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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文儿是怎么样的,不需要你平手论足。再说了,我今天带着文儿到这边来,也不是来得到你的祝福的。我只是过来看看老爷子,顺便将这个东西交给你。”说着,凌耀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丢到凌母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白色的信封,不厚不薄,应该不是钱一类的东西。
看着这白色的信封,凌母有些诧异的看向男人。
“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会拆开自己看?”因为不爱,所以变得随意。因为不爱,所以就算看到凌母受伤的手,他也变得无动于衷。更因为不爱,所以他连不帮忙的借口,都说的如此的顺溜。
“……”
虽然手有些疼,也有些不方便拆开这个信封。
但凌母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将被凌耀丢在察觉上的那个白色信封捡了起来。
只是,当凌母打开,并看到白色信封里的那份东西的时候,失控的尖叫声再一次划破了这一片区域平静的夜空。
“不……”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凌耀,你是不是真的发疯了?”
手上的那个白色信封,因为刚刚她的手上还带着血去拆开的关系,所以也被染上了几许红。
而现在,这个带着红色的白色信封,在她因为情绪过分激动而颤抖的拿不稳的时候,缓缓的滑落。
那空灵飘落的样子,像极了秋末从树上被秋风扫落的黄叶……
“凌耀,告诉我这不是你想要的!”
不知道是从早先,凌母的头发就没有梳理好,还是因为刚刚在她和女人那场教练中弄乱的关系,总之这一刻的凌母那平时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竟然凌乱的不像是她。
惶恐不安的将自己手上剩下的那一页东西丢掉,凌母想要假装自己从未看到也从未听到过这信封里的东西。
可这个男人,还是残忍的不肯给她有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
在她想要仓惶逃离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的男人对着她说:“这正是我想要的,而且从很久之前,我就想要将这东西给你了。实话告诉你,很早之前我就受不了这样的关系了。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
凌耀的一句话,声音平静的不像是他。
这好像是他一出蓄谋已久的计划。
而今,不过是将脑子里当初的那些设想给搬到了现实生活中。
“你说什么离婚?我不要离婚!”
或许没想到这个男人有朝一日会如此坦荡荡的对自己说着想要离婚的字眼,凌母此刻用着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数十年的男人。
没错。
刚刚那个男人递给她的那个白色的信封里装着的,便是一纸离婚协议。
凌母还真的没想过,自己会从这个男人的手上拿到这份东西。
即便这次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她早已看到了凌耀不同她以前看到的那一幕。
即便,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凌耀并不像是他以前装的那样的深情。
即便,她知道了凌耀在外面养了很多的女人,更还有一些女人也为了他生下了孩子。
可就算是这样,凌母还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真的会和她提出离婚。
她一直以为,凌耀就算现在不爱她了,对她也没有性趣了。
但他们之间,起码还是有亲情的。
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原来这个男人,早已将他的心都给了别人。
可这,仍旧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实。
“你难道现在还看不懂吗?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也忍受不了你了。为什么我们之间不能好聚好散?”
凌耀试图用劝说的方式,让凌母答应自己的离婚。
可他貌似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就算再坏,那也是他当初自己的选择。
这个女人再坏,也为了他凌耀付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甚至也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儿子。
可当被面前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此刻的凌耀真的想不了那么多。
他只想尽快摆脱这个女人,好重新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好聚好散?凌耀,你让我怎么好聚好散?我们之间已经当了数十年的夫妻了,难道现在你想要单方面解除关系,我就必须要听不成?”
凌母虽然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但头脑毕竟还是清楚的。
扬起高傲的头颅,她继续和凌耀对峙。
“可你不要和我离婚,这么两个人干耗着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在凌耀看来,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经营这段婚姻的必要了。
“就算是无济于事也好,我也要这样干耗着!”凌母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着要好过。
她可不是那种成全了别人,让别人当对野鸳鸯,而苦了自己的那种人。
“我说你怎么这样?从来都只考虑到你自己,都不为别人想想?”
面对这样的凌母,凌耀也开始忍不住抱怨。
其实现在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凌母这个破锅子破摔的德行。
明明自己不幸了,却还要死皮赖脸的拉着别人跟着她不不幸。
“我为别人想,那别人有没有为我想过?”凌母仍旧不肯妥协。
废话!
