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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四年前,她20岁,还是路家可有可无的大小姐,也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她午睡醒来走到路家别墅二楼的楼梯间,愣愣地看着楼梯尽头倒在血泊里的路之鸣脑子里一片空白,路之鸣是她的父亲。
紧接着别墅里冲进了好多人,她的继母贾玉芬,她的继妹路智萱,还有路家的管家佣人,还有
他们都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骂她忘恩负义,白眼狼,狼心狗肺,野种一张张脸深恶痛绝,对着她瘦小的身板拳打脚踢,然而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后来才知道,他们一致认为是她将路之鸣推下楼梯的,明明她只是个局外人。
“住手!”人群里一声喝止,铿锵有力。
逆光而来的身影,迷醉了路宁死水般的眸子,也迷了那颗斑驳的心。
路宁记得醒来之时,已经完全远离了路家指责和谩骂,她住进了比路家更豪华的别墅,过着比在路家更奢侈的生活。
她还见到了一个人,封景深。
路宁对封景深很熟悉,但关于他的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叫许艺的女孩,只是那个女孩为了封景深远走天涯,她们的关系也莫名其妙地破裂了。
封景深告诉她,她的父亲路之鸣已经去世,路家欲报警指控她杀父。
他还说,路之鸣刚去世,路氏公司出现了巨大的经济漏洞,路家到处找她,打算让她去背黑锅。
是封景深以她的名义注资路氏两亿,救了她,换她与路家断绝关系,路家已经发表声明与她断绝关系。
“不是我推他的,不是我”路宁嘴里一直喃喃,路之鸣去世路宁很麻木,她跟路之鸣这个父亲虽然并不亲近,但她却没有那么恶毒。
“你太天真了,那个真相一文不值,根本没有人在乎。”
路宁愕然,那是一条人命,是路家所有人的支柱,怎么可能没人在乎呢?
虽然她在路家一直多余,怎么也想不到亲情竟然冷漠如斯,所谓的家人,全都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封景深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帮她?
第27章 往事不堪回首()
“你为什么帮我?”
“那两亿就算聘金,我要你的婚姻。”
路宁听的很清楚,封景深说的是要她的婚姻,不是结婚,不是嫁给他,婚姻是用要的,真讽刺。
“不,你是许艺喜欢的人,我不能答应你。”路宁满心的错愕,却一口回绝。
“只是名义夫妻,许艺回来就离婚,两亿就算你帮许艺保留封太太位置的酬劳。”封景深很轻松的说出了一种不可思议地想法。
“名义夫妻?”
“家里逼得我没办法,我不想辜负她,你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咱们相互帮忙也挺好。”
路宁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答应封景深的,一个走投无路的人真的会抓住一切救命稻草。
她不能辜负那些爱她的人,她必须好好活下去,封景深是她能抓住的那根浮木。
和封景深从民政局出来,路宁恍惚地看着手上鲜红的结婚证,她的婚姻,如此仓促,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没有丈夫,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捂热。
“保险起见,两本结婚证都由我来保管。”封景深手臂一伸抽走路宁手中的红本本。
“记住,走出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听我安排。”封景深说完便自顾自地开车离开了。
路宁打算跟上去,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生走到路宁面前,颔首道:“夫人,我是封总的助理张帆,封总让我送您回家。”
起初两人真的只是名义夫妻,可巴黎留学时她私自退学出走半年,被找回来的时候,这段婚姻就完全变了性质,她成了封景深身下的禁脔,名义婚姻变多了身体的纠缠,谁都没有守住最初的约定。
“铛——铛——铛——”古铜壁钟敲击出清脆而凄凉的钟声,回荡在房子里,路宁端坐在沙发上,惯性地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时针分针正好重合在十二点的刻度上。
路宁黑亮柔软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头,泛白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翘,笑意清浅,给人一种难言的悲戚。
下午回访后,她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封景深早已离去,一室冰凉,只有月光清华。
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她还想最后再等一次他,如同这四年之中的很多个夜晚,她静静地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直到院子里汽笛声响,她才能安稳入睡,尽管她心里明白,这次,他不会再回来了。
扫视了一圈这个豪华的别墅,茶几上静静地放着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刺得路宁眼睛生疼,她压根儿没有心思仔细去读。
手指紧紧握着黑色签字笔,手腕贴上冰冷的大理石,冷得她一个机灵,最终还是颤抖着写下:路宁。
推着行李箱,走到门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原来才四年,她才二十四岁,为什么她却感觉自己像个苍老的老人,疲惫不堪。
