保证不被那些奸佞陷害。
纳兰蓦然认可地点了点头,目前为止,他似乎还没有反对过她说的话。
“嗯……我知道。可是你们,我不放心。”
一个目不视物,一个不知何时又会昏睡过去,两个人都需要人照看在旁边,她又怎么能放心跟去。沐梓龄好歹是一国守护,那些人也未必敢对她动手。再说,她的轻功天下无人能及,逃起来也不是难事。
相比之下,该呆在哪边,答案就十分明显了。
“北冥,你不用担心我们,梓龄她早已将这儿的机关打开了,没人能够轻易闯进来。她太纯真,别人耍心计她是躲不掉的。那太子对她有意,但追辰的情况我们都有耳闻,陌贤软弱了些,不一定能够守住这江山,那些奸佞等的就是老王仙逝,太子登位,再想办法除了追辰守护。”
北冥绪点头。她知道。
北冽王凛月咏粼有治国之才,却贪慕美人,自古红颜祸水,北冽难以久存;追辰新王陌贤德才兼备,但是为人谦和软弱,很容易为强权所控,除非有贤士相助,否则追辰也不一定是陌家坐在那个宝座上。
“我去保护她,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
她不允许任何人不经她的允许就轻易离开她的生命,尤其是那些轻易闯入她的世界的。
寒澈点点头,纳兰也点点头。
北冥绪松了松衣领,让自己的动作能得到更大的放松,然后学着沐梓龄的样子从围栏处翻跃下去,犹如一只紫色的蝴蝶,翩然落地。
空迹楼!好歹她武功盖世,上不去,难道还下不来吗。
她抬头向上望去,浅浅一笑,去追沐梓龄。
第58章 星辰变(三)()
从追上沐梓龄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而这半个时辰里,北冥绪沉着脸听她一路唠叨,怪她不应该将纳兰他们留在空迹楼。
若平时,北冥绪怎会受这种气,她还不是怕她沐守护脑子短路出个什么意外才跟过来保护她,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可这一片“好心”,她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还是干脆听她再唠叨半个时辰到追辰王宫就好了。
开春的雪开始融了,但这片荒郊的雪还没有融尽,到处有一点没一点的,枯草堆叠在一起,竟也有半人高,风吹过,还会随风摇上一摇,抖下几片雪。或许,等到雪都融尽了,它又会绿起来。
春风不怕的,但夹了雪絮的风便有了些冷意。尤其是夹了雪絮,又夹了杀气的风,更彻骨。
北冥绪危险地眯起眼睛,护在沐梓龄身旁,袖中满藏的暗器露了露头角,又没了回去。铁承先也察觉到了,咬着牙狠狠吐出几个字道:“有杀气!”
北冥绪讶异地瞥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文官扮相,外界传闻他是武将出身,她还不相信,想不到竟真有这等事!
不过这讶异也只维持了一下下,继而,她又沉下了脸,淡淡道:“不是朝我们而来的。”
铁承先看她一眼,虽然她没有自禀身份,但是敢与守护大人并肩而行,就不简单,就在他正想与她争辩“杀气不是朝我们,但是也有危险”的时候,一抹青色从不远处出现,向他们跑来,身后一群“江湖人士”扮相的人紧追着他不放。
铁承先看了一眼,准备请守护大人“莫管闲事,入宫要紧”之时,沐梓龄已先他一步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将那青衣男子一把捞起带回他们身旁,而与此同时北冥绪也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从袖间扔出几枚紫色暗器,几个追赶之人中标倒地,另几个探头看了死者一眼,立即转身溃逃。
他们逃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铁承先明明白白地看到那紫色的暗器,犹如翩翩的紫蝶,却以不可捕捉的速度拍打双翅飞出去,旋转着,冲刺着,不断变化着,似有数十种蝶一起飞出去……但当这种幻想结束后,才忆起那只是几枚暗器。
此等暗器,天下也唯有幻影流蝶镖了。
北冥绪回来的时候,沐梓龄已经在向那青衣男子嘘寒问暖了。
从他口中,他们得知他人如其名,就叫青衣。他无父无母在江湖漂泊,无奈惹了那些所谓的“老大”,才被追杀至此。
那青衣的青衣裂开了几道血痕,里面翻开的肉清晰可见,血迹染红了大片衣裳,却还是可以看出那青色。他的周身还散着淡淡的酒气,想是喝醉了被人偷袭,痛得酒醒了,不过喝了酒还能从杀手手下逃脱,武功必定不赖。
“你真的没事吧?”沐梓龄抬起头看他脸上的伤口,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青衣稍稍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谁也没有发现,又散了去。
“没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青衣必定相报!”