她为了这个男人,走南闯北,不辞辛苦,耗尽自己的青春帮他打下了半个江山还不算,还为他生儿育女,差一点连自己的命都给赔上了。
如今,年老色衰了,这个男人就想要将她一脚给踢开。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也对,我和你这样牛头不对马嘴,怎么说都不成。反正我今天算是正式通知你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在上面盖好章了,你也早点签名。然后尽快交到律师的手上,早日将程序给办了。”
和凌母也算是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凌耀,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今天想要劝着凌母离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想和她继续这么干呆着吵,凌耀拉着沙发上的女人起了身。
估计,是准备带着她到老爷子的房间请安。
临走之前,凌耀还不忘丢下这么一句话:
“我劝你早点将离婚协议给签了。不然,你儿子在公司的地位也不保。你可不要忘记,现在掌握凌氏最大的股东权的人,就是我。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你儿子的去留!”
丢下这一句话之后,凌耀就想要带着女人大步离开,谁知道这个时候满手都沾满了红色液体的凌母竟然再度扑上来。
不过这一次,她倒不是朝着那个女人扑过去的。
而是,朝着凌耀的身上扑过去的。
一到凌耀的身边,凌母伸手就朝着凌耀的脸上抓。
那尖锐的指甲尖,狠狠的划过凌耀的脸上。
没过一下子,凌耀那张原本保养的不错的俊脸,就被凌母抓出了好几道扣子。
有些地方,甚至还带着鲜红。
不过这些血,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出自自己的,还是凌母身上的。
总之,凌二爷接到管家说家里发生了大事情赶回来一看,撞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当看到自己的母亲手上满是鲜红的液体,而父亲的脸上是一大片狼狈的抓痕和血渍的时候,凌二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是心痛心酸吗?好像不是,毕竟父亲和母亲之所以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还不都是他们自己交由自取。
但也不是高兴。毕竟,哪个当儿女的,会看到自己的父母都伤成这个德行了还能开心的了的?
不管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凌二爷还是做了一件儿女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扭打在一起的父母给拉开了。
“宸儿,你可总算回来了!”
母亲看到凌宸的出现,已经泣不成声。
而凌耀在被凌二爷给拉开之后,已经非常自动自觉的退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现在的凌耀,好像总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以此来表示自己对那个女人的衷心。
“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的手是怎么了?”将母亲拉回到这一边,凌二爷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还不是被那个狐狸精给弄出来了?可你爸竟然还为了那样狠毒的女人要和我离婚……”
凌母也颇具当演员的资格。
呆在儿子面前哭诉的她,和刚刚在凌父以及那个女人那嚣张跋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
听到那个女人竟然用刀子将他母亲的手给伤了,凌二爷颇有些不悦的看向站在凌耀身边的女人。
但女人一点惧色都没有,只是平淡的迎接凌二爷的眼神,然后说:“你倒是要问问你母亲准备从身后捅我一刀的时候,有没有说自己狠心!”
“对对对,是你妈自己先要捅别人的,文儿不过是正当防卫,我刚刚都看到了!”怕自己的儿子不相信似的,凌耀赶紧帮着补充。
而听着这两人的话,凌二爷的脸色也沉了沉。
其实就算不用凌耀的那一番话,凌二爷也能知道那个女人说的是真话。
毕竟,那个女人没有说谎的必要……
再度扫了茶几上给随意丢掷的离婚协议书,凌二爷也大致的猜到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凌母此时还不肯罢休,想要让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出头:
“宸儿,别听他们胡扯!”
不过,凌母此刻的狡辩变得有些苍白无力,听着她这么说,凌二爷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妈,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然后,他便吩咐着:“管家,快去把药箱拿来!”
先止住血,然后再送母亲去医院。
或许知道大过年一回家就闹成这样,凌老爷子也不会欢迎他们两人,于是本来打算过来给凌老爷子拜年的凌耀将各种补品放到茶几上之后就说:“文儿,我看我们还是过两天再过来拜访吧!”
女人若有似无的扫了凌二爷一眼,然后对男人说:“那好吧!”
于是,将原本平静的凌家大宅给闹得乌烟瘴气的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离开了。
而看着这样的一幕的凌母,简直恨不得让自己的眼神化身为刀子,一点一点的将这两个人身上的肉给刮下来!
“妈,现在我送你去医院吧!”人走了,血也止住了,凌二爷看着这伤口还有点深,便这么说。
“我不去,宸儿!妈要守住这个家!”不知道是被凌耀今天突然弄出来的这一出给吓到了,凌母几乎没有多想就这么和凌二爷说。
可凌二爷却说了:“妈,与其守住一段已经不属于你的婚姻,为什么不放手一搏?”
