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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如此,江陇越才想起来上官航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以至于没产生什么怀疑。
“我听同事说了半夏的情况,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还没走到江陇越身边,上官航质问的声音已经先传来。
“上官医生,这点似乎不需要你操心。”江陇越很不喜欢这种别的男生如此关心她的感觉,就算上官航是她的朋友。
“晚雪已经被你杀死了,我绝不允许让半夏也死在你手里!”上官航怒道,攥紧了拳头。
每当想起晚雪,上官航就恨不能直接杀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爱上他,真是晚雪这辈子最大的灾难。
现在他又绑走了半夏,她是晚雪最好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上官航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绝不会让江陇越再伤害自己在乎的人。
江陇越剑眉微蹙,“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
“论资格我可比你有资格!我是她的朋友,你算什么?”
第一三五章:求求你不要走()
上官航的话却引来江陇越的几声大笑,“你是她的朋友?你确定她把你当朋友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么?把身边的人、无辜的人,只要是你看不惯的人通通杀死。晚雪是这样,曾经的胡俊哲同学,也是。现在,你还想把半夏也一并推向地狱吗?”
“胡俊哲……”江陇越的神色因为这个名字而微变,这个人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但是他依稀记得有关这个人的事。
“对!胡俊哲!”上官航瞪着他,目光如炬,“我想这个人你应该没忘记吧?”
“你怎么突然提他?”
江陇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突然提他?”上官航的口气里多了嘲讽和愤怒,“今天是他的忌日,是他和晚雪相同的忌日!这两个被你杀死的人的忌日!你肯定想都没想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吧?”
上官航的声音提了不少,让正在病房内闭目养神的凌半夏也听见了。
然而,江陇越倒没什么太大反应,“上官航,胡俊哲的死,你可没有资格指责我,因为你是执行者之一。据我的了解,剩下的两个人,徐书扬还有那位移民去美国的查尔斯,一个家里破了产一个发了疯,你应该也快了吧。”
上官航轻笑了一声,不改态度,“是!我该死,但是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先拉上你。”
不过,看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上官航真是难以抑制心中怒火,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在害死了两条人命后还能冷静成这个样子!
“上官?”凌半夏从病房内走出来,果然看见了他,刚才听见他的声音,还有些难以置信。
看见她,上官航目露惊喜,双手搭着她的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紧张地问道:“半夏,你没事吧?”
江陇越瞥向他放在凌半夏身上的手,目光里有明显的不悦。
“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
根据江陇越上次对上官说的那些话,他会特意把上官叫来这里?不太可能!
“我是这里的医生啊。”上官航把自己的工作牌举到她面前说。
“哦,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凌半夏尴尬一笑,看着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自己居然都没反应过来,掉进水里脑子都进水了。
见上官航还不愿意松开手的样子,江陇越干脆直接上去一把推开了他,把凌半夏挡在自己的身后。
“要是想知道她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上官医生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吧。”江陇越冷着脸说完,抓着凌半夏的手要带她回病房里去。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警告上官航道:
“哦对了,如果我待会看见我不想看见的人,我会砸了这间医院。”
上官航已经知道凌半夏在这里,铁定会告诉江叙枫夫妇俩,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能见面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凭江陇越的经济实力和他的性格,这恐怕不是大话,也不是吓唬自己而已。上官航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为了这无辜的医院,他也只得强忍住怒火了。
“上官,我没事的,别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
父母来这里,指不定江陇越会做出什么事来,凌半夏也担心,而且也不希望父母亲看见自己这样子。
没等她说完,江陇越已经将门关上,将上官航挡在门外。
凌半夏的眼神对准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才收回。
仅是片刻,却已经被江陇越抓个正着。
他紧攥住凌半夏的手腕狠狠一提,凌半夏吃痛地咬了咬牙,紧接着就对说了他的寒眸。
“怎么了?舍不得?想多和他待一会儿吗?”
江陇越的口气里不乏嘲讽,听得凌半夏冒火,但是现在,自己可没力气和他吵。
“确实,特别是这些天受够了你这张臭脸!”
他这么想说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就如他所愿好了!反正她又不在乎这个混蛋怎么想自己。
听见她承认,江陇越不禁愣了下,还以为她一定会反驳自己,他都已经想好怎么回击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却这么说。
“可惜了,你逃不出这里。”
江陇越狠狠一甩,将她整个人摔在一边的床上。
床很软,可是江陇越的力气太大,凌半夏被他砸在上面,整副身子都颤了一下。
江陇越去帮她扶了一下身子,凌半夏刚要挣扎,被他一记眼神吓得收回去:
“别动!”
