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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墨玖……他带你去的那个家?遇到的许柯松?”
凌半夏感觉到他的声音在止不住地发颤,感觉不明就里,是什么让上官怕成了这样?
“是啊!怎么了吗?”
上官航沉默,似乎在想些什么,凌半夏见他身上抖得越来越厉害,脸色也愈发变白。
“上官,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会问这些?”
凌半夏被他这模样弄得担心又慌张。
犹豫片刻后,上官航终于再次开口,对准凌半夏的眼神时,却又慌乱地避开:
“你是我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小时候的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孩子,我和另外两个人,就是徐书扬和许柯松,我们是一个小团体,每天以欺负人为乐。”
“真的?”
在凌半夏看来,上官是个重情重义又富有正义感的好男人,难以想象他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真的!”上官航明确告诉她。
“班上有个同学,叫胡俊哲,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经常被我们欺负,有一次,一个同学为他打抱不平,结果我们把欺负的焦点转移到了他身上。他的名字,叫江陵衡。”
这个名字虽然陌生,但是却让凌半夏心里泛起一缕波澜,“他和江陇越,是……”
上官航也明白她的疑问,因为这便是自己的疑问,“江陇越说,那是他以前的名字。但是我越来越觉得,他并非陵衡本人,而且你在第一次见到江陇越的时候,还把他认错成了另一个人,就是那位叫墨玖的!我就更怀疑了。”
听完他所说的,凌半夏心中再无法平静。
如果是这样,那么墨玖应该就是江陵衡了?他是江陇越的兄弟吗?那他也是江爸爸的儿子?
这……
不会吧?而且,要真是这样的话,爸爸在美国应该会认出他来的!
想起曾经在纽约时他们的冲突矛盾,凌半夏仍然心有余悸,爸爸肯定是不认识他的啊!
上官航继续说:“现在又听你说了这件事,如果,墨玖和江陇越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会找你去许柯松家,和许柯松遇到的家变,绝非是巧合。十有八九都是墨玖在安排,因为他很可能就是江陵衡。”
他是江陇越的兄弟吗?如果名字像是巧合!可是长得这么像……
可她从来没听爸爸说过他有另一个儿子啊!
不过,好像也有可能。
因为以前,她也没听爸爸说过江陇越和江晴希!
本想可以借用一下上官的电话打个给爸爸。但是现在打过去,爸爸肯定会一心想把自己从救出来,一旦听说了自己在这里,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行!这样会惹恼了江陇越。
“徐书扬……”
凌半夏注意到这个名字,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在纽约时,有件事令她记忆犹新。
“上官,你有徐书扬的照片么?给我看看!”
“对不起,没有。”上官航带几分抱歉说。
在四年级时,爸爸娶来了现在的妈妈,耐心地教导了他,让自己意识到了错误,也明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于是与另外两个人断绝交往,开始好好学习,现如今才能这么年轻就拿到正牌的医生资格证。
他们的家变,还是自己从新闻上听到的。
“那你知道,他家里的企业么?”
凌半夏问不到他的照片,就往另一条路走。
“哦!这个我知道,他家是开食品公司的,公司名字叫思迈尔。就是英文的微笑*ile。”
即使是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但是上官航还是没忘记这个,因为当初,班上的那些狂妄自大、自命不凡的孩子们,提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家的企业,自己的爸爸妈妈有多厉害,以此炫耀。
孩子就是孩子。
攀比较真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也不会有人管,他们也以此为乐。
“果然。”
凌半夏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
“怎么回事?”
抓住她神色的变化,上官航急忙问道。
凌半夏对她说:“有次我在逛街时,遇到一个女人跟我看上同一件衣服,她的男朋友碍于墨玖身后的CamilleKing集团不敢吱声。后来,那个女人因为不满衣服到了我手里,伺机弄伤了我。墨玖一气之下,让她那个男朋友的老总父亲卷铺盖走人了。”
上官航已经毛骨悚然:“她男朋友……是徐书扬?”
“我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我听墨玖提过,他家里的公司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
如果墨玖就是江陵衡,是江陇越的亲兄弟,那么这两件事就都不是巧合了,是墨玖在安排。
“上官医生,您这么悠闲的吗?”
上官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压抑冷肃的声音:
“领导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陪美人说闲话!”
