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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二堆、三堆。。。。“
“你干嘛呐?“
彼得诧异。
他顺着朵儿的视线向窗外望去,只见田地里农人收割了的,被碾过麦粒的麦杆,拢起成一簇簇的麦垛。
麦垛堆成一顺溜儿,整齐的一字排开,像列队的士兵。
晚上农人又点燃起麦垛,燃炬成灰作营养,肥田土。
闪动跳跃的红焰在黑夜里显得那么明亮而欢快。
燃烧的火焰扭动跳跃,火星飞溅迸射,把万籁俱寂的黑夜装扮得多姿多彩。
朵儿不由兴奋大声呼叫:
“好美死人啊!火之精灵!“
喊了一阵后,她转头以命令口吻:
“停车!“
彼得没减速,他惦记着那场夜电影:卧虎藏龙。
“我叫你停车!″她又尖声呵道。
“你要干吗?“
彼得一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朵儿拉开车门,跳下车,站在田埂边,一阵浓烟在空气中?漫,一股强烈的麦草被烧焦的气味,很呛,她用手捧捂着嘴鼻。
彼得深知朵儿贪玩,只要她兴趣上来,她会迷得啥都不顾,直到玩够,玩厌,玩累,才罢休。
看夜场电影,他改变了主意。
“要不我陪你去麦地里转转?“
见朵儿不答,又说:
“你一头长发飘逸,宽松雪白的绸衬衫,映着一团团血色火焰,美艳得像一只凤凰。″
朵儿不回答。
“不留个影真是遗憾,我给你拍照。“
“你拍吧。″
“这点不行,黑咕隆咚,光线太暗。走,去麦地,我用手机给你拍。“
血色的火焰把田野映照得艳丽无比。
朵儿被他说动了,她跳下田埂,撒腿小跑,向麦田冲去。
火焰把她浑身映照得全身通红,连身上的白绸衬衫也染有红色。那红色给朵儿带有一种妩媚而变得有点妖冶。
此时的她高兴得旋转起来,风儿吹飘着火焰,颜色交替变换,映照在朵儿身上,时儿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儿,时儿又像浅粉的玫瑰花儿。
她边舞边唱:
“月蒙笼鸟蒙笼,熊熊火焰在燃烧。。。。啊。。。。“
在这无边的黑夜,在飘着袅袅轻烟的田野里,她舞着,跳着,使她想起今天童帅在汇演时的神秘现身。这让她兴奋,兴奋得喜出望外。
麦地里燃烧的火正好也点亮心里的那团火,那火在心里荡漾,幸福地荡漾。
她无视彼得的存在,也习惯他总跟在身后甘当脚夫,随从,为自己服务。
彼得存有什么居心,单纯的朵儿从不设防,也从未认真深思过。
自认为我又没请你,是你心甘情愿自己为我跑腿。
我玉朵儿身后跟着一大堆男孩子,我玉朵儿,那怕是芝麻点大的事,只要我呼一声,有的是,一串串,一群群,争先恐后的奔到我跟前甘心为我服务。
本小姐从来不愁没有人讨好我。
此时她自顾任性地唱啊跳啊,秀发飘散,香汗淋漓。
就像外国电影芭蕾舞红鞋舞里的女孩。穿上被妖魔施法的红舞鞋就停不下来。一直跳,跳到生命的尽头。
此时的朵儿也正像那电影里的咒有魔法的红鞋女孩,跳的停不下来。香汗从头至脚,把头发打湿,把蓬松宽大的白绸衬衫打湿,粘糊糊,腻濡濡贴在身上。
朵儿此时实在累得不行,终于,把自己重重地投掷倒一堆还待点燃的干草麦垛上。
迷人的睡姿,急促地呼吸。
彼得傻傻地呆望着,后来猛一想起,乘朵儿疲累,赶快举起手机朝着朵儿正面的、侧面的、远的、近的,啪、啪、啪,一口气拍了六、七张。
随后,彼得按奈不住,冲动起来:
“亲爱的,?今夜?你特别美,美极了。你就是雨果笔下的艾斯梅娜塔,你就是威尔弟歌剧里的卡门!“
彼得激动不已,热血沸腾,心跳加快,心在颤抖。
他又举起手机正要将自己的身体向朵儿挨上去,想合拍亲热照。
朵儿一阵晕旋,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推开。
彼得见她不肯,又翻身将她压住:
“都什么时代了,你就不能开放一点吗?你看人家珍妮,多煽情,多撩人。″
朵儿头脑晕眩,身子发软,但意识清醒。
我玉朵儿是什么人?可不是随隨便便,是有层次的,有底线的人。
真是的,别看她天真、纯情、爱美、爱笑、爱贪玩,有时还不饶人,小事乍乍呼呼,大事上却有原则,有主见。
是的,她很新潮,思想也很前卫,并不将个人感情宥于禁锢。但是,她不滥情。
她只知道身体就是情感的载体,那是一个女人最神圣的,视为生命的珍贵。她要等待着珍贵生命的那一个人。
彼得那能理解朵儿的内心世界,他碟碟不休,对他死缠烂打。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童的小子?他才来几天你就像着了魔一样?“
″我喜不喜欢与你无关!″
朵儿哼哼着,声音小确很坚定。
“那不行!我们乐队的女歌手不可移情外人,只能选自己队友做情侣,这是我们的潜规则。“
“什么潜规则?不代表我。“
朵儿哼哼地说。
“你是我的!我要让你在乎我!