凌半夏自己都难以置信她现在的反应,自己怎么会怕他了?
“你要是不好好休息,那就来做点别的事情。”江陇越为她盖上被子时,按住凌半夏的身子,一本正经地警告道。
一听这话,凌半夏在震惊中脸颊突红。
不过想想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混蛋!”凌半夏骂了一句,随即闭上了眼睛。
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还是乖乖的把身体养好。
虚弱的凌半夏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江陇越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过去的她。
“什么?死了吗?”
“胡俊哲死了?”
“真的假的?”
“……”
脑海里突然响起这个声音,江陇越的心思顿时被扰,变得复杂而冗乱,纵使时光抹去了记忆,但抹不去人心头的痛和悔。
无奈回到自己办公室的上官航,与江陇越一样回忆起了这段往事。
还在上小学时,胡俊哲患有心脏病,被自己、徐书扬和查尔斯这三人帮当做欺负的对象。
有一次,他们在胡俊哲的书本里放了几只死去的昆虫,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犯病。
班上的同学们都和他们一样大笑,唯独一位同学跑去看了看胡俊哲怎么样,还指责他们道:
“为什么这么吓唬人?胡俊哲同学有心脏病,这要是出人命怎么办?你们担得起吗?”
“哎哟,江同学,这么正义啊!”
“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上官航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威胁道。
“这事我管定了!你们要是再这样欺负同学,我会告诉老师的。”
三个人听了都不约而同地大笑。
“告诉老师?好啊!”徐书扬伸手就狠狠一推他,嚣张不改,“你去啊!”
那位同学,他叫江陵衡,他们的矛盾就是这样起来的,这三人帮的欺负的对象从此改成了他。
可是有一天,江陵衡却突然来和他们讲和,并且用了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联起手来把胡俊哲骗进了学校的废弃体育器材室,当时是午夜,这个孩子在黑暗和恐惧中心脏病再发,不久后便失去了生命体征。
第二天到学校,江陵衡听说这件事后大惊失色,随即便跑去老师办公室问情况,好像昨天那个把胡俊哲骗进旧器材室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上官航和两个同伙还嘲笑这个家伙演技好。
他被退了学,自己就再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直到后来自己遇到江陇越,他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这段经历,上官航才在惊恐和慌张中与他聊到一起。
江陇越说,那是自己小时候的名字,去到英国后,他才改了名。
到现在两个关系曾经那么好的人绝了交,上官航都没有因为小时候的事跟江陇越说过一句“对不起”,因为他觉得,这个害死了俊哲的家伙,跟自己是一丘之貉,没资格得到自己的一句道歉。
而且,与江陇越相处了这么久,上官航越来越觉得,这并非自己当年欺凌的那个孩子。
再加上凌半夏还把他认错成另一个人,上官航就更加怀疑,江陇越根本不是自己的那位小学同学。
一定有问题!
睡梦中,凌半夏终于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孩,他站在一道柔和的太阳光影中,冲自己笑着招手。
“小夏,我该走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你自己。”
“不!不要!墨玖,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
凌半夏想去追,但是越跑却离得越远,直到最后,他的身影渐渐融进那片光中,模糊不见……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凌半夏蹙着娟秀的眉,揪紧着被子的双手开始胡乱地舞着,最后一把抓住了床边的江陇越的手臂。
“墨玖!”
她惊叫着,声音慌乱而恐惧。
江陇越手掌的温度和感觉与他的一模一样,她留恋地抓紧了他的手,就不肯放。
看着她的模样,江陇越的目光里隐约闪过丝心疼,也不管心头燃起的怒火,随即将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
似乎是因为这火热的温度而得到了安全感,凌半夏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哥哥。”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静,江陇越都被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江晴希气呼呼地跑来。
“你怎么来了?”
“你真的在这里照顾这个贱人!”
江晴希的声音高八度,江陇越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熟睡着的凌半夏,提醒她说:
“嘘——小点声!”
“我凭什么小点声?就为了这个贱人吗?”江晴希和疯了一样,声音越来越大。
“走,我们出去说。”
江陇越没办法,试图将她拉走。
可是江晴希哪里肯依,一把甩开他的手,大叫道:
“不出去!要出去也是她!”她叫完了,过去揪住凌半夏的手就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提起,“凌半夏,你给我起来!”
