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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爱妃的娘家,本太子可不敢动。”凌司夜笑了起来,这不敢二字,似乎是生平第一回说出的。
“说谎。”唐梦岂会相信,见他还不想绕弯子,便是撇了撇嘴,气定神闲地缓缓起身,裹着锦被倚靠在一旁高枕上,挑眉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凌司夜却是不语,眯眼笑着看她。
终究还是唐梦没忍着,开了口,“你是想软禁我娘?”
凌司夜却是摇头,道:“唐府一来有勾结白狄之嫌,二来李大厨即将毒害我爱妃腹中子息,爱妃说该不该诛了九族?”
“你又说谎了。”唐梦冷笑。一来白狄一事天帧帝根本就不许他插手,二来,这即将毒害她腹中孩儿一事,还未发生呢,他凭什么向天帧帝要那一千禁军?
“过来。”凌司夜大笑了起来,这天下唯有唐梦这女人配当他太子妃吧,迷糊的时候不会太迷糊,这聪明起来都会令他有些不安了。
“你想困住我娘和殷娘对不对?你查到了什么?”唐梦不动,急急问到。
凌司夜亦是起身,不顾一身赤裸,大大咧咧地在唐梦身旁倚了下来,笑着道,“听闻空山风景无限好,爱妃可愿意陪同本太子去游玩一番?”
这话音一落,唐梦骤然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忘记了关于空山的一切?”凌司夜却是认真了起来。
“我骗你做什么?我自己还急着想知道呢!?”唐梦不耐烦了起来。
“西界里打听到了,你娘可是空山掌门,殷娘是戒律堂长老。”凌司夜道出了实情,先前父王一说出血狐是空山镇山之宝,他便没有停止过调查了,本以为西界里卖不到这消息,没想到上回卖他毒药的老头竟然愿意说了。
“是剑空说的!?”唐梦急急问到。
“剑空?”凌司夜不解。
“西界里,一个一直在暗河垂钓的老头,你上回向他卖过毒药的!”唐梦解释到。
“正是。”凌司夜眸中掠过了一丝狐疑,这女人竟也知道,还没开口问呢,唐梦便是主动解释了。
“他名唤剑空,是我师父,也是空山被驱逐的长老,只教我武功,从不教我用毒,关于空山,我就记得他一人!”唐梦说出了实情,一直怕揭穿穿越之事,总没有亲自去问,却是私下遣人去问过的,什么都问不到,关于空山,师父似乎一直不愿意说。
西界之人,虽无所牵挂无所避讳,却也有自己的意愿,说或不说,无人能约束的。
凌司夜双眸顿时沉了下来,一直不愿意提起的一个问题还是摆到了眼前,关于灵魂穿越,关于她的身世。
“他还说了什么吗?”唐梦急了,转身过身,双手拉住凌司夜的手臂。
“除了你娘和殷娘的身份,还有空山的位置,其他的一字都不提。”凌司夜如实答到,若非是西界之人,以他的性子早便将剑空那老头绑了来严刑拷打了。
“定有蹊跷!”唐梦一脸狐疑了起来。
“包括唐影?”凌司夜挑眉,不屑地问到。
唐梦却不动气,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包括!”
凌司夜却是笑了,道:“本太子帮你查清楚了,你怎么报答我?”
“查清楚再说。”唐梦眯眼,就知道不用她开口,这家伙也比她还有兴趣知道那么被遗忘的,以及似乎刻意被隐瞒的事情。
“查清楚了,爱妃就替本太子生个孩子吧?”凌司夜语气轻挑,大手覆上了她那平坦的小腹,眸中却掠过了一丝认真。
唐梦迟疑了一会,不经意瞥了落在一旁那跟金步摇一眼,收下那金步摇的代价是陪他一辈子,查清楚身世的代价是为他生个孩子,这家伙真真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呀!
只是,这一回确是亏本!
