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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也盼着他能回来,好跟我把这笔帐给算清楚了!”老太婆冷笑地说到,心里早就当那男子死了,入了万重大山根本就不可能回来的。
小娃娃没说话,重重地踩过那一地破碎的瓷瓶便要回房。
“站住!”老太婆却拦下了她。
“你还想干嘛?”小娃娃显然一脸不耐烦,她还要练功呢,没时间陪着两个老不死耗着。
“收拾啊,难不成你打碎了东西,还要老娘给你收拾不成?”老太婆一脸不可思议。
“那我就清清楚楚告诉你,你再招惹我,以后不管什么东西我都砸,砸了就别想我收拾!”小娃娃毫不畏惧,怒声说到,这二老就是成日里刁难她,想方设法要赶她走!
“臭丫头!”老太太终于是忍无可忍,直接就动了手,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小娃娃冷不防别甩地老远,小小身子瘫在地上,唇角血迹缓缓而下。
“你敢打我!”怒声,先前纵使百般刁难都不曾真正动过手。
“老娘我打你怎么了?老娘清清楚楚告诉你,你师父已经回不来了,你趁早离开,老娘我不是菩萨,供你白吃白住!”老太太亦是怒声,老早就想识破脸了。
“我师父定有留下银子的,你们这么个穷村子,你哪来建这府邸的银两?!”小娃娃反问,自是不相信师父会那么轻率就留下她的!
“这钱是我子女孝敬的,你还指望你师父留下银两给你不成?”老头子也走了过来,心下有些虚,更是大声壮胆。
“就是我师父留下的,你们要不要脸了,别以为村子里的人不说,你们就能心安理得,告诉你们,公道自在人心,我就是没有白吃白住你们的!”小娃娃站了起来。
然而,刚抬起头来呢,那老太婆却又是冷不防一巴掌扇了过来,厉声:“贱丫头,你在外面乱说了什么!”
血依旧溢出唇畔,小娃娃整个人贴着墙壁,缓缓直起身子来,抬起头,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眸却尽是血色,冷冷看着眼前的二老。
老太婆正要向前,却骤然止步,而身后老头子亦愣了。
“丫头,我们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总之我们收留你三个月,就像你师父说的,三个月后他没回来,你就走!”老头子开了口,这才想起这小丫头会点武功的,否则他们也不至于今日才动手。
“罢了罢了,就多留你两个月!”老太婆缓过神来,心却是虚的,这孩子的眼神竟会如此恐怖!
二老相视一眼,便急急要走,然而,小娃娃却淡淡开了口,声音冷得骇人,根本不似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该有的声音。
“可是,我不想留你们了。”
话音方落,只是红色的身影掠过,顿时两个惨叫打破了夜的寂静。
咿呀,门开了,小娃娃头都没回,缓缓走了出去。
屋内,二老早已躺着了血泊之中,双目大睁,根本还未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小娃娃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小溪旁,愣愣地看着水中的倒影,顿时站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为什么脸上会有血呢?
拼命地抹擦,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迹,终于完全地缓过神来了,怎么这样!
“怎么这样!”
“我做了什么!?
哭得,叫声,扑到水里,拼命地洗,狠狠地擦,她杀人了,她一定是杀人了!
一直忍着了,为何还会忍不住!
师父教她武功可不是让她杀人的,师父那么爱干净,一定不喜欢她这沾满血迹的手的。
她不想这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就像入了魔一般,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哭了多久,拖着疲惫不堪的小小身躯上了岸,整个人重重趴了下去,毫无一丝力气。
师父,你快回来了吗?
257救她&魔道()
天已经朦朦胧胧亮了。
孤村依旧是一片寂静,阡陌小道上,空空荡荡地,只有早起的飞鸟掠过,留下声声鸣叫。
不一会儿,马蹄声便远远传来了,哒哒、哒哒、并不多快。
马上的男子低沉地双眸,他不笑的似乎,便这么高高在上,尊不可侵,凌厉而冷冽,拒人千里之外。
然而,紧拥在怀中的女子却是一脸慵懒而闲适,睡得正香,一路而来,皆是这么理所当然地在他怀里睡着,这几时间行了那么长的路却是没有一丝疲倦。
沿着小溪流而上,男子瞥了溪边那似乎昏迷的孩子一眼,并没有多在意,蹙眉朝山林里望了去。
终于,到了。
万重大山!
这一路,依旧是沿着唐影引他们而来的路线。
这时,前方密林里,一艘小船缓缓驶了过来,撑船的正是萧老,一靠岸便是快步而来。
“殿下!”萧老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兴奋。
凌司夜却是蹙眉,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果然,怀里的人醒了。
唐梦仍旧睡得有些迷糊,靠在凌司夜怀里,凝眉看了萧老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淡淡道:“这么快就到了?”