在这里,?今夜?。
你抬头看看,天空闪着星星,眨着眼睛,有火的陪伴,这是一个多么撩人的夜啊!你又是多么美,真迷死我了啊!
让我俩来一场火的洗礼吧!“
彼得说着重重的压着朵儿。
朵儿试图推开他,但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他是那么雄健,那么有力,压得死死的,气都喘不过来。
此时朵儿几乎呻吟哀求着:
“不行,不,不可以。。。。“
“你知道你?有多美吗?特别是今夜?。我追了你这么久,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多么的需要你。
在这静静的夜晚,谁也不知道我俩,?今夜。。。
我不能让那姓童的小子抢了属于我的人,至少在我之前!“
他强硬着,怒吼道。
朵儿确实累了,瘫了似的。
她仰面朝天,急促地喘气。汗湿的衣裤紧贴着身体,裹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吃力地用手搓自己的脖子,彼得乘势上前。。。。
朵儿不让,死死用手挡开他,捂在胸前。
彼得的手颤抖起来,试图扳开。
这一刻,他心如潮涌沸腾,急不可待把自己的头埋在那里,埋在朵儿认为最要命的部位,在那里肆无忌惮起来。。。
朵儿挣扎,她感到他是那么沉重有劲,粗鲁强硬,压着的身体不能有丝毫动弹。
可怜的她柔软得像只无助的小羊。
彼得一阵狂喜,嘴里不住地哆嗦哼哼着。。。
朵儿痛苦无助,一阵颤栗。
突然,嘀。。。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清脆,来得是那样正当逢时。
朵儿感到一阵庆幸,就像一只稚嫩的鸟儿从兀鷹鷹爪下躲过一劫,像猎人枪下虎口的羔羊幸免脱险。
那清晰的铃声帮助朵儿摆脱迫在眉睫的困境。
她努力抽过手拿过手提袋里的手机,一下清醒过来,脑子里猛然闪现童帅将拇指和小指翘起贴着耳根打手机的姿式。
啊,是他!是他打的!
一股不知那来的力量充谥全身,乘彼得十分之一秒走神,她猛一下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彼得。
那十分之一秒使她摆脱了羞辱,获得自救。她立起身来,撒腿向黑暗的旷野疯狂奔去。。。。
第28章 14。 男人的较量()
你手若有行善的力量,不可推辞,
就当向那应得的人施行。
…………箴言3:27
人未曾加害与你,
不可无敌与他相争。
…………箴言3:30
童帅纳闷,朵儿怎么啦,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终无人接听。
再看看手腕上的表针,已是午夜时分。
以往没出现过这样情况,朵儿,你怎么啦?没出了什么状况吧?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上略过。
他心里七上八下,又拿起手机拨那熟悉的号码,一次、二次。。。
终于,手机那头有声音了。
但是,但是是哭声。
“朵儿,怎么啦?你在哪儿?“
手机里还传来哭声。
童帅急得大声喊:
“你别只顾哭哇,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就在,就在回来的公路边,麦地水渠。。。麦草火堆。。。呜呜。。。“
手机那头朵儿话语夹着哭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你就在那儿,别动,乖,听话,别动,我马上就到!“
童帅命令道。
童帅急步出门,翻身骑上亚马哈摩托,拎开车灯,向柳庄方向一阵风似急驰而去。
他远远的看见麦地里的火堆,再向前,他看到那辆红色小轿车,但是里面没有人。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手机贴着耳朵,大声命令朵儿也这样时刻贴着耳朵,不要断线,两人始终保待通话状态。
于是,他循着手机方向一路找去。
再说那彼得找不到朵儿也着急起来。
他后悔,后悔自己疯狂,伤到了她。
他不断自责,不断骂自己。
他知道必须要找到,决不可撂下她不管。
他甚至想到没有了朵儿将是一个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一路喊着朵儿的名字,向着黑暗深处找去。
朵儿蜷缩在麦田凹处水渠边,稍抬起身子,看到彼得捧着嘴呼唤自已的名字。
她告诉自己,不能让他看见,绝不能让他找到自己。
稍后抬起身体,看着彼得转向另一个方向,唤声越来越远,朵儿一身瘫软,终于舒了口气。
她抬头看见万籁俱寂的天空,天空灰白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点缀,呈现出一片月朦朦烏朦朦的雾气。
她伸了伸发麻的双腿,站立着身子,揉一揉酸痛的胳膊,用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
突然从草丛里窜出肉腻腻、黑乎乎、湿渍渍的小动物,借着月光看,是一只癞蛤蟆。
吓得她魂飞魄散。