其实只是四年而已,她的人生还有很长,轻轻地闭上双眼,右手决然地掷出那个一直紧握在里的物件。
身后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如同她破碎的婚姻一般。
这里曾是她遮风挡雨的港湾,门边依然摆放着一蓝一粉的流氓兔拖鞋粉色的已旧,而蓝色的还崭新。
第28章 不就是玩儿()
夜色像一张墨色的大网,网住繁星夜幕下灯火辉煌的城市,也网住了所有挣扎徘徊在这个城市里的人,空旷的街道让寂寞的人更加无处遁逃。
大约在每个城市的夜晚,都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天堂。
江城市有名的不夜城,scolor(幕色)酒吧,灯光闪烁,一片狂乱,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各色男女浑然忘我地扭动着身体,外面是清冷的夜色,而这里是一场没有终结的狂欢。
酒吧的气氛是迷人的,酒香四溢,香烟萦绕其中,纸醉金迷,没人去窥探隐藏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后,是更多孤独的灵魂,那些迷醉的男女飘渺眼神飘渺,动人的叫人心醉。
一拍即合的陪伴,陌生的倾诉,与温情无关,那是纵情;与等爱无关,更多的是纵欲。
最性感的舞姿,最妖娆的颜色,最动感的音乐,却永远谱写不出生活最本色的节奏。
酒吧二楼的私人包厢内,灯光若隐若现,封景深伟岸的身躯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线条僵硬的俊脸上,毫无温度。
一双桃花眼沉静得如死水一般,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凝着身前的万家灯火,倾听着身后的歌舞繁华,从来坚如磐石的心,蓦地有了一丝紧促感。
杯子微倾和身边人的碰杯,一仰而尽杯里的液体,舌尖顿时酒香四溢,有些微醺。
“阿深,你真的要和小嫂子离婚吗?这件事对小嫂子太不公平了,你这样做就不怕小嫂子彻底寒心吗?”岳浩尘首当其冲,代表身后的两只上前试探,好友这些年为了许艺那个女人已经做得太多了,他们兄弟几个都看不过去了。
五个好友里边,封家两兄弟再加上沈歌和岳浩尘,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江御城,封景深排行老二,可一向是老大的气场,属于那种淡看风云变色,我自岿然不动的类型,居然也有喝闷酒的一天。
岳浩尘是江城已是浩宇帆船公司的掌舵者,浩宇帆船是家族企业,目前已经是国内规模最大的帆船公司,从来做事都是原则第一。
封景深微微抬眸,意有所指地对着沙发上方向,沙发上东倒西歪的两只,正玩儿骰子拼酒,不亦乐乎,语气清冷:“有什么关系,不都是玩儿?”
岳浩尘面色一僵,被噎得接不上话,悻悻地倒回沙发上,得,这货就是钢铁侠,哪里需要他们几个,每次他一个电话组局,他们三人屁颠颠地过来,他丫的都是自己一个人喝酒,让他们在一旁表演。
真的是为了玩儿,能让一个女人朝夕相对在一个屋檐下待上好几年吗?众所周知,封景深的眼里一向揉不得沙子。
“诶?浩尘,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啊?”沈歌捣了一下岳浩尘的胸膛,急切地问道,沈歌是几个好友里面最小的,却也是性子最急的。
“你急,自己去问。”岳浩尘没好声气,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憋屈的慌。
“我说,你俩别叨叨了,我哥就那副闷骚德行,这么多年了,还不就那样,不会对谁特别的。”封简陌懒洋洋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神情里是幸灾乐祸。
“卧槽,咱还真是咸萝卜淡操心,你看人家的亲弟弟,比咱俩没心没肺多了。”沈歌直接被封简陌给噎住了,这封家的就没一个简单的角色。
封简陌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他是知道内情,可是这事儿太复杂,没法儿说呀。
第29章 居然走不了()
几人默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划拳喝酒,好朋友往往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不问也不说,却愿意静静地陪伴在你身边。
封景深笔直的身影立在落地窗边,仿若雕像。
不知道那女人看到离婚协议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想到小艺车祸那天她歇斯底里的咒骂,也想到了他提出离婚后她的无动于衷。
对于封景深来讲,许艺是一根长在心上的芒刺,刺着会疼,但拔掉会死。
这种感情复杂得难以言表,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是小艺用最好青春年华陪伴他,默默关心照顾他,爱着他,甚至为了爱他远走异国他乡,他不是石头,也会为之动容。
小艺已经醒了,却一直不能接受腿断的事实,情绪很激动,每次都要靠镇定剂来稳控情绪,这段时间他一直医院公司两头跑,以至于给了媒体捕风捉影的机会。
几年不见,小艺眉眼之间尽显知性成熟,很漂亮妩媚的一张脸,却让他无法坦然面对。
他是男人,小艺曾为了他远走异国他乡,他能想象异国他乡的颠沛流离她会有多辛苦,既然最初贪恋了她给的温暖,照顾她一辈子是他曾许下的承诺,他必须保护好她,他现在也有足够的能力,封太太的身份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可是心里莫名的烦躁有些压抑不住,再次一仰而尽杯里的酒,想解掉内心的烦乱,却是更加丝丝入扣,也许最好的归宿就是各归其位。
都说越是嘈杂的环境,越能够衬托一个人的寂寞,似乎命运总在牵引着无知的人们走向更放荡不羁的深渊,攀上更高的巅峰,可是到底哪一种才是幸福呢?