“那你就跟过来吧,一会儿你就能报了。”北冥绪眯起眼看了他一会,有了好主意。
“北冥……”沐梓龄低低喊了她一声,她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有道理,但她真的都不理解。
“你过来!你们,找件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她拉过沐梓龄,道:“老王驾崩,新王至少要守灵三日才能继位。当年的凛月咏粼虽急于登位却也守了三日,而今,追辰老王刚死,新王就要召你过去,不觉得可疑吗?虽然他未说要即位,可你这么一去也定要等他即了位才能离开,这其中,有多少人从中作恶就不可知了。”
沐梓龄看了她一眼。宫廷剧她看过不少,这些她依稀也明白,加之她“记忆”中对陌贤及朝野的了解,她懂了。
有人想夺权!
虽然他不喜欢陌贤,但他对她……的确很好,好像并没有“记忆”中那么恨他,其实是并没有恨过他。沐梓龄对他的很,不过是恨他是将来要娶她的人,但她不会嫁给他,这恨也就不存在了。
“你的意思是……”她压低声音问。
“带青衣去,会有用的。”北冥绪看了一眼铁承先和换好衣服的青衣,上了马。
果然青衣是男子的最爱,侍卫们的随身衣服都是青衣。
“真要……带他去吗?”拖累别人是不好的。
北冥绪是不喜欢讲废话的人,但她不得不用语言让沐梓龄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白这件事情,她不相信,沐梓龄会比顽石还难点化。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青衣已经走了过来。他的面色看上去好了一点,露出健康的麦黄色。
“姑娘,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万死不辞。在下不知你们想让我去干什么,但只要不违江湖道义,我去!”
“好!”沐梓龄欣赏地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她举起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但举到半空就又停住,转而挠了挠自己的头,以示自己一时高兴就忘了他身上有伤。
北冥绪将沐梓龄扔上马,又瞧了铁承先一眼。铁承先稳如泰山坐在马背上没有半分挪动的意思,直到沐梓龄看过去,才不情不愿地扯动了下嘴角,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大人……”
“铁大人,你那么有本事又找来两匹马,一定有本事再找一匹对不对?人家有伤,你正值‘壮年’,不会不体谅伤残人士吧?你看?”沐梓龄就是要死了他不敢违令。
铁承先张了张口想再说什么,却还是合上了嘴从马上下来,让青衣骑上他刚寻来不久屁股还没坐热的马,自已到一旁交代了侍卫几句,那侍卫便跑开了。
想来,又去寻马了吧。
从空迹楼到王宫少说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少了代步工具是不行的。三个骑马的人先行离开,留下步行的人在原地等候。
第59章 星辰变(四)()
由于路上拖了点时间,到了王宫已是两个时辰之后,陌贤迎上来的时候,脸上显然比以往见到是要苍白得多。
陪着陌贤一起的,是追辰另一位重臣慕峰,还有一位妃子模样的女子,满头金饰,耳后别了朵白花,似是在守丧的样子。
陌贤稍稍介绍了几句,那女子是慕峰的女儿慕凝,是先王指给他做侧妃的,一个月前已经成了婚,以后便是名正言顺的西宫娘娘。而他也顺道提了一下,这东宫娘娘的位置,他和先王的意思,还是留着给沐梓龄的。
沐梓龄绕开话题去看那位侧妃,如今的西宫娘娘。古代的大家闺秀大抵都国色天香,这位也不赖。封建社会的女子未出阁前都是关在房中的,记忆中没看见过这张面孔,这慕峰倒是见过,次数却不多。
先王的丧礼是要守护为之魂灵护法,其子嗣守灵的,各国皆是如此。沐梓龄一到,丧礼自然就要开始了。
