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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他去调查了吗?他去调查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是谁打伤的我?他才刚刚回来,说了想要休息一下再做他想要做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宋绎昀静静地听着。安凉的话透着对蒋洛的担忧和关心,他忍不住装作无意的瞥了莫医生一样。
莫医生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宋绎昀的目光,听着安凉的声音,眉头微皱:“不是,他……”
莫医生犹豫的样子安凉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从宋绎昀的脸上收回目光,不解的看着莫医生:“阿洛……怎么了?”
…
莫医生犹豫的样子,安凉在几天后才渐渐地明白,她的怀疑是正确的。
前几天她也的确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从莫医生和宋绎昀的口中也得知蒋洛这个时候也许非常的忙碌,所以她不敢去打扰他。可是,日复一日,她渐渐地发现如果只是忙碌,蒋洛不可能做到完全不联系她的,哪怕打个电话说几句话或者是发条短信都应该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才对。
可是,这些都没有。
宋绎昀接到父亲的电话就回去了,以他的身份的确没办法久留。
醒过来之后,除了莫医生偶尔的查房致癌,安凉所在的病房一直都是静悄悄的,静谧的空间让她有时候在睡梦中都会忽然惊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共有一种和蒋洛过去的种种都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的错觉。
护士进来更换吊针药水瓶的时候吵醒了安凉。
她静静地看着护士满含歉意的双眼,朝她示意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了窗外。窗户的方向在她的右手边,看向窗外的同时,她再一次看到了自己右手臂上缠着纱布的地方。
她的右手臂直到现在还不太能使得上力,安凉知道自己受伤的地方在哪里也没有多想,便伸出左手将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拿了起来。
按亮了手机屏幕,仍旧是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的空白桌面。
叩叩——
听到敲门的声音,安凉的目光从手机上挪开,望向了敞开的房门。
在外面的人是陈沿。他对上安凉的目光,搁在门上的手放了下来,问:“侯小姐,有一位叫做‘卢浩庭’的先生说想要探病,不知道你要不要见?”
“护士小姐,我想坐起来。”
听到陈沿的话,安凉朝换完药水瓶的护士说了一声,护士连忙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捣鼓着床。
后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安凉看着陈沿,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我认识他。”
原本安凉以为卢浩庭会很快就出现在病房中,却没有想到整整等了五分钟。
卢浩庭客气礼貌,虽然和安凉是老相识不需要那么的见外,却还是买了不少的水果探病,手中还捧着一束她曾经最喜欢的满天星。
将水果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卢浩庭捧着花走到病床边,看到一个空的花瓶就将花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一边放一边道:“你原来是喜欢这个的,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了,我已经买了,人也已经到这里了。”
安凉勾唇笑了笑。
将花束插好,卢浩庭找了张椅子靠着病床坐了下来。他目光凝重的将安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眉头微微蹙着:“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安凉下意识的拧头看了一眼右手臂上的伤口:“估计伤的也挺重的吧。现在我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也不怎么用得上力气,应该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好一些。”
“听说你是出车祸了?”
卢浩庭不相信的调侃道:“可是你这个样子我看着不太像啊。”
安凉不解的问:“你从哪里知道我是出车祸的?”
“自然是新闻。”
卢浩庭摇了摇头:“不过,我还听说你其实是中枪了。比起车祸我更相信这个原因,因为以蒋洛现在的态度来看,你肯定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车祸。”
“阿洛?”
听到蒋洛的名字安凉有些焦急,一口气没有理顺猛地被呛得咳了起来。
卢浩庭担忧的站起身替她顺着后背,眉头越皱越紧:“你干嘛就被呛到了?要不要喝口水?”
安凉想要抬起右手去够卢浩庭却发现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气,情急之下她之后用左手紧紧地拽住了卢浩庭整齐的西装外套袖口,双眼因为咳嗽而泛着猩红,声音嘶哑:“你知道……阿洛,阿洛他最近在做什么吗?”
卢浩庭看着她猩红的双眼,原本焦急的情绪反而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点了点头:“原本大家都以为他已经在飞机失事的时候就死了,可他出现之后新闻没多久就爆出他在蒋氏集团的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三,祁夫人那边的人闹得可厉害了。蒋董到现在还没有开过口,舆论的风向也有些奇怪,他这个样子和以前那个蒋洛差距挺大的,见到你我也大概明白了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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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蒋砚天是他们的孩子()
蒋洛的事情或多或少安凉都知道一些,可是知道的那部分是最少的,最应该知道的反而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的。
蒋洛安然归来后在楼下重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即便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也隐隐约约会想起那时候的场景。被人从背后暗算的情况太过突然,现在想起来有很多的事情都没办法弄明白,她甚至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办法想起来,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
看安凉一直心事重重,卢浩庭的心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你知道自己是被谁打伤的吗?”
