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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凌司夜找回来……我要他回来……”连声音都有些无力,脸上血色全无,就一直喃喃着他的名字。
云容确实整个人都怔住了,松开了手,一脸震惊。
“桂嬷嬷呢!还不赶紧把桂嬷嬷找来!”突然猛地朝一旁的下人怒吼,而下人们却皆早已不知所措,只见凌妃娘娘那白纱裙下,一片血红,渐渐染红了整件裙子。
而唐梦早已疼痛到了虚脱,整个小脸都苍白掉了,微眯着双眸看了云容一眼,终是无力的闭上眼睛,晕死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门外,桂嬷嬷的声音远远传来,而她身后不远处,天帧帝和徐公公的脚步皆是乱了。
一到门口,桂嬷嬷整个人就这么瞬间给愣住了。
小产!
怎么会这样?!
随之而来的天帧帝和徐公公亦皆是惊恐,只见唐梦躺在榻上,一脸毫无血色,裙下的血不断地流了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天帧帝终于缓过神,怒吼出声。
“宣太医!来人啊,快宣太医!,凌妃娘娘小产了!”徐公公大喊了起来,心中暗暗感慨,这凌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做戏的本领真真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太子殿下。
一干下人们皆是心中明白,跟着慌乱而忙碌了起来。
桂嬷嬷早已把唐梦抱进内屋去了,赶到的太医同天帧帝行了个礼便是急急进了屋,而云容却是愣愣地看着一旁的碗药,紧锁着眉头,一语不发。
一旁心甘情愿面面相觑,等和天帧帝问话。
整个大厅的气氛突然诡异到了极点,安静地可怕。
天帧帝缓缓在一旁主座上落座,双眸阴沉,不悦之色毫不掩藏,而徐公公静候身后,这样才注意到不对劲,这凌妃娘娘是怎么小产了,一旁那碗药是什么?!
沉默了良久,天帧帝终于开口了,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容心一惊,这才完全回过神来,却不知如何解释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一直以来都有喝药的,怎么会突然小产了!这明显是用了奇药了!
她不相信殿下会拿她当替死鬼,唯有一种可能,凌妃娘娘擅自主张了!
“说!”天帧帝抬起头来,如鹰一般的犀眸直视云容。
云容仍旧是沉默,解释不了,而真相,更是说不得的,凌妃娘娘廷尉出身,这栽赃嫁祸的把戏也不止对天帧帝玩过一次了吧!
一旁心甘心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是壮着胆子上前,道:“回皇上,凌妃娘娘刚刚都还好好的,就是喝要云容熬的药后,肚子就给疼了,那瓷碗还搁在那儿呢!”
这话音一落,在场的下人们皆是大惊,一下子全明白了过来了,心中皆是暗暗庆幸,原来殿下和凌妃娘娘寻的替死鬼就是云容啊!
情愿连忙将一旁那瓷碗给送了过来,天帧帝接过,不过轻轻一嗅却是骤然将瓷碗狠狠朝云容砸了过去,勃然大怒,道:“安胎药里填了堕胎药!你最好是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皇上息怒,奴婢……奴婢知错!”云容跪了下来,这场嫁祸她可以辩解很多,但是,凌妃娘娘巧便巧在把她逼到这地步,她还不得不因维护殿下而维护凌妃,辩解下去,查出了真相,怕是东宫一宫的人都得陪着唐府上下遭殃!
“知错?别告诉朕这种把戏你也玩得出来!”天帧帝显然不相信,云容是李公公一手带大的,即便是要谋害凌妃,那也不至于用这种现场就能被揭穿的把戏!
“皇上息怒,这碗药确是属下亲手熬的,药也是亲手抓的,凌妃娘娘大半夜睡不着,属下心急着给她熬药安胎药,这药里的堕胎药可能是属下错拿了!”云容详细解释到,如今,不得不认罪,而且不得不让皇上相信是她。
天帧帝蹙眉,终于是懒懒地靠了下来,问起了凌司夜,“司夜去哪里了?还没回来吗?”