他哪里会直接自己费尽心思去查的那份记忆是什么呀!
而她,又岂会知晓?
“好!不过你得先答应这回小产的事,不许插手!”唐梦终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似乎也只有这个诡计多端、心怀不轨、卑鄙下流的男人能让她不会厌烦,愿意这么一辈子吵吵闹闹走下去,同流合污、臭气相投,共同谋划天帧帝这片江山,而后,或许还能有更大的野心。
“李大厨子是逃不掉的,你别白费心思。”凌司夜自有他的打算,他记仇,而且喜欢利索地报了,不喜欢记太久,两次刺杀,即便这腹中孩子是假的,他也记仇,这一帐当然还算回唐府去。
“不可以!”唐梦立马反对,蹙眉道:“若是嫁祸给了唐府,打草惊蛇了,你这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可得被提防着了,况且,皇上不可能轻易作罢的,逼急了唐夫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这李大厨子犯的案,若要牵连上唐府,本太子自然可以让这案子办个一年半载的,只是,嫌疑人皆不可离开半步!”凌司夜冷笑到。
“你不会是想真正困住这二人吧,你又打算对空山做什么?!”唐梦心中顿时一惊,自是明白区区一千禁军是困不在唐夫人和殷娘的,这家伙不会是想困她二人与天牢吧?
“把空山当作聘礼送你,如何?”凌司夜打趣地问到,对她,没有大婚,没有聘礼,这一切当然日后是要补给她的。
“同你说正经的呢!”唐梦蹙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本太子像是开玩笑吗?”凌司夜亦是认真了起来。
“总之,我不管,你上回就说过交给我自己处理的,想失言吗?”唐梦最是关心这件事,她早就谋划好了。
凌司夜蹙眉,不语。
“我不管,你答应的!凌司夜!”唐梦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眸子里掠过一丝精光,虽是同他关系确定了,自个心里可还是存着些小心思的,比如,云容。
从今以后,他便是她唐梦认定的男人。
她的规矩,一点点暧昧都不许,一点点误会都不许。
过去往事,她不会在意,但是,过去的人,就是不能留!
她,一旦认定了,便是小气地彻底!
“当时那还不是气你的。”凌司夜并没有任何羞赧至之色,说得理所当然,那日在园中亭子里确实是把这件事丢给她一个人了。
唐梦一愣,并不似凌司夜那么理所当然,小脸竟有些烫了,她总把这区别归根于他的脸皮太厚了。
“我不管,反正是你说的,不能出尔反尔!”仍是强硬的语气,视线却躲过了他。
“你当时还是狠心,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平日里脾气挺大的,怎么遇到这事就给好欺负了?”凌司夜似乎很乐意聊起这话题,真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若想真正困住她二人就另想法子,总之,小产一事我自己处理,李大厨子不许动,否者东宫的饭菜本宫就真一口不动!”唐梦却是急急把话语拉回来,竟是撒起娇来,霸道而野蛮。
凌司夜也不多谈,蹙眉看她,犀眸中的迟疑并没有掩饰,确是有其他方法困在那两个老女人的。
“说说,你这小脑袋又谋划出什么天衣无缝的妙计了?就非得用上不可?”
“你答应了?”唐梦心下顿时一喜。
“嗯。”凌司夜向来对她爽快,任何事情都不会让她求过三遍的,看样子计划得稍作调整了。
“就这么定了!”唐梦乐了,乐得主动在他侧脸处亲了一口。
凌司夜却是突然给愣了,本还有好多话要问的,却统统给抛脑后去了,缓缓地贴近了她的脸,鼻尖都相触到了,性感的薄唇徘徊在她唇畔,似乎是引诱,若即若离,迟迟不肯覆下,就是盼着她的主动来肯定他的征服,即便是拥有了,却似乎不是完全,他要的,是完完全全,不敢是对人,还是对事,头一回有这般强烈的欲望,亦是头一回如此执着。
唐梦却是迟迟不动,身子有些僵,并没有思考那么多,只知道这家伙眸中的深沉的意味,像极了一头伺机而动的兽,他不动,她反而会慌。
“吻我。”凌司夜终于开了口,吃在她唇畔的声音低沉无比。
唐梦一愣,随即缓过神来,却是给笑出了声,亦是大胆地吃在他唇上,声音带着丝蛊惑,低低道:“太子殿下,你求我吧!”
