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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佟佑安推进演艺圈后,虽然她很努力,她的演技也得到了每个人的肯定,可她其实早就体会到,无论她在表演上取得多大的成绩,在佟佑安所处的那个上流圈子里,她也依旧只是个登不上台面的戏子。毕竟,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她必须自己做出点事情做出个样子来,向所有那些说她配不上佟佑安的人证明,她钟亦可配的上佟太太这个身份。
而更重要的是,她想让她深爱的男人因她而骄傲,而不是让他时时刻刻想着去保护她,为她费神费心。如果是那样,就算他对她有再深的爱,也早晚会有疲惫的一天,而她,不想让他们的爱走向那样的境地。
爱,是需要用持续的养分给它灌注营养的,否则残酷无情的时间早晚有一天会把爱变枯萎。
她不想做攀附他高枝的,空有美丽却无比脆弱的凌霄花,她只想做一株能和他比肩而立共历风雨的,坚强骄傲的木棉……只要他们坚定的站在一起,根叶相牵,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小羽看着她,“那你打算做什么呢,亦可姐?”
钟亦可回神,轻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保密。”
“那么神秘啊,你越这样说我越好奇了。”小羽兴奋不已。
钟亦可只是笑了笑,却还是没告诉她。
要说她冒出这个想法,是源自一个奇怪的梦。她醒后仔细的回想着梦里的情景,越发的觉得可行,所以就想去大胆的试一试。她觉得,如果自己能做出个样子来,佟佑安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的。
爱一个人,不光是要从他身上得到温暖,还要从他眼中看到欣赏,这才是爱情最好的样子。
钟亦可努力摒弃掉老爷子刚刚带给她的震惊和难过,轻声说道,“好了,我们快点走吧,一会杨导该生气了。”
这一场戏,是叶阑珊陪同军阀出席一个重要的晚宴,却偶遇她的爱人诚哥与其父母,遭遇尴尬和被他们误解受尽委屈的场景。
“第一百六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钟亦可端着酒杯,默默的看着不远处正谈笑风生的叶诚,掩下眼底的落寞,轻轻抿了口酒。
“珊珊,是你吗?”
钟亦可回头看去,本是失落的眸子里立刻闪起光芒。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正是叶诚的父母,收养了她的那对夫妇。
“真的是你?珊珊?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你简直像个交际花!这,这成何体统!”叶夫人满眼难以置信,颤手指着她,叶先生的目光也满是失望。
“我……”钟亦可极为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步,“我……我今晚是不得已才这样……爹,娘……”
叶夫人挥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被挥落在地,猩红的酒液洒在胸口的锦缎上,像是开出一朵血红的花。
“你别再管我叫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叶夫人愤怒不已。
钟亦可颤着双唇,目光有些模糊,声音沙哑不堪,“娘,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堪,我也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诚哥……我……”
“住口!阿诚他亲口告诉我,是你嫌贫爱富出卖身体攀上了权贵,我还不相信,我还骂他喜新厌旧辜负了你!现在我亲眼看到你这副下剑的样子,我才明白……叶阑珊,你可真行啊!”叶夫人于气愤中又推了她一把,“我们叶家看你可怜才把你领回家,我们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们只是想着让你安安分分给阿诚生儿育女陪着他好好过日子,你可倒好,竟干出这样下剑的事!难怪阿诚他说什么也不要你!”
钟亦可仰起头,强忍着眼中的泪,不想让它们落下来。
“算了,走吧,就当养了一只白眼狼算了。”叶先生冷然开口,更是字字灼痛人心。
叶夫人怒意不消,狠狠斥道,“真是毒蛇的孽种流着一身的毒血!我早就应该让你冻死在大街上,不该白白耗费我那么多年的心血!”
她的话让钟亦可身子一抖,“娘,你说我什么?我是毒蛇的孽种?”
“对!你就是毒蛇的孽种!你亲爹亲娘都是死有余辜的恶人,正是因为作恶太多才被人乱枪射死,你哪有半点能配得上我家阿诚?你配不上,配不上!你怎么没跟着你爹娘一起死,反倒来祸害我们叶家啊!”
钟亦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些台词她都已经烂熟于心,可是却在饰演叶夫人的演员口中怒喊出来时,那些话语竟忽然和记忆里某个女人的声音重合……
“你爸是条毒蛇,你身上流着毒蛇的血!你配得上他吗?你这样死缠烂打缠住他不放,你要不要脸?我告诉你,他才不爱你,他娶你只是为了钓出你爸这条毒蛇,把他绳之以法!现在你爸死了,他就不会再和你演戏了,你以为你生下他的孩子他就会真的和你们一起生活?呵呵,我劝你别做梦了!你和你生的那个丫头片子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很快就会离开你,你这辈子也别想再找到他!”