“皇上,已经差人去找了,殿下最近忙血狐之事,时常不在宫内,”徐公公连忙上前低声禀告,终于是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凌妃这一招真真是阴险至极啊,假小产容颜,瞒过天帧帝不易,她这是双眼一闭,人一晕,统统都推给了云容来应付了。
“拿错?”天帧帝又看向了云容,云容是李公公的干女儿,是他安排在司夜身旁最信任的心腹,只是,他依旧怀疑。
“皇上,这碗药至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属下之手。”云容淡淡补充到。
这时,太医们出来了,一个个皆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
为首一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来,禀道:“皇上,凌妃娘娘……这……孩子……没有保住。”
“废物!”天帧帝狠狠拍案,看了云容一眼便是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呢这是!殿下去哪里了,这是他的主意?”徐公公连忙走了过来,拽着云容低声问到。
“殿下最快也得天亮才回来吧!”云容却是隐隐一声叹息,追着天帧帝而去了,这件事还需要她好好善柔,心中亦是没底,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徐公公急急追了上来,仍是低声,“别太担心了,你义父刚好今日也在宫里,能保住你的。”
云容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来,不管保住保不住,怕是她再也回不到东宫来了。
230痛!!()
天已大亮。
所有的人皆是一宿未免。
屋内,唐梦斜倚在榻上,脸色仍是没有多少恢复,双眸却是澄明,正同桂嬷嬷大眼瞪小眼,一室寂静。
“桂嬷嬷!你好大的胆子!”骤然,唐梦出声了,怒意难掩。
“唐梦,老身活那么久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个女人!”桂嬷嬷亦是怒,早把尊卑抛了脑后。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药换掉的!”唐梦厉声,这老嬷嬷每回给她送的药竟然皆是调养身子,利用怀孕的药物!
“一早就换了,依昨夜那情形看,你应该怀上有半个月了,若不是时间尚短,昨夜可不止折磨你那么一会儿,严重的你这小命都没了,你让我们这一宫下人怎么同殿下交待!?”桂嬷嬷站了起来,怒怒问到。
“不许告诉他!”唐梦亦想起身,无奈依旧没有多少力气。
“老身也不敢,这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办?”桂嬷嬷颓坐了下来,一脸沉重。
“你不是天帧帝的人?”唐梦微微蹙眉,心下有了定论,方才醒来,这嬷嬷就冲着她大骂,道出真相,惊地她以为天帧帝早知道实情了。
“聪明得紧的人怎么这会儿犯傻!老身要是皇上的人,你还能有命这么等到现在才做这场戏?”桂嬷嬷说着不悦地瞪了唐梦一眼。
“可是,你也不是东宫的人!”唐梦倚了下来,眸中掠过一丝戒备。
“老身怎么就不是东宫的人了,老身伺候淑妃娘娘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你一心盼着殿下能有子息,这几个月来可是好生地伺候着你这身子骨,你这臭丫头倒是好,才半个月,脉象都还探不出呢,就这么给没了!你想想怎么同殿下交待吧!”桂嬷嬷仍是一脸的不悦。
“不许说!”唐梦脱口而出,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原本真有那么一个小生命,他和她的孩子,只是,还没来得及发现,就这么没了,昨夜的痛,仿佛撕扯一般,这辈子怕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痛吧。
“殿下有权力知道!”桂嬷嬷寸步不让。
“桂嬷嬷,这药是你擅自换的,说了出来,你觉得凌司夜还会留你在东宫吗?”唐梦却是冷笑了起来。
“你威胁老身吗?凌妃娘娘,殿下如此宠爱你,你就忍心这么欺瞒他吗?为他诞下子息,难道不是理所应该的吗?”桂嬷嬷反问,只知道她同殿下时好时坏,却不知二人早已皆认定了对方。
“这留不留子息是我同他的事情,不劳任何人操心。桂嬷嬷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三言两语别妄转移我的注意,你若不说,本宫等殿下回来了,亲自问了也一样。”唐梦确实是威胁了。
桂嬷嬷心中一怔,暗暗自责,自己昨夜至今,一直愤怒的,却忘记了提防,难怪能把殿下和皇上都算计了进去,这女人,配得上白狄皇后的位置!