王的丧礼人多,也就不用统一清一色全穿着白色粗布麻衣只要求女子头戴白花,男子头缚白绫,身上穿一件白褂也就可以了。
身为异乡之客,北冥绪还是拜了一下,然后又无趣地走开了。看着她,有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什么都不懂,硬是在那里守了三天三夜。
三日之后,先王风光下葬,葬在一块风景很好的风水宝地里,据说那是他早早就为自己选定的墓园,以后他的子孙,世世代代埋葬于此。
陌贤穿上了王袍,头戴金冠,腰束玉带,缺少了些许血色。他面容憔悴地登上王座,面对着满朝文武的朝堂。
他轻咳了两声,倚在王椅上,说:“父王驾鹤西去,本王十分难过,本想替父王守灵七日。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慕大人及其他几位大人都让本王早日登位,本王才做了不肖子孙,守了三日灵。”
“王上莫要这么说,先王九泉之下知道王上是为了追辰,也会高兴的。”慕峰站前一步,躬了躬身子,缓缓道。
陌贤点点头,“母后近来身子也不太好,又经这一事……本王也有些累了,若无什么事,就……”
“王上。”慕峰打断他的话。“臣有事启奏!”
“说!”
“王上!臣接到从北冽前线传来的密保,守护大人在北冽救走了一个重犯,带回了追辰,北冽王正在四处搜捕,已经找到追辰来了。”
“什么?有这等事?”陌贤看向沐梓龄。
慕峰稍稍得意地一笑,继续道:“听说那个人要反八国,复前朝,很可能是前朝余孽,守护大人就他,其目的何在啊?莫非你想反追辰?”
“你说什么!她只是……”沐梓龄立马收住了嘴。
该死!怎么讲出来了。
“沐梓龄!”陌贤喝她一声。
“王上,臣有人证。北冽王的亲兵昨日找到我给了我三张画像,一张是那个逃犯,一张是大人的这位朋友,一张是守护大人!那人现在就站在门口!”他得意地朝北冥绪和沐梓龄笑了笑,拍了拍手。
几个穿着北冽官兵服饰的人进入殿中,对陌贤行了一个礼,又将慕峰的话补了个详细。
陌贤的脸上由白转黑,大抵是信了沐梓龄救走人犯,要一起反追辰。
“来人!将这两个人给本王拿下!”他一字一字咬得清清楚楚,掷地铿锵有力。
“等一下!”北冥绪喝住冲上来的人。“王上,这几个人不是北冽的官兵!”
陌贤的神色似乎顿了顿,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北冥绪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走到他们面前,问道:“几位兵大哥可认识我?”
那些人不懂得她笑容里的含义,只觉得妩媚动人,便陪着一起笑。若不是殿中的人,怕是已经动起手来了,其中一个还出言不逊道:“姑娘是哪家的花魁?改天去找你啊?”
北冥绪笑得更灿烂,走近沐梓龄,朝陌贤那边挪了挪,才变了脸色,目露凶光,盯着那些人,冷冷道:“莫说北冽的官兵,就整个北冽的臣民来说,只有我不认识他的,没有谁是不忍是我的!”
第60章 星辰变(五)()
北冽守护就像他们的王一样家喻户晓,没见过本人也见过画像,不可能认不出来,尤其是北冽的官兵,守护常去看操练,更没有认不出来的理由。
“几位拿着我的画像四处寻我,却还不知道我是谁?”那只能说明,他们根本在撒谎,在受人唆使。他们三人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但这几个人这样都不认识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几位是只看画像不看人名吧?啊?慕大人?”
慕峰愣了愣,是有人来跟他说这件事,也给他看了画像,还要与他合作铲除掉他多年的心头大患,但他真没有注意那些个人姓甚名谁,而这些所谓的“官兵”也是他派的人,他只是全力配合而已。
那几个人也后知后觉起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