“不可能!”凌司夜亦是笑开来了,随即覆下双唇,锁住了她一切的言语,他不急,一辈子很长,有得是时间把这个高傲的女人调教地服服帖帖!
即便拥有了,即便宣布了所有权,亦是驯服不了她,或者这便是她对他最致命的吸引力吧!
“唔……”
唐梦有些挣扎,这个吻异常的霸道,长驱直入,小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之上,她知道,她又撩拨起他的征服欲了,是不是可以说这表示她先征服了他了呢?
晶亮的双眸顿时涌出一股笑意,带着一丝满足,带着一丝放肆,小手缠绕他的脖颈,灵巧的香舌不再闪躲,嬉戏一般同他追逐了起来。
一辈子那么长,她有的是耐性慢慢撩拨、慢慢磨他,谁叫他先招惹上了她呢?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认真,直到他开始流连而下,她才终于有机会呼吸了,娇喘着,胸口微微起伏,心口上的伤有些些结痂了。
“唐梦,同我说说你的世界吧,千年之后。”凌司夜埋首在她胸口处,气息亦有些不稳。
“说不清的世界,你听不懂的。”唐梦说得很不经意。
“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呢?也是那么倔吗?”凌司夜继续问到。
“这就是我呀,怎么倔了?”唐梦笑着答到,一直都是她自己性子,不过是继承了一份残缺的记忆罢了,这家伙显然不怎么明白灵魂穿越这回事。
“那真正的唐梦呢?”凌司夜蹙眉问到,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很乖,也可能很顽皮,惜爱昨日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我看这真正的唐梦小时候定是天天被殷娘教训的。”唐梦亦是蹙起眉头来,从来就没有机会去知道关于真正的唐梦的任何事情,包括她的性情。
直觉她应该是顽劣多一点吧,不要怎么总给唐影惹事呢,这五年来,每每她瞒着唐夫人做坏事,唐影总是会用“又”字,这真正的唐梦定也是和她一样吧,瞒着唐夫人好些事。
“到了空山,好好问问便知道了。”凌司夜似乎自言自语。
唐梦却搂在他腰上的手一紧,故作不悦,问道:“你对唐梦还真有兴趣了?”
“向来很有兴趣。”凌司夜故意曲解,眯眼笑到。
“对白素有兴趣吗?”唐梦挑眉问到。
“白素?”凌司夜不解,却是随即缓过身来,道:“是你?”
“正是!”唐梦笑了,这家伙还算是聪明!
“很有兴趣!”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玩味,提起这穿越之事本有些慌,却没想到能如此坦然谈起,这个女人都答应了他一辈子,应该是不会再离开的吧,他不想多问。
“我是在一次探险中跌落山崖的,然后就穿越而来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西界门口,还险些把那儿当地狱了。”唐梦淡淡说到,忆起往事,似乎没什么特别能记住的。
“跌落山崖?”凌司夜不解。
“嗯,在一个孤岛上,当时就因为拉了同伴一把,自己给跌下去了。”唐梦说得轻松,并没有任何哀伤,穿越到这里,或许,是她的福气吧,这儿比家乡无拘无束多了。
“同伴?”凌司夜听得出这里有故事。
“她叫穆婉蝶,我同她认识就不到十日,就是投缘喜欢她!这故事有空在同你讲啦,饿死了!”唐梦没有打算讲下去了,老长老长的故事,现在最主要的是她饿了!