“凌妃娘娘,老身替你瞒下孩子的事,你替老身保守秘密如何?”桂嬷嬷在床沿上做了下来,低声问到,一脸甚是认真。
唐梦心中暗暗一惊,果然被她猜到了,脸上依旧是气定神闲,道:“那得看看嬷嬷的身份值不值得本宫同你交易了。”
“娘娘既然不答应,那老身更愿意同殿下解释去,这当奶娘替主子心急,想主子早点开枝散叶,这还需要什么理由?需要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吗?一片好心就这么付之东流了,你说殿下怒是不怒?这或者一怒之下,也不带娘娘到狄胡去了,就留娘娘在东宫里让老身伺候了,小产后身子可得养好几个月呢!”桂嬷嬷更是气定神闲,同样是威胁。
唐梦凝眉,眯眼,脑袋里不知算计着什么,看着桂嬷嬷,迟迟不开口。
见唐梦迟疑,桂嬷嬷隐隐一声叹息,道:“凌妃娘娘,老身是殿下的奶娘,是淑妃娘娘的陪嫁婢女,这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殿下好,你大可放心,至于其他的,你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嬷嬷所作所为本宫自是都看在眼里,也好,这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知道得好,这怎么瞒过殿下,还需嬷嬷帮着些。”唐梦笑着说到,只是心中却是狐疑不已。
所作所为皆是为殿下好?
这嬷嬷做了哪些连凌司夜都不知道的事吗?
看样子,这背后有得是故事,她怎么可以不从此留心了呢?
“那是当然!”桂嬷嬷亦是笑了,倾身替唐梦掖了掖被耨,又道:“娘娘好好休息吧,那药估计还得让你疼一会,老身先去把药熬了,这身子骨还真得好好调养调养。”
唐梦点了点头,看着桂嬷嬷出门去后,原本那苍白的脸色,淡然自若的神情一下子便是消失殆尽。
双手小心翼翼地抚在小腹上,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整个人却是一动不动,仍旧是疼痛着,身子一动便更是剧烈。
这是报应吗?是对她的惩罚吗?
怎么就那么大意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孩子啊,虽然就只有半个多月,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感觉。
要是早知道,那该多好。
要是早知道,凌司夜会高兴吗?
突然就后悔了,就不该自己谋划小产这事情的,就该交给他做的,要是那样,是不是心不会那么痛,那么内疚了呢?
这时,叩门声传了过来,急急伸手拭去早已一直掉下的眼泪,胡乱地抹了抹脸,这才抬起了头来,“进来吧。”
进来的是心甘情愿,正急着来给她报信呢。
“殿下还没回来吗?”唐梦蹙眉问到,声音有些些沙哑,并不是怎么明显的哭腔。
“禀主子,殿下刚到,回了躺书房就直接去了御书房,皇上还在审云容姐呢!”心甘如实答到。
“哦。”唐梦低低应了一声,也不看二人一眼,便是侧身躺了下去。
直接去了御书房,这事有那么急吗?
“主子,殿下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样子是气得不轻。”情愿小心翼翼地提醒到,同大伙一样,皆只知是凌妃算计了云容,却不知事情真相。
“知道了,下去吧。”唐梦的声音淡漠了下来,心甘情愿二人便皆不敢多留了。
待咿呀的关门声落下,唐梦才转过身来,看着紧闭的大门,一室的空旷,手依旧抚在小腹上,真的,好疼啊!
