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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星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道:“你听过那个女孩子喜欢男人脸皮厚的。”
我和拓拔野都是哈哈一笑。
拓拔野笑道:“你还别说,当年你奶奶就是喜欢爷爷脸皮厚,后来这才嫁给了爷爷。看来,小五这是师从爷爷啊,以后肯定会得到爷爷的真传的。”
我们几个人正自低语之际,忽听得那拱形石门里面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道:“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
这个人的声音竟然和那活死人拓拔明一样,不男不女半阴半阳,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都是心中一凛,互相望了望。那拓拔野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们嘎仙洞,我们还怕什么?”一摆手,道:“我们进去。”随即当先而入。
我和拓跋星,李进紧紧跟随在那拓拔野的身后。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目光闪动一阵之后,随即也跟了过来。只是距离我们有五六米之遥,竟是并不跟我们走在一起。
我们五人进到这拱形石门之后,抬眼望去,只见这拱形石门之后,又是一座圆形的洞窟,洞窟四周有一圈石台环绕左右,那一条忘川河的河水从石台一侧的一个洞口之中流了出来,最终绕着这石台转了一圈,汇聚到了洞窟中央一个洞口之中。
那洞口甚大,忘川河的河水流到那洞口之际,随即被洞口下面的一股巨大吸力,吸引着向下而去,河水在那洞口处汇聚成一个漩涡,漩涡之中偶尔有白骨从那河水之中流了下去。
那一个漩涡竟似吞噬灵魂的洞口一般,看得人目眩心驰。
在这漩涡的两侧,各自坐着一个黑衣人,一男一女,那女子长发覆面,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那男子端端正正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微闭。
适才的那一句话,竟然不知道是从这一男一女两个人谁的口中发出来的。
拓拔野咳嗽一声,迈步走到那石台之前,沉声道:“我们来了,两位有何见教?”
那男子慢慢的抬起头来,我们看到那男子的脸容之际,竟是心头一震,原来这个男子的脸上竟是一半白皙如玉,另外半张脸孔之上却是不知道被什么人割得满是疤痕,看上去异常可怖。
拓跋星低声对我们道:“那个女子是一个禁婆,大家小心,那个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拓跋星说完这句话,那个男子一双眼睛竟是向着拓跋星横扫而来,那男子的眼神竟是如刀似剑一般,拓跋星竟是不敢直接面对,急忙转过了头。
我心中暗自一沉:“看来那男子的耳音极其灵敏,适才拓跋星的一番话,已经被那男子听到耳朵之中,我可要挡在拓跋星的身前,可不能让星星有什么损伤。”
我身子一动,随即挡在拓跋星的身前。
那男子一声冷笑,慢慢道:“居然还怜香惜玉,你连自己都不能保,你还怜什么香惜什么玉?”
我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之间,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紧,跟着自己便被身不由主的横空拽了起来,闪电一般落到那黑衣男子的身前。
拓跋星一声惊呼,吓得花容失色。
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也是脸上变色,急忙向后退出数步。
李进双眉皱起,手中暗暗扣好了飞刀。
拓拔野一声怒喝道:“将我的孙女婿还给我。”
那黑衣男子左手虚浮,悬在我的头顶,低声喝道:“你们要是上来的话,那就说不得,我现在就将这小子杀了。”
拓拔野那里肯听?迈着大步,便向那黑衣男子的身前冲了过去。
那黑衣男子左手抬起,向着身前的一块石头,猛地一掌拍落。
那一块大石头足足有数十斤重,竟然被这黑衣人一掌拍的离开石壁,骨碌碌顺着那忘川河的水道,流向那个漩涡之中,眨眼间被河水一冲,卷入了涛涛漩涡之中,影踪不见。
第100章 阴筋鬼脉,禁魂之索()
一掌拍掉落石之后,那黑衣男子左手募地收了回来,依旧悬在我的头顶,作势欲发。而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拓拔野。
拓拔野只有停住脚步,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再往前半步,这个黑衣男子就一定会一掌拍落,拍向我的脑袋。
他可不相信我的脑袋有那石头坚硬。
拓拔野慢慢退了回去。
那黑衣男子眼睛这才慢慢转了回来,看向我,我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这才发觉自己周身已经被那黑衣男子用一种透明的极细极细的线,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那个男子竟然用这丝线将我从二十来米开外,一下子就拉了过来,拉到这黑衣男子的身前,这一份功力,真的是可敬可怖。
我骇然不已,但是在这黑衣男子的身前,却是不愿露出怯懦之意,我一张口,大声骂道:“你这丑八怪,有种的杀死我。”说着,一口唾沫向着这黑衣男子的脸上吐了过去。