封景深的背影寂寥而修长,面容清贵倨傲,眼神难得的有些空,他知道这样的决定对路宁不公平,可是只能选择一个,他已经错过一次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这一次他不能再错。
离婚协议他留下了,一向果决的他其实犹豫了许久,他只能给路宁更多的经济补偿。
封景深向来是天生的掌权者,习惯了主宰一切,他想这次也没有例外。
“夫人,您不等先生回来了吗?”封管家站在门口,一脸忧色地劝着路宁。
“封叔,您别再叫我夫人了,叫我小宁吧!您知道,离婚协议已经签了,我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路宁的语气有丝低落。
“那,你这么晚出去也不安全啊,不如等明天再说吧!”封管家很担忧,只好一边拖着路宁,一边对着手下打手势。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接通,“先生,夫人收拾了行李要离开,封管家拦不住她。”
封景深脸上瞬间浮上一抹冰寒,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大手用力一甩,手上的红酒杯就被砸到了落地窗玻璃上,瞬间破裂,碎渣四溅。
“拦住她,不然都滚!”封景深语气凶狠,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心里一阵郁结无处宣泄,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她轻易离开。
封景深脸色阴沉地迈着大步急促离去,惊得身后三个特意出来陪酒的一个个都屏住呼吸,见他一走又同时松了口气,几乎同时哀嚎起来:“这是闹哪出?谁把这冷面阎王惹成这样,还有活路吗?”
别墅里路宁更是气愤不已,觉得莫名其妙,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出门却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拦住,封管家也不帮她解围,只是让她安心等封先生回来再说。
第30章 摔碎的镯子()
“你要去哪?”封景深带着一身烟尘而来,冰冷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狱传来,听到的人都不禁心惊胆颤。
别墅里原本只开了几只照明够用的灯,可是封景深每次一进门,家里的佣人就会自觉地打开大厅里所有的灯,这次也不例外。
骤然打开的意大利水晶吊灯,发出明亮的光芒,投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让整个大厅都亮如白昼,如同高档的购物商场一般。
路宁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伸手挡了挡。
封景深凌厉的眼神一扫,封管家立刻会意,带着屋子里所有些人迅速退出别墅,生怕动作慢了会被这阎王的怒火波及。
路宁无动于衷,端坐在沙发上,背影挺直,她现在真的是一秒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更不想和他说话。
封景深在路宁面前站定,目光像往常一样往客厅装饰墙上看去,光秃秃地,蹙眉,他记得那里挂着一张放大的婚纱照,是临时起意拍的,挂在客厅为了掩人耳目,仅此一张。
而地上四处洒着碎玻璃渣子,还有掉在破碎的相框,明显没人清理过。
封景深眼眸微眯,迟疑地弯腰拾起一小段翠绿,眼眸一凛,眼神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直射路宁。
封景深冷眸一缩,却见沙发上的人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甚至连眼眸都未斜一下,再也遏制不住喷薄的怒气,大手一伸抬起路宁的脸,面容阴狠愤怒:“路宁,你怎么敢?谁tmd给你的胆子摔这个镯子的?”
下巴被迫抬起,路宁有些一愣,说不出话来,封景深的反应也太过了吧!
她也看到了封景深指尖的那抹翠绿,正是她走出别墅最后扔出的那个玉镯,据说是极品的祖母绿,有些历史,价值连城。
神色有些黯然,她不想去看封景深扭曲的脸,她想起了那段噩梦,巴黎留学期间私自退学被抓回来,封景深一怒之下强占了她的身子,可是却没有得到那层意料之中的隔膜,他辱骂肮脏恶心,却折磨得她三天三夜都没能下床。
等他离开时在她的床头留下了这个漂亮的镯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去探究过这个镯子的来历,反正她的抽屉里已经有许多昂贵的珠宝收拾,她并不在意,这个镯子一直提醒着她那段耻辱的经历,是她堕落的证据,尽管很漂亮,她也很喜欢,但她却从来没戴过,她要离开,镯子和婚纱照都不应该再留着。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路宁不禁皱了皱眉头,封景深喝酒了,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路宁心里一怔,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封景深好像很在乎那个碎掉的镯子。
可是转念一想,封景深那么有钱,哪里是在乎那个镯子,她卧室梳妆台的抽屉里都塞满了他去各地出差带回来的贵重首饰,比这镯子贵重的不在少数,他大概是不喜欢别人碰坏他的东西罢了,不管是他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别人都不能破坏,还真是占有欲作祟。
“说话!你tmd的给老子说话,解释!”封景深捏着路宁下巴的手不断收紧,用力,一向都是他掌控别人,从来没吃过憋,路宁那倔强而冷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