从思绪中收回神来,安凉看着坐在病床边的卢浩庭,似乎是想要开口的微微启唇,最后却合上了。
一言未发。
卢浩庭大概也知道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知道她心里对这件事情有个大致的了解,那么之后该怎么面对怎么解决也算是心中有数,他也就不这么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他示意她宽心的微微一笑,说:“这医院我刚刚上来的时候也算感觉到了对你来说肯定比你之前找到的那个房子安全多了。蒋洛还让人守在这里,如果再有人想要伤害你的话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够靠近的,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了。”
“谢谢。”
安凉轻轻地道了声谢:“可是,如果是想要我的命而不是想要伤害我的话,就不好说了。”
卢浩庭一怔。
“我还记得第一次去卢家的时候,是祁夫人带着我去的,她跟你母亲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严谨的坐直了上半身,安凉望着卢浩庭看似平静却翻着浪涛的眸底,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你当初跟我说过你的母亲是母家算是很有势力的人,祁夫人也是这样子的。我能够问问在你的心目中祁夫人那所谓母家很有势力,除了她的母家之外,她的背后可还有什么势力?”
“安凉。”
她的尾音才落下,卢浩庭就紧张的皱着眉头又站起了身体。他垂头凝视着她,凝视着她似乎只有求知欲而对危险毫无感知的双眼,忽的低吼一声:“你还嫌不够吗?”
“我?”
怔了怔,安凉有些哭笑不得的勾了勾唇角:“你知道些什么?”
“是你明明就知道些什么却还想着来套我的话!”
卢浩庭欺身向前,双手撑在安凉身体两侧,用着过去两个人熟悉得无法更熟悉的距离说着,他的眼神中却是满满的痛心:“你明明知道祁夫人背后是秦想你却还要来问我?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的?嗯?对于祁夫人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初是秦想绑架的你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难道从秦想手中逃脱了一次你就觉得你永远都可以这样大难不死吗?你究竟知不知道‘活着’两个字要怎么写啊?还是你忘了‘找死’两个是怎么写的?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上点心啊?”
“如果秦想当初绑架我的那个原因只是个小问题,那么这一次值得他们找人来杀我的原因,就是我必须死的原因了。”
卢浩庭的每一句话呵出的气息还带着薄荷的清香,安凉却忽然被这熟悉得过分温暖的情意震慑得扭开了头。她的视线歪歪的看着一侧的地面,许久才冷笑一声:“你来看我我很感谢,也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浩庭,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把我当成朋友,也许还算是半个亲人,可是有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做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好好地收尾的,我很有可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最糟糕的结果。或者说,这个结果正在向我靠近,而它曾经也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顿了顿,她抬起左手覆在了右手臂裹着纱布的地方,隐隐传来一阵刺痛让她不适的皱起了眉头:“我问你并不是我想要套话,你利用过我,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我询问你,的确是因为当时看着你的母亲和祁夫人十分的亲密,所以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祁夫人的一些秘密,而那些秘密是能够帮助阿洛的。我知道阿洛这段时间那出事的假新闻让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就放弃了他,可是他即便说的再有办法却很可能会被祁夫人和秦想这两个老谋深算的人倒打一耙。我不放心,他没回来之前我不放心,如今更加的不放心。我记得当时子弹打在我手臂的感觉,如果当时我的身后没有墙壁也许我就从楼上摔下去了,那种疼那种慌我不是不怕,只是在那之前我已经查处了一件事情,足够让祁夫人乱了阵脚还这样针对我的事情。”
卢浩庭似乎这个时候才真的注意到安凉右手臂上的伤口,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祁夫人和秦想有关系的事情你们卢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或者说你早就知道了?”
安凉挪开目光与他对视着:“那你知不知道,蒋砚天是祁夫人和秦想两个人的孩子?”
“什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卢浩庭猛地从她的右手臂上收回目光,震惊的看着她:“蒋砚天?你说的是蒋砚天?”