“嗯,再睡一会吧?”凌司夜柔声说到,轻轻抚拍着她。
唐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老,双眸迷茫,视线又回来凌司夜脸上,淡淡道:“司夜,你也休息吧。”
“嗯,乖,再睡一会儿。”凌司夜说着将她压入怀里,仍是轻轻抚拍。
唐梦竟是就这么安安分分了,又睡了过去。
萧老低着头,许久未见,这两主子的关系似乎有些为妙了,难得见这太子殿下能有这般耐性哄人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凌妃娘娘还没完全醒呢,否则这太子殿下哪能这么轻易安抚人,而凌妃娘娘又哪里会那么女人。
“殿下,唐影入山后便没有留什么线索了,属下差人追了好几日才追上,他一直沿着水路走,从未偏离过。”萧老这下子懂得低声轻语了。
凌司夜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一路同唐梦争辩了好几回,仍旧是想不明白,唐影自幼在唐府长大,同白狄岂会有牵连。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白狄也在找血狐,唐影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殿下,属下已经搭好了帐篷,要不要入了山在休息?”萧老低声问到,早已准备了好一切,铺好了前路,跟着唐影走,一路几乎是不曾遇到什么困难,所有毒物皆被他驱走,或者,可以说是唐影为他们开了道。
凌司夜朝山里望了一眼,这才抱着唐梦,凌空而落便朝小船而去。
萧老跟在后面,亦是不经意地瞥了一旁那昏睡的小娃娃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可有看见血狐出现?”凌司夜低声问到。
“没有,殿下,这偌大的山林里,怎么找那狐狸?”萧老疑惑不已。
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冷笑,道:“跟着他便是。”
父王估计要动手逼问唐夫人了,或许,跟着唐影比逼问唐夫人还来得快一些吧!
刚要踏上船去,唐梦却急急伸手搂住凌司夜的脖颈,道:“等一下!”
这声音,显然是清醒了。
凌司夜一愣,脸上有一丝不自在的神情闪过,这女人方才是真醒了,还是没醒?!
“怎么了?”蹙眉问到,将她放了下来。
“那儿有个孩子。”唐梦说着便走了过去,亦是刚刚醒的,不经意给看见了。
“越来越爱多管闲事了。”凌司夜嘀咕了一句亦是跟了上去。
唐梦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那孩子翻了过来,蹙着眉头,轻轻试探了下鼻息和脉搏,这才松了口气,还活着。
凌司夜却是站在她身后,冷眼旁观着。
“这孩子长得真精致,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给丢在这。”唐梦叹息着,轻轻锊去小娃娃脸上的发丝,抚着她的小脸,却是骤然蹙眉,似乎,发烧了。
回头看凌司夜,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你想做什么?”凌司夜蹲了下来,却是拉起那孩子的手,挑眉看着唐梦。
唐梦心下顿时一惊,只见这孩子小手上,五指缝隙里隐隐有残留的血迹。
“这孩子哪来的?”很显然,不会是村庄里的,这条路线早已研究地透彻,这孤村在平凡不过了。
“唐大人,你是不是越来越好事了?”凌司夜笑着问到,事不关己高、己不劳心,这才是她唐梦的风格。
唐梦一愣,随即淡淡笑了起来,道:“救吧,毕竟是个孩子,就当我这个不称职的娘为咱那娃娃积点德。”
凌司夜心中顿时一紧,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原来,还一直惦记着呢。
唐梦隐隐叹了口气,一把抱起那小娃娃来朝小船而去。
凌司夜缓过神,追了上去,却是接过那孩子,另一手牵着她,十指相扣,很紧很紧。
萧老撑着船,很快,小船便渐渐消失在密林中。
唐梦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那小娃娃,凌司夜亲自替她把了脉。
萧老这船虽小,各类药物却是应有尽有,入这万重大山,危机重重,毒物众人,岂能没有准备。
萧老并没有再往前而去,而是隐在入山的密林中等着主子下令。
“你说这孩子是哪里的?难不成从山里出来的?”唐梦看着怀里的一脸苍白仍旧昏迷的孩子,眸中隐隐有些心疼。
“醒了就送她走,这孩子不简单。”凌司夜淡淡说到,虽明白唐梦的为何心软,却戒备依旧,毕竟他们此行亦是不知多有些凶险。
“长得真漂亮,就像个瓷娃娃。”唐梦淡淡说到,早已亲自替这孩子梳洗打理了一番。
凌司夜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话。
“喂,去村子里寻套衣裳来,漂亮点的。”唐梦推了推他。
凌司夜蹙眉,不动。
“去呀,她这衣裳都脏成这样了。”唐梦催促着,根本就没把凌司夜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喜欢这小娃娃。
凌司夜隐隐叹了口气,便起身出了船舱。
“之前见过这娃娃吗?”凌司夜低声,蹙眉看着萧老。
“没见过,属下追着唐影的线索,也没在孤村多待,就直接入山了。”萧老如实答到。
“去寻村子里打听打听,顺便替她带套衣裳回来。”凌司夜说罢便在船头坐了下来,入了大山,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唐梦半步的。
“是。”萧老应声而去。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凌司夜一手搭在支起的腿上,懒懒地坐着,另一手却把玩着一直五彩千丝纸鸢,正是那日在留梦阁在唐梦手里发现的。
空山的长老们只说了那日唐影血洗空山顶之事,其他的,亦是皆不知晓。
这个男子究竟同真正的唐梦有多少回忆呢?