“你是谁?你在胡说什么?”
“哈哈,我是谁?我胡说?我是他未婚妻,我等着他完成任务回到我身边娶我呢!我才是他爱的人,我才是他要过一辈子的人!他连名字都是假的,你到现在都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免得将来得知自己被骗的一无所有连亲爹的命都搭进去受不了打击!不过呢,在你死之前,我还得对你说声谢谢,要不是你死死缠住他非要嫁给他,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取得你爸的信任,也就不会这么快完成任务回到我身边!萧潇,是你害死了你爸,你不赶紧去那边找你爸赔罪,你还等什么?”
“别说了……我不信……我不信!”
钟亦可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一阵乱响,有刺耳的尖锐轰鸣声在脑中接连爆破……她不由捂住耳朵,泪流满面间,她的身体痛苦的颤抖着,然后便向身侧一歪,软软的瘫倒在地。
“cut!”
杨导连连称赞,“完美!亦可,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虽然后面的词被你改了,但是连贯性很好,非常完美!”
可是面色惨白的钟亦可却像没听见一样,迟迟没起身……
第137章 坚决不能把孩子给他()
钟亦可身边的两个演员连忙去扶她,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大家都很紧张,剧组里的医护人员连忙跑过来,又是给她量血压,又是给她监测心跳。她好半天才转醒,却依旧头疼的厉害。
“亦可,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杨导关心的问道。
脸色苍白的钟亦可满是歉意的努力微笑着,“可能近来一直精神压力大,我去外面坐一会,很快就好,下一场的戏我不会耽误的。”
“没事,你好好休息,别勉强,我们先拍别的场次。”
钟亦可点点头,向医护人员要了两片止痛片,吃了下去。因为小羽还有戏要准备不能陪她,她一个人走出了布景房。
临近中午,阳光有些刺眼,她适应了一会,坐在了一把藤椅上,闭着眼,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刚刚在对戏时脑子里忽然响起的那些对话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的声音句句刺耳,而且竟然还出现了萧潇这个名字!她仔细回想着每一句话,可是却根本摸不清头绪,完全不知道那些话串联起来是什么意思,而且,那些话和萧潇究竟有什么联系?她不由越想越觉得心乱。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竟然是方俐。
在从方俐口中得知她那段不堪过往后,钟亦可觉得自己和这个母亲的距离更远了,甚至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
“妈,找我有事?”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精神压力过大的话,对你的大脑会有刺激,我想让你抽个空,过来给你检查一下。”方俐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就像一个毫无关系的医生在询问病人。
钟亦可也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她如此一问,她刚好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最近总是头疼,而且竟还会产生幻听。”钟亦可看着蓝蓝的天,声音有些哑,“这是不是都和你所说的我有过选择性失忆有关?那么,那段我忘记了的记忆,究竟还有什么是你没告诉我的?”
方俐皱眉,“头疼的频率有多高?什么样的幻听?”
“就是不定时的头疼,吃点止痛片就会缓解。可是幻听就奇怪了,我脑子里竟会凭空冒出一个女人对我说的很多莫名其妙的话,都是些咒骂我的话,说什么我身上流着毒蛇的血,奇怪的很……而最让我不解的是,她竟会提到一个我熟悉的名字,我实在想不通。”
方俐的眉皱的更紧,“什么名字?”
“萧潇。”
方俐猛的站了起来,一时说不出话。
她就是监测到钟亦可近期的脑部异常活动,才打电话问问她情况。这种异常活动比之前更强,她难免担心她会出什么状况,但她原以为是那天夜里歹徒袭击时她受伤和后来的惊吓所致,谁知道她已经开始频繁的头疼,而且竟然会想起萧潇这个名字!看来,她的情况比她预计的要糟得多……
她这边的沉默让钟亦可起了疑心,“妈,你认识萧潇吗?据说我和那个萧潇长得很像,难道……”钟亦可否定着自己的猜测,却还是问道,“难道我和萧潇有什么关系?比如,有没有什么可能的血缘关系?”
已经冷静下来的方俐淡淡说道,“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萧潇,我只是在想你这些奇怪的现象是怎么造成的。”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的,钟亦可叹道,“好吧,看来是我多想了。也许是我总放不下这个名字,脑子才会胡拼乱造。”
方俐再次皱眉,“你放不下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钟亦可苦笑,“她是佑安的前妻,是佑安深爱过的人。而我们的婚姻,也正起始于我和萧潇相似的长相,所以这个名字我自然挥之不去。”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棒,狠狠敲在方俐心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大脑竟是一片空白。
萧潇怎么会是佟佑安的前妻?
据她所知,萧潇的确嫁过一个人,肖峻。
那么,佟佑安难道就是那个害死了萧潇父亲的肖峻?