231冷战()
唐梦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翻了过身子,双手仍旧是捂在小腹上,平日里什么皮外伤都不怕,就怕这腹部的疼痛,奈何不了,那堕胎药怎么就这么折磨人呢?没怀孕的人喝了有小产的假象,真怀孕的人喝了却是生不如死,比正常小产还要伤身子骨,桂嬷嬷昨晚走时说还会疼那么一会儿,可是她疼了一整夜,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醒来就感觉到疼,默默忍受着,双眸依旧闭着,小脸仍旧苍白没有多少血色,迟迟不想睁开眼睛,因为无力,更因为不想醒来。
想着凌司夜那家伙赶紧回来,却又不愿意他回来。
假戏真做了,但是,在他面前,依旧还得继续做戏,假装流产了嫁祸云容,等着他回来找她算账。
帐是一定要算的,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算,心中隐隐不安着,竟是没了先前那般笃定了,他第一时间去了御书房,而不是来看她!
又是翻了个身,吸了吸鼻子,终于肯睁开眼睛来了。
“醒了?”已经在一旁守候多时的凌司夜终于冷冷地开了口。
唐梦显然没缓过神来,愣住了,自己清醒也好一会儿,竟是没了防备。
凌司夜挑眉看着她,不语,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嗯。”唐梦低低应了一声,却是主动挨近他身旁,伸出双臂抱着他的腰,让自己靠着更近一些,突然就好像抱着他哭了,告诉他,小产真的好痛好痛的!
“这就是你计划?嫁祸给云容?”凌司夜不动,任由她抱着,声音依旧很是清冷。
“是。”唐梦却放开了手,仍旧缩回被褥中,双臂捂在小腹上。
“本太子早就警告过你不许碰她的!”凌司夜却手骤然怒声,怒意终于是显露了出来。
“哦,我明白了。”唐梦低低应了一声,侧过身去,抚在小腹上的手早已握紧。
本是等着他解释,或者等着他发怒,然而,良久,凌司夜却都没有再说话,却是转身离去,门狠狠被摔上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午膳时间了,凌司夜走没多久,桂嬷嬷便送来了午膳,唐梦却是一口都不想动,任由桂嬷嬷怎么劝都是不理不睬,侧着身子,闭着双眸,似乎睡着了一般。
真真就这么又睡了过去,如同昨夜一眼,反反复复痛醒,再反反复复睡过去,一整日的时间便是喝了桂嬷嬷送来的一碗苦药。
夜深时候,再次醒来,侧过身,却触碰到了熟悉的温度,凌司夜不知何时已经睡在身旁了。
这才觉得饿,肚子咕噜咕噜抗议着,小腹的疼痛终于是缓过去了,是有稍微的余痛。
小心翼翼地起身,正要下榻,却是被身后那强有力的手臂拉了回去,结结实实给撞到他胸膛上,又是一阵疼痛,疼得她那苍白的小脸都纠结到一起了。
“做什么?”凌司夜沉着双眸,不见一丝笑意。
“饿了,找吃的。”唐梦亦是倔强,声音很冷。
“来人啊!给凌妃娘娘送宵夜过来。”凌司夜却是朝门喊到,门外随即传来了恭敬的应答。
“不用了,本宫自己去。”唐梦亦是随即呵住,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凌司夜的手。
凌司夜看着她,却没有多为难,任由她下了塌后便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唐梦一出门,便是急急扶住了墙,有些站不稳脚,门外不甘不愿见了正要上前搀扶却被她狠狠瞪了过去。
饿了,却又突然没有胃口,独自一人朝书房而去,依旧还是想睡觉,一身都没有力气,同他待太久,自己会忍不住想吵架,目前,她没有这个力气吵架,亦没有这个心情,而且,更不会满嘴醋意地质问他的,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回头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径自嘀咕,“既然那么在意,你就好好在意去吧,我再也不理你了,吵架都不跟你吵了!”
好不容易到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