这五彩千丝纸鸢,除了是他白狄之人的象征,还有其他什么意义呢?
这一路的线索,皆是千丝纸鸢,如此明白地公开自己的身份,他想告诉他什么吗?
是敌?是友?
白狄鬼宗,桂嬷嬷的话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这时,唐梦掀起了帘子来,一眼便看到他了。
“你倒好,打发萧老去了吧。”笑着走了出来。
凌司夜回过头,道:“本太子何时成了下人,供你使唤了?”
“怎么,不愿意呀。”唐梦在他身后止步,高高的睥睨他,却瞥见了他手上的五彩千丝纸鸢。
“看本太子心情。”凌司夜笑着说罢便又回过头去了。
唐梦挨着他坐了下来,取过那黑色千丝纸鸢来,道:“唐影的武功很高吧。”
她心中多多少少有猜测的,多年前便能自由出入空山,血洗空山顶,如今怕是更高深莫测了吧,唐夫人都能中他的毒,他哪里学来这武功呢?
“怕是魔道了。”凌司夜淡淡说到。
唐梦心下明白,没多说什么,靠在他肩上,对着掌心的纸鸢呵了一声,“起!”
千丝纸鸢并不动。
“做什么呢?”凌司夜不解地问到。
“唐影总能让它飞起来。”唐梦淡淡说到,知道,离他很近很近了,突然有些想他,亦有些畏惧,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原来一直隐忍着那么多,却不知这五六年来,自己悉心呵护的早已是别人了。
留梦阁那夜,他一定在吧,一定很痛很痛吧。
凌司夜取过那纸鸢来,立在掌心中,淡淡一声“起”,纸鸢竟就这么飞了起来。
“你怎么办到了?”唐梦蹙眉。
“把力道集中在掌心中的一处便可以了。”凌司夜笑着说到。
唐梦取下那纸鸢来,照着凌司夜的话做,一声“起”,果真那千丝纸鸢就飞了起来。
“成功了!若雪那丫头可是练了好几回了!”唐梦一脸笑颜。
“梦儿,我们等父皇的消息吧。”凌司夜淡淡说到。
唐梦心下一怔,自是明白,不好同唐影正面对峙,如果他真的也在寻血狐,事情就很麻烦了。
“嗯。”点头,答应,也不多问。
顿时沉默,只有那五彩千丝纸鸢悬浮着。
唐梦眸中尽是复杂,认真静下心来,却突然迟疑了,到底该不该告诉唐影真相呢?
让他面对唐梦的遗忘,还是让他面对唐梦的离开?
似乎怎么做都是残忍的。
他这么苦心算计,从在她身旁安排了欧阳晴明和百里醉,到相府鲛人一案开始引凌司夜注意,在到现在,一路将他们引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唯一一点可以肯定,定不会加害于她的……
白狄皇城。
一片繁华之景,然而最多的不是商旅而是游人。
皇城里最多名的便是那白玉皇宫了。
几乎整座宫殿皆是白玉所砌,反到白狄皇城者,虽不能入宫,却皆会花几日时间,沿着宫墙一路观赏。
单单是外观便是令人流连忘返了,更别说是宫内,然而,能入宫者却鲜少。
除了朝中大臣每日早朝外,机会无外人能入,白狄王室人丁凋零,如今便剩下凤舞女皇一人,是昔日太子殿下留下的独女了,亦非正妃所出。
谁也不知道为何太子妃失踪后,太子殿下就没在纳过正妃,亦是不知道为何太子殿下即将继承皇位之时为突然抱病而去。
那么多年来,朝中大小事宜皆有宁亲王处理,朝中大臣亦是一度以为宁亲王这个外戚终有一日会夺权篡位,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宁亲王尽心辅助女皇,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篡位的苗头,而朝中大臣亦皆是尽心尽力,如此怪异的现象,着实少见。
宫中,果真是奢华无比,座座宫殿皆是玉石装饰,然而,这掌握了诸多玉矿的皇室来说并不算什么。
放下朝,白玉石阶上,大臣们交头接耳,纷纷朝宫外去。
凤舞就站在一旁高台上,看着众人,一脸的落寞,宫里的身后是寂寞的,偌大的宫殿,其实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主子。
“皇上,想什么呢?”宁亲王走了过来,恭敬问到。
“舅舅,你带我去奴宫看看吧!”凤舞转过头,这才兴奋了起来,至少,还有个舅舅没走。
“皇上,这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宁亲王正色,一脸严肃。
“舅舅!我就微服过去,那边的人估计也认不出我是谁来!”凤舞不依不饶了起来。
“皇上,这宫里便该有皇者的样子。”宁亲王仍是严肃,拨开凤舞拉扯的手。
凤舞蹙眉,不悦道:“王爷,你也该回去了。”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