黑衣男子一侧头,我那口疾如飞箭一般的口水立时失了准头,落在水中。
黑衣男子冷冷道:“小孩子长得挺好,就是脾气暴了一些。”
我看着那黑衣男子,大声骂道:“自然是比你这个丑八怪长得好。”随即恶狠狠的瞪着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右手抓起我,用力一掷,将我掷到他对面那一个禁婆的身前,而后对那禁婆道:“给我看住了这个小子,这小子要是要逃走的话,你就咬死他好了。”说罢,这个黑衣男子阴测测的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邪恶之意。
我心中骇然,抬起头,只见那坐在我身旁的一直垂着头的禁婆,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到这禁婆的眼神,心中寒意升起,原来这个禁婆的双眼之中,竟是没有瞳仁,两只眼睛之中的瞳孔放大,看上去空茫茫的,古怪之极,我心里暗暗发慌,心道:“这个禁婆非人非鬼,只听那黑衣人的话,可不知如何对付。”
那禁婆慢慢俯下身来,一颗脑袋几乎凑到我的脑袋之前,而后那一双诡异的没有瞳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了有数秒钟之久,忽地那禁婆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向我咧嘴一笑。
禁婆的这一笑竟是异常可怖,看得我心脏砰砰直跳,而后就见到那禁婆慢慢向我的咽喉靠了过来,那那口白森森的牙齿,也是缓缓的向我的咽喉逼近,我几乎都能闻到这禁婆口中发出来的尸臭。
我咬着牙,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小五,别怕,这禁婆杀不了你。”
站在远处的拓跋星可是吓得立时慌了,急忙向那黑衣男子大声道:“你快让那禁婆停止,不许伤到小五,否则的话,我们盘龙岭拓跋家跟你没完没了。”
拓拔野又是厉声喝道:“快些住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口中说话,拓拔野向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李进使了一下眼色,李进立时明白,一抬手,一把飞刀风驰电掣般向那禁婆射了过去。
那禁婆听得一侧风声响动,竟是一动不动,待得李进的飞刀射到她身后之际,那禁婆募地一转身,一口咬住那一把李进射过来的飞刀。
跟着嘎嘣嘎嘣竟是将那把咬到的飞刀一寸寸的吞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
我心中骇然道:“这个禁婆这么厉害,不仅对飞刀并无一丝一毫的畏惧,更是将飞刀犹如吃食物一般吞了下去。”
李进也是吃了一惊,手中的第二把飞刀就没有射了出去。
黑衣男子听到拓跋星的那一句话,双眼募地眯了起来说,随后一摆手,那一只禁婆这才停住,心有不甘的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黑衣男子,似乎不大明白,这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不让她吓唬吓唬,此刻已经心慌意乱的我。
那黑衣男子眼睛瞪着拓跋星,过了良久良久,这黑衣男子的眼神募地热烈起来,对着拓跋星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拓跋星看着黑衣男子的古怪而热切的眼神,心中竟是微微有些害怕,顿了一顿,这才鼓起勇气,大声道:“我说你要是动一下小五,我们盘龙岭拓跋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黑衣男子似乎对于拓跋星言语之中的无礼,并没有太多察觉,而是颤声道:“你,你们是盘龙岭拓跋家的人?”
拓跋星沉声道:“不错。我们就是拓跋家的人。你还不快快放开小五。”
那黑衣男子双眼呆呆的看这拓跋星,过得一会,这黑衣男子忽然大哭起来,口中呜咽道:“主人,主人,咱们拓跋家的人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三百多年了,这一场终于等到了。”
这个黑衣男子的话一出口,拓拔野,拓跋星,李进,智秀,还有我都是大吃一惊。
我心里暗暗道:“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和那拓拔明一样,是鲜卑拓跋家的人?”
拓拔野冷哼一声,喝道:“原来你也是拓跋家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还和我们作对?”
那黑衣男子眼睛望着拓拔野,迟疑一下,对拓拔野道:“阁下也是拓跋家的人?”
拓拔野低声喝道:“这个自然,我是拓拔野——”伸手一指拓跋星,道:“这个是我孙女,拓跋星,这个是我朋友李进,你抓住的那个是我的孙女婿。”眼睛一撇那个躲得远远的小和尚智秀道:“至于那个嘛,是甘肃天眼寺的小和尚,我可和他不大熟悉。”
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万万没想到这个拓拔野到得这般境地,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拓拔野的这一句话他又无法反驳。因为这个拓拔野所说的都是实情。
智秀眼珠不住乱动,似乎在想办法逃之夭夭。
那个黑衣男子点点头,道:“原来跟咱们拓跋家都是大有渊源,我倒不能失礼了。”
拓跋星皱眉道:“既然你说你也是拓跋家的人,为什么还不将小五放开?”