江陇越边说边走进来,语气不乏讽刺。
“你要是不想丢工作呢,最好快点回去。”
攥紧拳头,上官航站起了身,沉默半许后,猛然挥拳过去。
凌半夏惊了一跳,眼眸不自觉地张了张。
“永远都只能靠伤害无辜的人来达到你复仇的目的!江陇越,你算什么男人!”
上官航怒骂道。
先别说他根本没有资格报复自己和其他两个人,就算有,也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更何况,是一个对他付出了真心的女孩子。
江陇越被打得翻身差点倒下去,还好最后站住了脚,缓了口气后,回击了他一拳。
“想发疯就给我滚到街上去,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江陇越同样愤怒,他算什么居然敢打自己!
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的一丝血,上官航笑得鄙夷:“敢做不敢认?对!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小时候害了俊哲不敢承认,还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哭天喊地;长大后害了晚雪,也不敢承认,反而还自欺欺人说是半夏的错!”
“上官航!”江陇越恼了,微微咬牙。
“不过我很好奇啊,你害半夏不是光明正大的吗?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在美国做的那些卑鄙事?”
上官航却丝毫不畏惧。
面对这个人,他并不需要愧疚,因为本就是一丘之貉。
第一三七章:挑战她的极限()
江陇越似乎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隐含的深意。
“你是说,墨玖?”
还没等凌半夏反应,上官航已经继续说下去:
“你不是利用她来报复了许柯松和徐书扬吗?你不惜把她送去给已经精神失常的许柯松当老师,差点害她被掐死;你不惜把她弄伤,找了个理由来报复徐书扬,还在她心里树立起一个好男友的形象。江陇越,你果然厉害啊!”
他可真是摧毁女孩子人生的高手!
晚雪,半夏,这两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子的一生,算是都毁在他的手里了。
凌半夏突然紧张:
“上,上官,你,你,你刚才不是还说,说是双胞胎么?”
听到这话,江陇越的眼里也闪过异样。
什么?双胞胎?
可上官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么,那美如童话的一切,真的是一番童话,只是黄粱一梦了?
不!不可以这样!
“半夏,那个混血女人慕岩你不会忘记吧?她就是江陇越在英国认识的。他很喜欢那个女人!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慕岩告诉你那个犯罪分子是在骗墨玖,墨玖其实最在乎你,你就这么轻易信了吗?你怎么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凌半夏愣了。
上官说的没错!当初那个犯罪头子让墨玖选一个人活下来,慕岩说那是那个家伙在骗墨玖,可是,又有谁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他们,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凌半夏掀开被子就下了床,直走到他面前,
“真的吗?”
她对准了他的眼睛,生怕漏掉什么情绪。
“什么?”
江陇越故作疑惑地反问。
倒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
“回答我!”凌半夏快疯了,嘶吼道,“你真的是墨玖吗?当初的那一切都是在骗我?”
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江陇越扯出一抹笑。
这个样子看得自己真是挺解气的。
“如果是的话,你会怎么样?”江陇越继续挑衅。
“回答我!”
凌半夏的情绪愈发不受控制,喘着粗气,差点眼前一黑倒下。
“半夏……”上官航过来扶着她,“你先冷静点!”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的亲密举动,江陇越的怒火顿时蹿升。
心想着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也感受感受什么叫作痛不欲生。
“你要是那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江陇越走近点她,宣告道,“没错!我就是墨玖!”
一字一字都像是*,在凌半夏耳边炸响。
他屡次救下命悬一线的自己,带着自己逛街游玩,帮着自己教训渣男白莲花,还教会了自己不少本领,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我刚才的猜测都是真的?那天你知道俊哲已经死了,哭着喊着的一切都是演戏对吗?”
上官航的脸都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未成年却惨死的俊哲,花样年华却冤死的晚雪,到现如今因他受伤的半夏,这个混蛋还要祸害多少人才甘心!
江陇越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然了,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还说我的演技很好?”
那副模样,没有一点愧疚的痕迹,反倒是像在炫耀。
上官航极力压着怒气,控制住想过去直接撕了他的冲动,道:“是啊!而且是越来越好了!”
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江陇越置若罔闻,现在凌半夏的这副恍若整个世界都崩塌后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
“我是怕你崩溃,才一直隐瞒你的。哦不,应该说是,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可以一击击垮你。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陇越还嫌不够,非想挑战挑战她的极限。
那轻飘飘的嘲笑声音和冷漠残酷的字眼,都像是一条条毒蛇,在啃噬凌半夏的五脏六腑。
“闭嘴!”