当她还惊恐未定之时,田坎里又蹦出一只野兔来,朵儿吓得浑身哆索,牙齿打颤。
抬头看旷野的麦田,起先那一堆堆燃烧的火之精灵,在此刻怎么看也像一头头吡牙咧嘴,张牙舞爪的红发妖魔。
在那幽深之处,仿佛有千万只鬼魅的眼晴在盯着自己。
朵儿望望四周,一片漆黑,她感到被无尽的黑夜包围着。
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恐惧感向她一阵阵袭来。
她几手绝望地轻声呼喊:
“爸爸!妈妈!“
无助的她蜷缩着蹲下,双手把自己紧紧抱住,身体不断地打颤。
正在这时,嘀嘀嘀。。。
清脆手机铃响起,她赶快抓起来接听,那嘀的铃声证实了刚才的幻觉,是童帅的唤声,他正急切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一股热浪倏然传遍朵儿全身,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一只强劲的胳膊拉上了岸边。
她欣喜得眼泪直流,很听话的,乖乖的照童帅的指令,手机始终贴着耳朵保持联系状态,靜静地等着,等着直到与童帅见面。
当童帅的身影出现在田埂上时,她一下扑上去,扶着他的肩上呜呜哭了起来。
童帅抱着一身泥土,头发乱丝飘散,污渍狼藉的朵儿,惊?万分。
童帅扳起她的头,捧着她的泪水模糊的脸,惊奇着急地问:
“你怎么哪?怎么会搞成这样?″
朵儿不着答,嘴里呜呜着摇摇头,一双秀眼含满泪水。
“你不是和彼得一起吗?路边还停着他的车,是空的。
他呢?他人呢?“
朵儿还是一个劲地哭,只是摇头。
童帅只好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只小猫百般温存呵护着。
朵儿的头紧贴在童帅胸膛,那结实宽厚的胸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他那有力的拥抱就是她最安慰的温暖。
童帅抱起她从水渠边上到土坡。
当他一脚踏上麦田田埂上时,突然一个黑影兀立在面前,定睛一看正是彼得。
彼得在空旷麦地里绕了一大圈,内心感到歉疚也很着急。
他知道朵儿一定藏在一个什么地方,不让自己看见。
他想,找到朵儿以后一定向她陪罪,一定请她原谅。
当他看到远处有黑影晃动,他断定一定是朵儿了。
于是,快步跑了过来。
但是,她被童帅抱着。
彼得嫉妒之心油燃而升,一步上前:
“谢谢你朋友,请把朵儿还给我,你可以走了。“
朵儿见到他,更紧紧抱住童帅:
“我不要你,让开,你让开,你走!“
朵儿呵斥道。
“是我不好,对不起朵儿,请你原谅我好吗?“
童帅从这几句对话中,从朵儿对彼得的那种惊恐,厌恶,畏惧的动作,他猜到彼得一定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童帅厉声问道:
“你不是一直陪着朵儿吗?
你到哪里去了?
你把她怎样了?“
对童帅一连串的质问,彼得根本不想回答或解释什么。
本来怀着对朵儿自责歉疚的心,这一下被童帅严励的一连串呵斥与责问激怒。
他轻视童帅,一个外来人,插在他和朵儿之间,挡了他的好事,对他只有满含嫉恨之意。
“你算哪路神仙?敢在我面前摆谱,
一个北方佬,你管得着吗?
这是我们乐队自己的规矩,外人不得干预!“
“不得干预?你看看把朵儿弄成这样,还不得干预?
今天我就干预定了!″
童帅坚定回答,把朵儿更是紧紧抱住:
“朵儿别怕,有我呢。你说,他把你怎样了?“
朵儿凄凄惶惶地,脑子里的怎样和不怎样'绞在一起,一起打架。
要明说彼得怎样了自己,将意味着什么?
差耻?没那么严重吧,他没进到身子里去。
说明白了'怎样',接下来,也许我与乐队了断?
拢共才两名女歌手,也许乐队不要我了,或者我自动离开,只剩下一个珍妮,乐队怎样维持。
这样的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没有进去,没有进到身体里去,就当虚惊一场,过雨云烟,保住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就让这场经历烂到肚子里去吧!
“我。。。他。。。没,没有怎样。“
朵儿摇摇头,但,瑟瑟的。
她的这句话一出口,彼得一下理直起来,高声吼:
“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不,朵儿都亲口说没事。“
说着扑上前去拉朵儿,朵儿哪能依他。
童帅见彼得如此霸道居然动起手来,放下朵儿,毫不犹豫上去对着彼得当胸就是一拳,立即将他丢翻在地。
彼得气唬唬翻身跃起上前对童帅抡起拳头。
说那时那时快,眼见那一拳还悬在空中,就被童帅一把接住。
接着童帅提起右脚向彼得腿下扫去,又把他扫翻在地。
气极败坏的彼得一个打挺上前抓住童帅,两人扭住一团,一起滚在麦地里打了起来。
两个男人,不,确切地说是两个具有各自特长,毫不示弱的年轻人之间的较量。
这种较量不尽是体力上的比拼,更是在一个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