多年间和萧家没有往来也并不关心他们消息的她,并没有见过肖峻,可是当时萧家那件事轰动了整个宁城,她也听闻一些,不是说肖峻已经死了吗?而且是被怒极的萧潇亲手开枪打死的!怎么,难道他不仅没死,还又找到了萧潇,并再次娶了她?
难道他上次说萧潇父亲是他的恩人,他娶萧潇是为了报恩,根本就是在骗她?
可她已经明确告诉过他,越是萧潇熟悉的人留在她身边,对她越不利,他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不肯离开她,所以,他这次再娶萧潇,又会是什么目的?难道他对钟亦可的性命安危所表现出的那些几乎把她感动的紧张在意,全都是装出来的?
一向头脑清晰的方俐,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
她努力平静着声音,“总之,你尽快抽时间来找我吧,我需要给你检查一下。”
因为之前每年方俐也会替自己检查,所以钟亦可也没多问。再没什么话说的母女二人便各自挂了电话。
方俐愣了片刻,迅速打开网页,想要再查询一下当年宁城那场大事件。可是她发现那场轰动一时的案件竟只有寥寥数语的简介,不仅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详细信息,更是根本没有任何有关肖峻的资料。可她明明记得,当初她去宁城把钟亦可带走的时候,铺天盖地全是那件事的新闻……
佟佑安……
如果肖峻真的就是佟佑安,那么以佟家的本事,这一切就都能理解了。这也难怪多年间佟佑安从来不会把自己曝光在媒体面前。那么这一次,他为钟亦可所出席的记者会,会不会又是一个什么阴谋?
方俐揉了揉头,脑子忽然一震,她差点忘了小小的事!
她急忙给廖院长拨了电话……
“您好,小小外婆,您是不是同意让小小被领养了?”
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廖院长的语气十分激动。
方俐皱眉,“我想问问,那天你说起的要领养她的人,你了解他多少?”
廖院长以为她真的改变主意了,立刻说道,“那个先生非常非常有钱,而且人也非常好,他不是宁城人,好像是京城还是槿城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姓佟。您放心,小小要是被他领养,一定会过的非常幸福的!”
方俐的心随着她的回答,越发的紧。
竟真的是他,佟佑安?
如果因钟亦可不能生育,他们想要领养的话,怎么会跑到宁城去领养,而且那么巧就选中了小小?这样的几率能有几毫?
还是说,是他发现什么端倪了,才会想要领养小小?
但是以她对佟佑安的了解,他应该是不知道小小的真实身份的,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把她带走。所以,在这之前,她必须先把小小转移,决不能让他找到小小……
“是这样,廖院长,还要麻烦你,我近期就要把小小带回家,所以还是不能让任何人领养她。我会尽快派人过去接小小,在这期间,麻烦你再帮我好好照料一下这个孩子。至于钱,我会再追加给你一笔款项,以作感谢。”
廖院长愣了愣,不免有些失望。不知为什么,她竟然特别希望小小能和那位佟先生回家,反倒是这个外婆,她觉得怪怪的,哪有几年间不闻不问这个孩子,连看她一面都不肯,就只给打钱的外婆?小小和她回家,会幸福吗?
可是人家是孩子的外婆,她无权干涉啊……
她在心底轻叹一声,“好吧,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廖院长看着熟睡中的小小那乖巧的模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她刚被送来的时候,才只有两个多月大,而且还是早产儿,论日子虽然是出生后两个多月,实际上也才只是她生命里的第九个月,是足月的孩子刚刚出生的年龄。死里逃生从保温箱里艰难活下来的可怜小女孩,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脆弱,连哭声都轻的要仔细听才听得到。当时她和院里几个阿姨费尽了心思的照顾她,甚至还专门请了一个退休的老医生每天定时来看她。
她有时就想不通,是怎样的外婆,能够狠下心,把那么小那么脆弱的孩子甩手扔给孤儿院啊……换做是她,女儿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外孙女一定会是她的心头肉甚至是她的命根子啊,就算有再大的难处,她也一定会把外孙女放在手心里呵护着啊……
这些年里,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小小一天比一天可爱,可是眼看着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都渐渐被人领养回家,本来活泼开朗的小家伙,一天比一天心事重。她总觉得是自己不讨人喜欢,才会没人要,她总是在眼巴巴的等着,有一天她的爸爸妈妈会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回家……可是她如何能知道,是她的亲外婆不同意啊……
廖院长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窗外忽然响起一声巨雷,那突然的响声惊动了熟睡的小小,她皱眉动了动,接下来的又一个霹雷一下子把她惊醒,她睁开眼睛,惶恐的看着眼前,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着,“廖婆婆,廖婆婆,我害怕……”
廖院长赶紧跑到她身前,轻轻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