没等凌半夏有什么反应,一旁的上官航都已经听不下去,厉声吼道。
江陇越冷冷笑道:“这件事跟你似乎没什么关系啊?上官医生,您还是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吧!”
“出去!”
凌半夏突然开口了,不同于上官航以为的她会疯狂失控,她此刻异常冷静,冷静得让人害怕。
“半夏……”
可是这个模样,上官航更加担心,他宁可半夏现在能大哭一场。
“出去。”凌半夏又开口,声音更加淡静。
“半夏,你先冷静点……”上官航搭着她的身体,试图安抚下凌半夏。
“出去!”
凌半夏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还动了动嘴唇,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
无奈,上官航只得松开手走向门口。
没走几步,他发现江陇越还站在原地,看着半夏的眼神很是复杂,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上官航停住脚步,问道。
这个家伙还嫌不够吗?半夏如今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了!
上官航都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联系一下心理科的同事,让他来看看凌半夏了。
江陇越这时候开口了: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神恶煞模样,提到这个名字,你的脸色就变了。”
他的声音已经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情感了,好像还是在嘲笑,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但又不像!
“出去!”
上官航却不管那么多了,拽住江陇越的衣服想将他拖走,这个家伙还在这里,无疑是给半夏的伤口上撒盐。
莫名发怒的江陇越,气呼呼地甩开他,转而去按着凌半夏的两边肩膀逼视着她毫无灵动的眼睛。
“看着我!”见凌半夏没反应,江陇越晃了晃她的身子,更怒,“我让你看着我!”
“江陇越!”上官航再也看不下去,揪住他的脖领子狠狠怒骂,“你到底还要做到什么地步?她已经这样了!你达到目的了,你报仇了!这还不够吗?”
江陇越似乎没听见,注意力只在凌半夏的身上。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就这么在乎他?他是不是在骗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很清高很自傲吗?”
他一心想让这个女人痛苦,想着要为妈妈出口气,现在她这状态,应该是自己想要的才对,但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刚才也是这样,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自己也是现在这般感觉,甚至还会感觉到后悔!
凌半夏还是没反应。
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他又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她的心口,可是凌半夏始终坚信,墨玖不会骗自己的,她也一直等待他回来,对自己解释清楚一切。
现在,当自己的信仰和期待一起崩塌粉碎后,她的心也随之而成了一堆粉末。
“江陇越,你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航怒得脸色涨红,揪着他的衣领更紧了。
没得到凌半夏哪怕是一个眼神的反应,江陇越盛怒之下,一把推开他的手,挥拳打倒了他。
刚才的江陇越还算没下狠手,而这一拳却很重,打得上官航的左边嘴角红肿了一大块,流下血来。
踉跄着的上官航撞到了床头柜,碰倒了一个花瓶,花瓶落地摔得粉碎,上官航整个人就倒在这一片白花花的碎玻璃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江陇越掐住自己的脖子,将他死死地摁住在这一地碎玻璃上。
后背很痛,连头皮也是,带着一阵冰凉,侵入皮肤里,又混着一股温热,好像是血。
应该是玻璃刺进身体里了。
凌半夏虽然悲痛欲绝,但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看见这一幕,她抄起手边的床头台灯,走过去狠狠地往江陇越后脑上一砸。
“啊……”
江陇越痛呼,随即放开了手,因为一阵眩晕而向一边倒去。
“上官,你没事吧?”凌半夏慌忙扶起他,见到那一地玻璃沾上不少殷红的血液,再看他后背,白大褂都已经被血染得星星点点。
“我没事,你呢?”
有几颗玻璃碎碴扎进自己的头皮里了,上官航疼得面目狰狞,却只顾着凌半夏有没有受伤。
倒在一边的江陇越,脑子已经发昏发胀,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直到彻底看不见一切,失去意识。
“快叫医生来,快点!”说完,凌半夏突然注意到一边的江陇越,他已经没了动静。
她想起来刚才,他挨了台灯的这么重的一砸,顿时心惊肉跳。
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映入她的眼帘。
是他的头部流出的。
“江陇越!江陇越!你醒醒,你醒醒啊……”
虽然心中恨,恨得要命,但是,怎么可能让她做到见死不救呢!
更何况,他是墨玖,是自己苦苦等到现在,等待这么久好不容易等来的那个人。
“喂,李医生,快来顶楼的VIP病房,救人。”
上官航就是这里的医生,给同事打个电话就可以。
医生马上进行了抢救,江陇越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