昏暗的光线下,凌二爷的表情有些让人琢磨不清。
“宸儿,妈不明白你的意思?”即便是看着凌二爷长大的凌母,此刻也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想些什么。
“妈,签字吧!”
凌二爷的一番话,不清不楚的。
但他此刻手上还拿着凌耀刚刚在大过年的时候送过来新鲜出炉,并且已经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这还不清楚吗?
“不……宸儿,妈不要离婚!”
凌母万万没想到,最先劝自己离婚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儿子。
这到底,都是什么?
不是做儿女的都应该盼着自己的父母和好才对吗?为什么她的宸儿竟然会是最先劝自己离婚的那一个?
这让凌母又不自觉的回想起当初自己使尽无数手段,逼着苏小妞和凌二爷离婚的时候的那段时间……
是不是,当初自己做的那些,真的太过了?
身为长辈,竟然不盼自己的儿孙们和和美美的,反倒是在背地里使尽了阴险手段,导致相爱的两个人最终分道扬镳?
而如今,这些都是她的报应?
可就算是报应,那又怎么样?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要离婚。
她又不是没有在这个社会上呆过。
这个社会,对于各种离婚的女人,都抱着各种歧视,各种流言蜚语。
当初的她也和那些人一样,都用带着有色眼镜看待那些离过婚的女人。特别是以前的她还总是时不时的在下午茶的时候,约上几个好姐妹,故意讽刺那些离了婚的女人。
甚至上一次他们姐妹中的一个离了婚之后,都被他们拿出来,当成茶余饭后的笑点。有时候,他们甚至还作出一些过分的事情,就是当着那个离婚的女人,当面谈论她前夫的现况。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个人难堪。
这些缺德事,她是一一都做过了。
如今竟然让她离婚?
这不等同于让自己当初对那些离婚女人做的事情,发生到自己的身上?
不!
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凌母抱着自己那一头乱的不像样的头发,朝着自己的儿子大喊着:“不,我不要宸儿,我不能离婚。”
“可是妈,你不离婚还能怎么样?你难道还没有看得出来吗?爸的心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所以,你还是……签字吧!”
签了字,离了婚,放手一搏。
而他早已计划好的那些事情,才能着手准备。
听着自己的儿子口口声声的劝着自己离婚,这对凌母来说,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凌迟?
“儿子,你不懂。妈一旦离了婚,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她手上的那些股票已经都给凌耀骗了过去。
若是离婚了,以凌耀现在那个嘴脸,估计什么都不会分给他们母子俩。
到时候,已经过惯了如此富裕生活的她,怎么能受得了?
看着母亲抱头痛哭的那个样子,凌二爷只能伸手环住了母亲颤抖的肩膀,说:“妈,你还有我……”
随着凌二爷的这一声落下,凌母靠在他肩头上第一次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
——分割线——
大年初二的这天早上,苏悠悠得知了骆子阳的妈妈因为血压高在医院连着躺了两天的事情。
按道理说,苏悠悠应该是去探望下的。
毕竟,他们都是老邻居。再说了,小时候苏小妞可没少将人家骆家当成暂时避难所。
每次做了坏事,被老妈从家里追打着出来的时候,苏小妞哪一次不是被骆家给收留的?
现在想想,苏小妞脑子里的那些记忆还是那样的清晰。
其实,苏悠悠得知骆子阳的妈妈就在这个医院住着,也是意外。
大年初二的早上是轮到她值班的。
同样的,这大过年的,也很少有人会将这检查之类的安排在这两天。
所以,苏小妞这段时间算是比较清闲的。
而同个值班室的人,是泌尿科的男医生。
不过这个男医生八卦的本事,可不输给女人。
估计是前两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妇产科的事情了,就问苏小妞说:“那天你们办公室听说来了个很牛逼的爷们!”
“牛逼?”苏小妞表示对这个传说毫不知情。
“苏医生,你怎么不知道。据说,那个人还是咱们医院的大股东来着。对了,听说那天他还为了我们院里的一个女医生,打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听到苏悠悠竟然不知道,这八卦泌尿科男医生显然是难以掩饰住自己兴奋和喜悦的心情,并且非常大方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拿出来和苏小妞分享。
而苏小妞听着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这么八卦医院里的事情,非常的头疼:“是吗?”
她只是随便的回应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