“晴晴!你这是干什么!别这样!……”江陇越大惊,过去拿开了妹妹的手。
硬生生地被拉起来的凌半夏,意识模糊,身子不稳,就要摔下床去,江陇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第一三六章:是双胞胎还是改了名?()
“我还想问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救凌半夏?她被淹死不好吗?”
凌半夏稍微清醒了一些,便冷冷开口道:
“江晴希,以后想没事找事的话,别扯上我好吗?我不想看见你这副蠢到不行的嘴脸。”
“你……”江晴希挥手要打过去,被江陇越握住手腕阻止:
“好了!我们出去。”
“是你让张西榆来调查这件事的吧?那个女人到家就质问我,还开除掉了那三个保姆!是不是你指使的?你不相信我?还指责我!居然是为了凌半夏!”
这崩溃的声音中,还带有几分哽咽。一向被哥哥宠惯了的小女孩,现在看他偏向另一个女人,还是自己讨厌的女人,当然要耍脾气了。
江陇越的思绪已经乱成了一团,对凌半夏的复杂感觉和对妹妹的不忍一起翻涌而来。
“晴晴,这件事以后我们再慢慢说,听话,先回家去。”
现在的他,什么话都解释不出,只得先按捺住妹妹的情绪,不管怎么样也别在医院这样闹吧。
“干嘛要等以后?为什么不能现在说?”江晴希就是不依不饶,“哥哥,你也被这个贱人迷惑了吗?”
“你是不是抑郁症又发作了?”江陇越担心地皱紧了眉。
“是!我是疯了!就是因为你,是因为你我才发的疯!我自己的哥哥,现在居然站在仇人那边来对付我!”
江晴希愈发失控,推开他就往门外跑。
“一个成年的熊孩子。”凌半夏说,口气轻飘飘的。
“睡你的觉吧。”
江陇越丢下一句话便追出去了,妹妹这个样子,他哪里能放心。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凌半夏把上官航叫了来。
“上官,你来了。”
上官航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望着她紧张道:“你没事吧?那个家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我刚睡了一觉。”凌半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的舒服和享受感。
“我带你走吧。”
上官航拉住她的手,说。
看着他满目的殷切,凌半夏也心有感激,但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走了,回头江陇越真的把医院掀了。”
听完,上官航的目光也缓缓垂了下来。
他不能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本和江陇越去斗。
曾经他们是朋友,他对于朋友的家世比自己优越多少倍,都能不悲也不躁。但是现在……
“上官,我爸妈他们好么?”
凌半夏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半个月没见父母家人了。
“放心吧,他们很好……”
上官航本想把他们要来救她的事情对凌半夏说说,可又怕说多了打草惊蛇,便话至于此。
“半夏,我想问你件事。”
上官航如今已经是满腹的怀疑,准备与她一起讨论讨论。
“嗯,你问啊。”
“墨玖是谁?”
墨玖……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颗巨石,无论凌半夏的心境多么平静,它都能在此激起惊涛骇浪,而后就是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久久无法散去。
凌半夏默了很久,才将自己在纽约的事情慢慢叙述出来。
听完这一切,上官航才真正理解她当初见到江陇越时的那种复杂的感觉和心情,凌半夏也告诉了他顾迎萱的猜测,上官航不得不说,这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看来,现在凌半夏和自己有同一个疑问,墨玖和江陇越,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他有没有和你提过胡俊哲?就是我刚才跟江陇越说的那个名子?”上官航平复下心情,问道。
凌半夏仔细回忆,脑海里没有这个名字的任何印象,更何况,如果是墨玖提过的名字,她一定会记得牢牢的,但是对于这个名字,确实是一片空白。
最后,她摇了摇头。
上官航继续问:“那他有提过徐书扬,或者许柯松,哦,许柯松也叫查尔斯。”
“查尔斯?”
这个名字凌半夏不会忘记的。
“有吗?”看见她这反应,上官航眼前一亮。
“是不是那个有美术天赋,现在患了精神病,父母亲还因为故意杀人入狱的?”凌半夏确认了一句。
“对!就是他!”
“这个名字我可不止是听过而已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凌半夏对他详细述说了那段往事。
虽然曾经已有听闻查尔斯失心疯了,还害得父母锒铛入狱,但是听了这具体的故事,上官航却还是不免心惊肉跳。
“你说是墨玖……他带你去的那个家?遇到的许柯松?”
凌半夏感觉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