“嗯。”
安凉点了点头:“我拿到了证据,替蒋叔叔和蒋砚天做了亲子鉴定。其实原本我并不能够保证这个孩子是秦想的,只是当我和祁夫人通话之后,她的紧张让我一瞬间就明白了。秦想前段时间还因为宋绎昀的关系亲自给我打过电话,宋绎昀给他的苦头估计够呛的,即便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太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来针对我,还是明刀明枪的针对我。所以,这一次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很可能就是祁夫人,也很可能是她一个人的计策。浩庭,在医院也许我能够安全一时,但走出这个地方有谁能够保证我能够永远安全?我想帮帮阿洛,如今在蒋家他已经不是那个应当被祁夫人拿着蒋砚天压一头的人了,他为了他的母亲和父亲都该得到他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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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以后手能不能再抬起来都不知道()
“所以你要送掉自己的命?”
卢浩庭觉得现在的安凉荒诞无比。
他缓缓地站起身子,双手离开了她的身侧。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那些让人觉得心酸和痛苦的回忆,他一手挡在眼前,忍不住干笑了两声:“你原来为他遭的罪还不够吗?这是你的命,你不是说过你要出人头地为孤儿院分担的吗?”
安凉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浅笑。
“阿洛没来看过我。”
安凉静静地坐着,与卢浩庭对视了数秒才将目光挪向了紧闭的房门,扬了扬下巴:“这外头就只有陈沿带的几个人吧?其实你也知道阿洛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吧?所以,你才会那样故意的绕着圈子说他其实是很忙才没有来看我的,故意说的他为了我要做多少的事情,故意说的他实在是抽不出空闲来看我,对吗?”
卢浩庭没有回答。
“可是,按道理来说,无论多忙,无论他要做的事情有多么多么的需要亲力亲为,在我醒过来之后他也应该出现一次对吗?”
说着,安凉忍不住流下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在卢浩庭欲言又止的注视下抹掉了脸颊的泪水,故作坚强了扯着唇角假装无谓的笑了起来:“至少也该出现一次的不是吗?可是没有。你越故意的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就越能够确定自己心中的那些猜测。你的刻意,莫医生的敷衍,我不是傻子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只是我一直让自己不要去深想,一直告诉自己事情其实不是我想的这样的,可是另一面我却比所有人都要清醒的知道事情就是我自己想的这样的。阿洛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不想知道具体的原因了,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让人觉得难受了。”
“安凉……”
“但我相信他不是不喜欢我了。”
对卢浩庭露出自信的一笑,安凉自顾自的点了下头:“我不是多年前的那个我,他也不是多年前的那个他,现在我们两个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有更加自主的想法,我和他之间即便互相喜欢也还没有到完全能够干涉对方的地步。如果现在我和他已经不能再继续在一起的,也是我原来自己作出决定离开他的最终结果,我始终怨不得谁。如果这个是结果,我会接受的。可是只要我还喜欢他一天,我知道祁夫人是如何在他背后搞小动作的,我就没办法让自己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可以出力的地方我就希望自己可以帮帮他。对,阿洛没有回来之前我知道他还活着,我也知道他肯定有正在着手做的事情却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希望能够帮帮他,哪怕分散一点祁夫人那边的注意力也好。当初我被秦想绑架后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在电话中祁夫人似乎是忽然出现在秦想面前的,我听到她很欣喜的问秦想关于蒋砚天的事情,所以我起疑了,我调查后打了个电话给祁夫人,也算是把自己这唯一一条值得利用的性命交了出去。我没什么可以顾忌的,尤其是在这个我已经没有办法握住任何东西的时候。”
“安凉,你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
安凉郑重的点了点头。
卢浩庭眼神悲痛的望着她的右手臂,咬了咬牙,才看向她的双眼:“你想明白就什么都不值得了。”
“嗯?”
安凉敛起脸上故作轻松的笑意,不解的蹙着眉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卢浩庭挪开看着安凉的目光:“你是个病人我也不方便久留,你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又能够帮到蒋洛的,我虽然没有办法做到尽量,但会因为你而给他一些忠告的。可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真正能对自己好的人其实只有自己,你应该要对自己好,而不是觉得应该付出一切去为别人铺路,这样并不值得。”
“浩庭?”
“浩庭你等一下。”
“卢浩庭!”
砰——
病房的门开上后又关上了。
安凉茫然的坐在病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目光仍旧紧紧地盯着那扇卢浩庭走出去的大门。
心跳越来越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蹦出来。
动作缓慢的下了病床,安凉推着挂着吊瓶的点滴架一步一步的朝病房门口走去。用了不少劲打开了病房的门,外面是一个面积不算大的客厅。她打算去找一直跟进自己伤势的莫医生问问自己身体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毕竟卢浩庭刚刚那个样子太过让人起疑,即便她的身体没有其他的问题她也要问后得到了答案才能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