那黑衣男子迟疑一下,随即一招手,那禁婆随机不情不愿的抱起我,然后从空中飘了过来,到得我们身前,那一只禁婆随即将我慢慢放到地上,这才飘然而去,继续来到那黑衣男子的对面,垂头而坐。一语不发,似乎又在等待那个黑衣男子的命令了。
拓跋星急忙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想要解开我身上的那透明的细丝,可是那细丝越是解开,那个细丝缠得越紧。
拓跋星怒道:“这个解不开?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知道对方也是拓跋家的人,拓跋星可就不会跟他客气了。言语之间也是凶巴巴的,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对我的那一份温柔缠绵之意。
看来在女人的心中,只有她自己的心上人才最重要,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女人对待自己所爱的人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对待她不喜欢的人,却是丝毫不假辞色,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样子,可是我的拓跋星却绝对是这个样子,因为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我,而在我的心中,也是同样的只有一个她。
那黑衣男子慢慢道:“那个用血涂抹上,就可以解开,否则的话,就会越来越紧。”
拓跋星怒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衣男子缓缓道:“这丝线本来就是从禁婆体内拔出来的阴筋鬼脉,经过处理,才变成如今这么结实的样子,这个丝线有一个名字,就叫做禁魂索。——鬼魂都锁得住,更何况人了?”
第101章 身化顽石()
拓跋星点了点头,更不搭话,一伸手,拔出随身带的匕首,用匕首尖在自己手臂上一划,鲜血立时就流了出来,拓跋星随即用左手,蘸着她自己手腕上的鲜血,在那绑缚着我的禁魂索上抹了过去。
拓拔野大吃一惊,喝道:“星星,你干什么?”
拓跋星咬着牙,沉声道:“爷爷,我要救小五啊。”
拓拔野跺脚道:“傻丫头,让爷爷来,你何苦自残?”
拓跋星摇摇头,道:“小五是我自己选的男人,他有了事,自然是我来亲自动手。”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我知道,星星对我的好,我只有期待来日,再加以补报了。
那禁魂索果然是触血即开,不一刻功夫,我身上的禁魂索都被拓跋星解了开来。
拓拔野这才松了口气,他孙女婿出事,似乎他自己更加紧张一些。
我心里暗暗道:这爷孙两个,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别人待他们一点好,他们就要涌泉相报。昔年我爷爷,四爷爷他们只不过是留着这爷孙俩一年,好吃好喝,这爷孙俩就和我爷爷四爷爷他们倾盖如故,经年之后,闻听到我们保驾营徐家有难,这才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迢迢的前来助拳。
却是没有想到将他们自己也拽进了苗疆草鬼寨和我们天津保驾营的恩恩怨怨之中,更是连累的拓跋家盘龙岭后土屯一百多号人惨遭灭门之祸,这都是我们当初始料不及事情了。
可这何尝不是因为这祖孙俩的古道热肠?这才引来的一番滔天大祸?
我心里感激之余,也暗暗发誓,要替后土屯一百多号人报仇雪恨。
拓跋星将我周身的禁魂索解开之后,这才将我扶了起来,站到一旁,关心的问道:“小五,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拓跋星见我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拓拔星转过头来,看着那黑衣男子,沉声道:“阁下倘若是我们拓跋家的人,那么就报上名来,我们鲜卑拓跋家族的人可没有不敢将名字宣之于众的鼠辈。”
那个黑衣男子听的拓跋星这么说,慢慢点了点头,这才缓缓道:“我叫拓跋山。——我在这里已经三百多年了。”
拓跋山说完这一句话,眼睛之中满是对于岁月流逝的感伤。
拓跋星嘿然一声道:“你还不如说你在这嘎仙洞里面一千年了呢,那样多好。”言语之中满是不信之意。
拓跋山苦笑道:“小姑娘,你爷爷还未出生,我就已经在这嘎仙洞里面了。”
拓拔野冷笑道:“按照你的意思说,我还是个娃娃哩。”
拓跋山竟是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拓拔野怒道:“你这贼子胡说八道,竟敢来欺瞒老子,你也太嚣张了。”
那拓跋山苦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拓拔明一直住在这嘎仙洞里面,陪着我的主人,守着这嘎仙洞的秘密,可是慢慢的拓拔明长大了,就不喜欢待在这嘎仙洞里面,一个月之中总会有几天出去,呼朋唤友去酒楼喝酒做乐。
喝酒就喝酒罢了,这个拓拔明竟是随即结交匪类,有一次更是将嘎仙洞里面的秘密泄露了一些出去,这才引得盗墓贼大举来临,嘎仙洞的两个巨蟒护法也死了一个,十大禁婆也损伤八个。我们的主人大怒之下,这才将拓拔明的四肢打断,意示惩戒,第二也是为了不至让嘎仙洞里面的秘密再次传了出去。”
我和拓跋星相互对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拓拔明四肢的残废竟然是这样来的,这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吧?
拓跋山看着我们,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半边脸上的疤痕,苦笑道:“我这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一次的和盗墓贼的大战之中,被那些盗墓贼擒住,其后用刀子在我脸上这样来回划来划去,最后将我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拓跋山叹了口气,继续道:“从那以后,我和拓拔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这嘎仙洞。这嘎仙洞也就此封了起来。可是这嘎仙洞里面的秘密呢?难道就真的沉埋于人世吗?我和拓拔明都是不甘心,毕竟嘎仙洞的秘密,被外人知道不可以,但是我们拓跋家的人必须要知道,如果拓跋家的人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