估计,天帧帝早饿了吧,拖那么久才过去了,还不知道要扯个什么借口呢!
225娃娃()
天朝西北,万重大山脚下,诀别镇,往正西而去,不过千里,便是白狄那神秘的孤城,往北而去便是狄胡境内了。
唐影离开空山后,往北快马加鞭奔波了好几日,终于是到了狄胡境内。
过了这座丘陵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
这个时节,原野上一片青翠的绿意,隔着不远处便可见一群群牛羊,还有一群群马匹,这个是个游牧名族。
这个时候,夜正深,只的远远见到稀疏的灯火,帐篷里的人们怕是都睡着了吧。
马儿在小丘的顶驻足了,马上男子早已退去了那墨黑的披风,一袭白衣飘飘,脸上蝶形银白面具遮掩了真正的面容,唯独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眸中,总是那么沉静内敛,给人无比的安心。
小道消息,有人在这片边境草原上遇到了火红色的狐狸,妖红如血的颜色,还有一样妖异的红眸,凶猛异常。
真的会是血狐吗?
这般特征,同唐夫人描述的一模一样,血狐的名字便是源于它的皮毛和双眸,妖红如血。
凝眸沉思,不过须臾却是扬鞭纵马,飞驰而下,喜欢极了这片大草原,好不容易有机会自是要自由驰骋一番的。
马儿奔驰地越大的急速,下了那丘陵,到了平地,速度更是加快了,仿佛是一道白影一般,在一片黑暗的天地里驰骋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宛若游龙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肯停了下来,脸色的蝶形面具早已不知何处去,这幅容颜,线条分明,七分刚毅三分柔,俊美而温雅。
一身大汗淋漓,背负的太多,藏在心里的太多,许久没有这么放肆过了,紧抿多时的唇畔终于缓缓浮起一丝笑意,没有什么意思,纯粹的笑意罢了。
前方是一片小树林,树丛甚是稀疏,月光下,远远的可见一片波光粼粼,毫无疑问,林中有池子。
唐影下了马,缓缓走入林子里,今夜又得风餐露宿,还好,寻到了水源。
奔波了数日,加之方才的放纵,眉宇间早就透出了难以掩盖的疲惫来,低着头静静地走着,习惯一般,身旁缓缓浮起了千丝纸鸢来,五颜六色,轻易折射了月光,仿佛一只只焕着琉璃彩光的精灵,陪着他,替他引路。
很快便看清楚了这池子,池中浮着几丛水草,开着不知名的小白花,这塞北地段,竟能有江南池塘一般的小湖,真真难得。
唐影牵着白马,沿着池畔缓缓走着,一袭白衣如雪,五彩千丝纸鸢在身旁萦绕着,远远看望,就仿若是落入红尘的谪仙一般,美得很不真实,可望可不及,可遇而不可求。
“他是神仙吗?”
这声音很是稚嫩,从池子里传来,很低很低,是自言自语。
池中,水草丛中,一个赤裸的小小身躯缓缓出现,小巧玲珑地,不过五六岁吧了,是个小女娃,五官精致无比,粉雕玉琢如瓷娃娃一般。
很想看清楚萦绕在他身旁那的那流光溢彩究竟是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游动了一小段距离,却仍是看不清楚。
突然,唐影止步了,安静内敛的双眸顿时沉下,浮在身旁的纸鸢亦是瞬间精致,不过须臾,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齐朝小女娃这边飞射而来!
“哇……”
小女娃惊得大哭出声,一动不动,完全没回过神来。
这个神仙,好凶!
然而,就在这化作了利器的纸鸢即将射向她那粉嫩嫩的脸蛋之时,一道白影却更是极速地朝她而来,还不待她看清楚怎么回事,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一身赤裸裸,如泥鳅一般滑溜。
“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你家在哪里?”小娃娃仍是愣着,低沉地很好听的声音便从头顶上传来了。
“